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並不是,所有鳥兒都飛翔。
當夏天過去後,還有鮮花未曾開放。
我害怕看到你,獨自一人絕望。更害怕看不到你。不能和你一起迷惘。
多想你在我身旁,看命運變幻無常,體會這默默忍耐的力量。
當春風掠過山崗,依然能感覺寒冷,卻無法阻擋對溫暖的嚮往。
我知道並不是,耕耘就有收穫。
當淚水流乾後,生命還是那麼脆弱。
多殘忍,你和我,就像流星劃落。
多麋爛,飛馳而過,點亮黑夜最美焰火。
多想你在我身旁,看命運變幻無常,體會這默默忍耐的力量。
他就那麼的討厭她,憎惡她麼?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連跟她多呆一會兒都覺得難以忍受麼?
她怎麼了?她怎麼就讓他這樣的避之不及,這樣的痛恨不已了!
她就算做了很多的,很多的讓他不高興的事情,可是那不也是完全出於愛麼?出於對他的愛麼?
她要是不愛他,怎麼可能會放下尊嚴和體面,去跟那個根本她不放在眼裡的女人去爭,去搶呢?
他只看到了她的心狠毒辣,工於心計的那一面,爲什麼就看不到她的癡心不改,委曲求全呢?
爲什麼他只看到了她最醜陋,最不堪,最讓人難以忍受的那一面,而卻看不到她的美麗優雅,高貴完美的好的那一面呢?
在他的眼裡,她不是伊恩畫,而是一個惡毒的女人,惡毒的讓他失去了心愛之人的女人。
杜默生停頓下腳步,蹙着的眉頭更爲深沉了幾分,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繼續的向前邁開了腳步。
他不想再跟她糾纏,過去的那段日子,他已經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首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學會欣賞對方的長處,對方的優點,這樣,纔有可能會相互包容,體諒着走下去。
如果,兩個人從彼此的身上只看到了缺點,只看到了難以忍受的壞習慣的話,那麼這段感情,這段關係一定走不長遠。
“我叫你站住。”
伊恩畫見杜默生像是根本沒聽到她的話一般,依舊大步的向前走着,她又氣又急又痛。
不由得站起身,快步的追上杜默生,一把緊緊的拉住了他的手臂。
“放手!”
杜默生轉過頭來,看着伊恩畫冷聲說道
。
“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伊恩畫。”
他沒想到她竟然會追上來,而且還大膽的握住了他的手臂。
“我沒有忘,而且一直都記得,就因爲我沒有忘,一直都記得,我的心纔會這麼的痛,這麼的難過,爲什麼,爲什麼我是凌太太,而不是杜太太呢?每當想起這個身份,我都會想起你,想起你給我帶來的屈辱,給我帶來的痛苦,給我帶來的各種輾轉反側的煎熬,我原以爲我是會恨你的,可是,在我看到你的那一瞬間,我才明白,我的心裡還是愛着你的,默生,我一直愛着你,爲什麼你看不到呢?爲什麼你看不到我對你的愛,對你的深情,對你的付出呢?爲什麼你要這麼的討厭我,這麼的憎恨我?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
伊恩畫生怕杜默生又離開了,緊緊的摟着他的手臂,仰起頭來,楚楚可憐,淚眼朦朧的看着他的臉龐。
她這樣的一個梨花帶雨的美人,任誰看了都會心軟,都會不狠心拒絕的。
可是杜默生卻是個例外,他不是不懂得憐香惜玉,而是對於不愛的香,不愛的玉他是沒有這份閒心去憐惜的,況且,他們之間還曾經有過那麼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做錯了什麼麼?我原本以爲你結了婚,生了孩子,就能有所長進,有所改變的,但沒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依舊同過去一般,自私的讓人厭惡!”
杜默生看着伊恩畫,他眼眸裡的冰冷和厭惡毫不掩飾。
“自私的讓人厭惡?是啊,我是自私,誰不自私?難道你不自私麼?你不想將安錦從連宇凡那裡搶回來麼?感情都是自私的,每個人的感情都是自私的,包括你,杜默生,你想想看,我再沒愛上你之前是什麼樣子,而愛上你之後又變成了什麼樣子,是你,都是因爲你,因爲愛你我纔會變成現在這副讓你生厭,讓你憎惡的樣子的,如果說真的要怨,要恨的話,那就怨你自己吧,誰叫你偏偏讓我愛上了呢。”
伊恩畫緊緊的抱着杜默生,美麗的面容滿是傷痛和憤恨。
“你真是不可理喻,放手。”
杜默生一臉不耐的轉過身,說着就用力的甩開伊恩畫的手臂。
“我不放,我再也不想放開你的手了。”
伊恩畫倔強的咬着脣,死死的握住杜默生的手臂,一副說什麼也不放開的模樣。
“你是瘋了麼?你失去理智了麼?”
杜默生氣急,揚起手來,他真想狠狠的打她一巴掌,讓她清醒過來,清醒的看清現今他們兩個的身份和位置。
“伊恩畫你要發瘋可以,但別帶上我,我沒時間跟你玩這瘋狂的遊戲,再見
!”
