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子豪懶洋洋的道:“有話快問,別影響我休息。”
“別特麼嘚瑟!”我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一張實木的桌子頓時被我拍得四分五裂,萬子豪嚇得猛一哆嗦,老實了不少。
關萍萍卻冷身道:“吳先生,請注意你的行爲。”
“說得好!”我轉頭看了對方一眼:“現在距離天黑還有7個小時左右,這七個小時,關係到你的生死。你不怕死的話,就什麼都別跟我說。趕緊滾去睡覺去。”
“我告訴你,人要是一覺睡過去再也不睜眼睛,其實也不錯,起碼他睡得舒服!你睡覺去吧!”我站起身道:“管家,我也累了,麻煩你也給我安排一個睡覺的地方。”
下馬威,這種事情就得看誰能沉得住氣,心浮氣躁肯定要輸。
我現在不把萬子豪給鎮住,等着出幺蛾子的時候,就什麼都不好辦了,所以說,寧可玩一次命,陪着他耗到天黑,鬼魂出來,也得讓他知道厲害。
“等一下!”我還沒走到門口,萬子豪這下真坐不住了,哪怕關萍萍給他打眼神,都制止不了他過來攔我。
萬子豪把我攔了回來:“吳當家,你有什麼話就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重新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掏出煙點了一根:“我真弄不明白,你沒事兒幹去惹什麼廟呢?”
萬子豪看了看張嚴心:“我知道嚴心出身三眼門,我覺得,自己要是惹上鬼魂了,就能找嚴心來保護我。我們也就能增進一下感情了。”
張嚴心被氣得滿臉通紅,小糖也跟着翻了一個白眼。
我笑了:“你惹鬼神也就算了,怎麼還跑廟裡幹那事兒,你就不怕嚴心知道了,直接踹了你?”
“不會!”萬子豪非常有信心的說道:“我媽說了,豪門的女人對這種事情都是見慣不慣了,只要名分沒丟,可以由着男人在外面風流。再說,我也是真心喜歡嚴心。”
小糖的眼珠子差點沒翻出來,張嚴心那表情都恨不得當場把他打死。
我|乾咳了一聲再次問道:“誰告訴你去廟裡惹鬼神的?”
萬子豪回答道:“我早就聽過說東北的小廟不能隨便碰,碰過了,說不定會惹上什麼事情。這事兒,沒人告訴我。”
我微微一皺眉頭:“這麼說,那座廟是你隨機選出來的?”
“對!”萬子豪點頭道:“那天,我就是開着車沿着盤山道走,遇上了小廟就下去碰幾下,正巧那個廟大點兒,附近的景色也不錯,我就……我就放肆了一下。”
“你牛逼!”我挑了一下大拇指:“你怎麼知道那是山老爺廟的?”
萬子豪道:“廟裡的牌位是這麼寫的。我也不知道山老爺是誰,就是覺得那應該是個很厲害的山神。”
我又是一皺眉頭:這是巧合?
陳紹元順勢開口道:“你找我們拆廟又是怎麼回事兒?”
萬子豪道:“我從山老爺廟裡出來,沒遇上什麼怪事兒,也不好去找嚴心。我知道,嚴心很厲害,能看出來,我有沒有遇上麻煩。要是嚴心發現我騙她,說不定就不理我了。後來,我隨便找了一個算命先生,問他什麼事情最難解決。”
“他告訴我:要是你沒遇上冤死鬼討債的話,那就拆廟去,拆廟這事兒最難辦。我這才通過別人找到了陳紹元,想讓嚴心過來拆廟,誰知道,半間堂的老闆不是嚴心,是你。”
我聽完之後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們半間堂的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要我說,還是陳紹元人老成精,頭一個開口道:“行,這事兒先這麼着,我們去商量一下怎麼對付廟裡那山老爺。過一會兒,你先睡覺去。”
我們四個到了客房,我立刻就憋不住了:“老陳,你是不是傻?你在先生行裡幹了多少年了,還能讓一個棒槌拽河裡?我服了!”
“我也服了!”陳紹元比我火氣還大:“我|幹|了二十多年中介,就沒看過這樣的棒槌!我一直以爲他是讓山老爺給纏上,這特麼的到好,他特麼是在這兒自導自演啊!咱們折騰這麼半天,又是動刀,又是動槍的,結果,他什麼屁事都沒有。我要不是怕露餡兒,我剛纔都能站起來抽他。”
小糖壓着火氣道:“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你們趕緊想辦法啊!要是萬子豪不遇鬼,我們之間的契約就不成立了,他和嚴心的契約還在。嚴心,決不能嫁給那麼個噁心玩意。太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