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跟常老四談到這裡,任傑就先問一下,他隨後肯定也會調閱任家的情報再瞭解的。因爲不論是左手邪劍謝劍,還是那個藍天,都讓任傑很感興趣。
“說起這個藍天只能用妖孽來形容了,他其實並沒在玉精學院正式上過課,據說他到玉精學院不久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教他們的老師都打敗,後來又做了什麼就不知道了,隨後就是當時最強勢的左手邪劍跟他比試,並且最終廢了謝劍。從那之後,他每隔一段時間纔會出現一次,去年出現兩次分別奪得文物狀元,今年他出現了兩次,一次是擊殺一名縱橫十幾個州縣的採花大盜,號稱日採十花。另外一次則是抓住了一隻吞噬了主人,四處作亂的神通境的妖獸。”
“這藍天名頭大的驚人,但其實關於他的消息卻少的可憐。”
常老四道:“要是以前,我還以爲是因爲我的情報不夠,對這藍天瞭解很少。但有一次我的手下從一位喝醉的皇子那裡知道一個消息,這位皇子曾經暗自在皇家一個秘密情報機構中看過藍天的消息,那裡邊記載的也很有限。但上邊標明瞭一個絕密是外人不知道的,這個藍天雖然幾乎未曾在玉精學院上過學,卻一直代表玉精學院,如此妖孽得到無數人想招攬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因爲他的師父。”
“當時那個皇子說,他的師父是玉精學院三百年前的一位大人物,只是當時他也沒太說清楚,師父看如果任家有這方面記載可以查看一下。但如果他的師父真是三百年前玉精學院的大人物,那說明他師父至少應該是凝練了陽魂纔可能活那麼久,甚至有可能已經達到太極境。”
“而且這藍天是孤兒,不屬於任何勢力,所以各方面都想拉攏他。也有人說,他自己最終會獨自凝聚一股勢力,但就算如此也有很多人想跟他打號關係,總之現在投靠他的人很多,想拉攏他的人也很多。當然,也有許多人將他作爲目標,認爲年輕一代在任何領域要想有所成就,首先就要面對藍天這座大山。”
雖然藍天的事情東一句西一句,但任傑卻聽得津津有味,而且越發的對那個左手邪劍感興趣了。
“這樣,你派人先給我查清楚那個左手邪劍的情況,盯住他,一有什麼動靜立刻通知我。然後你自己回去儘快準備賭坊的事情,爭取新改建的賭場都重新完工,該推出的幾個新項目也儘快推出。”聽常老四說完,任傑將這兩件事情交代了一下,就讓常老四該忙什麼就去忙什麼。
讓常老四離開之後,任傑也仔細的琢磨了一下,藉助郭秀砸店的這次事情,任傑順便又發了筆橫財,雖然正如常老四說的,又得罪了一個大勢力,但他現在是債多了不愁,也不擔心多不多聖藥堂這麼一個敵人。
再說別人都打上家門,砸自己店面了,他再不出手纔有毛病呢。而且這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一舉多得,好處也得到不少。倒是這次出現的這個邪劍很有意思,因爲任傑在看他的時候,發現他的左手雖然廢掉,但左手之中竟然有一種獨特的殘留力量。
非常完善獨特的力量,有一種金剛不壞體的那種完善,也有一絲玉皇訣力量的獨特。這是屬於上古的功法,非常特殊,複雜、完善,在他的左手之中竟然有以獨特力量運轉的陣法、符文等多種變化。雖然遠沒達到玉皇訣那般,但也已經很是驚人了。
怪不得這傢伙之前被稱之爲左手邪劍,相信他的左手威力一定很恐怖,使用起來一定也很驚人才有了這個名號。而他當時的表現、性格也讓任傑感覺很喜歡,當時就想留住他,只是那傢伙比較古怪。
而聽到他跟那個妖孽般的藍天的故事後,越發的讓任傑想將這個邪劍弄到身旁,如果能繼續讓他再度修煉他的那套功法,以這個人的天資,一定很驚人。
…………
聖藥堂,密室之中。
“轟…轟隆……嘭……”
“嘩啦……咔……”
一陣陣碎裂之聲,密室之中的東西正在被不斷的打碎,連一些堅固的器物也難逃一劫,紛紛碎裂。
郭宗佑就在一旁看着,並沒有任何阻攔,任由剛剛恢復過來的郭秀髮泄着。
“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不殺他我以後還怎麼見人,不行,我一定要殺了他。”暴怒的將整個密室中的一切都快砸完之後,郭秀猛的轉頭,雙拳緊握青筋繃起的看着郭宗佑瘋狂咆哮着。
“秀兒,如果當時你們衝突有什麼意外哪怕你殺了他,那也都是另外一回事。但現在如果再動手,那問題則又變了一個性質,現在這種時候不適合動手,你沒看其它大家族甚至連皇家現在都儘量不去招惹任傑。其實你不用急,只要再等一等……”
“轟…我不管,我一定要殺了他。”郭秀猛的一腳將一張椅子踢飛,怒吼道:“別人怎樣我不管,我一定要殺了他,我們聖藥堂有宗門,有老祖宗支持,就算皇家都不敢招惹我們,我會怕他?我一定要殺了他,要是不殺他,我生不如死,方炎、高鵬他們丟得起這個人,當縮頭烏龜,我不行,絕對不行。我要他死,要他死……”
