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不厚道的笑了。尹修自從得了小月亮後,就一副有女萬事足的姿態,二老也從外地趕回來,每天在家中哄着小月亮,高興得不得了。
而尹修巴不得將小月亮先塞給二老兩天,他好帶着嬌妻回他自己的別墅去住。
溫棠將一堆爛攤子留下了,尹修每天陪着蕭卿童和小月亮的時間都大大縮小了,不過溫棠也沒什麼愧疚的心理,要是尹修真的怪下來,自己就給蕭卿童打個電話,蕭卿童必定站在自己這邊,支持自己追求秦璃。
到時候,尹修也就不敢說什麼了。
秦璃聽到溫棠這麼答,覺得自己好幸福,笑得眼睛都是彎彎的,還靠在座椅上一扭一扭的,並且伸出小手將車中的音響給打開了。
大白天的,聽廣播氣氛不大足,她就隨手選了一張CD,播放了以後,才發現是鋼琴曲。
秦璃也是會彈鋼琴的,主要是生在那樣的家庭中,鋼琴基本上已經是必修課了。
可是自從她開始拍戲後,都沒有什麼時間去彈琴了,她有些遺憾。
放着的是她比較熟悉的曲子,於是她就將手放在身子前面,隨着樂曲手指靈活的敲擊着。
溫棠本來是想給她帶到自己的公寓去的,今日時間不早了,他們想去內海也要回去收拾一下東西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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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璃這麼想彈鋼琴的樣子,他就在下個路口將車子轉頭,開往了秦璃的別墅。
等都快到別墅的時候,秦璃才驚喜的發現是回到了這裡,等溫棠把車子停好,她就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一下車才發現外面有多熱,她急忙又跑回了別墅中,開了空調。
坐了這麼長時間的飛機,身上不舒服,她先去洗了個澡,等到換好了一身衣服出來,溫棠已經在書房中處理事務了。
他也是剛洗過澡的樣子,頭髮還沒有完全乾,手邊放着電腦,這會兒正在打電話,說的是正宗的倫敦腔。
秦璃站在書房,本來就像是看幾眼,誰知道她纔剛站定,溫棠就邊打電話邊走了出來,帶她來到了琴房。隨即讓她在鋼琴邊坐下。
秦璃有些詫異,就見溫棠用口型對她道:這鋼琴已經是校準過的了,你可以放心彈。
秦璃有些感動,伸手摸了摸鋼琴,用眼神問着溫棠:你打電話,我彈鋼琴,沒關係麼?
溫棠溫柔的搖了搖頭,就這麼靠在了鋼琴邊上,秦璃也放下心來,手指放在鋼琴上,先是慢慢的彈出了幾個清脆的聲音,之後纔想着今天在車中聽到的曲子,彈了起來。
她彈鋼琴從來都不刻板,也不會刻意按照樂譜來,反而是喜歡隨心而動,所以十幾歲的時候參加鋼琴比賽,往往拿不到很靠前的名次。
畢竟鋼琴比賽,始終都是嚴謹的,能按照樂譜一點不差的彈出來,會很讓人刮目相看。
秦璃學習鋼琴,也不是爲了名詞,多是興趣和修身養性。若是真的讓她那麼刻板的彈鋼琴,她現在估計就不會這麼喜歡了。
不過學琴這麼多年,還是吃了不少哭,有很多次,都想放棄了。
好在現在她堅持了下來,所以每次彈起來,纔會這麼開心。
溫棠本來是專心的講着電話,慢慢的,卻一點都專心不下去。
繼續話結束了這個電話,他就站在鋼琴旁看着秦璃。
秦璃彈琴的樣子非常漂亮,縱然是現在只穿着一件普通的睡衣,頭髮披散着,還像是穿着晚禮服在演出一般。
她的眼睛直視着勤儉,手指也由最開始的緩慢,變得異常靈動。
她的十指現場靈活,能看得出來,是練了很多年鋼琴的結果。
她的琴聲和她這個人一樣的通透寧靜,聽她彈琴,就彷彿一道清冽的山流,劃過了心田一般,連帶着這個燥熱的夏天都清涼了不少。
溫棠想,她的琴聲該是有顏色的,是那種淡淡的藍色,如同一碧無際的天空那種。不時,那天空中會有白雲飄過,風偶爾輕偶爾重,將雲的形態不斷的改變着。
秦璃彈得專心,溫棠看的癡迷,等到秦璃終於彈過了最後幾個音,手中猛地在鋼琴鍵上提起定格的時候,溫棠伸出手,對着她讚賞的鼓掌。
秦璃站了起來,還像是個小孩子似的,伸手牽着她睡裙的裙襬,對着前方的行禮,就像是在謝幕一樣。
彈過琴,秦璃很滿足,像是明日便要去遊樂券,然後泡溫泉,她就像是先去整理形狀,可是溫棠竟然問了一句:“試過四手聯彈麼?”
