我看着週三鈞手裡拿出兩張飛機票,然後十分生氣的將其撕碎,我向他一問,這才知道原來他妻子生日,他準備和妻子一起去日本的,現在看來他們是飛不成了。
其實我也很理解他,要是我老婆也揹着我和我最好的哥們兒來這麼一出,我肯定比他還抓狂呢?
我問他現在有什麼打算,他告訴我他想一個人去別地靜一靜,那件案子的事情就拜託我替他查了。
我頓時無語啊!心想你都走了我還怎麼查啊!但是看到他現在沮喪的樣子也沒好說什麼,於是我便只有安慰了他幾句,然後告訴他我會查的。
之後他便離開了,我知道他是一個攝影師,我見到他拿着攝像機,應該是想到處去拍點風景,這樣可以讓他忘掉這些倒黴事。
於是我也只有繼續替他查那件案子,我來到警局便看見了易雪菲,我將那週三鈞的事情告訴了她。
她對於週三鈞的老婆到時沒有說什麼,她反倒是對於週三鈞所說的那個怪夢很感興趣!”
可是她在得知週三鈞對那個夢的記憶很模糊時便再也不說話了,我十分疑惑的看着這小妞說道:“你說那夢會不會也是他記憶的一部分,只是他大傷初愈,對於自己的記憶還是很模糊。”
易雪菲見我這麼說,頓時眼珠一轉道:“想不到你還聽懂行的嘛!其實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你要知道人的腦子很奇特,你說的那個人腦子被人大傷導致局部性的失憶,但是那個夢他卻一直都在做,這就說明那夢中的一切對他的潛意識影響很大,那纔會導致他對那一幕的景象記得很清楚,以至於他失憶了也還是會在他的潛意識裡得到一定的重現。”
我聽她這麼一說便覺得這件事的關鍵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夢,要知道夢中的那一幕很有可能是他失掉的一段記憶,就拿那夢中血腥的一幕來說,就很有可能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可想到這裡我不禁又有些發愁了,現在週三鈞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就算想要找他也沒有辦法,就算是找到他又能怎麼樣呢?他要是想不起來也是沒有辦法。
就在此時易雪菲狐疑的看着我對我說道:“你啊!不要在管別人了,我看你的氣色也不是很好啊!”
這丫頭好像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這麼說我了,我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還包着呢!
過了幾天,那週三鈞居然又跟我打了電話,這次易雪菲也在我身邊,她也對這個傢伙的遭遇感到好奇,於是便也跟我一起去了。
在路上易雪菲告訴我,讓他想起夢中的事情也不是沒有辦法,要不就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讓他慢慢的康復,第二個辦法便是用她們茅山的夢魂神通術。
我一聽這名字便覺得很怪,於是便鄙夷的看着她,她笑了笑說道:“其實就是跟催眠差不多,就是爲了讓他更好的看清夢中的景象,從而幫助他恢復記憶。”
我倆到了酒吧,看見週三鈞已
經到了此時在那裡喝着悶酒,我看他的樣子很不對勁,於是便問道:“你不是想到處走走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看了我一眼,老淚縱橫道:“阿興死了!”
我頓時一驚,我知道是那個我們之前還懷疑和他老婆有關係的羅再興,我連忙問他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這才告訴他本來在不遠的小鎮,可是卻接到老婆的電話,他本來不想接的,可是老婆的電話不斷的打來,最後他還是接了,沒想到卻聽到了羅再興出了車禍的消息,他老婆阿鳳告訴他羅再興傷的很重,有話想對他說。
於是他便坐了車很快到了醫院,他告訴我到了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跑到醫院的二樓,居然在走廊上看見了羅再興,他的樣子看上去還不錯。
他頓時感到很生氣,他知道這一定是他和自己老婆串通好的,目的就是想騙自己回來。
他氣憤的轉身就要離開,可是羅再興卻一把拉住了自己,他告訴自己,說他和阿鳳真的沒有什麼!他們兩個從中學開始就是很好的朋友,記得上學那會兒二人都看上了一個校花,最後還是阿興讓給了他。
他聽羅再興這麼說也不禁想起了他們的學生時光,不由的心中一陣酸楚,他不想讓羅再興看到自己哭的樣子,於是便甩開了他跑進了廁所。
等到他出來的時候剛好撞上自己的老婆阿鳳,他見阿鳳一副很傷心的樣子,他頓時覺得莫名其妙。
週三鈞對她說道:“我不是回來了嗎?你哭哭啼啼的幹什麼?”
