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之旁,通徑鎮。
“月,你這裡更加的鼓了。”
房間之中,楚雲寒將淨月摟入懷中,忍不住用手在那豐滿的胸口把玩。
此時依偎在楚雲寒懷中的淨月姿勢顯得有些不自然,原因無他,如今她的肚子已是十分的大了,現在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要儘量保護着腹中的胎兒。她的身子可謂是十分的敏感,胸口被楚雲寒一把玩,身體中頓時便起了原始的反應。
“夫……夫君……會影響肚子裡寶寶的,你不要弄了……以後奴家再好生伺候你……”淨月一聲嬌喘,試着去推開楚雲寒的手,卻感覺渾身上下都鼓不起什麼力氣。此時她胸襟的衣襬上已經是被浸溼了一片,奶香四溢。
“大夫說,這兩天便要出生了……聽他說,或許是個女孩……”楚雲寒深深的看了淨月一眼,說道。
“女孩子呢……”淨月柔柔的擡起目光,看向楚雲寒。她臉龐之上嬌媚無雙,說道:“夫君,你會疼愛我們的寶寶的,對麼……”
“自然會疼愛的……”楚雲寒靜靜的點了點頭,他對兩人之間的這段孽緣可謂是十分的複雜。
淨月見到楚雲寒的承諾,頓時便放下心來。她撫向自己隆起的肚子,臉龐上呈現出一種母愛的光輝,她吃吃的說道:“寶寶……快出來呢……爹爹他說會疼你的……”
“六月初九……”楚雲寒忽然走神,呢喃了一聲。緊接着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制性的要將心底深處的那股痛苦掩蓋住。
六月初九方離韻即將嫁入齊家,即將洞房花燭。他必須要趕在這之前前往州府,必須要在這之前達到橙通境界的絕頂修爲!
晉升傳說中的橙通境界,這放在整個初平城而言,不啻是癡人說夢。初平城已有上百年沒有再出過一個橙通境界的傳奇了!他楚雲寒憑什麼能夠例外?
不知不覺中,楚雲寒的拳頭又暗自捏緊了,他咬了咬牙,不論橙通境界如何的高不可攀,他卻已經到了勢必爲之的地步了,他一定要達到橙通境界的修爲。方離韻在州府等待着他,母親月眉也在等待着他的解救!無論是從哪方面來說,他已絕不能退縮!
他忽然又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了那座袖珍石樹,他仔細觀摩着,目光閃爍着。這座袖珍石樹可謂給他帶來了新的希望,這些天來他也確實找到了一些端倪。在修煉時候將石樹放在旁邊,竟是能夠加快着修煉的速度!
這個發現讓他的心中大驚,他馬上想到,既然礦脈精魄和神秘石樹處處關聯,那麼被紫色精魄一起改造過身體的他和淨月兩人在雙修的時候,得到石樹的助力會不會更加的強烈?
這無疑是個誘人至極的念頭,他心中有種強烈的錯覺,石樹對於雙修絕對能夠事半功倍!他一心想要驗證一番,苦於淨月就要生產,雙修無法進行。他強烈的期待着,迫切等待着淨月快些生下孩子
來。
這些天他來回過家族兩次,今天他正是剛從家族中過來,並沒有待上許久。
“夫君……扶我去院子中走走好麼……寶寶她又嫌悶了呢,在打她孃親了……”淨月被腹中孩子搗鼓一陣,疼得皺起了眉頭,不過依然是慈愛無比的撫摸着肚腹。
“嗯。”楚雲寒回過神來,應了一聲,自己站起身子來,又將淨月小心的扶出來,緩緩向院子中走去。
楚雲寒安置淨月,金屋藏嬌的這個地方乃是鎮上的一處獨立院落,環境十分的典雅安靜。此時距離院落外頗遠的一顆大樹之上卻正藏着兩個人,他們都是屏氣凝神,萬分小心的留意着院落屋子中的動靜。
兩人不是其他人,正是玉虛觀鄭觀主和左明!
兩人早便有了一致的看法,那便是一定要先襲殺楚雲寒,無論是爲了大局,還是私仇,他們都覺得楚雲寒是非死不可了。他們一路往楚家這邊前來,尋找殺死楚雲寒的機會。他們本還以爲要費上一番心血,沒想到這次上天終於是站到了玉虛這邊。他們根本不用想着如何小心的潛入楚家,在還沒有進入楚家時,他們便看到了楚雲寒的身影從楚家出來,正快速無比的向其他地方趕去。
楚雲寒獨身一人,旁邊並無楚泰和等人!這對於鄭觀主和左明兩人來說,絕對是個極大的驚喜。既然只有楚雲寒一人,那麼事情便好辦了許多,只要他們好生謀劃好襲擊之事,楚雲寒就絕對難以逃脫被殺的厄運!
