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着,會場之中卻是安靜無比。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所謂奇蹟的發生。不過,許多人心中對於溫良所說,能夠將那皮膚病治療好,卻是抱着懷疑的態度。
此次可是諸多國家的醫術交流會,其中自然有一些名不虛傳的醫生,他們也能夠看的出來,那個小女孩身上的皮膚病,已經不僅僅是病菌那麼簡單,可是想要治療,他們卻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一時間,許多醫生的心裡,也是頗爲好奇,想要看看這名從天朝那個神秘國度走出的年輕人,倒地會用什麼樣的辦法,來治療這名小女孩。
不得不說,耶和華醫院的辦事效率就是快,僅僅只是半個小時的時間,之前受彼得吩咐那名採購中草藥的醫生,便匆匆的走進了會場。
他的手中拎着大包小包的中草藥,直接遞給了溫良。
溫良伸手接過,認真的檢查了一遍,隨後輕輕的點了點頭,“可以了,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治療。”
他扭頭看向了不遠處的徐梅,突然道:“徐美女,可以幫我打下手麼?”
徐梅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點了點頭,這一刻,溫良與大家已經榮辱相關,若是溫良治療不好珍娜,那麼丟臉的不僅僅只是他一個人,而是在場所有天朝人,甚至是國家。
徐梅快步走到了溫良的身邊,輕聲問道:“需要我怎麼做?”
“很簡單。”溫良笑了笑,伸手從塑料袋裡拿出了幾包藥草,“雖然你是學西醫的,但是應該也從電視上看過人家是如何的研磨草藥的吧?你的任務,就是將這幾包草藥給碾成粉末。”
“好。”徐梅做事同樣雷厲風行,她沒有什麼猶豫,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望着徐梅開始忙碌的身影,溫良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扭頭看向了珍娜道:“珍娜,我們可以開始了,你準備好了麼?”
“嗯!”珍娜激動的點了點頭,她等待十幾年的時間,終於等到了這樣的機會。
“躺在那裡。然後把右手臂露出來。”溫良笑了笑,伸手指着被耶和華醫院的醫生推進來的病牀。珍娜自然沒有任何的反對,她乖乖的躺在上面,脫去了外套,頓時那褐色猶如印記一般的皮膚,出現在了溫良的眼前。
溫良臉色如常,他拿開隨身的包裹,緩緩的從其中取出了一根銀針,仔細的比對了一番之後,猛地一伸手,將銀針插進了珍娜的手腕之處。
“接下來,或許會有些疼痛,你要忍耐一下。”溫良輕聲說了一句,隨即從腰間拔出了一柄小刀,正是當初他臨走前帶出來的四柄小刀之一。
右手握着小刀的刀柄,溫良沒有一絲顫抖,他緩緩的將刀鋒放在了珍娜的手臂之上,隨即輕輕一用力,鋒利的刀鋒瞬間便將珍娜的手臂劃破,血紅的鮮血頓時從傷口之中流了出來。
珍娜輕呼了一聲,眉頭緊皺,這一刻,她心中多少有些惶恐。
不過看着溫良那副認真的樣子,珍娜很快就是將心中的不安壓制了下去。
四周其他國家的醫生自然也是看到了這一幕,人們紛紛驚呼了起來。
所有人看向溫良眼中的懷疑與不信任愈發的嚴重了,然而溫良卻好似
根本沒有察覺一般。
此時此刻,溫良的眼中,只剩下面前的這個小女孩,他輕微的捋動着女孩手臂之上的血管,試圖讓鮮血留的更加快速一些。
鮮血不停的從女孩傷口處流出,女孩的臉色也漸漸的變得蒼白了起來。然而這一刻,珍娜表現出了不符合她年齡的堅強,她咬着牙,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看着溫良的動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着,約莫過了五六分鐘,溫良眼中陡然閃現過了一道寒芒,他猛地伸出手,快速的在女孩手臂傷口附近點了幾下,隨即又是將早已經準備好的銀針插在了珍娜手臂的穴道上。
剎那之間,女孩傷口處便不再流血。
見此一幕,四周的醫生不由的再次驚呼,看向溫良的目光也不由的充滿了震驚。對於他們這些習慣用止血紗布與止血藥的西醫來說,中醫的手段,無疑是十分神奇的。
“徐梅,藥草研磨好了沒有?”溫良頭也不回,輕聲道。
“好了,”徐梅將手中的藥碾放下,將已經敲成粉末的中藥遞到了溫良的面前。
溫良輕輕點頭,仔細的查看了一番,隨即將粉末倒在了珍娜手臂的傷口之上,用手輕微的在珍娜的手臂上輕輕拍打着。
此刻的珍娜只感覺一股酸痠麻麻的感覺從傷口之處傳了過來,不過她卻沒有開口詢問,只是望着溫良,咬牙堅持着。
沒有人知道溫良的行動到底意味着什麼,即便是此刻幫助溫良打下手的徐梅也絲毫不清楚。
她站在溫良的身邊,驚訝的發現珍娜手臂上的傷口,在這一刻竟然在緩緩的癒合着。
“這……”徐梅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那些草藥會有如此大的功效?能夠讓人快速的癒合傷口?
