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的刀手是鐵了心的要對射,而當援兵的木板運到之後,石牆邊上的刀手士兵在木板的保護下,可以用敲擊短標槍的方式反擊。
雙方就這樣殺紅了眼,可就是不向前一步,而是不斷地用手中的遠程武器攻擊對方,後來敵人射來的箭支多了,從木板上還有地上收集了衆多箭支的刀手弓箭手也開始反擊了,這才慢慢的地壓制住了城牆上的敵人。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對進攻的這邊並沒有什麼好處,這樣雖然能夠拖延時間,如此頻繁的射箭也大量消耗了士兵們的臂力。第三波進攻開始,到了這個時候,山腳下已經有三百多刀手死傷在了投石車的飛石之下,可那十輛投石車因爲連續不斷地轟擊,已經有三輛是支撐不住,散架了。
第三波進攻的刀手,還是兩千人,但當這些人到達先鋒同伴所在的位置後,既不是幫助同伴射箭,也不是從正面進攻,而是選擇分兵兩路,左右各一千人,直接從兩翼向第一道防線發起進攻,很明顯刀手是要正面用弓弩牽制,然後再以兩翼作爲突破。
三波尖刀派出去之後,迅速地佔領了飲馬川前面的第一道防線。攻城的大隊人馬也開了上來。簡單的攻城器械雲梯與撞車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對飲馬川發起攻擊,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城樓上!
蒙古兵似乎就想這樣慢慢地消耗着第二道防線的實力,但第二道防線可是與第一道防線完全不同,第一道防線只是一道低矮的石牆而已。而第二道防線因爲受山道的限制,範圍很小,所以蒙古兵就用大量的石塊還有木料修成了一個簡易的關卡堡壘,並且在山腳陷阱區與第一道防線抵禦敵人進攻的時候不斷地加固,如今這個關卡的大門已經封死,石牆有一人多高,蒙古士兵們就在站臺上,從垛口觀察敵人,士兵的上方也有擋箭板保護。
射來的箭雨有很多都落在了第二道防線前,三弓弩只能是直射,都被石牆給擋住了,少數一些箭就算過射過了石牆,也都落在了擋箭板上,士兵們都很安全,小心的觀察着敵人動向,就怕敵人趁着這個時候衝過來,此時更上面的那些人還沒有動靜,估計還在等待着鐵照的命令。
這次由副將仲巴傑負責第二道的防禦,他馬上下達了命令,在高處的蒙古士兵得到命令後,兩人擡起了一根滾木,也有力氣大的還自己抱起了一塊磨盤大的石頭,他們就在山道上聯軍士兵的頭頂,根本就不需要冒頭,只要讓滾木與擂石順着峭壁滾下去就行了。
滾木與擂石落下的聲音很大,在半空中的時候刀手就擡頭看到了它們的存在,聯軍士兵趕忙找地方躲避,可大量的滾木與擂石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而且能夠躲避的地方也很少,四千人的數量明顯太多了,結果當然是落下的石頭與木頭連續砸到了很多人,到處都是血與慘叫聲,可就算是這樣,這些刀手也還是沒有撤退,繼續堅持在那裡。
看着敵人不撤退,只是讓大部分分散開,緊靠在石壁上躲避滾木與擂石,最前面的士兵繼續射箭,仲巴傑說道:“真的很有問題,但既然他們要這樣,那就抓住機會,讓士兵們瞄準點,專砸那些弩手,多砸死一個是一個!”
它都是山,是山就要高,範圍就要大,能夠上山的路也就不僅僅只有一條,王千軍這八千人的軍隊在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將所有的山道封死,就算是把所有山道都封死了,山裡也有很多隻能讓少數人走的小道,就算連小道都被封死了,路也是人走出來的。
正面進攻的兩聯軍刀手是要用生命來掩護分散在整座小山,試圖尋找小道偷襲的兩千精銳,這兩千聯軍精銳以小隊爲單位,每二十人爲一組,在最大範圍處尋找可以到達山頂或者是背後的小道,如果沒有小道,那就直接穿過茂密的樹林,或者攀爬岩石,最後在幾個地點集中,從後方攻擊蒙古兵的軍隊。
聯軍最精銳的刀手,大多都是最武功高強。對於精銳的士兵來說,他們並不害怕死傷,他們接受的教育就是忠誠與勇敢,爲了勝利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勝利。他們藉着夜色的掩護,悄悄地沿着兩邊,向着飲馬川的最高點攀登着。
但是鐵照十分精明,他察覺到敵軍的偷襲,馬上親自率領了一隊人馬來到懸崖上。
刀手們用來攀巖的貼抓,好多就搭在眼前。
鐵抓旁,蒙古士兵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可以撬開鐵抓,或者是砍斷繩索,他們都在等,等觀察的人手中的樹枝搖擺起來,當看到小樹枝終於是搖動了之後,馬上動手,鐵抓就這樣被撬開,或者是被割斷了繩子,懸崖之下很快就傳來了人的慘叫聲,伸出頭一看,掉下去的幾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有鐵抓的破壞鐵抓,也有一些自認爲身手好的,不用鐵抓,靠着自己的雙手雙腳來攀登岩石,被發現了之後,蒙古士兵就拿來了很多石頭,對着下面正在攀登的敵人往下砸!
