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眨着黑眸,靜靜的打量着懷裡昏睡的女子,有多少時間,他都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過她,又有多少時間,自己一直封閉在矛盾的幻覺中
是的,有時候他甚至幻想,他和她從來都沒有相遇過,然後,把心裡那個珍愛的位置仍然留給她,再慢慢的尋找,一直到重新再遇到她
忍不住的,關霆宇一手托起她尖尖的下巴,在那抹經過一夜璀璨已紅腫的脣瓣上輕輕吮啄着,他蜷起指腹,試去她眼角的淚痕,而她仍然沒有醒,蝶翼般的睫毛動了動,枕着他的鐵臂繼續昏沉的睡着
她嬌小的身體側蜷着,纖細的手臂裸.露在外,和雪白的胸口一樣,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吻痕,關霆宇一皺眉,便拉高被子,輕輕蓋住她身體
然後,他爲自己點燃了一隻煙,卻怎樣也睡不着......
從賓館出來的時候,關霆宇腦海裡仍在思索着一件事。
她昨晚沒有拒絕自己,甚至對於自己的粗暴沒有半點反抗和掙扎,而當自己一次又一次掠奪她的時候,她是那樣卑微的流下潸然的眼淚,那樣悽楚的搖着頭
後來她一直在說“對不起”,那聲音哽咽的讓人心痛,她說,如果有來世,一定不會再讓自己再遇見他,給他帶來災難和困擾
“我是個孤兒,從小沒有父母,領養我的養父是個賭徒,敗了所有家產後,便只能靠倒賣毒品供我讀書,遇上你的時候,養父四處躲債找不到蹤影,而我只能偷偷的聽從那些債主的命令,幫他們賣掉父親手中剩餘的海.洛因。那一小包海洛因,我已經不記得什麼時候藏在牀下,也許是債主陷害,也許是我不小心......總之,你被警察帶走的時候,養父剛好被他們滅口殺害......”
剩下的事,王小淘沒有再說下去,而他也早已聽明白。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該相信她說的話,更不知道如果是真的,這一切到底應該怪誰。
而她的確是錯了,她毀了他的人生,騙了他的信任,最重要的是,那被傷害的心臟,是否還能再癒合起來?
那麼,以後,他們該怎麼辦?
現在,他並不是她的誰,她也不是他的誰。
攔下一輛出租車,關霆宇揉着眉心看了看手錶,已經過了上班的時間。給工廠的上級領導打了電話後,男人再次撥通了弟弟關澤宇的電話
“澤宇......”
“哥?昨晚你去哪了?媽說你昨晚沒回來......”
關霆宇沒有迴應澤宇的問話,而是落了落睫毛,深沉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王小淘醒來的時候,時間已過了晌午,在自己的記憶中,還從來沒有睡過晌午的記錄。腰部的痠疼,四肢又像散了架似的難過,輕輕掀開被子,卻發現自己全.裸的嬌軀上,竟沒有一處完好。
那些深深淺淺的紅色印記,是昨晚和他纏綿最真實的憑證。很疼,又很屈辱,卻深深證明她身體的歸屬。
“噹噹噹!”
此時,房門忽然被敲響
誰來了捏?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