杜默生揚起的巴掌終究是沒有落下,他看着伊恩畫閉上的眼睛,等着他的巴掌,渾然不懼的模樣,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你怎麼不打了?你打我啊,我知道你心裡一定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我,那爲什麼不打了呢?呵呵,是顧念凌洛風吧,你們兩個人可真是兄弟情深呢,不過,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們兩個就做不成兄弟,如果,我跟他說,我和你上牀了,你說,他會有什麼反應呢?”
伊恩畫因愛生恨,嘴角帶着怨毒而美麗的笑容,死死的盯着杜默生說道。
“你,你真是瘋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做得出來這樣的事,難道你一點都不顧念你們之間的情分,一點都不顧念你們的孩子麼?伊恩畫,你要知道,你現在是一個妻子,是一個母親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可以肆意妄爲,胡作非爲的年紀了,你到底清不清除你現在在說什麼,在做什麼啊?”
杜默生握着伊恩畫的肩膀,搖晃着她的肩膀,痛心疾首又憤恨不已的說道。
這個女人是怎麼了,怎麼失去了理智,變得這麼瘋狂,這麼的不可理喻。
“我很清楚,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愛他,跟他結婚,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孩子,我一個人也有能力將她撫養的很好,默生,只要你說願意跟我在一起,願意跟我重新開始,那麼,我願意離婚,我真的可以離婚,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也什麼都做得出來,真的,你相信我。”
伊恩畫像是着魔了一般,望着杜默生的面容,眼眸裡滿是癡迷的幻想。
愛一個人愛到失去自我的地步,不得不說是很可悲的。
男人女人都一樣,縱使對方條件再好,他高大英俊,謙遜儒雅,才華橫溢,家財萬貫,品性純良,縱使他集這世界上男人所有的優點於一身。她貌美如花,身材火辣,賢良淑德,品性端莊,縱使她集這世界上女人所有的優點於一身,但,只要他或她不愛你,那就一切歸零,別幻想了,找一個穩妥的,疼你的,踏踏實實的人過日子比仰望天上的星辰更爲重要,星辰只屬於夜空,高高在上,它不可能會屬於站在大地上的你,就算他肯爲了你而墜落,那流星撞擊地面所造成的災難你承擔的起麼?等他降落地面後你發現它只不過是一顆巨大的普通的石頭後,你還會愛他麼?
我們之所以會痛苦,之所以會受傷,只是因爲我們愛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單方面的感情,成全不了愛情,它只會釀成悲劇。
少不更事時,我們都曾愛過一個或兩個這樣不值得的人,他不愛你,卻要消耗你的感情,他從來不說“我愛你”,從來不帶你去見他的朋友,從來不在你的面前提及家裡的事,從來不給你安全感和承諾。
你留下,他也沒有很高興,你離開,他也無所謂,他明明那樣的糟糕,那樣的差勁,那樣的不值得,可是你還是自虐式的愛着他,死乞白賴的,毫無尊嚴的跟在他的屁股後
。
我想對這樣的人說幾句話,你是什麼樣的人,就會遇到什麼樣的人,你是一個不會愛自己的受虐狂,那麼你就會遇到一個只愛自己的自私鬼。
如果你是一個優秀的人,那麼你遇到的也都會是同樣優秀的人。
不要總抱怨這個世界,多看看自己身上那些不足的缺點,改變自己,才能改變世界。
“恩畫,你,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以前的伊恩畫哪去了?你變回來好不好,變回以前那個冷靜,自制,聰明和優雅的伊恩畫好不好,怎麼會這樣,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杜默生看着面前這個近乎瘋狂的女人,想起以前那個優雅迷人,美麗高貴的伊恩畫,不由得一陣痛心和疑惑的問道。
一個人在短短的時間內,竟然會有如此驚人的變化,這真是太讓人費解,太讓人震驚和不可思議了。
“以前的伊恩畫,早就被你殺死了,以前那個高貴,優雅,驕傲的伊恩畫,在你拋棄她的那一刻,她就死了,就不存在了,現在在你眼前的,是一個滿是怨恨,滿是憤怒,滿是挫敗感的可憐女人,杜默生,都是因爲你,是你,讓我經受了這一生當中最致命的挫敗和打擊,是你把我變成現在的這副連我自己都不認識了的可憐模樣,你以爲我想變成這樣麼?我不想,可是這由不得我,只要一看到你,一想到你不愛我,我的自尊,我的驕傲就碎落成一塊一塊的,鮮血淋漓的堆積在心臟裡,我要回到以前,可以,除非你答應我跟我在一起!”
伊恩畫死死的抓着杜默生的手臂,仰着頭,神情倔強,淚流不止的看着杜默生。
她一直以爲,以她的各個方面的條件,這一生當中都不會出現常人所能遇到的困境和磨難,她要什麼都能得到,喜歡什麼都能擁有,做什麼事都能順利,可是,她不知道,縱使條件再好,也換不來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