秦璃楞了一下,點了點頭:“還是學琴時候的事呢,很多年不彈了……”她有些期待的看着溫棠。
溫棠在她身邊的位子上坐了下來,又拍了拍她剛剛坐過的地方,示意她坐下來,然後活動活動自己的手指:“我也很久沒彈過鋼琴了,咱們來試試。”
秦璃立刻就坐了下來,商量好了曲子後,便起手開始。
她剛剛就猜到的,溫棠說他很久沒彈,估計也是謙虛的話,看看他現在彈的,一點都不比自己要差嘛。
四手聯彈,講究的便是節奏和配合,兩個人的節奏都不錯,但是這個配合嘛……秦璃彈了一會兒才發現,原來兩個人都沒有附和對方。
他們給人的感覺,就是兩個天生的演奏者,在比賽一般,明明是迤邐到極點的四手聯彈,卻被他們彈出了激烈的味道來。
偏生的,兩個人還非常享受,也覺得這種感覺很棒,便更加得認真起來。
秦璃彈着彈着,手就加快了速度,溫棠也不甘示弱,所以兩個人,兩雙白皙修長的手,這會兒在鋼琴上,不斷的飛舞,異常的美好。
秦璃對這種感覺漸漸的癡迷起來,眼中只剩下了溫棠一個。
溫棠亦然。
等到一曲終於結束的時候,秦璃都將頭埋在鋼琴上不肯起來了。
實在是太驚心動魄了。
溫棠的胸膛也是一上一下的起伏着,不過眼神就膠着在秦璃的身上。
隨即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對秦璃道:“有次我哥和我嫂子參加一個晚會,大家都是彈鋼琴,拉小提琴,跳舞,結果我嫂子,她唱了一首軍歌,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震住了,包括我哥。”
秦璃想想那個場景,就忍不住笑,擡起頭,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哈哈哈,我好想聽卿童姐唱軍歌。”
“下次我可以帶你去她們家做客,她應該會答應。”溫棠這會兒呼吸已經平復了很多,只是看着秦璃,眉眼幽深:“我只是在想,帶你出去,最起碼咱們還可以四手聯彈,相信也會震懾住很多人的。”
秦璃想着剛剛那種恨不得身心都交融的感覺,真是很享受,也跟着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下午的四手聯彈,溫棠身上的火氣上來了,晚上折騰了秦璃好多遍才消停。
做過了壞事,秦璃一點想要起身的心思都沒有了,不過他們兩個人的行裝才收拾了一半,她還是掙扎着要起來。
溫棠坐在秦璃身邊,下半身在被子中,只露出來一個光、裸的胸膛。那上面還帶着劃痕,是剛剛秦璃受不住留下的。
而秦璃身上,顯然比自己慘多了。她本就是嬌嫩的身子,被他弄的青一道紫一道。
他不知道其他的女人,看着自己心愛的女子因爲自己,才這般躺在自己身邊是什麼感覺,他只是覺得自己很滿足,就恨不得再將秦璃裡裡外外都吃上一遍纔好。
滿足歸滿足,他又不是真的禽獸,做不出再折磨秦璃的事情來,也不會讓她起身去收拾東西的。
於是溫棠隨手批了一件睡袍,對着秦璃道:“還有什麼沒收拾好的,你同我說,我來整理。”
“你行麼?”以往溫棠出差,行裝都是自己整理的。
溫棠懲罰性的親了她好一會兒,纔對着她說:“男人不能說不行。”
秦璃被弄了一個大紅臉,嬌嗔着:“你這個人……怎麼什麼話都能想到那種事情上去?臭流氓。”
溫棠高興的笑了笑,走到了箱子面前,蹲下來打開,還對着秦璃道:“我畢竟出來闖蕩這麼多年了,以前沒你的時候,行裝不都是我自己整理的麼。”
秦璃覺得自己肯定是因爲剛剛的壞事,腦子還不清醒,不然怎麼會問出:“那你以前的女朋友們呢,都不幫你整理行裝的麼?”
等話出口,她就有些後悔了,自己沒事問這些做什麼啊。
溫棠轉過了身,面上的表情,秦璃有些看不懂。
她連忙解釋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溫棠凝視着她,最終才嘆了口氣道:“我不喜歡讓別人碰我的東西。但是阿璃,你不一樣。”
秦璃想問自己怎麼不一樣,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開口。
她不敢問,生怕溫棠說自作多情。
等到溫棠終於按照她說的將行裝整理好,秦璃都已經躺在牀上睡着了。
可是就算是睡着,她的眉頭還是蹙着,溫棠心疼的親了她的眉心一口,聲音在夜色中低沉:“傻丫頭,不管是從前還是以後,都只有你能碰我的東西,你怎麼就不懂呢?難道還要我將話說的很明白才成?”
迴應給他的,只是秦璃平緩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