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嗎?
任傑聽了卻不這麼想,只不過這個問題沒必要爭論,因爲他不太瞭解,而明顯的笑臉老者這位殺手之王瞭解的也不是那麼全面,死胖子那個傢伙還遮遮掩掩的。
算了,現階段瞭解這些就已經足夠了,對於殘魂地字三堂,任傑又仔細的詢問了一番。
對於殘魂也算是有了新的瞭解,但是笑臉老者卻有些含糊其辭,並沒對殘魂爲什麼這麼多年了,追查到他的消息後,依舊要置於死地說太多。只是說殘魂對於一般目標,如果對方提供的錢財不夠,他們就不會繼續追殺,除非對方繼續出錢。
有一些殺手組織,說什麼只要你出了錢,就一定會將對方殺死什麼的,但事實上這種組織也絕對不可能做到,尤其是面對一些強大勢力的時候。
但殘魂卻不同,他們不同人有不同價碼,如果出特殊情況你加錢,只要你出得起錢,他們就會不斷增強力量。但也有一些特例,例如殘魂下了必殺令的人,不管怎樣,不管多少年都要不死不休的殺死爲止。
而笑臉老者就屬於這一類中人,好在他只是一個人,自身也是於這一行的,但就算如此這些年他也只一直隱藏自己,甚至戴上了面具。
“不過既然他們已經找上門來了,你也…不再需要我的照顧了,那也就不用再帶這個東西了,還有,這玩意兒是你老子弄的,咔嚓。”笑臉老者此時傷勢逐漸控制住,此刻微微運轉力量,臉上的笑臉臉譜瞬間碎裂。
聽到他特意強調一句這個臉譜是自己老子弄的,任傑差點沒笑出來,但隨後看到失去了笑臉臉譜的殺手之王,任傑卻也不由得一愣,就連他都感覺到心裡發寒。
任傑知道,這世界上有些人面向惡、兇,世俗中經常都有那種人,小孩子一看到就能嚇哭,大人看了都要做噩夢,長得特別兇、特別惡的人。但一直以來,見到的也遠遠沒那麼誇張,最多長得兇悍、彪悍一些而已。
但此時這笑臉老者的臉譜一掉,任傑才真的相信,這世界上真有憑藉樣貌就能將人嚇死的人。整體來說也是濃眉大眼,但搭配在一起,那眉毛的角度、眼睛的角度、臉上的肌肉、眼神,就給人一種無邊兇惡之感,加上他那一身殺氣,正常說話都給人一種寒意。
任傑看着笑臉老者,此時真心的想說一句,這傢伙的樣貌要是在地球時候說,就是連惡鬼都怕三分,活人嚇丟魂、殺氣在面具掉下的一瞬間給人一種撲面而來、壓迫之感。
直到此時,任傑才明白,那面具原來不只是裝飾,竟然還有這些用處。
“哼,小子,嚇到了吧?”看到任傑看着自己不出聲,殺手之王冷哼一聲說着。
“你別嚇着你自己就行。”任傑像是開玩笑一般隨口說着。
但是任傑這看起來很隨意、玩笑一般的話,卻是讓殺手之王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詫異的看向任傑,不知道他是誤打誤撞、還是……
“別看了,看到你的樣子再想到之前的面具就能猜到了,都說人醜、人惡不是罪,不過如果你自己都受了這個影響,那可就麻煩了。心態上的失衡,雖然會讓你短時間內更加強勢,但絕對不利於你以後的發展,更加阻隔了你衝擊太極境的路,當然,嚇不倒我,但卻不知道會不會嚇到孫蕊。”剛剛沙殺手之王震碎面具,露出面相的一瞬間任傑突然想明白了。
爲什麼他要一直佩戴這面具,他說是自己老子任天行讓他帶的,原本任傑以爲只是擋住真容而已,如今看來卻別有深意,尤其是感受到那面具上帶着的特殊力量,那是能平衡笑臉老者自身力量的東西。