誰知道阿鳳說出的一句話頓時令他心中無味雜沉,她對我說道:“阿鈞你怎麼纔來啊?阿興他剛纔已經……”
說到這裡阿鳳又哭了起來,我連忙問道:“阿興人呢?”
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爲就在剛纔他還見到羅再興好好的和自己談話,可是等他跑進病房時才徹底的愣住了,他沒有想到羅再興此時全是打着繃帶,一動不動的躺在病牀上。
而一旁一羣護士正在麻利的拆掉他身上的管子,最後用白布將他給蓋上,一會兒功夫便將他的遺體推了出去。
我們見週三鈞說道這裡眼淚已經奪眶而出,他後悔的說道:“我真的想他死的!其實我早就應該知道他和我關係這麼好,他怎麼會勾引我老婆呢?爲什麼我出院之後一切都變了,我只是失去了三個月的記憶,這個世界爲什麼全部都變樣了。”
我和易雪菲連忙在一旁不住的勸他。好不容易我纔將他的酒搶了過來,最後我讓他扶到廁所讓他好好清醒一下。
易雪菲見他離開了纔對我說道:“看來他說的話應該是真的,我剛纔看他的火氣也很弱,就比上次的張凱意要好一點,看來他見到他朋友鬼魂這件事應該是真的!”
我想到這裡也不禁覺得這個週三鈞很可憐,自己無緣無故的失去了三個月的記憶,醒來之後發現老婆變心了,接着最好的朋友也
死了,真是人家大悲劇啊!
“啊——”一聲慘叫突然傳進我的耳朵裡,我頓時一個激靈,我頓時反應過來,這聲音好像是從洗手間裡傳出來了。
我連忙站起來朝着洗手間衝了進去。
一看只見週三鈞此時正一臉驚愕的在洗手池旁,從他的臉色來看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你怎麼了?”我對他問道。
他慌張的對我說道:“我看見了,我剛纔看見了!”
我連忙示意他冷靜,然後將他扶到了外面,等他稍微冷靜下來的時候我便問道:“你剛纔到底看見什麼了?”
他這才驚魂未定的對我說道:“就在剛纔那洗手池的鏡子裡,我又見到了那夢裡的場景!”
“什麼你確定這次不是在做夢!”易雪菲連忙問道。
“不是,不是做夢,我真的看見了,比往常還要清晰,這次的色調很清晰,我看清楚了那個女人,她的脖子上還掛着一個墜子,那個男人手上拿着一個木頭錐子,血!好多血!”他慌張的跟我們描述到他看見的情景。
我連忙對他問道:“那個女人是不是你老婆?或者說你有沒有真的見過那個女人。”
週三鈞聽我這麼一說又擡起了頭想了想,最後恍然道:“我想起來了,那個女人我見過,就在幾天前,我去的那個村子,我還跟那個女人拍了一張照片。”
說到這裡他連忙往包裡翻去,當晚他便回到了自己影音室將他那天拍的照片洗了出來,他將那張照片給我們一看,然後斬釘截鐵的說道:“就是她!”
我和易雪菲接過照片一看,只見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皮膚比較白,一雙似喜非喜的含情目,眉宇只見透着一股子哀怨的氣質。可令我大吃一驚的是她的脖子上居然掛着一個墜子,那正是已經消失很久黑色狐狸墜子。
我和易雪菲異口同聲的問道:“這個女的你是在哪裡遇到的!”
“就在縣城旁邊的村子,怎麼了,你們認識她?”週三鈞道。
“不認識!我們只是覺得你應該去找她!說不定她對你恢復記憶有很大的幫助。”我連忙對他說道。
因爲我知道那墜子的事情不能讓他知道,而且這件事情又有了新的線索,照片上的那個女人竟然出現在週三鈞的幻覺裡面,就說明週三鈞應該在失憶之前,甚至可以推斷她和他的失憶應該還有着一定的關係。
於是我們便決定請假和週三鈞一起去那個縣城,可是倒黴的事情發生了,我們兩個沒有批到假,只有週三鈞一個去找那個女人。
這讓我和易雪菲很是不放心,不過好在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有一次大假,三天之後,週三鈞再次跟我打來了電話,他說他已經找到了照片的上的那個女人。
我聽他這麼說也很高興,我忙問道:“那她有沒有見過你啊!”
週三鈞的回答卻讓我們感到一頭霧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