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瞳孔裡忽然映出男人臉上突變的陰寒,那原本漂亮的黑眸暈染出腥紅
“霆宇…霆宇……”
小淘的腦子轟的一下子就亂了,她甚至忘記了自己原本的計劃,一切都亂了套亂了章法,理智還是沒有抵的過對關霆宇的感情
她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可是原本盤在腰上的手卻突然鬆開,男人轉身離開她,她隨即伸出手,卻什麼也夠不到
關霆宇一個旋身側過肩,猛地瞪向關振宇,他臉上的陰寒似乎能刮下一層冰霜,憤怒的因子彷彿充斥進他身體裡每一個細胞
他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儘可能不讓自己拳頭立刻將關振宇的腦子敲碎
“什麼時候的事?”
可事實上,男人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他一把揪起關振宇的脖領,像一頭憤怒的虎,掄起拳頭……
“啊!”
王小淘和王鍾愛同時尖叫起來,關振宇本能的護住自己的頭部
“霆宇你聽我解釋…啊!”
“哐!”
“砰!砰!”
關振宇解釋的話沒能說出來,便沒能倖免的遭受無比暴力的攻擊,被砸到的前額當即高高腫起來,接連幾步後退讓他跌倒在身後的大牀上。
他還想再開口,脖子卻已經被卡住14dl。
似乎看到那張牀,關霆宇僅剩的一絲理智也全部都埋沒了,他緊緊卡住關振宇的脖頸,黑眸裡蘊出冷若冰霜的兇狠
“你找死!”
“砰!哐哐!”
就那樣,一下,一下,再一下……一拳拳迅速砸下來,其他人都嚇壞了不敢動,關振宇的眼鏡片卻早已碎掉,鼻樑和眼眶處紅紅的模糊一片,鼻孔也跟着呼呼冒出鮮血
此時關振宇已半是暈迷,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王鍾愛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她望向身旁兩個保鏢,卻發現他們只低關乖乖的站在一邊
“霆宇,霆宇,你住手!求你住手!”
她慌亂了起來,畢竟是夫妻。而關霆宇失控的時候就真的是一頭兇惡的虎,因爲剛纔直接砸向關振宇的金框眼鏡,此刻他那隻拳頭都已經血肉模糊了,可是男人卻仿若感覺不到疼一樣,他幾乎將關振宇的身子提起來,重重的又是一拳!
“關霆宇我求求你,看在爺爺的面上,看在王家面上,不要再打他了!我,我給你跪下了,別再打了別再打了……”
王鍾愛連忙跪下來,她抱住關霆宇的大腿,淚如崩堤
可是,下一秒肩膀上卻傳來疼意,她被關霆宇踹了一腳,“滾!”
她狼狽的跌倒在地上,可此時已經無暇顧及,“澤宇澤宇!你快勸勸你二哥,勸勸他,不要再打振宇了,會出人命的!真會出人命的”,她連忙去求澤宇
的確,真的會出人命。
這個時候的關霆宇,可不是幾天前在荒山上面對關振宇時那個高傲而冷靜的男子,那個時候的關霆宇會說:今天到此爲止,再打,他會死的。
可是此刻,他分明就是要把人打死。
守在一邊的澤宇本來並不想插手管哥哥的事,可是聽到王鍾愛那句‘出人命’,他思索了再三,還是上前一步,“哥,別打了,消消氣吧,不值”
勸說一句,對哥來說卻毫無意義,澤宇想了想便立刻躬身使力突然抱住了他
“哥,別再打了,他死了不要緊,可爺爺不願看到你出事,我們也不願看你出事!”
