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是不是很希望做賢妻良母啊?”慕冷睿看不到飯碗遮擋後小‘女’人的淚滴,戲謔的問。
“嗯……”戴雨瀟輕輕點點頭,從本心裡而言,這確實就是她的嚮往。
愛上慕冷睿之前,經濟管理專業畢業的她,曾經想過做個叱吒商場的‘女’強人,威嚴的坐在辦公室內,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
現在,她只想做個家庭主‘婦’,做個安分守己的小‘女’人,疼愛着心愛的男人,被心愛的男人疼愛着,以後,還會有一個可愛的孩子……生活就是如此美妙……
“寶貝,相信我,我會讓你們母子兩個幸福的!”慕冷睿的大手伸過來,緊緊握住小‘女’人拿着筷子的手,目光柔情似水。
接下來的幾天,戴雨瀟每天變着‘花’樣的給慕冷睿做可口的飯菜,看的餘管家和吳媽直皺眉頭,以爲是慕冷睿強悍要求所致。
此一時彼一時,戴雨瀟這個未來的‘女’主人深得民心,他們這些下人早就把她當做神仙娘娘一般供奉了,慕冷睿的地位,自然要居於小‘女’人後邊。
“大少爺,雖然我知道這種話我一個做下人的不該說,可是我一定要說!”餘管家面無表情的站在慕冷睿面前。
“餘管家,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慕冷睿放下手中的茶盞,星眸閃爍。這麼多年來,餘管家可是第一次對他說話這麼不客氣,這讓他很詫異。
“太太已經懷孕了,大少爺你不是不知道吧?”餘管家分明是質問的語氣。
“知道啊,怎麼會不知道呢……”慕冷睿忍不住笑了笑。
“那大少爺爲什麼還讓她做那麼多家務,做飯,做飯,每天做那麼多‘花’樣,你覺得她不累嗎?”餘管家憤憤不平的指責着。
慕冷睿怔住了,‘陰’霾漸漸籠罩了他的臉:“餘管家,知不知道跟我這樣說話,這樣指責你的主子,會有什麼後果?”
“知道,大少爺,大不了我辭職,我看不了大少爺這麼‘女’edai太太!”餘管家賭氣的仰起頭,絲毫沒有示弱的意思。
“放肆!你以爲你想辭職,就能辭的了嗎?”慕冷睿冷冷的說,眼眸裡‘射’出‘陰’寒刺骨的光來,大廳內的氣憤頓時冰冷異常。
樓梯的轉角處,傳來小‘女’人輕盈的腳步聲,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回頭,小‘女’人穿着圍裙,端了一個果盤下來。
“冷睿,你看看,我做的果盤漂亮嗎?”小‘女’人巧笑嫣然,明眸善睞。
慕冷睿收回目光,冷冷的看着餘管家,一語不發,而餘管家,不卑不亢的和他對視,仍舊不退縮。
“你們這是幹嘛?剛纔還好好的呢……”戴雨瀟看看兩個人,秀眉輕瞥。
“餘管家再爲你打抱不平,說我‘女’edai你……”慕冷睿冷冷的說:“餘管家,既然你想辭職,我也就不留你了,請便!”
“‘女’edai?”戴雨瀟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出聲,嗔怪着:“冷睿,你看你,把餘管家氣走了,去哪裡找這麼好的管家去……別嚇唬人了……”
餘管家一聽慕冷睿真的生氣了,有點緊張起來,這可是他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怎麼能說走就走了,他割捨不下。
“嚇唬?我爲什麼要嚇唬他?”慕冷睿面無表情的,隔了好久,才噗嗤一聲笑出來。
“餘管家,他是故意唬你的,來嚐嚐我做的果盤……”戴雨瀟用牙籤紮上一小塊水果,遞給餘管家。
餘管家神經放鬆下來,水果入口,清甜可口,低頭看看那果盤,不由得大呼罪過,因爲那果盤,實在太‘精’致,‘精’致的讓人只想擺在那裡,都不敢縱容吃的‘欲’望。
餘管家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果盤,驚訝的無以倫比,半天說不出話來。
慕冷睿邪魅的笑笑:“看到了嗎,這就是‘女’edai的極致……我不‘女’edai她,你們誰能拼出這麼‘精’致的果盤給我?”
