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溪冷眸中的寒意不動聲色的減弱了幾分,已經沒有什麼殺傷力了。那更算不了什麼。
他的臉在她的眼前一點點放大,最後頭都探到車窗外,幾乎要和她的臉貼在一起,纔不緊不慢的開口“你一個女孩子,總這麼跟着我,影響不好吧?”
這句話說完,連他都感覺到了驚辣!
雯不知死活的把她的臉又貼近幾分,“那要不,我坐你的車上,你到哪兒我到哪兒,還少一輛車的排放對這個城市造成的污染呢!”
你聽聽看,她多麼的有愛,還有這麼強烈的環保意識呢!
阮明溪被雷的外焦裡嫩!
“咳!咳!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白珊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沈少辰帶她回到了鄉下的家。
這裡已經不能再住下去了,拆遷辦的人已經打電話通知她了,讓她儘快搬走。
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她打算搬到安置房裡。
兩室一廳的安置房裡只做了最基本的裝修,也就是毛坯房。
沈少辰也不打算讓她住在這裡,只是暫時的把很多東西放在這裡而已。
快過年了公司裡馬上就要放年假了,他想帶白珊出去旅行。
“你想去哪裡?”他幽深的眼眸閃爍着似水般溫柔的波光,看着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她。
可能是車裡的溫度打的高了點,她繞在脖子上的咖啡色的長長的圍巾扯的鬆鬆的,露出了一片雪一樣白的光潔。
那羊脂白玉上,有他的脣肆意掠奪後的烙印。
他薄薄的脣勾出了一個美不勝收的弧度!
眼中的那抹柔情更加的濃烈,似滴在宣紙上的濃墨怎麼也化不開,散不去!
白珊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眸,那上下兩排濃而長的睫毛,像美麗的蝶翼撲閃了兩下,隨即是一臉的嚮往,她的聲音更是像沾了蜜汁般的甜美“我想去巴黎!”
以浪漫之都聞名,盛世的巴黎,一直是她所向往的!
“什麼?”敏感度及高的沈少辰口氣裡幾分質疑“你不會是想去見什麼人吧?”
寬敞卻又狹小的車廂裡,充斥着酸酸的味道。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也許可以去看看Allen!”可惜白珊的嗅覺又夠靈敏了。
“好啊!你答應陪我是假,想見他纔是真吧?”沈少辰的口氣十足一副怨婦的樣子。
他突然想起了那天夜裡打她電話,打了很多次都佔線,好不容易打通了,她卻叫着Allen的名字。
她還沒來的及盤問她呢!
“隨你怎麼想!”白珊也不解釋,卻在心裡偷偷的笑了。
她一直以爲吃醋是女孩子的專利。
沈少辰看她那很是無所謂的樣子,臉上的那抹笑容早已消失,隨之是他霸道而警告意味鮮明的口氣“除了我,你誰都不能想!”
白珊白了他一眼,一副連這都要管的樣子,但總算是沒有反駁。
懶的理他!
沈少辰當做是一種默認,而且,還搏有幾分得意。
“你那天晚上和他通了那麼長的電話,都說了些什麼?”
“啊?”白珊不解了,即又問“你連這個都知道呀?”
“快點老實交代,不然——”他一臉壞笑“別怪我不客氣!”
白珊的臉微微一紅,嘴上沒說,可心裡在想,他哪一次對她“客氣”過呀!
就知道仗着力氣大欺負她!
不過,這又讓她想到另一個問題,越洋電話那可是很貴的,而且她好像很久都沒有充過話費了,久到到底有多久,她都想不起來了!
沈豪辰如約到了和莫婷私會的地方,莫婷只簡單的裹了一件浴巾。
果露在空氣裡的雙肩,以及胸口的那片雪白和呼之欲出的酥——軟,讓他不由的緊了緊喉結,但很快就淡定了下來。
他今天過來可不是和她銷——魂的。
在一看她夾在纖細的兩指之間的那根高檔的女性香菸,他的心裡徒然升起一陣嫌惡。
在他的眼裡,女人抽菸也是撩——撥男人的一種手段。
她莫大小姐,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境界了!
偶爾嘗試一下她還可以,次數多了,也就沒有感覺了!
女人嘛,既然沒什麼不同,他喜歡吃更新鮮的。
莫婷看着進來的沈豪辰,優雅的把還有一大半的香菸放在桌上的菸灰缸裡,卻並不熄滅。
她嫵媚的眼,微微有些紅腫,如果不是近看,很難發現。
“怎麼來的這麼晚?”她一聲嬌怪,已經向他伸出了手。
沈豪辰並不回答,漸漸的向她走近,卻無視她的手,那張狂傲不羈的臉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是一片鐵青。
他彎腰,擡手,只聽“pia,pia”兩聲清脆,莫婷的還沒反應過來,她的兩腮上已經是火辣辣的疼痛。
沈豪辰這兩巴掌是用了很大的力氣的,她直覺的眼前有無數個小星星。
沈豪辰動手打女人,這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莫婷的那隻落空的手條件反射的捂在臉上,還沒來得及去質問,沈豪辰惡狠狠的聲音已經響在她的耳邊。
“你怎麼對付沈少辰我不管,但不許你動白珊!如果有下次,你得到的也將更多!”
莫婷的眼裡除了委屈還有更深的嫉妒!
他竟然爲了那個賤女人打她!
沈少辰喜歡他,沈豪辰也來威脅他,那個女人到底好在哪裡?
她有哪一點比不上她?
“有本事去和沈少辰爭,在我這裡發什麼瘋?”她的聲音幾乎可以引起地動山搖。
好在這扇門的隔音效果好。
“我的事還用不着你來管,記住,我們的合作到此爲止!”
沈豪辰說完,指節分明的手輕——佻的扯了扯她裹在身上的浴巾,只是這個動作,現在是赤果果的羞辱!
他很快鬆手,臉上果然已經是嘲諷的笑,隨即轉身,向門口走去。
莫婷氣憤難平的望着他的背影,胃裡突然一陣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