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滿滿驚呼不好,爲了保命,在鞋拔子臉砸自己的瞬間,她順勢暈在了牆上,沿着牆壁緩緩癱在了地上。
拿着磚塊的鞋拔子臉一臉茫然,他還沒有用力啊,怎麼就暈倒了?他摸摸頭,還沒有來得及想明白,就被另一個鞋拔子給拉到了一邊,“懶驢上磨,給,我在旁邊掩護你,你去丟到她臉上。”
“爲什麼是我啊?”膽小的鞋拔子臉不滿的抗議,損人不利己,做這種事情是會遭到天譴的咩。
“說是你就是你,哪那麼多廢話,快點!”他一腳就把他踹了過去。
膽小的鞋拔子臉同情的看了錢滿滿一眼,顫抖的打開硫酸的蓋子。閉着眼睛對準錢滿滿的臉丟了過去……
“啊!”隨着嘭的一陣聲響,就聽見一道殺豬似的聲音傳了過來。膽小的鞋拔子臉一臉悲哀,背對着錢滿滿同情道,“錢小姐,我知道你很痛,不過忍忍就過去了,你要節哀啊。每年的清明節,我會給你燒些紙錢的。”
“節哀個屁,還不過來救老子……啊,疼死我了……救命啊……”膽小的鞋拔子臉一聽聲音不對啊,怎麼就這麼像自家老大。嘖嘖,原來女人嘶吼起來聲音這麼難聽。
“你個蠢貨,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過來……啊,好疼……”鞋拔子臉的老大哭的就差喊爹叫娘了。膽小的鞋拔子這才驚覺真的出了差錯,結果一回頭,他就看見老大的屁股猙獰一片,整個人抱着他的大屁股氣急敗壞的鬼哭狼嚎。
他錯愕的回頭,就看見錢滿滿得意洋洋的站在那裡,手裡揮舞着一根大木棒,威脅似的點點他的腦袋,“想不想睡覺?”
“想……啊,不、不想……”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隨着“咚”的一聲,就被錢滿滿給爆頭了,轉個圈呼呼大睡。
錢滿滿冷笑,一腳踩在他的臉上,“敢欺負本姑奶奶,不想活了是不是?”
“然後呢?”當錢滿滿把自己的驚魂一幕告訴常晶晶的時候,常晶晶萬分崇拜的看着她。
“然後我就報了警,警察叔叔就來了。”她得意洋洋的啃了口蘋果,“我還把上次藍依婷欺負我們的事情告訴了警察,哼哼,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還能怎麼玩。”
“厲害!”常晶晶對她豎起大指拇,不過,沉思片刻又道,“按照你的描述,這個藍依婷的家裡有權有勢,警察會不會因此放過她?”
“很有可能啊,所以我已經提前拍照留念了。”錢滿滿拿着手機給常晶晶看,“如果這個藍依婷再敢惹我,我就把她的醜事放到網上去。到時候,我倒要看看她還要不要做人。”
常晶晶贊同的點點頭:“還是你最牛!”
同一時間的藍家,藍謹言坐在沙發上,面色嚴肅的看着藍依婷,“我說過多少次了,不准你擅自行動,你爲什麼就是不聽?現在好了,人家都把警察找來了,這下子你就是想要脫干係都脫不了了!”
藍依婷咬脣,眼底閃過憤怒,“這個該死的賤女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現在是人家不肯放過你,你知不知道她手裡已經有了證據。就算我能在警察那裡給你通融,如果她把手裡的證據放在網上,你的名聲就徹底毀了。到時候別說褚繼軒不要你,就是褚爺爺也不會站在你這邊的。”
藍依婷身子一僵:“那個小賤人應該沒有這種的膽量吧?我上次找人打她,她就沒有報警……”她恐懼的
吞了口口水,“哥,你一定要救我啊,我不要坐牢,我不要聲名盡毀,我還要嫁給軒……哥,你一定救救我啊……”
她緊緊握着藍謹言的胳膊,苦苦哀求,“我怎麼會想到那個女人這麼陰險,哥,她應該不會做的這麼絕吧?”
“如果有人拿硫酸潑你,你會怎麼做?”藍謹言厲聲開口,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從小看大的妹妹竟然這麼惡毒陰險。
藍依婷咬脣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掉眼淚,“哥……你要救我啊,我不要被人知道,我不要去坐牢……哥……”
藍謹言瞪她一眼,有心再罵她幾句,可看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最終還是隱忍了下來。他深呼了口氣,“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但是!”他惡狠狠地看向藍依婷,不禁讓她打了個冷顫,“這是最後一次,我希望你可以吸取教訓,以後不準再擅做主張,聽見沒有!”