這是澤宇的心理話,他死死的拖拽住關霆宇的身子,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因爲個子身形和哥的差不多,還是多少起了一定的作用。關振宇沒有再吃到拳頭,可人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
不過關振宇使出最後一絲力氣來解釋,“別,別打,我,我沒…”
被澤宇死死抱住的霆宇擡腿又去踹,撲了個空,王鍾愛又跪着求了上來,“霆宇別再打了,振宇他求饒了,你聽,他剛說,他沒有,他沒有碰王小淘”
不管王鍾愛自己信不信,她此刻要保證的是關振宇的性命,所以心裡明明恨透了那個叫王小淘的女孩,卻還是要配合着關振宇說謊,讓關霆宇相信他們之間沒有關係
“是真的霆宇,我剛纔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們……只是…只是…”
她看了眼王小淘,又悄悄看了眼牀上的被子,沒敢說下去
這時,粗喘着的關霆宇才微微的閉上了眼睛,一切太突然,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消化眼前的事
“沒必要騙他,既然做了就要大膽的承認”
關霆宇擡眸,說話的人是王小淘,可女人並不看他,而是輕鬆梳理了下剛剛被王鍾愛抓亂的頭髮,“沒錯,是我先勾.引他的,在一起挺久了,竊取資料的事也都是我做的,是我偷了你的東西交給他的”
王小淘自始至終都沒看關霆宇一眼,至於究竟爲什麼不敢看,那只有她自己心裡最清楚了。
此話一出,如同驚雷,不止是澤宇和王鍾愛震驚了,攤軟在牀上的關振宇也怒了
“她,她說謊…”,關振宇艱難掙扎着搖頭
“王小淘你要不要臉?”,王鍾愛被氣的咬牙切齒
可女人卻完全不在意,“要啊,我的臉長這麼漂亮,還能把關大少爺勾.引了,爲什麼不要呢?”,這話明顯就是氣王鍾愛來的
不過,她仍然不敢看關霆宇,雖然她此刻感覺到,那雙黑色的魅眸已眯起來,正幽幽的射向自己
她偏過頭,躲避那投燙人的目光
“霆宇,你聽到了,她承認是她先勾.引振宇的”,王鍾愛氣的直哆嗦
“澤宇,讓他們先出去”,忽然,關霆宇閉了眼睛
“哥”,澤宇不懂,鬆開抱住哥哥的手臂,看了眼目光迴避的王小淘,只能應聲說好
“霆宇”,見關霆宇恢復了些冷靜,王鍾愛覺得自己應該再說點什麼
“滾!”
卻沒想,男人憤怒的一聲厲喝把她嚇的立即沒了聲音,她乖乖的跟着擡走關振宇的人撤出去,可還是忍不住回頭瞪了王小淘一眼的裡了劃切。
關霆宇抓了抓頭髮,眼見着房間裡的人一個個出去,房門在外面被人關嚴,他摸出一根菸,卻發現自己的手抖的一直都點不燃
最後將煙點燃,他猛地深吸了一口,強壯的胸肌上下起伏,卻不斷努力的平息
房間裡如同死亡一般沉寂,王小淘終於覺得受不了,她轉了回身,慢慢挪動着步子
她想讓時間過的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她的步子正朝着房門的方向走,可經過關霆宇的時候手還是被男人的鐵臂拽住
關霆宇不說話,只是緊緊拽住她的手,而她亦沒有聲音,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消逝
“啊!”
突然間,她身子被人騰空抱起,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他抱到了——
大牀上
“關霆宇,你要做什麼?我剛纔不是已經講的很清楚了,我……啊!”
王小淘掙扎着講話,她很小心的探看着男人臉上的表情,而他根本不看她,開始突然撕扯起她身上的雪紡裙
美麗的裙紗很不結實,幾乎被他的大掌一撕便撕成了兩片
瞬間,她潔白而美好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她的身上只剩下內庫、胸衣和腿上的水晶襪子。她臉色刷的痛紅起來,馬上用手擋住自己裸露的地方,且開始防禦着男人還要進一步的動作
他的臉陰霾的嚇人,黑眸蘊染着幽森,她不禁渾身打起戰慄。可是他也只是冷冷睨了她一眼,便繼續自顧着手下的霸道和無情
他的動作極不溫柔,甚至粗魯的可以,她的胸衣也僅僅在一秒鐘內便被他扯落下來,她開始踢他,並用兩隻手跟他搶奪着被扯開的胸衣
可是一切都只是徒勞,她在他身下像只無能的綿羊,他很快固定住她雪白的雙腿,黑眸微眯起來,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仔細查看她的胴.體
她並沒有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而下一秒僅剩的內庫也被他突然扯落,她尖叫一聲向後退着,可沒幾秒身子又被他抓回來
“關霆宇你要做什麼?我不允許你這麼做,你不能這麼對我,以後我們沒有關係!”
然而他根本就不聽她說話,只是自顧自的霸道的分開她的雙腿……
“關霆宇,你混蛋!”
