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過,一切沒有什麼動靜。
慕冷睿的手緊緊握着手中的槍,俊逸的臉上閃爍着剛毅與堅定,他一手攬着懷裡的她,目光微微眯着,剎那間,彷彿他纔是這個叢林中的主宰,這個處處閃耀着危險的地方的真正主人。
“寶貝,沒事兒。那條蛇,我想不會再出現了。”雖然心裡同樣在擔心着,他依然平靜安慰着懷裡的女人。
“嚇死我了,老公。那條蛇跑哪兒去了?”戴雨瀟拍拍胸口跳動不已的心,往四周搜尋着,問道。
“也許昨天追趕我們的時候,不見的,走吧。”拉着她的手,一起往縱深處走去。
一路上還真的碰到了不少的松鼠,那些跳躍着的小身子大尾巴的松鼠,瞪着圓溜溜的眼睛注視着她,就在她撲過去的剎那,輕輕一跳,竄上了樹枝。
二人一個上午的時間,收穫不少。
竟然有木瓜,山桃子,獼猴桃之類的野果子,還有松子,山核桃之類的堅果,以及一些木耳蘑菇等。最讓戴雨瀟開心的是遇到了幾隻又肥又壯的野雞,被慕冷睿一槍一隻的撂倒,她跑過去掂了掂重量,每隻足足有四五斤重。
回來的路上,順便又打了一隻野兔。
這天的收穫頗豐。
很快,十天的時間即將要過去。
明天就要離開了。戴雨瀟拉開冰箱看着裡面一隻只冷凍的野雞野兔,興奮的說道,“老公,你說,我們將這些東西帶回家的話,婆婆和公公看到會怎麼說?”
“他們一定會說,這麼能幹的女人,是誰家的兒媳婦?”慕冷睿走過來,從身後抱住她的腰,抵上她的肩窩,使勁兒的###了一陣,引來她一陣陣的嬌笑。
“你說你說,是誰的媳婦啊?”她擡手摟住身後的男人,故意問道。
“當然是我的。也不看看現在在誰的懷裡?”慕冷睿俯身打橫抱起她。擡腳關上冰箱門,往臥室走去。
“哎哎,老公,你等等,我一直有個疑問想問你。”她被放在牀上,身上的衣服飛出去的剎那,驚叫着問道。
“說,不要磨磨蹭蹭的,大火燃燒起來了,你還想阻止,已經說晚了。”他俯身盯着她,邪魅的拂去她臉側的發,深沉的說道。
“你……咳咳,老公,你這樣好有魅力哦。”戴雨瀟花癡的看着他,傻呆呆的說道。
“那你就繼續沉浸在魅力中得了。”他說着,不等她再說什麼。直接封住她的脣,###着來回纏綿的吻着,毫無間隙的吻着。
“唔。”她嚶嚀着,發出夢囈一樣的聲音,更激發他身體裡雄性激素的分泌,他的動作猛烈起來。
小手緊緊的攀在他的背上,嬌小的身子完全依附在男人的身體上,在他的充滿誘惑的脣間,身子一點點的融化成溫柔的水。
他託着她柔弱無骨的身子,癱軟的毫無力氣的身子,吶喊着衝刺着直逼女人的深處。
身體瞬間充盈着,感受到獨屬於男人的堅實,她隨着他的浮動而起起伏伏,一起在狂濤怒吼的海浪上顛簸着衝擊着,鬥爭着奮進着。
窗外,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雨點兒打在玻璃窗上,發出啪啪啪啪的聲響。淹沒了房間內的歡愉的強烈吼聲,更淹沒了叢林深處,一個山洞內若鬼魅一樣漸漸醒來的龐然大物的聲音。
他最後衝刺着怒吼着釋放時,外面已經是風雨如晦。
嘩啦啦的雨聲中,他們沉沉的進入夢鄉。
雨中的天色,總是醒來的特別晚,這個雨天也不例外。
昏暗的天空裡,依然下着瓢潑大雨。海面上十米之內就看不到船隻的到來,更看不到任何的人影,霧靄重重籠罩着周圍的一切。
今天,是慕冷睿戴雨瀟返回的日子。
可這樣的日子,海面上是禁忌船隻往來的,雖然這兒距離馬爾代夫陸地不遠。可冒着生命危險出航,這樣的可能也許等於零。
潮水漸漸的漲起來。漫上了那白色的沙灘,幸虧別墅是依靠着山形建築起來的,所以地勢相對來說就有利的多。
戴雨瀟從睡夢中醒來,擡眼掃視了一眼,周圍是昏暗的一片,她揉了揉依然有些酸澀的眼睛,在這兒沒有鬧鐘,常常是睡到自然醒,這樣的天色還真判斷不出到底是幾點了。
將他搭在她身上的胳膊輕輕的挪開,她起身想要下牀,去看看時間,她記得很清楚,今天要回家了。她想兩個寶寶了。
慕冷睿翻身將她按住,慵懶的說道,“寶貝,繼續睡吧。下這麼大的雨,船隻不會來的,只有等雨小一些或者是停下來,纔會有人過來接我們。”
“沒有起來啊,老公,我是想看看幾點了,順便到衛生間去。”她拍了拍他的背,慢慢的抽出身子,下牀到了客廳,一看時間上午九點。
心裡嘀咕着,不知道幾點船隻才能過來接他們。就順便洗漱完畢,走進臥室裡,將護照收拾起來,然後換上一套休閒裝。
走進廚房,開始做早餐。
這些日子,每天三餐都是由慕冷睿做的,今天也許是思念孩子心切,所以心頭無法按捺的躁動讓她無法沉靜,所以就找些事兒來做。
在廚房裡慢悠悠的做着,將麪包烤上。順便烤了三隻野雞。準備帶着在路上吃。一切都弄好,靜靜的等着時間跳動,她的目光落在廚房外側的窗玻璃上,皺着眉頭觀察着外面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
