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在辦公椅上,臉上寫滿了疲憊的葉春就這麼往辦公桌上一趴,整個人呼呼大睡起來。
熬夜是一種煎熬,被耍就是一種無奈了。
就在這個時候葉春感覺有人在自己的身上推了推,擡頭,頂着倆熊貓眼望着一旁的夏蕊,問道:“怎麼了?”
卻見得夏蕊擠眉弄眼似乎在提醒着什麼,果不其然,一轉頭,就看到何文遠那張老臉。
呃,整天耷拉的臉跟別人欠他錢似的。
吭吭……
何文遠盯着葉春:“你跟我過來。”
“幹什麼?”葉春問。
“讓你來你就來,哪來那麼多廢話?”何文遠有點不耐煩了。
“不是說咱廢話多,而是實在是擔心您老對咱圖謀不軌啊!”葉春長嘆一聲,無奈,站起身來,跟着何文遠向着天台所在的地方而去。
風嗖嗖的從臉頰旁吹過,望着前方何文遠那誇張的身形,葉春心道一聲,他不會是想對咱不利吧?
電視劇電影之中可沒少有這種橋段出現,無良老闆拖欠工資將員工從樓上推下去,不良高管受不了員工的祝福結果走上犯罪的深淵。
越想,葉春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何文遠是什麼人?
他在瞭解不過了,甚至那廝能放出個什麼屁來,葉春都是瞭如指掌,反正對於一個滿肚子壞水的貨色,好事是跟他從來不沾邊的。
“何總管,您沒事吧?”葉春望着何文遠,“您老是演的哪一齣?不會真的想不開吧?這樣,我先去買掛鞭炮慶祝慶祝,然後燒兩刀黃紙給您老送行。”
“姓葉的,算你狠。”何文遠一轉身,他這是準備跟咱單挑嗎?
葉春眉頭緊鎖着,望着何文遠身體散發出來的小宇宙,感覺很有這種可能。
誰能想到在這個時候,何文遠猛然跪在葉春的身邊,這又是演的哪一齣啊?
如果說他要是衝上來找自己單挑,這屬於合理範圍之內可接受的事情,可是這……莫非是痛改前非了?
“咱不是皇上,可受不了您這一拜啊。”葉春上前將何文遠扶起來,“到底怎麼了?”
“我求求你別再找我麻煩了行不?”何文遠盯着葉春,“是不是你將我去小紅門的事情告訴我老婆的?葉春,你厲害,我服了,只是我沒想到你是這般陰險的人。”
靠,求饒能用這等生硬的口氣,果然是當官的,葉春心道一聲,老子服了!
不過話說回來,沒想到何文遠還有這方面的愛好,果然有姦情,難怪他老婆經常猜忌。
不過葉春倒是挺佩服何文遠的膽量的,別看這廝是個妻管嚴,但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絕對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或許就是形容何文遠這廝吧。
說來,這件事情還真跟葉春沒有一毛錢的關係,這半個多月他都在海州呆着,怎麼可能會跑到何文遠老婆那裡去告狀。更可況就何文遠那老婆的形象,呃,還是少見面爲好,不然會秒殺你的腦細胞,破壞你的視覺神經。
點了點頭,葉春一臉是我做的模樣那又怎麼樣?
“果然是你!”何文遠哇呀大叫一聲,直接向着葉春撲了上來:“我跟你拼了!”
靠,這
反差也太大了點吧!
剛剛還跪地求饒,現在又……果然是陰險的何胖子啊!
難道說剛剛是故意做戲,麻痹自己不成?
葉春哪還怠慢,身體一晃,頓時何文遠撲了個空。由於體積的緣故,加上慣性的作用,整個人差點沒撞到南牆上。
“何總管,君子動口不動手啊!”葉春望着樣子頗爲狼狽的何文遠問道,“您老沒事吧?”
“姓葉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文遠大叫一聲,再次向着葉春衝了過去,這貨右腿一身,頓時何文遠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樣子有多狼狽有多狼狽。
這廝哪會是葉春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連葉春一個照面都沒碰到,早已經是氣喘吁吁,滿身傷痕。
這邊,葉春走了過來,蹲下身,望着何文遠:“何總管,您沒事吧?”
“姓葉的,你了不起。”何文遠大拇指一伸,扶着自己的老腰,滿臉那叫一個痛苦。
葉春哈哈大笑的揚長而去,就在這個時候三五個漢子直接衝了進來,一個個手持棒球棍,場面異常的瘮人。
這……
難道說何文遠早有預謀。
可是爲啥他一開始不讓這些人上來,非要等到吃癟以後才示意這些人出現。想象一下那胖子的大腦,呃,那種智商的人做出來的事情不能按常理來推論。
“給我打!”何文遠爬了起來,惡狠狠的盯着葉春,“早知道你有兩下子,不過好漢難敵四手,我看你現在還往哪裡跑?”
