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覺得嘴巴里一痛,幾枚牙齒立刻從牙齦上斷開,舌根被壓住也一陣噁心,扁桃體被這麼用力一撞立刻充血腫了起來,胖子手忙腳亂後退幾步從嘴裡拔出紅酒瓶,他的嘴角已經被撕開來一點,鮮血不斷從嘴角流了出來,嘴裡麻麻的,胖子像是吐棗核那樣吐出7、8枚混着血液的牙齒,然後捂着不能發音的嗓子一陣乾嘔。
“你是什麼人!”張思洋拿起桌上一個酒杯朝洛雨砸來,對方出手的狠辣讓他一陣心悸,說到底他還是個高中生,猛然見到對他而言這麼血腥的場面,頓時腿都軟了。
洛雨獰笑一下,猛地一把抓起旁邊老鼠同學的頭髮在他小腹上一記膝撞,老鼠同學臉上一陣痙攣,大口的黃綠色膽汁嘔了出來,洛雨手裡不停,拿起桌上的話筒就朝他嘴裡直接插入。
話筒比那紅酒瓶子底細不了多少,胖子是因爲嘴巴大才、再加上洛雨手速快才塞了進去,老鼠同學就不一樣了,天生嘴巴小,被話筒的金屬外殼死命一撞,裡面的半排牙齒被全部撞斷,牙齒就像鐵鍬一樣將他破爛的牙齦整個翻了過來。
老鼠同學眼眶因爲疼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臉上出現了幾乎不可能在人臉上出現的扭曲表情。
洛雨手裡不停,抓住那話筒的尾巴往裡面又連捅了好幾下,話筒的另一端卡在老鼠同學的喉嚨眼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口水都嚥不了,只覺得一股滿是腥味的液體往自己喉嚨深處灌去。
被洛雨連捅幾下,老鼠同學喉頭髮毛,再也受不了了一把掙開洛雨的手蹲到牆角一陣乾嘔,完全被攪爛的牙齦一遇到空氣就像火燒一樣疼,老鼠的臉一時間一邊腫的比另一邊大了許多,血絲從嘴角流出來,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詭異。
洛雨走到老鼠同學旁邊,老鼠才覺得身邊多出道人影,接着臉上一痛,洛雨的鞋底已經和他的臉來了一次親密接觸,老鼠沒來得及哼一聲就飛了起來直接撞進了對面的包間,幸好對面沒人,不然又是一場不必要的騷動。
“你……你不要過來。”看到洛雨面無表情緩緩走來,張思洋心膽俱裂,他剛剛親眼看到老鼠同學飛起來,是真正的臨空飛起來,洛雨一腳踹過去時頭骨錯位的咔嚓聲讓他頭皮發麻。
胖子捂着嘴巴縮到了張思洋背後身子瑟瑟發抖,看都不敢看洛雨一眼。
洛雨先把薛琪橫着抱起來放到一邊的沙發上,小妮子身子很軟,入手滾燙,洛雨一看就知道被下迷藥了,還好這迷藥只是讓人昏迷,而不像西班牙蒼蠅那樣讓人直接發情,不然這攤子就難收拾了。
那個已經快被剝光的女生洛雨也幫她穿好了衣服,你這丫頭穿絲襪短裙和不三不四的男人來這兒,洛雨因爲一直擔心薛琪,所以也沒高興佔到手的便宜。
把張麗麗拖到薛琪旁邊,洛雨轉身居高臨下看着張思洋:“這迷藥什麼時候失效?”
張思洋看到洛雨看向他,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你別過來,告訴你,老……老子是混黑社會的,老子上頭可是有大哥的。”
“黑社會?”洛雨笑笑,哥清剿黑社會的時候你還在教室認真看黃書呢。
想到自己黑社會的身份,張思洋突然覺得自己腰桿子直了好多:“告訴你,老子是光頭黨的。”爲了證明自己的身份,張思洋特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
“光頭黨……”洛雨沉吟不說話了。
見洛雨不講話了,張思洋認爲自己剛剛那番話起到了震懾對方的目的,當下伸手先把衣服整理好。
“小子,我看你滿能打的,要麼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跪下來給我磕十個頭,然後讓我打一頓,我就放你走,要不然……”張思洋抓起地上一個杯子狠狠摔在地上,“要不然我就回去告訴我老大,今晚就砍死你全家!”可惜的是地上鋪着厚厚的的毯子,玻璃杯在地上並沒有摔碎,沒有起到張思洋預想的效果。
好像爲了證明張思洋的話,外面突然想起來一串腳步,人未進門聲音先到:“是誰敢在我青哥的地盤上撒野呀?”
張思洋陰陰一笑:“小子,這可不管我的事了,現在你道歉也沒用,我老大青哥來了,你等着買裹屍布吧。”
5、6個人魚貫而入,洛雨往角落站了站,青哥進來的時候沒第一眼看到他,而是看到哭哭啼啼跑過老抱住自己大腿的張思洋。
“大哥,我被人打得好慘呀。”張思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那模樣活像被壯漢輪了一百遍的小媳婦。
當初青哥同意張思洋加入光頭黨看上的也是他願意每個月上供的2000塊錢,那人錢財替人消災,今天張思洋在自己罩的地盤上吃了虧,青哥當然不能坐視不管。
原本張思洋說自己是黑社會洛雨就不怕,你是黑社會,哥就是比黑社會還要黑的社會,現在知道了來人是光頭黨的青哥他就更不怕了。
洛雨連光頭黨洪大炮的面子都不給,還忌憚你這種在狐狸河被自己修理過的小角色?
“是哪個不長眼的呀?站出來!”一個臉上長着一根黑毛的小弟狐假虎威站出來大喝,一隻手還在挖着鼻孔,其餘人都是一臉鄙視,現在屋子裡站着的除了自己人就是對面那個瘦高個子,除了他還會有誰,用膝蓋想都知道了,還用得着問?
“哼,敢在我青哥地盤上撒野的,要麼自己切下三根手指賠罪,要麼由我們幫你卸下一條胳膊,你自己看着辦。”青哥當時聽那個吧檯小姐說有人鬧事還砸了她們吧檯上的電腦,還以爲對方來了不少人,現在在這兒一看才知道對方原來才一個,這讓他有點不爽。
“我是來接人回家的,這也算惹事?”陰暗的角落傳來一個慢悠悠的聲音,青哥乍一聽感覺有些耳熟,但是想不起來這個聲音在哪兒聽過,當下朝剛剛那個臉上長毛的小子點點頭。
臉上長毛的那個傢伙一臉猥瑣的笑容朝沙發上躺着的女孩子瞥了一眼,從地上撿起一個玻璃杯準備給陰暗角落裡的那個傢伙好好一下子,只可惜他進門後眼珠子一直在昏迷不醒的女孩子身上轉個不停,根本沒去注意倒在這裡的胖子和飛到對面包廂去的老鼠同學,更別說直接從門框上飛出去的木門。
砰的一聲悶響,玻璃杯依舊在那個黑毛小弟手裡握着,但是他的人已經被洛雨一拳打在太陽穴上,眼珠子突出來將近一公分,眼眶被撕開留着血淚暈倒在地。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光頭黨青哥啊。”黑暗中那張臉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青哥看清後立刻覺得臉上的一個疤一陣火燎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