她的身子也不是第一次被他看過,可是這個時候讓她分明覺得是一種羞辱,此刻他分開她的大腿,目光在她女.性最美好最私密的的地方大次次的審視
她忍不住含起淚花,使勁踢踏着被他禁錮的雙腿,可是它們卻依然被他緊緊握着,她不得不別過了臉去不願去面對這樣的事實
當他的手探到她的私.處,她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終於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而當觸摸到她腿間,摸到那裡的乾澀而清爽,他像是鬆開了緊繃的弦,他緩上一口氣,可面色依舊清洌
他忽然鬆開她的腿,離開她的身子,再次打量了一眼她‘潔白無暇’的身體後,他摸上一隻煙,坐在牀邊吸起來
屋子裡很安靜,小淘也明白了他剛纔一系列粗暴行爲的目的。她開始穿上內庫和胸衣,那條雪紡裙如今已成了兩半不能穿,她隨手扯過牀上一隻毯子,圍在自己身上
她默默下了牀,赤光着腳越過那個男人。而男人亦沒有對她做任何阻攔,她頭也不回的走到門前,拉開.房門
門前站着一排躬身守候的保鏢,關澤宇雙手環胸的倚在一邊兇惡的打量她,她眨了眨眼,昂起頭想要出門,一名保鏢攔出一隻手橫在她面前
她便回頭望了望身後的關霆宇,他仍坐在牀上抽菸,看也沒看她一眼。顯然,她並不能那麼輕易離開。
臨近郊區的一幢別墅,大門緊閉,院內守衛森嚴,十幾名黑衣保鏢分別站在各個角落裡看守巡視着。
“就這些了,該說的我都沒有隱瞞,可我真的沒有說謊,我敢拿性命發誓,我和她從來都沒尚過牀,我們什麼關係都不是,我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那樣說,我們真的不是那種關係啊!”
主體別墅的客廳裡,所有落地窗簾都緊緊閉合着,屋內的燈光有些昏暗,可照在一排身穿黑衣的男子們的臉上卻顯得有些陰森
關振宇就那樣被雙手捆着站在客廳正中間,他的身邊矗立着兩名高大魁梧的男人
而在他對面是十幾名保鏢在矗立,關澤宇就站在那些保鏢身前,他有些吊兒郎當,時不時的還摳摳耳朵,可是在他的另一隻手上卻握着一隻黑色的棍棒,看起來有些滲人。在關振宇如述的坦白並再三強調與王小淘之間清清白白的關係後,他撇了撇嘴角:“呵,沒關係?誰信啊?你他.媽當我幾歲小孩啊?沒關係你們會跑到酒店去開.房?沒關係她幹嘛要幫你偷那些文件?”
“關振宇,別給我耍花樣,我今兒就告訴你,你若表現不好,就他.媽一直給我呆在這地方,我身邊有的是打手天天侍候你”
他繼續恐嚇着,並將右手上的棍棒在左手拍了拍
關振宇的身體抖了一下
在客廳的深處,燈光最昏暗的地方,一個男人靜坐沙發裡,他身材高大挺拔,棱角分明的五官酷而完美,只是薄脣緊抿着,英俊的臉沒有太多表情
關霆宇就一直坐在昏暗處聽着對面的談話,偶爾會摸出一根菸來吸,他面前的透明菸缸裡已塞滿了橫橫豎豎的菸頭
關振宇身子還在抖,“你們放了我吧,我說的都是實話”
其實他現在最痛恨的人就是那個王小淘,她爲什麼非要在關霆宇面前聲稱自己和她有關係?她不知道關霆宇會殺了他嗎?
可是那些文件也不是她泄漏給他的呀,她爲什麼要在關霆宇面前承認是她做的?
關振宇忽然想起昨天在金馬酒店時,在關霆宇等人到來之前王小淘所對自己說的那些話——‘該把嘴巴閉緊的時候一定要閉緊,已經打草蛇,就千萬不要再把那個對你幫助的人曝光出去’
所以關振宇留了個心眼,下一秒便決定,他不能把那個人說出來,堅決不能說。
反正是王小淘自願承認的,關霆宇以後也不會再要她,就讓她替那個人頂罪吧。
“呃…三年前在意大利,是我給了她一筆錢,讓她便幫我…‘做事’,呃,我們就是這麼認識的,所以……”
關振宇把‘做事’兩個字說的極小聲,他不敢擡頭去看對面沙發上關霆宇的表情。
事實上三年前的那件事,他沒想到自己陷害關霆宇竟然能那麼容易,他無意中認識了當時正在和他熱戀的陳(王)小淘,並且輕而易舉的就收買了她,因此致使關霆宇被判入獄兩年。
後來他們就沒有再有聯繫,這個陳(王)小淘消失了。可是他沒有想到,就在關霆宇出獄回國以後,這個女人竟然又出現在了夷城。
他試着找過她幾次,不過她對他太過冷傲了,礙於關霆宇總在她身邊保護,他想着先留着她,反正她的存在也屢屢讓老爺子對關霆宇不滿,等以後能利用她的時候再利用她。
“所以這次又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幫你偷文件?”,關澤宇問
“啊,是的,是的是的”,關振宇連忙點頭
關霆宇又摁滅了一隻菸頭,他默默的閉上眼仰頭靠在沙發上。
男人心裡清楚,關振宇沒完全說實話
不過有一些事,他需要一些時間去消化,例如那個女人,他寵愛的,幾乎想要把自己的心都掏給她看的女人。
或許澤宇說的對,是他太過寵她了。他以爲自己很瞭解她,可是他現在才知道,最不瞭解她的人是他。
“你他.媽的唬誰呢?給她錢讓她幫你偷文件?我哥是就是‘船王’太子爺!全夷城最富有的關家未來繼承人!他就是錢!她要錢,還用找你要嗎?”
