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房間並不能算是豪華,相反十分的簡陋,只像是國內的一個普通家庭一般。但是溫良知道,就這種環境,在非洲已經算的上是相當的不錯了,畢竟非洲常年戰亂,很多人都是在土地上睡覺的。
他看到了費德勒站在牀邊,自然也是看到了牀上的女人。這個女人年紀約莫五十多歲,皮膚黝黑無比,滿臉的痛苦之色,而此刻的費德勒則是一臉的擔心,看他的那副樣子,似乎恨不得受傷的人是他一般。
孔繁森與費德勒說了幾句之後,隨即對溫良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溫良上前治療,溫良頓時會意,二話不說直接走到了那女人的牀邊,仔細的審查了起來。
這個女人的身體衰老之極,溫良自然是想到這一點的,畢竟在這裡,人均壽命只有五十歲,這個女人已經算的上是高壽了。
他沉吟了片刻,突然從腰間拿出一個盒子,這是他早已經準備好的銀針。將銀針從盒子之中取出,溫良想也不顯得就是直接將銀針甩出,隨即插在了女人的身體之上。
伴隨着銀針的插入,女人的身體顯然不像是之前那般痛苦了,臉上的神色也漸漸的變得舒緩了起來。見到這一幕,費德勒再也忍不住內心的驚喜,哇哇大叫了起來。
“叫他安靜一些。”溫良眉頭一皺,忍不住對孔繁森說道。在醫生治病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在一旁打擾。
聞聽到溫良的話語,孔繁森不敢怠慢,連忙對費德勒說了幾句話,大意無非就是你在亂叫,你母親會有生命危險罷了。
果然,當孔繁森說完之後,費德勒立刻閉上了嘴巴,不僅如此,他還將手放在了嘴巴上,似乎害怕自己的呼吸聲都會打擾到溫良。
溫良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再次從盒子之中抽出來一根銀針,又一次的插入了女人的身體之中。僅僅只是片刻的功夫,女人的身體之中便已經密密麻麻的被插滿了銀針。
做完了這一切,溫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對孔繁森開口說道:“就這樣吧,銀針插在他身上半個小時,對於他的病情,會有很大的幫助。”
微微頓了一下,溫良又是說道:“三隊長,你問問這傢伙,是不是他的母親曾經被什麼蟲子咬到過。”
孔繁森點了點頭,隨即扭頭與費德勒交談了起來,過了片刻,孔繁森對溫良道:“你說的沒錯,費德勒說,他母親在幾個月前,被一種好像是蜈蚣的東西咬過腳趾。”
“果然如此。”溫良輕輕點頭,“這根本不是什麼病,只是一種毒素罷了,想要救治,自然是不難,不過……”
“不過什麼?”孔繁森愣了一下,連忙又是問道。
對於孔繁森,溫良自然不會隱瞞什麼,更何況一旁的費德勒也聽不懂天朝話。他開口說道:“不過他母親的身體技能已經大幅度的消耗,即便我將他治療好了,恐怕也只能活上半年的時間了。”
聽到溫良這番話語,孔繁森點了點頭,不過他卻沒有將這番話告訴費德勒。
因爲告訴了費德勒,誰也不能保證費德勒會不會反悔,孔繁森根本不相信費德勒,所以自然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他。
此刻的費德勒哪裡知道溫良與孔繁森之間交
談的內容,此時此刻,他心中滿懷喜悅,因爲母親即將就要被治療好了。
爲了感謝溫良以及孔繁森,費德勒特意的安排了一場所謂的國宴。當然,這些在費德勒看來珍貴異常的東西,對於溫良來說卻根本不算什麼。不過爲了費德勒的面子,溫良還是得裝成一副感謝的模樣。
吃飯期間,費德勒自然是問起了關於孔繁森來到非洲的事情,孔繁森等的就是這一刻,所以他並沒有隱瞞什麼,將自己的目的與費德勒說了。
不過孔繁森也不是傻子,他不過是說要將叛徒抓回去,對於那所謂的能源武器的資料圖,孔繁森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費德勒哪裡知道這一點,聽聞了這番話之後,他緩緩的點了點頭,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證一定會保證孔繁森將那天朝的叛徒給抓回去。
一頓酒足飯飽之後,孔繁森在士兵的護衛之下,離開了首相府,向着兵營的所在行駛了過去。
然而就在此時,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在安哥拉的街道旁,一聲槍響突然響了起來,而目標,赫然就是孔繁森!
孔繁森哪裡會想到,在安哥拉這塊地方,竟然會有人對他進行襲擊,莫說是他,就是一直護衛他安全的那些士兵們,也沒有想到這一點。
受到槍機,孔繁森的胸前立刻迸發出了一股血花,直接倒在了吉普車之上,一時間,在街道兩側的行人紛紛尖叫了起來,諸多的行人這一刻慌忙的躲避着,場面一時間騷亂無比。
槍聲溫良自然也是聽見了,他心中不由的就是一沉,在安哥拉的這種地方,發生槍擊,只能代表着有人襲擊。但好端端的,誰會襲擊他們?那麼也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敵對勢力!
