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聽了這話,也不答話。
他從欒蓓兒的懷裡接了兔子過來,就把手指點到它的傷處上。隨着他的手指向下滑動,兔子的傷處便發出了咔吧的聲響。聽到這聲音,他把手插入到口袋,並把一小瓶藥粉拿了出來。這之後,他便把藥粉塗抹到兔子的傷口上。
等到藥粉抹完之後,他又把指肚按壓到上面輕輕地揉動。
只是片刻,原本垂死的兔子就活動了起來。當溫良把手從它的傷處拿開時,它竟然呼得起身向路邊的雪堆裡面逃去。
溫良看到兔子逃走,轉回頭來得意地說,“怎麼樣?我治好了兔子。”
“可你放跑了它!”萬坤咬牙切齒地回答。隨着話音,他把目光瞥向欒蓓兒。此刻,欒蓓兒的臉上也是一副悵然若失的表情。
“大哥,我看你是妒忌我吧。”溫良抿起嘴巴嬉笑着說。
“妒忌你?你也不問問坤哥是什麼人?”欒蓓兒回過神來一臉憤恨地說,“他二十三歲就拿到了劍橋大學的博士學位,回國後又白手起家,只用兩年就擁有一家資產過千萬的公司。他犯得着嫉妒你這個連燕京都找不到的土包子嗎?”
“等我二十五歲的時候,隨便開張方子也不止這錢。”溫良不屑地回答。
“隨便開個方子?你當你誰啊?我看你今早出門忘吃藥了吧?你也就是當獸醫的命,而且你還放走了我的兔子。”欒蓓兒邊說邊把嘴巴又撅了起來。
溫良聽了,微笑着回答,“丫頭,你不是喜歡兔子嗎?那就應該讓它回去團聚啊?再說了,我老婆只要彈一彈手指幾千萬就沒了,擺一擺手一個億就回來了。難道我開個方子一千萬還多嗎?”
欒蓓兒聽溫良這麼說,嘴巴不由得咬了起來。
萬坤和葉紫若聽了這話,目光
也向溫良看來。難道他跟喬妮娜真得很熟?他們知道喬家的確有這樣的資本。在喬妮娜手上流過的資金動輒數十億美元,轉眼間有個幾千萬、上億的進出都是很正常的事。
沉默了片刻,欒蓓兒又譏諷般地說,“土包子,就算你認識喬妮娜,那錢是她的,跟你也沒有任何關係!”
“她是我媳婦,爲什麼錢不是我的呢?不過,我不會花她錢的。我三爺爺說了,男人應該自己掙錢,養活老婆孩子。”溫良信心十足地說,“等我到了燕京,我的口袋裡面很快就會裝滿錢。”
“成!你的口袋裡面很快就會裝滿鋼甭兒吧?”欒蓓兒鄙夷地望了溫良一眼,“就你這樣,恐怕連小學都沒畢業吧?你去當民工,人家都不用你。就你這小身板,能搬動磚頭嗎?”
“唉!我還真沒上過學。”溫良象是被欒蓓兒說到了痛處一樣,搖晃着腦袋回答,“我兩歲那年在家門口和泥巴,結果遇到了仙女姐姐,我倆一見鍾情就私奔了。”
話說到這裡,葉紫若不想再看他們爭執下去了就插話進來說,“好了,蓓兒。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回車上去吧。他雖然放走了兔子,卻治好了它的傷。再說,兔子原本也有自己的生活。”之後,她又一臉笑容地招呼溫良,“走吧!我會履行承諾把你送到燕京去的。”
溫良聽了,忙不迭地點頭,“美女姐姐,你人真好跟我仙女姐姐一樣。要不,你當我的三老婆吧?”
葉紫若聽了這話,只是一笑並沒有回答。
欒蓓兒和萬坤聽到這話,只當是溫良杞人說夢也沒有理會。
當溫良在副駕駛座上坐好時,臉上露出了新奇的表情。他環顧着四周看了一圈後,嘴裡不由得呢喃,“車裡真暖和,比家裡的土炕舒服多了。”
“土包子,
我看你沒坐過車吧?”欒蓓兒今天算是盯準溫良了,她又開口譏諷。
“坐過!我坐過驢車,還坐過山下村裡的拖拉機。你憑什麼說我沒坐過車?”溫良扭回頭反駁。
欒蓓兒看到溫良轉身,臉上露出了鄙夷的表情,“你也就是個坐破車的命!”她的話音剛落,車輪底下傳來一陣兒尖銳的嘯叫。與此同時,車子一下子就停在了那裡。
“阿坤,發生什麼事了?”葉紫若忙不迭地問。
“可能爆胎了,我去看一下。”萬坤邊說邊從車裡出來。他的叫罵聲很快就傳了回來,“混蛋,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在路上撒了釘子。咱們有兩個輪子被紮了。”
“那我們還怎麼去燕京啊?”欒蓓兒聽了這話,再也沒心情跟溫良爭吵。
四個車輪破了倆,車上又沒有備胎,後面的路看來真是沒法兒走了。
萬坤的心裡這麼想着,目光卻向四周看去。很快一排平房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在那排平房的牆體上,寫着奪目的兩個紅字,“補胎!”
看到這裡,萬坤拉開車門坐回到車裡,“走吧!前面有個補胎的鋪子。我看地上這些東西八成是他們弄的。趁輪胎的氣還沒跑光,咱們到前面去吧。”他的話並沒有錯兒!在些偏僻的地方,的確有些缺德的傢伙在幹這種昧良心的事情。
車子在萬坤的駕駛下,很快就到了平房前面。隨着喇叭聲響,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從鋪子裡面踱了出來。當他看到面前的車子時,把手向狗皮帽子上面一扶,又隨口問,“你們修車,還是補胎啊?”
“補胎,你們不就幹這買賣的嗎?”萬坤邊說邊從車裡出來。
狗皮帽子聽了這話,嘿嘿一笑,轉頭對着樓房裡面大喊,“瘤子、楞子,二禿子,快他孃的出來幹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