自然,以兩人對楚雲寒的仇恨,絕不僅僅是讓楚雲寒簡單的死去,在楚雲寒死前,他們肯定要讓楚雲寒承受這世間最爲極致的痛苦!而左明也打算在楚雲寒臨死前,逼問出淨月的一些線索。
楚雲寒的速度很快,他們費了極大的一番功法,纔算是沒有跟丟人。尤其是左明,他跟上速度顯得尤爲吃力。總算是通徑鎮並不遠,他們跟着楚雲寒左穿右繞,總算是看着楚雲寒停了下來,進入到一處幽靜院落之中。
對於這次的襲殺行動,兩人都顯得十分的慎重,不想冒然發動攻擊。兩人翻上了一處大樹,躲入到濃密樹葉之中,打算再觀察一下。
他們都是屏氣凝神,這也讓他們隱隱聽到了房屋之中傳來的微小對話聲。因爲隔得太遠,他們都沒有聽清楚具體內容,甚至連男女聲都不好分辨。這卻讓他們心中都是一緊,難道屋中還有楚家其他人?一時間他們都感到有些棘手了,一心想着襲殺落單的楚雲寒,沒想到現在還是還不是想象中的那般順利。
然而他們並沒有等待多久,便看到房門一開,楚雲寒扶着一個豐腴婦人正從房間中緩緩走出來。雖然距離隔的頗遠,但是他們一眼便認出來了這豐腴婦人來。這婦人不是其他人,赫然竟是他們玉虛觀中最是冷豔高傲的淨月仙子!
楚雲寒半摟着淨月緩緩走入院落裡,兩人的神情顯得親暱無比。淨月不時擡頭
看上楚雲寒一眼,目光含情,那模樣之中分明已經就是一個尋常的小妻子。只見淨月此時的肚子卻是高高的隆起着,是以讓她走路有些艱難。
忽然見到楚雲寒摟着淨月的那隻手從淨月的肩頭下去拉下來,似乎是習慣性動作,在淨月高聳的胸口撫弄了一把。
“夫君……不要呢!寶寶會看到的呢!”淨月輕輕的一拍楚雲寒的手,嬌嗔無比的看了楚雲寒一眼。隨即又將自己的腦袋柔柔的依在楚雲寒的肩膀上,兩人這幅神情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溫馨安詳。
樹上的鄭觀主和左明呆呆的看着院落裡的這一幕,心中的震驚已經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尤其是左明,他的整個身子都如同篩糠一般,不斷的抖動着,顯然是激動到了極點。他的目光之中閃爍着一種複雜至極的神色,混雜着不敢相信、痛苦、絕望、怨恨、憤怒……
他的整個視野似乎都開始迷濛起來,只剩下淨月那高高隆起的肚腹和淨月那一臉幸福安詳的面容;他似乎也再聽不到周圍其他的聲響,只剩下淨月對楚雲寒那一句“夫君”的嬌嗔叫喚。
在幾月前的玉虛山上,他本以爲自己已經嘗受過了這世間最爲極致的痛苦,然而這一次,他卻發現,此時他才正受着這世間最爲殘忍的酷刑!
“師弟!”鄭觀主極力的壓低着聲音,在旁邊安撫着左明。他看到淨月成了這番模樣,心中也是震驚非常,不過自然沒有左明那種無以倫比的痛苦。他生怕左明一個異動會驚動到楚雲寒,他是見識過楚雲寒的狡猾的,一個不慎便有可能導致楚雲寒的逃脫!
一旦這次讓楚雲寒逃脫,以後對方防備加深,可能就徹底失去了襲殺楚雲寒的機會了!
忽然“噗通!”一聲,卻是左明的顫抖太過劇烈,再也抓不穩樹枝,直接跌落樹下,神情顯得十分的狼狽。
“是誰!”楚雲寒的反應何等的敏銳,一下子便注意到那邊的異樣,他霍然轉頭,看向了那邊,只見一棵大樹下,一個男子正踉蹌的站起身來。
“原來是你……”楚雲寒的目光徒然變得兇狠起來,深深的看着左明。
淨月也聽到了風聲,她循着楚雲寒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與此同時,她的整個人便徹底的呆住了,直直相望,心底深處好不容易被封印住的那些記憶又洶涌迸發而出,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要徹底的淹沒。她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窒息感。
“左明!”淨月的嘴巴哆嗦着,顫聲叫道,她的聲音早已經嘶啞。她的心中劇烈的動盪着,臉龐之中閃現着一股複雜至極的神色。
左明一落下,樹上的鄭觀主頓時暗道不好,他的心都全部提了起來。此時此刻,他是更加的屏氣凝神了,寄希望楚雲寒沒有意識到他的在旁。他的身形深深的藏在茂盛樹葉之中,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楚雲寒那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