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這是做父母的心意,不論在哪裡,只要離開了他們的視線,他們便總要擔心的,跟兒女多聰明,多能幹,武藝多高強無關,那是父母之愛,是永遠無可替代的。
到了別莊,才知道,除了那個躺在牀上的女人外,其他人竟然都已離開了。喜兒猜,他們大概還是要跟着聖旨一路走下去。
別莊裡,除了那個女人外,不再有一個外人,這讓喜兒很滿意。當即讓人將那人用慣了的藥方換掉,又叮囑了相關煎熬之法,纔去休息。
雖說她算是那人的主治醫生,可實在要她動手的地方並不多,只需每日一早去把脈,若有需要,便要更改藥方,其他是沒什麼實質的事情的。
不過,喜兒並不打算這麼簡單的過完一個月,所以,她準備了銀針,又將琴也帶來,也許,一個月之後,能還他們一個清醒明白的病人。
每一天早上照例是替她把脈,喂藥,快中午時,會替她針炙治療,治療結束之後,她大概能睡半個時辰,也是這一天她最安靜的時候,午膳之後,喜兒自己會有半個時辰休息的時間,傍晚再爲她彈琴。
這一次,她小心的許多,從不讓自己陷入那種危險的境地。雖然她極其小心,每次她彈琴時,丹青依然會隨身相待。事實上,在這裡,他大多時間都跟她呆在一起。
夜月每天在她休息的時候,都會離開別莊,卻替她買流雲齋的點心,從兩年前,流雲齋出現在華月城始,她就不曾再吃過別家的點心。
不到兩天,喜兒在這裡便又尋到了適合她的規律,她的生活,又恢復了另一種平靜。
“小喜兒,到時間了。”湖心亭,喜兒半臥在她來那一天便讓人搬過來的硬榻,半眯着眼,不知是睡是醒。
丹青一直坐在她的對面椅上,喝着茶,吃着點心。
“丹叔叔,讓人將她送到這裡來。”喜兒眼沒擡,“順便,將我的琴也拿來。”今天天氣很好,在這裡躺着,微風吹拂着,真是一點也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