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軍的示意下洛雨幾個人走到大坑前扶着木柵欄朝下面看。
大坑半徑有十幾米,看上去就像是被一個炸彈炸出來的一樣,洛雨看到了就在他這兒柵欄的下面,一個黑人正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他的身子弓成了一個蝦米的形狀,腦袋上流出來的鮮血糊得一臉都是,眼睛裡白的比黑的多,腋窩裡被刺進了一根木叉,木叉從他的腋窩捅進去,從肩膀上穿透了出來,扯開了背後的一大塊皮肉,背後的白骨清晰可見。
這個黑人身子痙攣似的一抽一抽的,眼看是不活了。
“真人角鬥?”洛雨和落小云對視一眼,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熱血沸騰的表演,原本還想看一出真人愛情動作片兩個老流氓大失所望。
很快就有兩個人下去把那個躺在地上的黑人擡到了坑外,然後走到城牆上把他丟了下去。
撲通一聲水聲傳來,洛雨看了看走回來的兩個拋屍體的人都是一臉的茫然,顯然這種事情他們平時沒少做。
將軍就是靠着這種血肉的搏殺來激發自己手下士兵的血性,只不過稍微殘忍了點。
畢竟誰都不希望和自己同抗一杆槍的戰友拼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
將軍見洛雨的臉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冷冷哼了聲,然後拍拍手。
那羣站成一排的士兵爆發出一陣歡呼,一個個臉上激動的神情就像是看到了一隻眉清目秀的母豬。
將軍站起來朝洛雨說:“下面請欣賞我們今晚的重頭戲。”
“吼”“吼”“吼”,那羣黑人士兵滿臉的狂熱,簇擁着一個黑人大漢走了出來。
這是真的“大”漢,兩米多的身高比周圍的人長了一大截,魁梧的身子像是一座黑鐵塔,凌亂的頭髮糾結在頭上攪在一起。
下身穿着一條短褲,腰上繫着麻繩的腰帶,其他就什麼都沒穿。
眼神居高臨下看了看衆人,然後一個跳躍像是一座小山一樣跳進了大坑。
這個黑大漢讓洛雨想起來看WWE節目時裡面的一個角鬥手。
一樣呆板的表情,一樣高大粗壯的身子,只是眼前這個大個子身手比洛雨想象的敏捷不少。
肌肉勻稱的他全身散發出一股嗜血的氣息,很典型殺人如麻的戰爭機器。
“客人們,我想這種節目你們一定沒看過吧。”將軍得意地哈哈大笑,“接下去的場景一定讓你們終身難忘。”
“嘿咻嘿咻”的聲音伴隨着嗷嗷的掙扎聲越來越近。
洛雨朝那邊伸頭看過去,只看見一頭肥碩的野豬被五花大綁倒掛在一根粗粗的木頭上飄了過來。
那的確是飄,洛雨正覺得詭異,一頭被五花大綁豬居然擺脫了地心引力可以自由飛翔,這實在詭異了點。
但是等近了些洛雨終於釋懷了,因爲野豬是有人扛着走的,只是這幾個人和周圍的夜色融合得太好,以至於洛雨根本沒有發現。
看着一頭至少八百斤的野豬由兩根交叉的木棒壓在那幾個黑人孱弱的肩膀上,洛雨真害怕他們其中哪個誰一不小心一個踉蹌被那背上長滿硬毛的野豬給壓死。
“這叫獸交。”洛雨大手一揮做指點江山狀,朝將軍解釋,“****也就是人和野獸做這種事情。還有一種是叫做****,就是用鋼鐵和別人搏鬥,而你們剛纔那種搏鬥嘛……”
洛雨看看大坑裡沾滿血的木棒、軍刀和石塊,眼珠子一轉,補充道:“那個我們叫雜交。”
也不管將軍有沒有聽懂,反正洛雨一臉有專業研究的神棍模樣還是把將軍唬得一愣一愣的。
扛着野豬的黑人憋紅了臉(這是洛雨想象的,因爲他看不出來這些黑人到底臉紅了沒有)把野豬擡到了大坑邊上。
野豬雖然被綁上四隻,但是掙扎得特別厲害,仗着它蠻橫的身軀和力量晃來晃去,被捆住的嘴裡哼哼哈哈叫個不停。
“爲了讓場面好看一點,這隻豬我們已經給它灌了點酒。”
聽到將軍的話,幾個人朝野豬看了看,圓滾滾的眼珠裡果然赤彤彤的,嘴裡不斷有涎水掛了老長的一條滴到地上。
四個黑人先用刀子將綁住野豬的繩子割開一點,然後打着口號將野豬丟盡了大坑裡。
“砰”一聲悶響,肥碩的野豬栽進了有四五米深的土坑,哀嚎一聲揚起了一片塵土。
“虐待動物啊。”洛雨不斷撇着嘴,一副欠抽的表情,“我們對待其他的小動物都應該擁有一顆有愛的心,怎麼能這麼對它呢?我們應該用文火慢燉,外焦裡嫩,那樣才顯得溫柔嘛。”
洛雨喋喋不休,不過幸好他是用的漢語,所以也沒幾個人聽得懂。
剛剛跳進大坑的黑人緩緩站了起來,讓洛雨覺得奇怪的是他依舊是赤手空拳,沒有拿什麼武器緩緩退到離野豬二十米遠的地方。
野豬腦袋着地這一下子被摔得不清,兩根戳在嘴外的獠牙也斷了一根,血淋淋地歪在一邊。
掙扎着站了起來,喝過酒的野豬被自己的鮮血一刺激,兇性比以往不知道大了多少,抖了抖身子將身上的繩子木頭抖掉,然後開始觀察自己所處的環境。
洛雨習慣性摸着下巴嘿嘿直笑:“****片,夠刺激的。”
就在大家圍觀殺豬大會的時候,一架飛機從美國起航,目標是全世界最熱的大洲。
“米麗蓮,你在一小時之後乘另一架飛機去,不過不要讓米勒知道你過去了。”希伯來家族的族長對着自己身邊一個罩着袍子的人說。
雖然穿着一件寬大的袍子,但是這個叫做米麗蓮的女人依舊可以露出她火爆的身材。
曲線玲瓏的身子完全不受袍子的影響,的大腿露了出來,月光在潔白無暇的腿上鍍上了一層銀色。
“你只要暗中協助米勒就可以了。”中年的族長臉上顯出一抹病態的紅暈,藍色的眼眸盯着袍子裡那張臉,“米勒是你哥哥,但是他做有些事太毛躁,我不是很放心。”
“是的,父親。”米麗蓮朱脣輕啓,聲音像是珠落玉盤一樣悅耳動聽。米麗蓮微微彎下身子朝着自己的父親鞠躬。
朝自己的父親行了一禮後米麗蓮走了出去,腳踝上的銀鈴沒有發出一點響聲。
對於米麗蓮的暗殺功夫,族長大人還是很相信的,只要米勒在正面不出什麼亂子,這件事基本上就可以擺平了。
“沒想到我居然要幫着那羣豬玀擦屁股。”族長舉起手中的酒杯對着月亮,突然手心用力,啪一聲玻璃酒杯碎成了無數塊。
碎玻璃渣子****族長的手掌嵌進了皮肉,鮮血淅淅瀝瀝像是小溪一樣流了下來。
“嗷嗷嗷嗷!”
圍着柵欄看下面人獸大戰的士兵們興奮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