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的心裡雖然在爲這件事感到糾結,可他手上的動作卻絲毫都沒有停住。
不僅如此,他還試探着把真氣直接送入到沈德鑫的肝臟裡面,並讓它們在裡面不停地遊走。當他這樣做時,原本積存在沈德鑫肝臟內的淤毒便被清理下來了不少。這之後,這些淤毒又被他輸送到了血液裡面,並隨着血液向沈德鑫的腎臟流去。
雖然溫良的這種做法能夠讓沈德鑫肝臟的病情得以緩解,卻沒有辦法將他的病完全治癒。不僅如此,當他這樣做時還會加重腎臟的負擔,對沈德鑫這種年紀的人來說,這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溫良的治療只進行了不多時候,沈德鑫就有了方便的想法。
溫良聽了沈德鑫的要求後,並沒有加以阻攔,而是任由他去了衛生間。這時,蘇茹就要比他認真許多。當沈德鑫從辦公室裡出去時,她便緊緊地跟在了後面。
溫良看到他們兩個一起離開,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他發現誰要是被蘇茹盯住,那一定是件極痛苦的事情。至少沈德鑫如今就一定被這種被人盯梢的痛苦折磨着。
等到沈德鑫從衛生間回來的時候,溫良的心裡卻有了作怪的想法。
當沈德鑫坐回到辦公椅上時,他故意用調侃的語氣問,“沈局,這上廁所還有蘇助理相伴的事情是不是很美妙啊?”
“美妙?這個丫頭在外面跟催命一樣,還拿話來恐嚇我。你要是喜歡,等下換你去試試。”沈德鑫忿忿不平地回答。
“沈局,這事兒可不怪我啊?您要是萬一順着衛生間的窗子跑了可怎麼辦呢?您的辦公室可不在一樓啊!我這麼做,難道不是爲了您的安全着想嗎?”蘇茹邊說邊在辦公室門旁的沙發上坐下。之後,她又把目光落到自己的指甲上,並在那裡輕輕地磨蹭起來。
“我跑什麼?我又不是犯人。”沈德鑫聽完,忿忿然地回答。
溫良此刻沒有搭話,而是把手按壓到沈德鑫的肋骨處。當他聽到沈德鑫的話音裡面帶了氣後,便把手上的力道略加了一些。當他這樣做時,噝聲自然就從沈德鑫的嘴裡發了出來。聽到這聲音,他便低聲提醒說,“沈局,您可不能生氣啊!看,你的肝不舒服了吧?”
沈德鑫雖然不知道是溫良搞怪,卻還是白了他一眼。
這之後,他就悶不吭聲地把身體靠到了椅背上。同時,他的眼睛也微閉了起來。顯然他不想再去答理他們兩個了。
溫良見沈德鑫如此做,也沒再搭話。
當他把真氣輸送入沈德鑫的體內後,便把另一隻手轉移到他的肚腸上。當他這樣做時,沈德鑫的消化系統也加速運行起來。
用不多時,沈德鑫就感到有了那方面的需要。
溫良見了,便用淡然的目光看向蘇茹並且說,“蘇助理,你再陪沈局去趟衛生間吧!我想他又有了。”
“這麼快?”蘇茹聽了溫良的話,嘴巴不由得努了
起來。顯然她對陪着沈德鑫上廁所並沒有多少興趣。
溫良看到蘇茹不滿的表情,卻癟着嘴巴把肩膀聳了聳,“你要是不想去的話,那就讓沈局自己去也可以。不過,我的治療纔剛剛開始,你不怕他會跑掉嗎?”
“小子,你是故意耍我的吧?”沈德鑫聽了這話,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耍您?怎麼會呢。要不咱們回來扎針?”溫良邊說邊把目光看向蘇茹。當他留意到蘇茹的臉上掛滿不滿的表情時,便抿起嘴來故意衝她做了個鬼臉。
蘇茹並非那種蠢笨的女人。當她看到溫良這樣做時,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想法。這樣,她便把臉上的怨氣一掃而光,而後就從沙發上起身並且說,“走吧!沈局,我陪您一起到衛生間去。”
在溫良的折騰下,沈德鑫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面跑了七、八趟廁所。
當這通折騰下來,沈德鑫自然有了精疲力竭的感覺。這樣,當他再回到辦公室裡時,就把眼睛緊閉了起來。
溫良看到沈德鑫閉眼的模樣,當然就把手向他的肋骨處放去。可不等他把真氣釋放到上面,沈德鑫就睜開眼睛說,“小子,我扎針,行吧?”
“早說嘛!咱們就不用這麼折騰了。”溫良和蘇茹異口同聲地把這話說了出來。這之後,他們的目光便向對方的臉上看去。隨後,他們便咯咯地笑了起來。
沈德鑫聽到他倆的笑聲,很是無奈地把手舉了起來,又衝他們兩個指點。
溫良看到沈德鑫的手勢,卻把針盒送到了他的面前,“老爺子,您要是不想因爲下針的事情擔心的話,還是閉目養神吧!我想您剛纔也被我們折騰得夠嗆了。您現在應該需要休息了吧?”