溫良自然是看到了徐梅臉上震驚的神色,他微微一笑,也不解釋什麼,依然在忙碌着。
手中的銀針有條不紊的一一插入了珍娜的穴道之中,片刻之後,珍娜兩條手臂之上已經被插滿了銀針。
做完了這一切,溫良突然對躺在病牀上的珍娜笑了笑,開口道:“接下來,可能會有些疼痛,你要堅持住。”
“嗯。”珍娜微微點頭,咬着牙,等待着溫良口中所謂的疼痛。
見到珍娜已經準備好了,溫良面色突然變得嚴肅之極,他從腰間取出了一個布包,在其中抽出了一枚比牙籤還要略大一點的銀針。
在四周所有醫生震驚的注視下,溫良直接將銀針插入了珍娜的腹部。
當銀針徹底進入珍娜的身體之後,珍娜的身體突然顫抖了起來。
一股股的劇痛,讓珍娜瞬間便流出了眼淚,即便表現的再爲堅強,可是畢竟她纔是個十八歲的女孩而已。
溫良有些憐憫的看了珍娜一眼,輕聲道:“如果痛,就叫出來吧。”
話語落下,珍娜再也忍不住身上傳來的那股劇痛,淒厲的慘叫了起來。
四周醫生被嚇了一跳,那名黑人醫生又是跳了出來,指着溫良大聲叫道:“你這是謀殺!你的方法根本沒有一點用!彼得先生,你們還不趕快制止他?”
“給我坐下!”溫良猛地扭頭,大喝了一聲。在治病救人的時候,溫良最討厭的便是有人在耳邊喋喋不休,若非
此時身邊人數衆多,按照溫良的脾氣,恐怕直接一耳光就扇過去了。
黑人醫生被嚇了一跳,他剛想在說些什麼,可是看見溫良眼中的那一抹寒芒之後,他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珍娜的慘叫依然在繼續着,這一刻,即便是彼得,心中都是有些懷疑了。
他快步走到了溫良的身邊,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聽見溫良道:“彼得先生,放心吧,珍娜沒有任何生命危險的,只要堅持過去,就足夠了,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可以負責。”
溫良都如此說了,彼得也只能沉默的點了點頭。會場之中沒有任何人說話,只有珍娜那淒厲的喊叫聲。
溫良站在珍娜的病牀前,靜靜的等待着。他知道,這個堅強的女孩,一定可以挺過那種徹骨的疼痛,獲得新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珍娜的慘叫依然在繼續,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珍娜終於安靜了下來。
此時此刻,她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所溼透,一股腥臭的味道從珍娜的身上傳來。
見此一幕,溫良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他扭頭看向了身後的陳豔,“陳豔,那些藥草按照我跟你說過的那種辦法,煎成一番水。”
陳豔連忙點了點頭,拿起剩餘的藥草,在一名耶和華醫生的帶領下,走了出去。
“感覺怎麼樣?”溫良望着滿臉汗水,神色疲憊至極的珍娜,輕聲問道。
“好累。”珍娜的聲音虛弱無比,此時此刻,珍娜感覺連擡一下小指頭都做不到。
“很正常,剛纔那種疼痛消耗了你太大的心力,過一會就好了。”
溫良笑着伸出手,不顧珍娜身上的惡臭,在她頭上輕輕撫摸安慰着。
又是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珍娜感覺身體的力氣有所恢復,而此時,陳豔也是端着已經煎好的草藥走了過來。
“喝了它,然後去洗個澡,我向你保證,你絕對會有一個新的人生。”溫良笑着將藥草端到了珍娜的面前道。
珍娜點了點頭,她將中藥從溫良的手中接過,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喝完之後,在一名女醫生的攙扶下,珍娜走出了會場。
“諸位!”待到珍娜離開之後,溫良的聲音在會場之中響了起來。
“你們將要看到一場奇蹟!”他的聲音充滿了自信,視線在在場所有醫生的臉上一一掃過,“從今天起,珍娜將會獲得新生!”
沒有任何人開口,即便到了這一刻,還是有許多醫生保持着懷疑的態度。
溫良並不介意,在還沒有看到事實之前,有懷疑也是正常的。
半個小時很快的就過去了,會場的大門,終於再一次打開了。
穿着一身雪白色連衣裙的珍娜,興奮激動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一刻,在場所有的醫生紛紛站了起來,臉上都是帶着不可思議的神色。因爲他們看到,原本珍娜那褐色的皮膚病,此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潔白無瑕的皮膚。
“這,這怎麼可能!”那名黑人醫生喃喃自語,充滿了震驚。
“我說過,你們只是方法不對罷了,在天花疫苗出現前,天花同樣是無法治療的!”溫良的聲音,響徹全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