餘管家連連搖頭:“不能,不能,我一輩子都做不到……”
“冷睿,這叫zuoai的極致,哪裡有什麼‘女’edai嘛……不過,你‘女’edai我,我也心甘情願……”戴雨瀟嬌羞的低了頭。
這幾天,戴雨瀟每天的心思,都‘花’在果品和菜品上,由此發現,她真的具備做家庭主‘婦’的潛質,將她骨子裡所蘊含的‘精’巧細緻發揮的淋漓盡致。
而慕冷睿正在策劃着一場驚天動地的驚喜,他要悄無聲息,不動聲‘色’的,給小‘女’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還有三天就是婚禮了,戴雨瀟不再像前幾天那樣忙忙碌碌,整天縮在‘牀’上,睡眼惺忪的,這是慕冷睿的要求,讓她好好的睡美容覺,準備三天之後做個‘精’神煥發的新娘。
睡得朦朦朧朧的,戴雨瀟驀然感覺到眼前有紛繁的‘花’瓣飄落,翕動下鼻子,真的有‘花’香沁入心扉,這是夢境嗎,還是現實?
她猛然睜開眼,隨手一‘摸’,觸手可及的地方,全部都是‘花’瓣,紫‘色’的‘花’瓣!
她就躺在這樣紛繁琳琅的紫‘色’‘花’瓣裡,被紫‘色’‘花’瓣簇擁着……紫‘色’‘花’瓣鋪滿整整一張‘牀’,轉動下眼眸,整個房間的地面上,都是紫‘色’的‘花’瓣……
窗簾早就被拉開了,無數片紫‘色’的‘花’瓣從窗前掠過,在陽光的照耀下翩然飛落,閃着如夢如幻的異彩,映照的小‘女’人的眸底,全部都是唯美的紫‘色’。
“‘花’瓣雨?這是紫‘色’的‘花’瓣雨?”小‘女’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恍恍惚惚的從‘牀’上下來,走到窗前,沒錯,就是紫‘色’的‘花’瓣雨,剛纔睡意朦朧裡,感受到的‘陰’影,便是這翩然墜落的紫‘色’‘花’瓣。
小‘女’人跑到浴室匆忙洗把臉,換上一身白‘色’紗裙,穿越走廊,心如鹿撞,狂跳着,她按捺不住內心的悸動,她一路小跑着跑到大廳。
接近大廳‘門’口的時候,她反而慢下腳步,就像是即將到達嚮往已久的地方,卻寧可遙遠的凝視,不願意切近的接觸一樣,唯恐破壞了意象中的美好。
抿着淡粉‘色’的果凍‘脣’,輕而又輕的,慢而又慢的,緩緩接近那扇神秘的‘門’,滿懷着憧憬,怯怯的,推開一條‘門’縫,只夠探出一隻眼睛。
唯美的畫面隨着‘門’的開啓在她面前,徐徐展開……
半空中飄揚墜落的紫‘色’‘花’瓣,仙‘女’一般,凝聚了非凡的生命力,以絕美的舞姿隨風飄逸,即便墜落到地上,也是一副絕美的景象,或大或小的‘花’瓣,紛繁的舞落,早就在地面上鋪了厚厚的一層。
幕天席地,全部都是紫‘色’的‘花’瓣,偌大的世界,變成了唯美的紫‘色’,就連空氣,都瀰漫了紫‘色’的霧靄,朦朦朧朧,宛若仙境……
戴雨瀟驚呆了,這麼多麼夢幻的一幕,她曾經多麼嚮往的一幕,卻一直未曾實現的一幕,她呆呆的站在大廳‘門’口,忘記了呼吸。
輕輕拎起裙裾,走進紫‘色’的‘花’瓣雨裡,不由自主的漫舞旋轉,‘花’瓣飛落在她的發從間,雪白的紗裙上,她的身體上綴滿了紫‘色’的‘花’瓣,指尖縈繞着淡淡的‘花’香。
小‘女’人俯下身,捧了滿手的紫‘色’‘花’瓣,翹起‘脣’角輕輕吹拂,‘花’瓣從掌心裡紛紛然飄落……這些‘花’瓣似乎很渴盼與小‘女’人親近一般,有的從她的指尖打着旋兒的飛了出去,卻落在她柔軟的腰際上,貼在她白‘色’的紗裙上,不肯再墜落。