“嗯,那好吧。”沈德鑫沉吟着把眼睛閉了起來。
溫良看到沈德鑫閉眼,並沒有着急把銀針扎刺到他的肌膚裡面,而是在鍼灸處先用手指按壓着按摩了起來。等他覺察沈德鑫的精神,還有肌膚完全放鬆下來時,方纔把銀針從針盒裡面取了出來,而後又向他的肌膚裡面旋轉着刺去。
沈德鑫在溫良方纔的那通按摩下,已經有了昏昏入睡的感覺,哪兒能感受到他行鍼的動作呢?當溫良把針全部放完後,他還是一副渾然不覺的模樣。
蘇茹在一旁看到沈德鑫如今的模樣,雙脣不由得輕抿到了一起。
當她的目光再落到溫良的身上時,心動的感覺也變得更加重了些。只是,當她想到溫良剛纔折騰沈德鑫的時候,也把她累得夠戧時,她的心裡卻有了訛詐他的想法。
溫良這時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沈德鑫的身上,哪兒會留意到蘇茹站在他的身旁變顏變色的模樣?等他把銀針按着穴點刺入到沈德鑫的肌膚裡面時,便把真氣重新作用到沈德鑫的肝臟上。
這之後,他從針盒裡面取了一根兒空心的銀針出來,而後又試探着將它刺入到沈德鑫的身體裡面。當這針的針頭碰觸到沈德鑫的肝臟時,
他把動作放得很慢,並讓這針垂直落到他的肝臟上,而後又穿透到裡面去了。
隨着銀針的針尖扎入沈德鑫的肝臟,他的嘴裡發出了幾聲輕微的哼聲。
聽到這聲音,溫良立刻就把手上的動作停住,並把目光向沈德鑫的臉上看去。當他看到沈德鑫並沒有不妥的反應時,方纔又把針尖向肝臟的深處更刺入了一些。
等到這根銀針抵達溫良所需的位置時,他便將封堵在針尖處的真氣移開,而後又輕聲呼喚蘇茹說,“蘇助理,你幫我拿些衛生紙過來,等下我們要用它處理一些毒液。”
“哦,我知道了。”蘇茹邊說邊把放置在沈德鑫辦公桌上的紙卷拿了起來。這些自然都是治療開始前,他們早就預備好了的。
溫良看到蘇茹把紙卷放到了靠近銀針的地方,這纔將堵塞在針管內的真氣放掉了。隨即,濃黑色的液體便從銀針當中的細孔裡向上躥出。與此同時,銀針的針杆也變換成了另外一副顏色。
蘇茹看到針杆的變化,嘴巴不由得咧開,臉上也換成了驚詫的表情。
她沒想到人的身體裡面竟然還會分解出這樣的液體來。實際上,這些濃黑的液體也就是人們平常所說的肝毒了。只是無論中醫,還是西醫,他們大都沒有溫良這樣的修爲,也沒有他這樣的膽量去將這些東西從肝臟裡面直接取出罷了。
隨着肝毒向外滲透流出,殷紅的血液逐漸出現在針管的頭上。
溫良看到這些血液,就知道沈德鑫肝臟內的肝毒已經被他清理乾淨了。這樣,他便緩緩得向外起針。當他把這根空心銀針完全起出時,額頭、脖頸等處已經沾滿了汗滴。不過,他並沒有就此放鬆警惕,而是依舊將真氣加註在沈德鑫的肝臟上。
雖然方纔這根兒銀針只是損傷了沈德鑫很少的肝細胞,可他也要提防肝出血的發生。畢竟沈德鑫不是年輕的壯小夥了,再說了他的肝臟長期受到肝毒的困擾,已經變得不是那麼正常了。現在他想要一下子就幫沈德鑫把肝臟恢復到完全正常的狀態也不可能。
當溫良確認沈德鑫的肝臟不會出現肝出血的症狀時,方纔把真氣泄掉,同時又把其餘的銀針從他的體內起了出來。當做完這些時,他便把嘴靠到沈德鑫的耳畔又衝他低語,“老爺子、沈局,咱們的治療結束了。”
“結束了?針、針吶?”沈德鑫聽溫良這麼說,立刻就睜開雙眼向自己的身上看去。當他看到自己並沒有不妥的地方時,方纔看向身旁的其他地方。
當他看到身旁的廢紙簍裡塞滿了沾有濃黑色液體的衛生紙時,便深嚥了口唾沫,指着它說,“小夥子,這些都是你從我的身體裡面蘸出來的?”
溫良聽了這話,微笑着點了點頭。
沈德鑫看到溫良點頭,自然忙不迭得向他說了些感謝的話。蘇茹聽了這些話,便在一旁小心地試探,“沈局,溫主任幫了您這麼大的忙,您是不是應該也幫他一個忙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