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蘭息回頭之間臉色寒若冰霜,目光之間煞氣隱含。
陳紹元順嘴冒出一句:“這是個莫得感情的殺手啊!”
我本能感覺到危險時,風蘭息的雙眼裡忽然放出了熱切的光芒:“貓貓!”
蹲在我身上的白小山當場炸毛,“喵”的一聲躥了出去,撒腿就往樓裡跑,風蘭息身影一晃竟然憑空出現在了白小山前面:“小貓貓!”
白小山飛快轉身四爪抓着牆面往樓頂飛竄而去,風蘭息也化成一道白影腳蹬着牆面追上了屋頂,我很快就聽見了白小山的一聲慘叫。
我有點懵了:“小山不會被弄死了吧?”
池墨白笑眯眯道:“不會的,蘭息對小動物很有愛心。”
我轉頭看向陳紹元:“這就是你說的,莫得感情的殺手?”
陳紹元乾咳了兩聲:“大概……也許……凡事都有個反差。”
池墨白走了過來:“吳小哥哥,你不幫我們搬家麼?”
“老陳幫着搬家!”我把搬家的事情扔給了陳紹元自己一溜煙跑了。
幾個小時之後,我終於看見了頭上扎着粉絲頭繩,尾巴上扎着蝴蝶結的白小山。那傢伙看見我就開始哭訴:“吳問,我要離家出走,風蘭息太可怕了,她要給我做衣服,還要做裙子。貓,不用穿衣服。”
我-乾咳了兩聲:“這個嘛!我覺得挺好的!”
葉禪也適時開口道:“我也覺得挺好,我佛雲……”
不好,葉禪又上勁兒了,我得跑!
但是,葉禪上勁兒的時候,不讓人跑啊!
白小山!對!它正合適!
我飛快的說道:“葉禪,這事兒,你得開導開導小山,讓它明白做貓的道理。我先去幫那三位搬家。”
我轉身往出跑的時候,白小山也在奪門而逃,我眼看白小山要出門,趕緊一伸手把門關了,白小山砰的一下撞在了門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葉禪面帶微笑的道:“小山施主,你聽我說……”
“我不要!”白小山的反抗是徒勞的,葉禪不顧它的抗-議,硬是拽着白小山的尾巴把它拖進屋裡開啓了唸經模式。
我悄悄掩上房門走了。
可我出門之後卻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了,想來想去幹脆溜到屋頂上,想去抽根菸再說。
我沒想到自己一上樓就看見躺在搖椅上的池墨白,那女人穿着一件開叉的旗袍,拔腿翹在椅子上,若無其事的轉頭看向我道:“你也來看風景?”
我是想來看風景,可我沒想到自己竟然看到了這樣的風景!
池墨白心裡對自己的身材,肯定沒個逼數。要不就是對自己的武力太有信心,不怕有人撲過去。
既然她不在乎被人看,我還在乎看她麼?
池墨白麪帶微笑的與我對視了幾秒鐘道:“你這人挺有意思,好像對自己的想法從不掩飾。”
我回應道:“掩飾多了,反倒讓人覺得虛僞。女人能展現自己的美,自然也不會怕別人欣賞,我說得對麼?”
“小哥哥好像不是會撩人的人啊!”池墨白的笑意更濃。
我沉聲道:“我只會搶人。”
池墨白反問道:“那我等着你來搶啊!”
沒招兒了。
說不過這女人!
我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道:“池當家,你們女人堂進駐省城,難道真的是爲了讓小舟追葉禪?”
池墨白笑道:“我也想追你!”
“咳咳……”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等好不容易平復下來才說道:“池當家開玩笑了。”
池墨白難得嚴肅道:“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比如,金坑棺材裡的秘密。比如,女人堂和張家之間的交易。又比如,我們女人堂留在省城的真正目的。”
池墨白所說的一切正是我心中的疑惑。
小舟或許真的想要追求葉禪,但是,女人堂沒有必要跟我擠在一個院子裡。而且,以女人堂在術道上的名號,千里遷移,對她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女人堂不是耍單幫的遊方術士,挪走堂口就等於是放棄了一方基業。
能讓一個術道堂口全部挪走的原因,無外乎兩個,一個是遇上了重大的危機,不得不遷移避禍。二是有了更大的機遇,想要開疆裂土。
女人堂只來了四個人,肯定不是在被逼無奈之下背井離鄉。如果,她們想要佔據省城術道,首先就得擠走三眼門。
張文韜和女人堂之間另有交易?還是說,女人堂就是打算落井下石,消滅三眼門,取而代之。
我看向池墨白的眼神中帶起了幾分不善。
對方卻似笑非笑的向我看了過來。
池墨白率先開口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們女人堂要省城術道,你會怎麼做?”
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如果,省城術道是張文韜給你的,我二話不說。如果,你們想搶張文韜,我會用刀說話。”
池墨白反問道:“你把張文韜當成師兄,他知道麼?”
我再次答道:“那是我的事,不是他的事。”
池墨白搖了搖頭:“卷山龍還是卷山龍。歲月變更,豪情無改。滄海桑田,義氣難移。”
我沒聽明白池墨白是什麼意思。對方繼續說道:“金坑下面的那口棺材,牽扯着術道上一段隱秘。其中牽連太大,我不方便告訴你內情。”
“我唯一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們女人堂只是負責把棺材取出來,運出去,交給我們的僱主。剩下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打聽的好。知道多了,是禍非福。”
我點頭道:“是我冒昧了。”
這裡涉及到術道上的生意,我的確不應該打聽。池墨白卻說了一句:“我們能順利開啓金坑秘葬,還得依賴於張文韜的一張地圖。”
我目光不僅猛然一縮:張嚴心回家的時候,說過女人堂找上三眼門是爲了取一件東西。
她們從三眼門取走的就是一張地圖?
這麼說,張文韜早就知道金坑秘葬的存在?
張文韜眼睜睜的看着張文鳶陷入木奎的手裡,眼睜睜看着我們去跟木奎拼命,看着三眼門弟子死於非命,又是什麼意思?
池墨白說道:“至於我們來到省城,其實也是張文韜的主意。他跟我們做了一筆交易。女人堂幫張家擋禍,張家讓出省城的地盤。就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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