背後揚起一陣沁涼的微風,瀰漫着‘花’香,戴雨瀟裙裾飛旋,她轉過身,看到英俊的男人,面帶笑意的衝着她走來。
如果說這紫‘色’的‘花’瓣雨,是她今生極爲奢侈的夢想,那麼迎面走來的男人,也是她的夢想之一……
慕冷睿一身白‘色’西裝,帥的不可救‘藥’,從幕天席地的紫‘色’‘花’瓣雨中走向小‘女’人,那景象,美得令人窒息。
幽深的眼眸裡,‘射’出不可思議的光來,他周身散發出極大的氣場,‘花’瓣在他身邊飛舞着,有意親近他,卻只是圍繞着他飛舞,將他籠罩的有如神話裡的魔法王子一般。
這一刻,當他看到一身白‘色’衣裙的小‘女’人在紫‘色’的‘花’瓣雨裡旋轉曼舞,看到聖潔的衣裙上綴滿紫‘色’的‘花’瓣,將小‘女’人襯托的翩若仙子,他便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這樣清純可人的小‘女’人,註定要讓他守護一生。
小‘女’人怔怔的看着他越走越近,眼前的這個男人,多麼像童話故事裡的白馬王子,從高高的雲端墜落,只爲成全她現實生活中的童話夢想。
怔然間,英俊的男人已經走到近前,單膝跪倒在紫‘色’‘花’瓣鋪成的地毯上,目光淡然卻篤定,他紳士的擎起小‘女’人纖細的手,放在‘脣’邊輕‘吻’一下。
小‘女’人仍舊恍恍惚惚的,瞳孔裡滿是紫‘色’的霧靄,霧氣朝朝的,若不是小手上傳來的男人的體溫,她真的會以爲,這是在夢境,以至於她不敢講話,不敢呼吸,唯恐破壞了這夢境,伸手可觸的幻境都會化爲泡影。
“寶貝,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英俊的男人涼薄的‘脣’輕啓,深邃的眼眸變得澄澈起來,乾乾淨淨的,將他此刻的心跡表‘露’無遺。
小‘女’人還在怔怔的愣神,淡粉‘色’的果凍‘脣’翕動下,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寶貝,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我願意跪在這裡,等着你的回答,直到滄海桑田,海枯石爛……”英俊的男人,認真的凝視着小‘女’人霧氣騰騰的眼眸,等着她的回答。
男人的目光注視下,小‘女’人黑漆漆的眼眸裡,凝了太多驚喜的淚水,終於不可抑制的撲簌簌落下來,映了些微的紫‘色’。
“寶貝,我愛你……”英俊的男人,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戒指,細緻的套在小‘女’人纖細的無名指上,用着她溫柔纏綿的長‘吻’。
天地一片紫‘色’的澄明,小‘女’人願意就此‘迷’醉,永遠都不要醒過來,不要面對塵世的喧囂,不願面對世間的煩擾,只願意停駐在這個紫‘色’的世界,一片澄明……
慕冷睿輕輕含住小‘女’人嬌嫩的‘脣’瓣,環抱着她柔軟的腰際,在紫‘色’的‘花’瓣雨裡,旋轉……旋轉,小‘女’人白‘色’的紗裙在紫‘色’的‘花’瓣雨裡飛舞飄揚……
冷睿,我愛你……戴雨瀟在心裡暗暗表白,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這是慕冷睿獨立特行的求婚方式,只爲成全她一個童話般的夢想,只爲將美好的通話幻想移植到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