“我知道了,我以後都聽你的。”藍依婷撒嬌的偎依在藍謹言懷中,可眼底卻閃過一抹陰狠。這個該死的錢滿滿,這一次讓她收緊屈辱,她絕對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
事後,錢滿滿給藍謹言打電話,問他有什麼事情。藍謹言只說是想找她吃飯,終究沒有說出藍依婷是他妹妹,他那天有心提醒她的事情。
錢滿滿覺得這個人很奇怪,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
一大早,眼光明媚,鳥語花香,錢滿滿就被褚繼軒從被窩裡挖了出來,她努力睜開眼睛,抓了抓凌亂的頭髮問,“什麼事情,星期天也不讓人好好休息。”
“我請人給你母親的餐廳設計了一套吸引消費的計劃,現在萬事俱備,就差一個瑜伽老師了,我們今天就去看看。”
錢滿滿眨眨眼:“你說認真的?”這麼上心,真讓人懷疑他的動機。她撇撇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要以爲我會感激你,離婚的時候,你一分錢都別想少給我。”
褚繼軒冷哼一聲,不屑地開口,“我用不着你感激,就當我提前爲拿到一個億做準備。”
“做夢。”錢滿滿啐了他一口,起身向臥室走,“我換件衣服,馬上出來。”
孫兆亭在家裡等他們,看見錢滿滿跟她打了聲招呼,旋即無奈道,“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瑜伽老師可能去不了了。”
“怎麼回事?”褚繼軒挑眉,“她去不了,總可以有別人吧,那就換一個。”
“這不是換不換的問題,因爲這份策劃要持續實施一段時間,我目前認識的,能夠配合時間的人只有她。這位瑜伽老師如果去不了,再找一個會很困難。”
“那就出高價,總有人會來的。”在褚繼軒眼裡,這完全就不是個問題。可錢滿滿就不樂意了,“等等,出高價?那這錢誰出啊,我們餐廳還是你?我事先聲明,我們餐廳可沒什麼盈利,你別想從我們身上扒天鵝毛,一句話,沒有!” Wωω◆ ttKan◆ co
褚繼軒冷笑:“這麼說,你是不想救你的餐廳了?”
“想啊,可問題是我們可出不起高價。”
“你又想挽救餐廳,又不想出錢,你以爲天下的好事都會讓你一個人佔了?”褚繼軒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說吧,還要不要挽救你的餐廳了。”
“我……”錢滿滿扁扁嘴,她當然想要挽救她的餐廳了。那家餐廳是她死去的父親留下來的,這幾年雖然欠債累累,可母親始終不曾想過關門。即便母親不說,她也知道,那
是母親在守住父親最後一點思念。
就算是爲了母親,她也想要不惜一切代價去挽救餐廳。可問題是她去哪找那麼多錢?
錢滿滿一雙大大的眼睛提溜提溜亂轉,最後戳了戳褚繼軒,“要不你先借我點,等我有了一個億再還你?”
褚繼軒笑的古怪,彷彿在嘲諷她的天真,“要是你欠我一個億,我到時候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兩個字,不借!”
“你!好,你有種!”錢滿滿恨恨出口,轉過臉不去搭理他。褚繼軒也不理他,優哉遊哉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過了許久,就聽見錢滿滿開口,“不就是個瑜伽老師,我也會,大不了我親自上。”
孫兆亭和褚繼軒同時看向她,她眨眨眼,“什麼意思?不要小看我,我可是練過好久的瑜伽,就算不專業,也能指導個一二三。”她斜睨兩人一眼,故意在他們面前挺挺胸,“看見沒有,姑奶奶也是有傲人身段的。”
孫兆亭跟褚繼軒互看一眼,最後默契的都沒有說話。只不過,沉默三秒之後,房間裡爆發出一陣震耳的笑聲,氣的錢滿滿小臉通紅。
她的身段不傲人嗎?好歹也是D罩杯啊,前有高山,後有河流,那裡不傲人了?討厭!
從孫兆亭家裡出來,錢滿滿看了一眼時間,突然驚呼出聲,“快調頭快調頭,要遲到了。”
褚繼軒看她一眼:“什麼?”
“家庭聚會啊,昨天你媽打電話說的。難道你不知道?”
褚繼軒淡定的看她一眼:“既然是家庭聚會,你不覺得應該先去接伯母嗎?”
“……你要去接我媽?”錢滿滿怪異的看他一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突然這麼好心,肯定有詐。說,你有什麼目的?”
褚繼軒冷哼:“沒什麼目的,就是希望你賠錢的時候痛快一點。”
“做夢!”她蹙蹙小鼻頭,“不管你有什麼目的,都休想得逞。”
“是嗎?我們拭目以待。”褚繼軒笑的別有深意,錢滿滿頓覺背後發涼。
錢母是被褚繼軒接到用餐地點的,對於褚繼軒,錢母是越看越滿意。只不過,她有些擔心錢滿滿這丫頭會看不出他的好,白白錯過了一個好男人。
餐廳裡,兩家五個人。菜都上齊了,禇夫人傲慢開口,“婚禮的事情,親家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需要補充的。如果還有什麼其他的需要,我們都會盡量滿足的。”
說起來,禇夫人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不過是沒有辦法心平氣和的面對禇老爺的初戀情人。說到底,還是太過在乎自己的丈夫。
錢母聞言,臉色頓時不高興了,“他們婚禮的事情,就有勞禇夫人了。我的日子確實沒有你們好過,但也還做不出出賣女兒的事情。你給我們家的那些嫁妝,我都會原封不動的交給滿滿,這算是我們做家長的心意。”
錢滿滿一聽,錯愕的回頭看向錢母。低聲道,“媽,餐廳現在正是需要錢的時候,那些嫁妝你拿着,我又不缺錢。”
“媽是缺錢,但媽也有做人的原則。我們做事但求無愧於心,不能讓人家看不起。”錢母鐵骨錚錚的開口,這話其實是說給禇夫人聽的。
禇夫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禇老爺看了趕緊道,“好了好了,孩子們的婚事就這麼定了。那我們來合個影吧。”他把相機交給服務員,照了第一張合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