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恭敬的跪在地上,直到那一股讓自己戰慄的氣息消失。
“戰爭之王……”
她活了過百年,從未聽說過這個名號。
但她並不懷疑自己剛剛的經歷是虛假的。
那種氣息無疑只存在於端坐於天際的神靈身上。
這個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人信仰的都是七神。
在那些信徒較少的教派裡也沒有戰爭之王這位存在。
戰爭權能在這個世界上是七神中的一位所有。
難道說,這一位存在是在人類誕生之前,與七神爭奪中失敗的某一位?
關於世界誕生之初的神戰,只有隻言片語的傳聞留下。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當初的神戰讓很多的高位存在陷入沉睡,權能被剝奪。
而七神就是最大的獲勝者。
她想到了族中流傳的傳說,紛亂之日即將到來。
那些沉睡的存在已經逐漸甦醒了嗎?
玲玲又想到那個自已作死窺探到的隱秘存在,心裡更加確信了這一點。
那些遠古之時的偉大存在們再次歸來,第一件要做的必然是奪回自己的權柄。
祂們需要爲自己征戰的信徒。
人類由七神創造,而信仰其他神的種族基本都是異族。
而他們六王族也不是純血統的人類。
或許這就是這一位選中自己的原因。
參與進神靈之間的爭鬥必然危險至極,但好處也是無法想象的。
那麼她或者該說是六王族應該參與進這神靈間的博弈嗎?
向這樣的存在一定不在少數,或許已經有相當一部分已經醒來,隱藏在世界各處。
以她的想法,七神作爲上次神戰最終的勝利者,肯定會是其他存在的共同目標。
在衆多偉大存在的合作中,顛覆七神信仰貌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該怎麼做?
玲玲腦子裡想了很多,但她馬上有強制自己不要去思考這些。
凡人不要臆測神靈,所想必被所知。
這種關乎種族的大事不能輕易做出決定,她需要與其他幾位長老商量。
……
“呼……”
遊人長老玲玲的信仰程度在他的忽悠之下漲到了75%。距離完全信奉他還差一點。
但他現在沒什麼信仰點去展現出神蹟,一些手段還需要等待。
他現在已經有了三個馬甲,而且在未來可能會更多。
現在他還處於積累的階段,暫時無法佈置下一些想法。
羅恩從玲玲那裡收回了自己的意識,帶着警惕閉眼休息。
現在已經到了深夜,閣樓上有一扇小窗窗子,一絲月光照進閣樓。
咚咚咚——
樓下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響,應該是什麼撞擊在地板上。
應該是老婦人的兒子回來了。
他應該沒有發現自己的家裡多了一個陌生人,沒有來到樓上。
外面很安靜,連一聲蟲鳴也沒有。
但在鄉下,這纔是最異常的情況。
不過羅恩什麼都沒做,只是躺在那裡休息。
這裡的一切與他無關,有什麼麻煩最好也不要找到他的頭上。
時間繼續流逝,羅恩胸口微微起伏,似乎陷入了熟睡中……
在黑漆漆的閣樓天花板上,突然亮起了一抹雪亮的刀光。
一把刀從上面慢慢的垂下來,同時顯現的還有一道嬌小的身影。
零九手裡拿着刀,從天花板上用絲線緩緩落下,刀鋒距離羅恩的脖子越來越近。
突然的,羅恩睜開了眼睛。
一雙瞳孔散發着幽幽綠芒,冷漠的看着遮着半張臉的零九。
“神降!”
羅恩輕輕的吐出了一個詞,一股意念衝擊向面前之人的腦袋。
零九吊着的身體微微一顫,眼神一陣模糊。
神降的主要功能不是用來攻擊,但是突然在對方腦子裡塞進大量無用信息也能讓敵人偏偏恍惚。
當然這對羅恩來說也有一定的負擔,畢竟對方不是異界的信徒,也沒有陷入沉睡。
清醒的狀態下,受到的限制極大。
所以她幾乎是立刻醒轉過來,手中利刃朝羅恩刺入。
羅恩已經先一步閃開,釋放出了自己攻擊力最強的能力。
“惡食!”
虛幻大口在陌生暗殺者的頭部形成,就要一口咬下去。
誰知來人反應十分機敏,身體無端往後平移了一段距離,躲開了這次攻擊。
“零九:暗殺組織斬首成員,通靈者,相對危險”
羅恩觀察到了這個暗殺者的信息。
果然如他所想,是斬首的追兵。
羅恩暗道一聲麻煩,果然被他們當做了目標。
但羅恩沒有解釋的打算,對這種兇殘的暗殺組織,解釋並不會有用。
就是不知道拜恩斯那邊能不能逃脫這種追擊,他面臨的危險可比羅恩要大得多。
零九身材嬌小,從身材看上去應該是個女的。
羅恩正與她對峙,並沒有妄動。
在小窗戶照進來的月光下,數不清的金屬絲線在閣樓裡交錯縱橫。
這些絲線的源頭都在面前的零九身上,只要她稍稍牽引,就能製造無數的斬擊。
而零九也不敢大意,對方的警惕性驚人,而且手段詭異,並不好對付。
這裡雖然被她佈下了絲線,但並不能確保能夠起作用。
她需要等待一個必殺的機會。
現在就看兩人誰的耐心更加出色。
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外面卻傳來了異響。
咚咚咚——
又是那種撞擊地板的聲音從樓下傳來,而且不斷地向樓上靠近。
羅恩看到對面的零九稍稍的動了動,將攻擊的姿態門外偏移。
那個聲音外門口停下了。
咚咚咚——
有人在敲門,或許那並不是正常人。
零九突然雙手下按,絲線在一瞬間收緊。
羅恩早有應對的方法,在她動手的一瞬間在自己附近召喚出數道惡食之口。
身邊的絲線被一齊咬斷,讓羅恩並沒有被切成碎肉。
但這座房子可遭了殃。
零九不僅僅把絲線佈置在閣樓一處,她在整座房子裡都佈置下了絲線。
所以在剛剛,這棟房子被一瞬間切割成了碎片。
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呀聲,這座房子結構被破壞,不堪重負之下就要崩塌。
羅恩想到了那個老婦人。
雖然她很黑,但遭遇這種情況完全是被自己連累。
他想盡力救援,在即將崩塌的房子裡感應起來。
一房子碎片跌落,羅恩看見了下面的房間。
那裡有一張斷裂的牀,破裂的被褥中間是一團鮮豔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