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陳舊的小屋,因爲是一樓,十分的陰暗,就算是白天也得開着燈。
房間裡似乎還殘留着媽媽的味道,桌上還放着媽媽離開前沒有吃完的饅頭。
似乎也感到有些餓了,喬希沫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冰凍層裡還放着媽媽包好沒有吃完的餃子。
喬希沫將餃子拿出來煮好坐到餐桌前開始吃起來。
餃子裡滿滿的是媽媽的味道。
想着喬希沫的眼淚又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喬希沫現在很後悔,如果在事情發生之前告訴媽媽,將自己的苦衷告訴媽媽,或許媽媽可以理解自己,或許媽媽只會生自己一下氣然後就會跟自己和好了。
可是現在……她卻再也不能和媽媽解釋什麼了。
媽媽就這樣帶着對自己的誤解離開了人世,她也不知道媽媽究竟是否願意原諒她。
池夜澈的速度很快,媽媽的後事她迅速的幫忙處理好了,不捨得媽媽被燒成灰燼,喬希沫想讓媽媽直接下葬。
第二天清晨,便是媽媽下葬的時候了。
這裡是q市最昂貴的墓園,池夜澈在這裡買下一大片地用來安葬沉雪。
看到裝着媽媽的棺材被土慢慢掩蓋。
喬希沫的眼角流着淚,嘴角卻帶着淺淺的笑。
記得在沒有錢做換肝手術的時候,媽媽跟自己說,現在的墓地實在是太貴了,如果她死了就直接火化以後將她的骨灰灑進海里。
不過好在現在,媽媽可以安詳的躺在這一片土地上了。
喬希沫捧着花走到媽媽的墓碑前將花放下。
身上輕輕撫摸着墓碑上媽媽的臉,喬希沫輕聲道:“媽媽,沫沫一定會經常來看你的。”
池夜澈也將白色的百合花放到沉雪的墓碑前,望着墓碑上沉雪的照片,看着她安詳溫柔的笑容,池夜澈知道,她一定能夠原諒喬希沫的。
即使沒有說話,池夜澈卻在心裡對沉雪說道。
“伯母,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沫沫的,希望你可以把她交給我。”
跟媽媽道好了別,喬希沫站起身來。
“我去學校了。”喬希沫不知道是對池夜澈說還是對媽媽說,說着轉身離開了墓園。
喬希沫被司機送去了學校,池夜澈在沉雪的墓碑前站了很久才離開。
來到學校,因爲去墓園的時候纔是六點多鐘,到學校的時候喬希沫還沒有遲到。
“沫沫。”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喬希沫回過頭只見君皓臣朝自己走來。
自從知道喬希沫不是喬青青以後,君皓臣也跟着唐小蕊一樣叫她沫沫,其實君皓臣很早以前就想這樣稱呼喬希沫了,可是怕喬希沫覺得自己太過主動所以等到認爲自己和她關係已經好到可以這樣叫她以後,君皓臣纔開始這樣稱呼她。
看到君皓臣燦若陽光的笑容,喬希沫也很勉強的給了君皓臣一個笑容。“早上好。”
喬希沫這個樣子的笑容讓君皓臣淺淺擰起眉頭,因爲他感覺的出來,喬希沫現在的心情並不好。“你昨天沒來上學,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昨天喬希沫沒有來上學,君皓臣去問老師,老師也說不知道她爲什麼沒來,她並沒有請假。
按道理來說喬希沫不是沒事逃學的人,唐小蕊給喬希沫打了好幾通電話,可是喬希沫的手機卻一直是在關機的狀態。
“謝謝關心,我沒什麼事的。”喬希沫依舊給了君皓臣一個笑容,她不希望別人因爲她的事情心情也不好。
君皓臣望着喬希沫,認真的說道:“如果不開心的話,千萬不要裝成開心的樣子,因爲那樣會更難受,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告訴別人你的心情會好很多,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很願意爲你分擔苦痛。”
聽着君皓臣的話,看着他真摯的眸子,喬希沫覺得自己的鼻子一陣發酸。如果這不是在學校裡,附近還有很多同學的話,喬希沫覺得自己一定會哭出來。
“謝謝你,可是我現在不太想提起。”
君皓臣嘴角善解人意的淺笑:“沒關係,你不想告訴我也可以告訴小蕊,她現在估計已經到學校了吧,我們快回教室吧,昨天你沒來她一直很擔心你。”
“嗯。”喬希沫輕輕點了點頭,和君皓臣一起朝教室走去。
江玥菲走進學校看到喬希沫和君皓臣並肩走在一起,君皓臣因爲喬希沫心情不好努力講着笑話抖喬希沫笑,喬希沫嘴角掛着淺淺笑容的模樣,江玥菲怨憤的目光望着喬希沫的背影捏緊了拳頭。
像她這樣的女人憑什麼可以得到君皓臣的喜歡?
她根本就不配!
君皓臣是不知道她背地裡是什麼樣的人還被她矇在鼓裡,她一定要快點將喬希沫醜陋的真實的模樣告訴君皓臣!
喬希沫一來到教室唐小蕊一看到她便衝了過來。
“嗚嗚!沫沫你來了!昨天你沒來學校打你手機也打不通嚇死我了!”唐小蕊昨天甚至都準備讓哥哥幫她打聽喬希沫的家住在哪裡,都打算去喬家找喬希沫了。可是哥哥說人家可能就是有點小事,你就這樣跑過去太打擾別人了,說什麼也不幫她查,唐小蕊自己也沒什麼認識的人,也就作罷了。
因爲上週末喬希沫離家出走的事情,唐小蕊真是很擔心喬希沫會出什麼事。
喬希沫溫柔的笑容,像是大人哄小孩一般輕輕摸了摸唐小蕊的頭。“我現在不是來了麼。我們回位置上吧。”
“好!”
兩人走回座位,唐小蕊反着坐在喬希沫前面那個人的座位上好奇的問喬希沫道:“沫沫你昨天是發生什麼了爲什麼沒有來上學啊?”
唐小蕊知道如果不是什麼特殊的事情,就算是發着小燒以喬希沫的性格也肯定會來上學的。
聽到唐小蕊的問題,喬希沫微微垂下眼睛。
“呃……沫沫要是你不願意說的話也沒關係哈。”看到喬希沫這樣的表情,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擔心喬希沫說起又會難過,唐小蕊雖然好奇也寧願喬希沫不說,她更害怕喬希沫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