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聽了這話,自然不會在剛纔的事情上繼續糾纏下去。
隨即,他把目光看回到劉銀鳳的身上。這個時候,劉銀鳳便把在電話裡面說的事情又跟他重複了一遍。唯一不同的是,她這次說得要比電話裡面說得更加詳細了。
溫良聽了這些講述後,便把目光看向墓地的方向。隨即,他又試探着詢問,“銀鳳,你的意思是說,金鳳昨天是一個人留在墓園裡面,並沒有跟其他任何人在一起嗎?”
“嗯!是的。”劉銀鳳一邊點頭,一邊把目光看向劉金彪。
劉金彪看到劉銀鳳的目光看來,同樣也把頭點得跟搗蒜一樣,“哥,銀鳳說得沒錯兒!我姐昨天的確一個人留在了墓園裡面。”
劉金彪這樣稱呼溫良並不算錯兒!
畢竟溫良不僅是劉銀鳳的心上人,同時跟劉金鳳也能扯上關係。這樣一來,他當然不能喊溫良妹夫了,自然就只能喊他哥了。
溫良聽劉金彪這樣說,並沒有着急把方纔司機的話說出來。
這之後,他便跟劉銀鳳、劉金彪等人一起到了山上的墓園裡面。當他在劉金鳳死去男人的墓地周圍轉了一圈後,便把目光向四周其他的墓位看去。只是片刻,他就朝背離劉銀鳳等人住處的方向走去。
用不多時,他就站到了一株壓倒的植物旁邊。
當劉銀鳳等人跟着溫良,再把目光向前看時,就有眼尖的人驚叫起來,“手帕!你們看,那是不是大姐的手帕?”
隨着這人的喊叫,劉銀鳳的聲音也從溫良的身旁傳來,“是!那是我姐的東西。”
溫良聽了這話,自然帶着衆人向前找尋了下去。當他們到了手帕的旁邊,劉銀鳳把它拿到手裡仔細端詳過後時,自然就把這件事情更加確定了下來。
溫良見劉銀鳳確定手帕是劉金鳳的東西,又帶着他們沿着這條道路向前尋找了一番。只是,他們除了這條手帕沒能再找到任何跟劉金鳳相關的東西。就這樣,他們從山上的墓園,又返回到山下的停車場裡。
到了這時,溫良纔開口低喃,“方纔我坐車來的時候,那個司機說他看到葉紫若出現在墓園裡面,你們怎麼想?”
“葉紫若,她沒事兒……”劉金彪的話剛說到這裡,劉銀鳳就把他的話打斷了,“阿良哥,你是說,有人把我姐當成葉紫若抓走了?”
“很有可能。”溫良點頭,一臉凝重地回答。
“靠!那你說,這事兒是誰幹的?”劉金彪聽了這話,暴脾氣立刻就引爆了起來。隨着話音,他把手用力拍到腿上。隨即,他的拳頭也緊握了起來。
溫良看到劉金彪這樣做,自然轉回身去不屑地望了他一眼。劉銀鳳也在一旁低聲地提醒,“五哥,你幹什麼呢?”
“哦,我……可我的火氣壓不住啊?”劉金彪也知道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不過,他還是一邊摸着腦袋,一邊說出了這樣的話。
“忍耐!那些抓走金鳳的人正等着我們犯錯誤
呢。”溫良看到劉金彪的臉上露出了愧疚的表情,便把目光轉回到公路上面去了。當他緊盯着公路看了片刻後,又用低沉的語氣說,“金彪,你最近有沒有發現這附近有其他的幫派出沒呢?”
“應該沒有吧!一切看起來都挺正常的。”劉金彪邊說邊把目光看向身後的那些人。
這些人看到劉金彪的目光看來,都是忙不迭地點頭。可有一人的臉上卻有些怪異的表情。
劉金彪是個粗人,他當然不會留意到那人的變化了。可他的表情卻被溫良看了個正着。這樣,溫良便對劉銀鳳施了個眼色,並把目光向那人的身上瞟去。
劉銀鳳那是多麼機靈的女人!當她看到溫良的眼神時,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樣,她一個箭步衝到了那人的身旁。她尚未開口,就把腳用力踢到那人的小腹上。隨着那人的身軀倒地,她則把腳直踩到了他的身上,“說!你究竟知道什麼?”
溫良看到劉銀鳳這樣做,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按着他二爺爺的說法,這也算是山下混混們的生活方式吧。在混混的世界裡,向來都是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如今劉銀鳳這樣做,也就不算過分吧!