關澤宇一邊罵,一邊用手上的棍棒朝關振宇比劃着,“我看你是皮緊了,來人!給我打!”
他一聲大喝
“別,澤宇,不要啊,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別再打我!別打我!”
“啊!啊!~~啊~~~”
關振宇的痛叫聲在整個大廳迴盪起來。霆宇直起身,從沙發上站起來,英挺的眉宇間藏着一絲落寞。他從昏暗處走出來,經過正在捱揍的關振宇時表情卻是那麼絕情與凜然。他冷酷的沒說一句話,甚至沒有看捱揍的的關振宇一眼,孤獨的走出客廳,立刻有保鏢跟隨他走出門外。
王小淘被送回了住處。
還是那個公寓,還是那個家,仍然每天有僕人上門殷勤打掃着,三餐照舊豐盛,而傭人們對她的態度似乎更客氣了。
爲什麼會客氣呢?因爲王小淘並不吃飯,她選擇絕食。
牀,還是那張粉紅色的雙人大牀,櫃子裡仍然安靜的掛着她和他衣服。他愛好整潔,一件件襯衫總是疊的闆闆正正的落在抽櫃裡,一條條褲子也永遠是熨燙好了整齊掛在下面的長櫃裡,領帶又是一個專門的地方,和她的絲巾一樣,分別在兩個相鄰的小抽屜。
這裡仍然有他的味道,可是門前卻多了更多的監視,整個樓層好像都被他包下來,對面的房子搬來幾個面色冷肅的男子,她知道那是他特意的安排。如果說阿布是派在她身邊保護她的,那麼這些男人就是用來每天看守自己的。
她沒能從他身邊離開,他好似還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三天後,他便出現在了公寓,眉宇還是那般的英挺,黑眸依舊幽深冷逸,只是兩頰稍有些變瘦。她本以爲,他會有一段時間不出現在這裡。
那天離開酒店的時候,他還是派人買來了一些衣物,她也勉強在他面前套上,而他並不搭理她,反而是命令關澤宇將她送回到這裡。
一番言語上的羞辱自是不能少,本來關澤宇就對她有太多的承建。所以多麼難聽的話她都會裝作聽不見,好在關澤宇還沒有像對待關振宇一樣來揍自己。
“先生,要在家裡用午飯嗎?午飯想吃點什麼?”
保姆戰戰兢兢端盤望着矗立在窗前凝望的關霆宇。這兩天公寓莫名出現過許多高大魁梧的黑衣男人,那個澤宇少爺也曾來這裡狠狠罵過王小姐。
再加上王小姐每天都只把自己關在房裡,最多是喝幾口水,飯是從來都不吃。無論她們變着方法做多麼豐盛的飯菜,每次送進去,都是完完整整的再拿出去。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這樣的有錢人家少爺是不好惹的,有一名保鏢曾經吩咐過,要照顧好王小姐。
關霆宇在客廳裡的落地窗前矗立了好久,一直到窗外毒辣的太陽光曬的身前的白襯衫都有些發燙。他摸了摸那燙人的扭扣,回頭對保姆淡了一句,“隨便吧……”
“她昨天吃了嗎?”
然後,目光落在臥室的門前,又淡淡補充一句
保姆搖搖頭,不敢看關霆宇的臉。
“去做好,放在餐桌就可以了”,他指的是今天的午餐
保姆便點點頭,立即鑽進了廚房裡。
過了半晌,關霆宇揉了揉眉心,一邊扯了扯領帶一邊向臥室的房門走去
他開門的聲音並不輕,隨即關門的手也刻意的加重了力道。聲音足以讓一個臥牀睡着的人有一點反應
可是,牀上的人蓋着被子卻沒有一點動靜。她背對着房門,一動不動的側臥在大牀裡側,身材消瘦的她只佔了大牀的一點位置
關霆宇就那樣站在牀前抿脣矗立了一會,目光落在她露面外面消瘦的手臂……
他蹙了下眉,隨即探下身子,忽然將她身上的被子掀開……
而她並沒有動,就像是一個毫無知覺的人,巴掌大的臉枕在合實的雙手上,纖細的身子還穿着乳白色的絲質睡衣,睫毛蓋在眼瞼,連呼吸都沒有一點聲音
關霆宇握了握拳,此刻很想抽上一隻煙,可看到她消瘦的盈盈一握的身子,最終還是忍起來。
兩個人就這樣耗着,誰也不肯先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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