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的女兒……”易俊煜把目光瞟向遙遠的星空上,彷彿耀眼的羣星就是他們兩人的未來,他們以後也會有屬於他們的孩子,每一個都活潑可愛,聰明美麗,“如果是我的女兒,我希望她能放下過去,幸福一輩子。”
是人都會死,然而活人更重要不是嗎?如果他以後有女兒,他希望他的公主能開心快樂的活着,所以他堅信,言笑的父親言承也是這樣想的,他一定也想看到笑笑幸福,而不是不斷的生活在猜疑與埋怨之中。
“易俊煜,哪怕你這樣說,我也是不會放棄……”言笑一邊後退,一邊向他搖頭,臉色蒼白得嚇人,“你不幫我,你不支持我,無所謂,我自己去,我自己去把事情問清楚,我自己去問易博要一個說法!”
“言笑!”易俊煜大步跨上去捉住她的手臂,表情有點難看,“你是不是要這麼執迷不悟?你難道想鬧到跟我離婚嗎?你不要忘了,我們只是登記了而已,婚禮你也不要了嗎?”
“易俊煜!你這是要威脅我嗎?”
“難道你現在不是在威脅我嗎?”
兩人各不相讓地看着對方,言笑不想退步,易俊煜也有他的立場,僵持良久,只聽言笑聲音清冷地說:“好啊,既然都說到這個地步,那我們就離婚吧。”
易俊煜的目光變得攝人心魂,他直直地盯着言笑平靜的小臉,嘴角微微一翹,擡手捏住她的下顎,力道來得迅猛,言笑一下子痛得皺起了秀眉。
“離婚?你當我跟你結婚是玩的嗎?言笑,從以前你就是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沒有登記,你就說分手,登記了,你就說離婚,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把我當成一回事!”易俊煜說得咬牙切齒,冰冷的態度連聲音都變得冷若冰霜。
“這件事是你們易家的不對,是你們易家害死了我的爸爸!”言笑捉住易俊煜的手,用力地掰開,實在沒有辦法,她怒吼道:“你常常說我不把你當成一回事!我覺得這根本就是你太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你也想我圍着你易俊煜的世界轉而已!”
“好,說得真好,言笑,既然你這麼在乎你那個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父親,既然我易俊煜連一個死人都比不上,那算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人生,我有什麼資格參與!”
易俊煜怒得青筋暴露,大手用力地收緊了她的下顎,彷彿自己的心有多痛,他就要她有多痛一般的報復着她。
言笑只覺得自己的下顎快要被他捏碎了,眉頭緊皺,額頭上痛得泛起了汗珠,水靈的大眼可憐兮兮地看着易俊煜的俊臉,可憐她痛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易俊煜冷眼地看着她,大手一鬆,言笑軟軟地滑坐在地上,居高臨下地瞥了她一眼,只聽他冷冷地說:“你沒有資格跟我離婚,要離婚也是由我來說!”話音一落,他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公寓。
心臟痛得麻木,眼淚一滴一滴地滑過嘴角落在地面上,言笑只覺得自己委屈透了。
爲什麼所有人都希望她忍讓,爲什麼所有人都要用幸福來當藉口逼她放棄,她怎麼可能放棄呢?易家的人如此的野蠻不講道理,她只是希望易博能對她的爸爸說一句對不起而已,這樣的要求很過分嗎?很難做到嗎?
說到最後,錯的還是她,摔門就走的還是他易俊煜。
易俊煜快步走到停車場,他真怕自己再繼續留在公寓裡面會忍不住下手把她活活掐死。
他對她還不夠縱容忍讓嗎?她想要什麼,他自問都會盡自己所能去滿足她的要求,而這一次,她爲什麼不能站在他的立場爲他想一想呢?
他真是恨透了她的執着和倔強,他越是不想她做的事情,她就偏偏要逆他意去做,真是個可惡又可恨的小女人!
但怎麼辦呢?他根本就捨不得恨捨不得憎……
開車到公寓附近的酒吧,易俊煜推門而進,裡面已經熱鬧起來了,大家都因爲臺上的妖嬈女人而熱血沸騰。
黑色抹胸小禮裙襯得臺上的女子更爲高挑美麗,修長而白皙的雙腿繞着鋼管轉圈,臺下的男子都因爲女子的這一舉動而拍手歡呼。
易俊煜勾起嘴角走向吧檯,點了一杯不加冰的威士忌,他拿起酒杯,仰頭就把杯內的濃烈的威士忌喝完,喧鬧與沸騰不適合此時的他,除了言笑,其他的女人,哪怕再好再美麗都入不了他的法眼,更何況那個女人……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啊?你的笑笑呢?吵架了嗎?”音樂聲比剛纔更大,而這把嫵媚而熟悉至極的女聲卻還是傳入了易俊煜的耳朵
。
看都不看蔣新蕊一眼,易俊煜繼續叫酒喝酒。
蔣新蕊揚起一抹嬌媚十足的笑,纖細的手伸向易俊煜的胸膛,她挑釁地問:“心很痛嗎?”
果然,易俊煜終於側頭看了過來,大掌拿開自己胸膛上那礙眼的手,“蔣新蕊,我今天心情很差,不想應付你,”扭頭看了看不斷看向他們的那些人,他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找你那些裙下之臣去。”
“喲,這話怎麼聽起來醋味這麼濃?”蔣新蕊不尷不尬地收回小手,向那些看着她的男人拋了個媚眼,又把視線放在易俊煜的身上,“我真是不明白,到底言笑有什麼魅力把你迷得神魂顛倒,你連落魄頹廢都是爲了她。”
“我雖然不知道你背後那個靠山是誰,但我現在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的事情,不用你來多嘴!”說着,易俊煜拿起酒杯又是一杯威士忌下胃。
蔣新蕊搶過易俊煜的酒杯,放在吧檯上,她收起了笑意,一臉正色地看向他,“易俊煜,你放棄言笑不可以嗎?既然她害你這麼累,這麼辛苦,你放棄她不就好了嗎?”
“你給我閉嘴!”他也想放棄啊,可是言笑就是他的命,有誰會願意放棄自己的命?
“你這樣不辛苦嗎?你和言笑根本都不相信對方,她總是懷疑你,你也不相信她,你現在會來喝悶酒不就是說明了你心裡不舒服嗎?”蔣新蕊一語道破易俊煜的心事。
“這也是我和言笑的事情,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易俊煜怒看了蔣新蕊一眼,嘴角一勾,不屑道:“蔣新蕊,你還真是一點出息都沒有啊,三年前是買兇陷害,現在就是挑撥離間,到底什麼時候你才學會進入一個男人的心裡?哦,恐怕這個是不可能的,因爲……”
易俊煜大量了蔣新蕊一眼,他笑道:“男人見了你只肉慾,沒有愛情。”
“易俊煜,我只不過是見你鬱悶纔來陪你說說話而已,你有必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嗎?”蔣新蕊抿了抿脣,想到了什麼,揚起嘴角,點了一杯長島冰茶,又說:“不過你的懷疑也是對的,言笑和易俊哲那點破事本來就是不清不楚的,你再不懷疑一下,恐怕言笑又會飛到美國去了。”
“蔣新蕊!”摔了酒杯,易俊煜側頭一臉憤恨地瞪着蔣新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