受到槍擊的影響,吉普車這一刻也是停了下來,那二十個天鷹部隊的士兵們,這一刻紛紛從車上跳了下來,謹慎的掃視着四周,保護着車上溫良與孔繁森的安全。
溫良想也不想的就要跳下去,可是還未有所動作,之前與他交談過的王石頭連忙說道:“總教官,你就呆在這裡吧,這裡是最安全的。”
溫良聞言眉頭一皺,怒聲說道:“安全?三隊長都受到槍擊了,怎麼可能算是安全!快點讓我看看三隊長怎麼樣了,要是晚了一步,可能他就沒命了!”
聽到溫良要救治三隊長,在場的二十名天鷹部隊的士兵們,這一刻也沒有在阻攔,在他們看來,三隊長的性命最爲重要,更何況有他們的保護,溫良想要受到槍擊,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見到沒有人阻攔了,溫良也就不再有任何的猶豫,他快步的從車上跳下,隨即跑到了孔繁森所做的那輛吉普車上,當看到孔繁森身上的傷勢,溫良心中不由的就是一驚。
他是學醫的,自然是看得出來,那顆子彈的位置是照着孔繁森的胸膛擊打過去的,一般來說,子彈打入胸膛,那幾乎就是沒救了的,可是現在孔繁森好僅存一口氣,當然,隨着時間的推移,孔繁森的下場,也難逃過一個死字。
想到這裡,溫良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拿出盒子之中的銀針,快速的插在了孔繁森的胸膛之上,爲他止住鮮血。
當看到孔繁森的鮮血止住之後,他
立刻扭頭,對着王石頭大喊道:“王石頭,過來幫忙!”
“是!”聽到溫良的話語,王石頭不敢有任何的猶豫,連忙點了點頭,跑到了溫良的身邊。
“刀拿過來!”溫良沉聲說道。
王石頭不敢怠慢,連忙腳側拿出一把匕首,剛要交給溫良,卻聽到溫良又是說道:“將匕首上的血槽磨光,要是這般查下去,三隊長不想死也得死了。”
聞聽此言,王石頭心中一凜,他想也不想的就是將匕首按在吉普車的保險槓上,快速的滑動了起來。
溫良的眼睛微微眯起,腦海之中快速的轉動了起來,很顯然,這一次的襲擊,是有預謀的,對方所爲的,就是想讓孔繁森死!
孔繁森一旦身死,那麼這一次的行動恐怕就沒有人指揮了,在這裡的天鷹部隊的士兵,對於這次行動的計劃並不是有太深得了解,畢竟能源武器的事情事關重大,少一個人知道,也就多一分的保障。
而自己雖然知道計劃,對於非洲卻根本的不熟悉,之所以來到這裡,最大的目的還是幫助費德勒的母親治療好病情。
微微嘆了口氣,溫良將心中這些想法暫且壓在了心底,現如今首要做的,就是先將孔繁森的傷勢穩定住,也只有如此,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想到這裡,溫良大聲的說道:“王石頭,血槽磨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總教官,你看看,這樣就差不多了吧?”聞聽溫良的怒吼聲,王石頭連忙將磨平的匕首遞了過去,溫良拿過來一看,上面的血槽已經磨的差不多了,他不敢在有絲毫的猶豫,連忙用匕首將孔繁森胸前的衣服給割開。
站在吉普車外的那十九個天鷹部隊的士兵,這一刻如臨大敵,謹慎的看着四周那些慌亂的行人。他們並沒有找打行兇者,那麼也就意味着,行兇者很有可能就在附近,還沒有遠去,若是他們大意的話,行兇者恐怕會再次出手。
溫良卻不會想那麼多,此時此刻,他的心中都是救治孔繁森的念頭,在將衣服割開之後,溫良看了一眼身側的王石頭,說道:“王石頭,有沒有止血用的東西?”
“有,有。”王石頭連忙將一卷紗布遞了過來,溫良不再有什麼猶豫,咬了咬牙,將匕首插進了孔繁森受傷的地方。
感受着匕首插入身體,孔繁森的眉頭不由的緊皺了起來,可想而知溫良的這一行爲,對他造成了怎樣的痛苦。不過溫良卻不管那麼多,只要能夠救活孔繁森,那裡還管的了那麼多。
他將匕首插入了孔繁森的身體之後,隨即輕輕的轉動,僅僅片刻的時間,溫良便感受到了孔繁森身體之中的哪一個子彈頭。
一絲冷笑出現在了溫良的嘴角,溫良手臂微動,輕輕撥弄,很快的就將孔繁森身體之中的子彈頭給取了出來。
王石頭將滿是鮮血的子彈頭拿了起來,仔細的看了看,眼中劃過了一道怒火,怒聲說道:“是費啓拉那幫子人!”
“費啓拉?那是什麼?”溫良將孔繁森的傷口用紗布包裹着,輕聲問道。
將子彈頭取出,也就意味着孔繁森的生命暫時有了保障,所以此刻的溫良心中也不像是之前那般着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