至於最後提到孫蕊,是因爲任傑感受到了眼前這位殺手之王震碎面具之後的心態變化,殺氣膨脹,顯然是要找殘魂好好算賬,好好拼一場。任傑敢奪玉精珠子、九字殺印,甚至連九九陰陽鎮神旗這種寶貝他都敢奪,自然不懼殘魂。但他卻很清楚,什麼時候該拼,什麼時候該隱藏起來,至少現在跟殘魂硬拼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任傑並沒有去阻止殺手之王,只是很隨意的提到了孫蕊。
“你爺爺了個蛋的,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老子跟你說過,不可能啊,他最後臨走時候纔給本王弄的……”一聽任傑這麼說,殺手之王不由得面露驚訝,因爲這件事情任傑不可能知道,但此刻他說出來的話,卻跟當年任天行說出來的話非常相似。
而聽到任傑最後提起孫蕊會害怕,這位殺手之王那鬼神避讓的兇惡面容上,卻露出一絲擔憂,同時剛剛散發出來一往無前的殺氣也微微有些收斂。
雖然孫蕊一直沒認他這個師父,但他卻一直當孫蕊是自己的小徒弟,很喜歡這個孩子,剛剛震落面具的瞬間,感受到任傑不再需要自己照顧,他也就有了再度恢復到當年跟殘魂廝殺、戰鬥的想法,可如今……
“天很快要亮了,咱們去看看孫蕊吧,好久沒見到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殺手之王不是一般小孩,不需要勸他什麼,不需要說太多隻需要將該點的話點到也就足夠了,任傑看着天邊出現一絲絲亮光,已經提議離開。
此時殺手之王的傷勢也恢復了許多,經過玉泉山靈玉礦脈跟玉泉道人一戰,對於任傑的藥劑殺手之王早已經深有體會,但每次服用任傑的藥劑都會讓他發自內心的再度感受到一次震撼。
只是此刻他腦中想事情,亂糟糟的,聽到任傑的提議點頭答應,跟着任傑已經離開皇宮。
在一家已經傳承了足有幾百年的老店,天剛剛放亮,勤快的一家人就忙碌起來,家裡的幾口人加上請來的幾個夥計,堅守着古老配方讓不少人特意趕來。
而此時就在這家老店的下方,卻有着一間無比巨大,陣法佈置嚴密的密室,此時在密室內被重創剛剛恢復了一些的鼠須老者,許長老,還有那一身紅色衣服鮮豔無比的紅豔長老正小心的站在下方,頭都不敢擡。
許長老雖然深受重傷,但卻也只能乖乖在這等着、站着療傷,而因爲心中忐忑,所以療傷的進度都緩慢了許多。
在兩人不遠處站着一女子,年紀在三十六七上下的中年‘老姑娘,,樣子也算是清秀,秀眉之中卻帶着無比怒意跟殺氣,死死的盯着這兩個比她強許多的長老,那樣子就像是恨不得將他們兩人都吃了一般。
紅豔、許長老卻不敢正視這女子,雖然她還只是內堂的一個巡查,級別比他們兩人低上不少,但她可是副堂主貼身侍女青梧,給他們兩人幾個膽子也不敢得罪她。更何況,兩人自知犯下大錯,連副堂主的九九陰陽鎮神旗竟然都能在他們眼皮底下被人偷走,莫名其妙丟了,這個人可是丟大了,不用別人說,他們自己都感覺到無地自容。
更何況,那九九陰陽鎮神旗可是上任堂主所贈,而上任堂主是他們堂最近幾百年來最優秀的人物,早已經進入總堂多年,雖然總堂的事情他們不知道,但想想如今的堂主都不敢招惹他們眼前這位副堂主,就知道怎麼樣了。
他們現在只希望副堂主能給他們機會,讓他們戴罪立功,否則要是讓給副堂主煉製這法寶的人知道他們將九九陰陽鎮神旗都弄丟了,他們才真的慘了。
許長老之所以並沒有心情療傷,也是自感生死未卜,也許副堂主清醒後一生氣,他就死路一條了,心中忐忑不安,哪有心思療傷,所以整個人看起來就更加悽慘。