葉春長嘆一聲:“那我就不跑得了,你們打吧!”
何文遠眉頭緊鎖,心道這廝啥時候變得這麼乖張了,這其中難道有什麼陰謀不成?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赫然出現在此處,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藍顏傳媒有限公司的董事長柳眉同志。
望到這一幕,柳眉當時驚呆了:“這……”
“總經理!”何文遠屁顛屁顛的跑上前去,“您聽我說,事情是……”
好傢伙,什麼羣毆都出來了,什麼良心都讓狗吃了,這絕對是一個說謊不會臉紅的主,真虧的他那智商能夠在這方面得到發展。
最後何文遠鼻子一把淚一把的說着:“總經理,你可千萬要替我做主啊。葉春雖說在工作上的成效有目共睹,但是這樣的人如果繼續呆在公司絕對會影響到公司的發展。今天他就夥同黑社會連打我,明日還指不定會幹出什麼勾當來呢!”
“姓何的,囂張個什麼?”那混混棒球棍指向何文遠,“看來剛纔下手輕了,沒長記性怎麼的?”
“老大,跟他費什麼話。丫的,連那女的一塊打了,反正秋哥已經把錢給咱們了,多一個也不多。”另一個混混開口。
“哥幾個,走着!”那混混頭頭大喝一聲。
葉春現在算是明白過來到底是咋回事了。
感情是這樣啊。
他還好奇柳眉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難道是何文遠一手策劃的。
胖子的心真是夠毒的啊,這樣的招都能想得出來,栽贓嫁禍,夠高明的,不過回顧一下整件事情也有很大的漏洞。不過何文遠能佈置到這般已經很不錯了,以他那腦瓜殼子,估摸着不知道計劃了幾天。
柳眉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女人,
望到這裡,不驚不怒,直接掏出電話報警。
那些混混眼見得情況不對,趕忙開溜,其實這也是預先設計好的,在接到了何文遠的暗示之後,爲首的那人最後丟下一句:“姓何的,你有種,等着。我們走。”
“站住!”柳眉大聲叫着,趕忙掏出電話通知保安,何文遠哪能讓她這般去做,要是那些人被抓住的話不就穿幫了,一把抱住柳眉,一片好意的說,“總經理,不能追啊,那些都是亡命之徒,萬一傷到您的話,那麼可關乎公司的走向。”
好一個何胖子,平日還真沒看出來這貨還這般能裝。
“葉春!”此刻,何文遠將矛頭對準葉春,“真是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虧得我平日爲了公司的大局着想對你百般忍讓,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何主管,我真的不太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葉春聳了聳肩膀,“人不是你叫來的嗎?”
此刻,葉春眼神上瞄着,那是一個攝像頭,嘿嘿笑着:“上面可是記錄了一切。”
“是嗎?”何文遠倒也不驚慌,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樣子,“有本事跟我去監控室對峙嗎?”
這個何文遠,到底哪來那麼大的信心?
監控室,錄像被掉了出來。
何文遠狼狽的模樣再一次的上演着,大約到了十點二十分左右的時候,那些混混的身影出現了,位於葉春的背後,個個手持棒球棍,凶神惡煞。
正是何文遠找來的那羣人,不過畫面直到最後也沒見他們對葉春動手。
此刻,葉春的神情頓時黯然下來。
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如果不是當事人,光從畫面來看,還真的很像葉春找人來對付何文遠一樣。
“葉組長,你能給我解釋着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柳眉望向葉春,一副好心的何文遠捂着發腫的臉頰說道,“總經理,其實葉組長也就是一時意氣用事,千萬不能報警,這樣會毀了他的前程的。”
這個何胖子,看上去替自己說話,實則是怕東窗事發吧。
葉春仍然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我沒關係,報警就報警,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柳眉望向葉春,顯然生氣了,平日她可以忍受葉春的胡作非爲,曠班遲到,她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了,召集社會人員來對付自己的上司,這要是傳出去,影響可就大了,“虧得何主管替你求情,你就不知道說一聲謝謝!何主管,依你看,這件事情該怎麼辦?”
“直接開除!”何文遠擲地有聲的說道。
柳眉眉頭一皺:“這罰的是不是有點太重了?”
“總經理,你應該知道葉春的秉性,平日犯下的那些過錯就不一一列舉了。我知道您心善,一向以批評教育爲主,可是對待這樣的人,只有趕出公司才能夠預防此類事件再次發生。”何文遠望向葉春,心中花兒都開放了,“葉組長,你可服氣?”
“捲鋪蓋走人是嗎?”葉春聳了聳肩膀,“我無所謂,不過總管大人,我得提醒你一句,夜路走多了會見到鬼的。”
“總經理,你看看,看到沒有?”何文遠氣呼呼的,“就是這樣的人,給他一百次改正的機會,他也不知道珍惜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