郭秀就像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這一刻徹底爆發了,之前的一切都變成了任性,堅持要殺任傑,至於他老子郭宗佑講的什麼道理他都不想聽,總之就是一件事情,殺任傑。
因爲他清醒之後才知道自己怎樣從任家出來的,知道自己被當成人質,再想到被打的時候的清醒,他已經出離憤怒了。
“爹,殺了他,要不殺了他我這輩子都直不起腰來,殺了他,我寧可回宗門躲幾年,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回宗門苦修嘛,只要殺了他,我就回宗門苦修。到時候出來,管他什麼方炎、高鵬甚至那藍天,我都要將他們踩在腳下。”郭秀猛的身形一閃衝到郭宗佑身前,抓住郭宗佑雙臂苦苦哀求。
雖然郭宗佑也恨不得將任傑千刀萬剮,但理智分析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要忍。可此刻看到郭秀這個樣子,他又無比心痛、無比心疼。
“好,這可是你說的。”郭宗佑突然眼神一變,確認的看着郭秀。
他一直爲自己這個兒子驕傲,同時也很擔心,因爲郭秀的天資連老祖宗都誇讚過,可惜他從來不肯努力,吃不了苦。郭宗佑一直認爲,自己兒子不但能回宗門,還能將他們這一脈發揚光大,只要郭秀肯努力,這是他這麼多年的夢想。
聽到郭宗佑這話,郭秀猛的點頭:“努力,我會努力,只要能殺了那個任傑,我寧可回宗門苦修三年也認了。”
“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以你的天資只要肯努力,未必會比那個藍天差多少的,說不定以後能得到老祖宗的衣鉢傳承呢。至於任傑那裡……”郭宗佑沉吟了一下道:“雖然這個時候動手顯得有些明顯,但那任傑的情況也比較特殊,他最近得罪的人比較多,只要我們不是親自動手,就算懷疑也不會只懷疑我們。而且他們內部不合,到時候也未必真的肯爲他出那麼大力,不過就算如此也要小心,就算暗中動用錢財請殺手,你也必須先離開玉京城。”
“離開玉京城?”郭秀一聽立刻搖頭:“不行,我要親眼看着他死,再說我們已經請殺手了,爲什麼要怕他,就算到時候真有什麼事情,我再回宗門也一樣來得及。”
郭宗佑一聽這個,臉色一沉沒有任何商量餘地道:“如果這個你不同意,那我是絕對不會動手的。你要知道,任家之所以能在二十年之內崛起,可不是那麼簡單的,這是因爲任天行不在了,如果任天行在你就是說破天我都不會答應你的。要知道那任天行可是從世俗家族中崛起,可以對抗強大宗派勢力的存在,如今他雖然失蹤了。但任天縱還在,修羅要殺的人目前還沒人能活着的,一旦任傑死了也要小心那個修羅的報復,所以你必須離開玉京城。”
殺任傑因爲兒子許諾會宗門苦修還有商量餘地,但殺死任傑之後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他現在都有些拿不準,光是修羅那方面就讓他擔心。
所以必須要保證兒子的安全,自己也做好各方面的安排再行動,到時候這件事情最好也跟其它事情聯繫在一起,這樣才行。爲了兒子的安全,這方面他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好,不過在離開之前我要親自先去找那個垃圾廢材的謝劍算賬。”郭秀咬牙切齒的說着,要是沒有謝劍,當時他已經使用那個玉符逃走了,又怎麼會被任傑當成人質勒索那麼多東西,最後還被扒光扔了出來。
“你要殺他,這可不行。”一聽這個,郭宗佑再次搖頭。藍天那個妖孽雖然現在還稱不上太強,但他的影響力跟威懾力在郭宗佑看來,遠大於一個傀儡家主。此刻的藍天就如同當年剛剛崛起的任天行一般恐怖,沒必要誰也不願意招惹藍天,就算聖藥堂也是如此。
“我纔不會殺他,他竟然敢打我,我就要走之前將他全身骨頭都打斷,然後繼續讓他在玉京城活着丟人現眼。”郭秀恨聲說着。
郭宗佑一聽只是如此也就放心了,藍天當初的目的就是如此,就是要留着讓謝劍活着,只要不殺死他怎樣折磨都沒事,甚至有些人爲了討好藍天,特意找麻煩去折磨謝劍。
“對了,你怎麼突然跑去砸任傑的藥店,是不是方炎跟你說了什麼?”身爲聖藥堂堂主,郭宗佑怎麼可能沒察覺到這裡邊的問題。
“他當時根本不好意思見人,我去都沒見到他。當時是聽說這件事情,想…想……算了,不提這些了,總之我要將那個任傑殺死,然後在宗門苦修幾年,直接打敗那個藍天,看誰還跟我爭。”郭秀自言自語的說着。
難道不是那個方炎搞的鬼,是自己想多了,哼,不管怎樣,我郭宗佑的兒子絕對不能受這種委屈。
自己兒子後邊的話他自然明白,還不是爲了方琪那個女人,這個女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據說她跟那個妖孽聯繫很緊密,如果讓那個妖孽進入方家,方家恐怕就是下一個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