“銀鳳姐,我沒隱瞞什麼!只是,我不知道這事兒跟大姐的事情是不是有關……哎呀!我說,昨天雞公頭曾經來過……”
這人的話剛說了一半,劉銀鳳就把腳上加了力道。這樣,他便連忙改了口,並把他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雞公頭?胡昴?”溫良和劉金彪幾乎同時呼喊出了這個名字。
“是!良哥、彪哥,是他。”那人躺倒在地上咧着嘴巴吃疼地回答。
“我們跟這小子無冤無仇的,他又是葉家的走狗,怎麼可能來抓我們大姐呢?”劉金彪聽這人說完,搖晃着腦袋很是不解地回答。
“你們跟他沒有過節,可我有。”溫良聽了劉金彪的話後,陰沉着面孔冷冷地說。
“阿良哥,雞公頭惹過你?”劉銀鳳見地上那人沒了詢問的價值,便把腳從他的肚腩上挪開。這之後,她一臉憤恨地回到了溫良的身旁。
溫良聽了劉銀鳳的話後,便把劉旺才逼迫韓香香嫁人賣店的事情說了出來。
別看劉家兄妹都是在道上混的人,可當他們聽了溫良的講述後,那也氣得牙根兒直癢。當然,他們能夠有這種反應得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韓香香跟溫良有關,那是他的女人。若不是因爲這個原因,那誰知道他們還能否擁有這樣的正義感了?
等到溫良把話全部說完時,劉金彪立刻就把袖子擼了起來。這之後,他便衝着溫良和手下的弟兄們叫嚷,“哥,這些事情你就別說了!我這就帶人去把雞公頭那個小子滅了。”
溫良看到劉金彪激動的模樣,卻把手隨意地擺動起來說,“金彪,現在我們這麼說只是猜測而已。你就這麼過去,要是找不到金鳳,我們可怎麼辦?”
“我們……我先把胡昴這小子宰了再說。”劉金彪被
溫良問得語結。可最終,他卻還是咬牙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糊塗!你要是把他宰了,警察能放過我們嗎?到時候,金鳳不僅沒能找回來,再搭上你和這些兄弟的性命,你覺得值得嗎?”溫良邊說邊把目光向劉金彪身後的那些人看去。
衆人看到溫良的目光看來,紛紛把頭頸低了下去。
這個年代雖然有頭腦衝動的人,卻沒有傻子!當他們聽溫良這樣說時,當然都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如此一來,他們自然是用低頭表示自己的臣服了。
“五哥,這些人裡就你的頭腦簡單。”劉銀鳳聽了溫良的話,用幽怨的眼神望了劉金彪一眼。這之後,她就把身軀靠到溫良的身旁去了。
劉金彪並沒有在意劉銀鳳的動作。
當他聽了這話後,便把目光看回到溫良的身上,隨即又憨笑着問,“哥,那您說呢?咱們該怎麼辦?”
溫良看到劉金彪憨憨的表情,便把手指向方纔被劉銀鳳踹到的人。
這人看到溫良把手指來,臉上登時換成了灰土一般的顏色。這之後,他便顫顫巍巍地走去溫良的身前。不等溫良開口,他的雙腿一軟,直接就跪倒在地面上。隨即,他更舉起一條手臂發誓般地說,“哥,我真得沒有加害大姐!這件事跟我沒關係啊……”
溫良看到這人被自己嚇成了這個樣子,嘴角上面便露出了一絲笑意。
按着他方纔的想法,當然是想讓劉銀鳳向這人道歉,而後再好言好語地安撫他一番。可現在按着這人的表現,他已經可以省卻這些事情了。如此一來,他便把身軀弓了下去。隨後,他就靠在這人的面前低語,“錯了?你知道自己爲什麼錯了嗎?”
“我……”這人哪兒知道他錯在哪兒呢?這時,他的心裡可認爲,要是他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恐怕溫良是不會饒過他的。這樣一來,他便顫抖着身軀回答,“我不該認識胡昴那個王八蛋!還有我不該……不……”
這人說到這裡的時候,嘴巴不由得絞別了起來。
劉金彪在一旁看到這人糾結猶豫的模樣,就想上去再給他一腳。可溫良看到後,卻把他的身軀一下子阻擋到後面。隨即,他更把手輕撫到這人的額頭上低語,“你不應該什麼呢?我覺得你還有話沒說吧?”
“我不該從小跟胡昴住鄰居,而且還看上他的妹子了。不過,我真得沒做對不起大姐和兄弟們的事兒啊!還有,我……”這人越說,身子顫抖得越厲害。顯然他擔心因爲自己的話,溫良等人會把他往死裡整了。
溫良聽到這裡,就明白了這人的意思。
顯然他覺得自己能跟胡昴扯上關係,這種關係如今會要了他的性命,纔會這麼害怕。其實這在混混們當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他們也是人,也要生活!另外,物以羣分,人以類聚。他能夠看上胡昴的妹子又有什麼稀奇呢?
溫良這麼想着,便把身軀蹲到了那人的面前,“那我要是給你個機會呢?你要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