而在那青梧的身後,一個身穿一身青黑色戰甲之人正盤膝坐在臺子中央,這個臺子上有聚靈大陣,四周鑲嵌着衆多靈玉,靈氣不斷集中彙集,而身在臺子上的人再次也一直在療傷,在他的胸口處能看到一處凹陷之地,那正是被殺手之王重創的地方。要不是這套戰甲也是絕品靈器的寶物,那一擊足以⊥他灰飛煙滅。
“本副堂主的九九陰陽鎮神旗竟然被人強行奪走,毀掉神識烙印…害得我剛剛傷上加傷,而你竟然是被九字殺印所傷,是嗎?”突然,臺上聚靈大陣停止運轉,身在那套戰甲中的人突然開口,聲音嘶啞、低沉,給人一種極其壓抑的感覺,明顯能聽出這並非真聲,但卻依舊讓人很是不舒服。
“屬下知罪,請副堂主責罰。”紅豔長老、許長老兩人急忙跪下認罪,犯了這種大事,他們知道再解釋什麼都沒用了。
“我在問你,是不是?”突然,臺上坐着的人猛的睜開雙眼,一股澎湃的氣息壓迫而來,雖然剛剛恢復一點,但僅僅這睜開雙眼,氣勢、威壓壓迫上來的勁,也非一般人可比。
“是…是,那人身法詭異,也帶着個笑臉,恐怕跟那殺手之王有莫大關係,因爲他也是偷偷接近到我身旁,我才發現的,他使用的也正是九字殺印,身法詭異、爆…爆發也太過兇猛,他…所以我纔會受這麼重的傷,而九九陰陽鎮神旗我們懷疑,也很可能是他做的,一切都是屬下的過錯,請副堂主責罰。”許長老心驚膽戰的回着話,沒殺死殺手之王就已經夠丟人了,還將副堂主的九九陰陽鎮神旗給弄丟了,這就真是罪過大了。
原本許長老說着的時候,還想說一下,他當時感覺那個襲擊他的人應該還沒達到陰陽境,但隨後他自己感覺到不對勁,如果那麼說的話,自己豈不罪過更大了。
竟然被一個沒達到陰陽境的人偷襲重創,即便對方擁有絕品靈器那也不應該的事情,這隻會顯得自己更加無能,更加廢物,所以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住了。
“你們還能於成點什哼”坐在上邊一身戰甲的副堂主氣得氣血翻騰,傷勢再度受到牽連,悶哼一聲,好一會才恢復過來道:“等這件事情完了再處罰你們今日之過,現在你們迅速通知人字九殺的人九字殺印出現,讓他們的人迅速尋找,藉助人字九殺的情報快速查出他們來。而你們兩個,現在立刻按照我給的血液跟陣法還有法寶去探尋,對方短時間內不可能煉化了九九陰陽鎮神旗,藉助我的法寶、血液、陣法,多少能探尋到一些蛛絲馬跡,立刻給我去找,找不到的話,你們兩個應該知道什麼後果,滾。”
“咳…咳撲”最後憤怒的暴吼,氣血翻涌、怒火上涌之下,這副堂主傷勢再次惡化,接連咳嗽隨後一口血噴出。
而許長老跟紅豔則如遇大赦,立刻拿着這副堂主給的東西,快速、小心的退了出去。
“可惡…這樣都殺不死他,這兩個傢伙也真是廢物,當時他都已經被重創了,竟然還沒殺死他。他不是永遠都一個人嘛,怎麼還有人救他?”看到紅顏長老、許長老離開,青梧隨即擔心的過來查看副堂主傷勢,同時氣惱的說着。
“既然他出現了,那他就別再想跑掉…咳…撲……我要閉關徹底療傷、突破,他的身法比以前更加厲害了,看來這些年他也沒閒着,還有,通知上邊,讓他們派人來支援。”此時,沒有了那種嘶啞、低沉的聲音,隨後一身戰甲也逐漸融入身體之中,出現在臺上的是一個年級看起來只有不到三十,樣子極其高貴、大方、美貌端莊的女子,此時她捂着幾乎被刺穿的心臟部位,眼中充滿了無邊的殺氣、怨氣。
“是,我這就通知上邊,哼,躲了這麼多年終於出來了,這次他死定了。”青梧點頭答應着,也是一身殺氣、眼中充滿憤恨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