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珏帶着南宮祁烈到軍區大院內的客房。
“咚咚咚……”康珏修長妖嬈的手指叩了叩門。
客房內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南宮祁烈還在蹙眉思考,薛桐桐會發生什麼意外的時候,康珏竟然眼都未擡,就伸手轉動把手,推門而入,完全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康珏,你丫能再無恥一點兒嗎?裡面睡的可是我的女人!”南宮祁烈對康珏的肆無忌憚表示憤怒。他就這樣推門進去。萬一看到薛桐桐正好在換衣服什麼的畫面的話,這怎麼得了?一想到,康珏有可能會看到薛桐桐的胴體,他真想把康珏那雙萬人迷的桃花眼戳瞎掉纔好!管他什麼朋友,到現在南宮祁烈能真正體會到狐朋狗友,到底是什麼意思了窠!
可惜,康珏本就是個妖孽的主兒,你說他無恥,他完全可以把這話當成是補藥,然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吞下去,繼續和你嬉皮笑臉的。所以,南宮祁烈這麼諷刺他,他仍然笑眯眯地說道:“南宮祁烈,我是無恥啊……要不然,你女人死在大街上,纔會有人收屍啊!你要是想讓我不要無恥到她身上,還是老話,請你看看牢!別什麼事情都找我發牢***!我可是個純爺們,你別搞得像個娘們一樣的跟我抱怨!”
南宮祁烈被康珏的話一噎,一時之間倒也無話可說。不是南宮祁烈真怕康珏,而是康珏那刀槍不入的臉皮,基本是無人可敵的。況且,南宮祁烈和康珏倒也不會真動手,但很明顯康珏損人的本領是在南宮祁烈之上的
。所以,康珏在和南宮祁烈針鋒相對的時候,雖不一定每次都贏,但是絕對是立於不敗之地,並不會像尹曜辰和司徒雷霆,碰到這兩隻每次都是輸的最慘了…旆…
南宮祁烈不再和康珏說話,走到房間裡面,卻看到薛桐桐小臉沒什麼血色地躺在牀上。
“你還想問問,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嗎?”
“不想……”南宮祁烈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還不至於那麼蠢,連薛桐桐生病都看不出來。如果說,爲什麼她會生病?那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了!如果不是他一時之間的迷惘,他不會無法發現薛桐桐從自己身邊逃走的!
南宮祁烈走到薛桐桐的牀前,可能是他們的動作有點大,所以把睡着的薛桐桐給弄醒了。
薛桐桐覺得自己的扁桃體很疼,頭還有點迷迷糊糊的,她緩緩地睜開自己的雙眼,卻發現眼前突然是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龐。特別是那雙鳳眸,總是會霸道地凝望着她。但是,現在對她來說,卻像是一個噩夢,如置身於冰窖之中。
薛桐桐“啊”了一聲,下意識地就想要逃。
南宮祁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都有別的女人了,他還來找她做什麼?可是,薛桐桐顯然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能力,她想從牀上下來,但是腳還沒踩穩,整個人就從牀上翻了下來,屁股摔在地上。
“好疼啊!”薛桐桐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想要站起來繼續逃的。
但是,南宮祁烈卻哪裡肯放開薛桐桐,而是一把抓住薛桐桐的胳膊,強硬地說道:“逃,逃,你還想逃到哪裡去?”
薛桐桐的心很慌,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南宮祁烈。但是,聽到他這樣的話,薛桐桐的倔脾氣就一下子上來了:“南宮祁烈,我逃是我的事情!逃到哪裡,也是我的事情!我現在很累,很難過,我不想見到你!你給我離開……”
康珏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倚靠着門框,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把自己的情緒藏得很深,然後嘴角微微一笑,轉身把門帶上。
之後,客房內只有薛桐桐和南宮祁烈兩個人。
南宮祁烈把薛桐桐小小的身子一下子從地上撈了起來,霸道地放置在牀上,然後俯下身子,對上薛桐桐清澈而又倔強的杏眸:“哪裡不管我的事情?薛桐桐,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沒有資格對我說不
!”
“南宮祁烈,你這種命令式的口吻不要對着我!”薛桐桐盯着南宮祁烈,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是我,我是我自己的!雖然愛情是盲目的,但我不是瞎子的!我有眼睛,我看的見……”她看的很清楚,把他每一個表情都看得很仔細。就是因爲看得如此仔細,所以她纔會如此傷心。
而且,一百八十秒,只要他對她多一點點的關心和仔細,他就不會放任她不管。
薛桐桐咬着嘴脣,露出一絲幾近淒涼的笑容:“南宮祁烈,我怎麼會那麼傻?傻到以爲你會爲了我這顆小草,而放棄了一大片森林?對!你是說喜歡我……但,那又怎樣?”
薛桐桐承認很自私,她的其他什麼都可以和別人共有,就是男人不行!讓她和別人鬥,搶男人,她真的不行!
南宮祁烈攥住薛桐桐的手腕,不讓她有絲毫可以反抗的機會,鳳眸內閃爍着認真的光彩:“薛桐桐……你難道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嗎?那個時候,你爲什麼不當場問我!你知道你逃走的一天一夜,我有多擔心你!媽的,我從來就沒試過這麼擔心過一個人!”
南宮祁烈早就習慣了身邊熟睡時會主動貼過來的薛桐桐,她的身體軟軟的,暖暖的,還帶着一股說不出的馨香。他也是從薛桐桐這裡學到了,爲什麼把女人的懷抱比作爲溫柔鄉。
他根本就不能想象沒有薛桐桐會怎麼樣!
只是一天一夜沒有她的消息,思念就快讓他徹底發狂。
他好不容易找到薛桐桐,可是這個小女人要麼就是自個兒想逃,要麼就是讓他從她眼前離開!
他不準!他根本就不會批准!
薛桐桐被南宮祁烈這麼惡狠狠地一兇,一下子怔楞在牀上,杏眸倒是流動着光澤:“南宮祁烈,解釋?當時,你有一點點想到我嗎?我能感覺出來,她對你而言,並不是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