突然,眼前放大了一雙陰毒的銅陵一般的大眼,三角形的頭完整的出現在眼前的玻璃上,她嚇得驚叫一聲,轉身就往臥室跑去。
“老公,老公,快,快。”她顫抖着的聲音滿是恐懼,腳下不住的打滑,幾次差點兒跌倒。
“怎麼了?寶貝。”衝到臥室門口,她撞到了慕冷睿堅實的肌肉,一陣頭暈眼花。顧不得許多,抓着他的胳膊,指向身後的位置。
回頭,那兒什麼也沒有了。
剛剛的三角形的頭顱無影無蹤。
她愣住了,是自己剛剛看花眼了,或者是走神了?不,她拍拍自己的臉,沒有,她能夠保證,自己看到的絕對是真實的。
她想起了那條蛇。
渾身顫抖着,驚懼的抖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寶貝。你看到什麼了?”慕冷睿並沒有大意,而是深鎖眉頭,凝重的問道,幾天來,雖然一切平安無事,可他總覺得,那條蛇消失的很奇怪。
“蛇,那條蛇。老公,可是……”她的手顫抖着,大聲說道。門口的巨大的“啪啪啪”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她呆愣的注視着門,雕花的檀木門不住的顫動着,搖晃着,雖然上着鎖,可依然讓她感到了危險。
他明白了。
他拉起她的手,迅速的往後面的臥室撤去。一把將她按坐在牀上,焦急的叮囑道,“寶貝,你好好的坐着,不許出去,不管發生什麼事兒,你都好好呆在這兒。”說完,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抽身往外疾步走去。
“不,老公,我要跟着你,我要和你在一起。”她神經質的起身,有些語無倫次的說着,跟了出去。
“寶貝,你放心,我一定會將它殺死的。我去拿槍,你就好好的呆着,因爲你出去,我反而會畏首畏尾,聽話,等着我。”
他走進隔壁臥室,將裡面的手槍拿出來。戴雨瀟清楚的看到,裡面還有不少的炸藥。
“我拿着這些。”她撲過去,抱起那些炸藥。
“放下來。那些是炸藥,不是玩具,弄不好的話,是會爆炸的。你不要命了。”他從她的手裡奪過來,塞進抽屜裡,拉着她的手,出了房門,進入他們的臥室,“寶貝,我告訴你,你就老老實實的呆着,千萬不要跟出來,否則我真生氣了。”
他強硬的關上房門,一轉臉,看到身後的門搖晃的更加急切。
提着兩把槍,他一步一步往房門走去,能夠撼動檀木做的門,可見這條蛇的強大。至於多大,目前他還沒有看到。
他站在門前,盯着門縫裡不斷的射入的毒液,能夠清晰的判斷出,這條蛇的長度也許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
突然,門上沒了動靜。
風雨聲,依然繼續着。
他警惕的注視着周圍,所有能夠看到這條蛇的地方。
客廳外的玻璃上,一個直徑足有一米的龐然大物的身子慢慢的劃過。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來,這,是那條蛇的身子嗎?
蛇的身子遮住了窗玻璃上傳來的光線,不斷蠕動着的身子好像沒有盡頭似的,在房子周圍的牆壁上游走着。
他的心提了起來。
不能,不能,戴雨瀟在臥室的方向,他不能讓它傷害她。
握着槍,他衝向門口的方向。
“啊。”戴雨瀟一聲驚叫,那個巨大的三角形的腦袋貼着窗玻璃出現在她的眼前,張大的嘴巴里一顆顆尖銳的牙齒彷彿帶着無數的毒刺,猛然用力,那些污濁的毒液瞬間投射在玻璃上。
嚇得她尖叫一聲,身子往後躲去,貼着臥室的門,她感到恐懼在一點點的侵襲着她的一切。
蛇,帶着蛇頭的身子離開了窗玻璃,她的心安了下來,起身拉開房門,她不要坐以待斃,更不要等着他去隻身犯險,她要和他一起,去殺死這條蛇。
“嘭”的一聲,在她闖出房門的剎那,蛇的身子若閃電一樣猛烈的擊打着窗玻璃,她感到整個房子都震動着,身子搖晃了一下,衝入隔壁的臥室。
也許是找到了突破口,也許是蛇窮兇極惡之時,做着瘋狂的掙扎,它一下一下的擊打着臥室的窗戶。
門,已經被慕冷睿拉開。
戴雨瀟拿着炸藥衝出來的瞬間,看到了這一幕。
“不。快關上房門。”她衝過去,一把拉住他,回到房間內,瞬間關上房門。那一瞬間,她看到蛇超乎想象的尾巴搖擺着擊打着那些花草,那兒已經是一個大坑。
“寶貝,你幹什麼?我去把它引開,你知道嗎?躲在這兒,只能避開一時的危險,最終我們是要出門的,所以,我引開它,趁機擊殺了它,你放心,我不會失敗的。”
他拉住她的手,拍拍她的胳膊,又要出門。
“老公你聽我說。我會讓你出去,只是我們要相互配合。我來吸引它的頭部,你攻擊它的尾巴,好不好?我不會讓你單獨應付這麼一條龐然大物的。”
她堅定的說着,目光中閃爍着不容置疑的必然。
他點了點頭。
轉身拉開了房門。
她回到臥室裡,“嘩啦”一聲,窗玻璃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