偷襲受阻!
精銳部隊被迫撤回待命。鐵照死守飲馬川,依靠小山的險峻,拖住刀手聯軍的主力,不斷地消耗其兵力,而爲了達到這個目的,第二道防線的周圍,必須是要鋪滿屍體,鐵照要讓聯軍士兵的鮮血,將附近所有的土地與岩石染紅。
鐵照死守飲馬川,依靠小山的險峻,拖住刀手聯軍的主力,不斷地消耗其兵力,而爲了達到這個目的,第二道防線的周圍,必須是要鋪滿屍體,鐵照要讓聯軍士兵的鮮血,將附近所有的土地與岩石染紅。
楊嘯憤怒了,既然奇兵不起作用,又白白死傷了數千的精銳,那就用人海戰術,強攻上去,如果兵員不夠,還可以從再派上去一部分,就算是屍體堆得比山高,也一定要突破飲馬川的所有防線。
正面山道進攻的大軍推着小型地擋箭車,一步一步向前前進,後方的弓弩手,不再攻擊山道上的石壘關卡,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衆人的頭頂,爲的就是防備上面的敵人扔滾木與擂石下來,一旦有敵人出現,馬上就是一陣箭雨射過去,讓蒙古兵無法太靠近山道的懸崖邊。
不僅是正面的進攻,刀手聯軍對第二道防線的側面開始了進攻,在第二道防線的側面,山道的下方,一輪又一輪地箭雨不斷地射向了山道上方,不過卻沒有對蒙古的士兵造成多大的傷害,在山道的側面有大量的擋箭板防禦的,射上來的箭雨大多落在了擋箭板上,防禦側面的蒙古士兵也都躲在了擋箭板後,依靠山上的同伴觀察,敵人是否衝上來了。
利箭只是爲了掩護與削弱在督戰隊士兵的監督下,上萬的聯軍士兵開始用自己的雙腿雙手向上攀登,上方山道與他們現在所處的山道之間,存在着一道上百米寬的大斜坡,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生長着茂密的樹木與雜草,還有一些地方完全是**的岩石,進攻的聯軍士兵從光禿的岩石帶向前攀爬,利用茂密的樹木進行掩護,慢慢地向上方發起進攻。
正面進攻的敵人,因爲有了擋箭車的保護,不僅將射過去的箭都給擋住了,還把扔下去的滾木也給擋下,每次當滾木與圓石卡住了擋箭車的前方或者是輪子時,馬上就會有聯軍士兵冒着生命的危險,舉着盾牌將滾木與滾石扔到側面的斜坡下去,至於是否會砸到自己人,已經顧慮不了那麼多了,因爲有太多的聯軍士兵就這樣倒在了擋箭車旁,石壘關卡內的弓弩手不是擺設,數量有限的垛口,只有箭術最好的士兵纔會被安排到那裡。
側面的刀手爬得很快,只有百米多的距離,雖說陡峭難行,又有很多碎石,但進攻的聯軍刀手也很清楚,走得越慢,越危險,因爲山上的人很快就將滾木與擂石推了下來,這樣的坡度,上面滾下來的木頭和石頭都不是光靠人的身體和盾牌可以阻擋的,很多人就這樣被滾木與擂壓倒,身上的血肉沾在石頭與木頭上,而那些滾木與擂石則繼續向下,就算是滾到了下方的山道,也有一些沒有停止,繼續滾下去。
機靈的聯軍刀手在滾木與擂石下來的時候就躲到了旁邊的樹木後方,很好的保護了自己,然後轉身看着下方,一直在射箭掩護他們的同伴也受到了滾木與擂石的攻擊,下面也有些混亂,終於是讓進攻的士兵有了繼續躲在樹木後面休息的機會,那些弓弩手其實也是督戰隊,一旦發現有人逃跑或者停止不前,就會馬上射殺。
山道上的擋箭車聚集關卡只有七十步的距離了,擋箭車上的木板插滿了箭,在上方扔滾木與擂石的士兵也出現了不小的傷亡,每一次探頭都會迎面射來大量的箭,到了這個時候山道上的聯軍弓弩手更是全力猛射上方,大大的壓制了上方山道的蒙古士兵,但上方的滾木與擂石也沒有停止過,就是準頭與頻率大大降低,無法有效地將敵人壓死、壓扁!
如果讓擋箭車直接靠近飲馬川關卡,只要將擋箭車上的木板去掉,換成圓木,捆死了就能夠當成撞車使用,到時候飲馬川關卡隨時都可能被動。鐵照這個時候卻依舊在等待,必須要等到敵人進步距離的時候,卡後的三百弓箭手,也正在等待敵人進入到六十步的距離。
六十步,遠處觀察的士兵快速地搖動着手中的旗子,得到命令後,三百弓箭手在領箭者的指揮下拉開了手中的強弓,快速地擡到同一個高度,響箭沖天而去的同時,三百支利箭也全部離弦而出,此時敵人的擋箭車剛好距離石壘關卡五十步,三百支箭落下時,聯軍士兵停下了腳步,用來防禦箭雨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