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洛月楹的手,洛雨像是上級對下級殷切地囑託道:“我不在家的這段日子,你要幫我好好疏通她們的關係呀。”
洛月楹點頭:“脾氣好的,和大家都和得來的我當然不會說什麼,但是要是有那種心眼小的話,我也不會客氣的。”
其他不敢保證,若是說人品的話洛雨可以拍着胸口保證這些女人絕對都沒問題。
洛雨對自己的眼光還是和有自信的。
一時無話,過了良久,洛月楹幽幽嘆息一聲:“這次去你要小心一點,千萬別受傷了……你,不和她們說嗎?”
洛雨沉默一會兒,點點頭:“反正就是去最多二十天,就說去秘密訓練就是了,免得她們擔心。
過去之後那邊一定都已經安排好了,只要找準時間搞到日本人的研究資料就行了,再說我還有秘密武器呢。”
說着洛雨衝洛月楹眨眨眼。
洛月楹一撇嘴:“什麼秘密武器呀,不就是……”
洛雨急忙一把捂住她的嘴。
“怎麼了?”洛月楹眸中汪起一灣水漬,眼神示意問洛雨。
洛大官人騷騷一笑,手指了指房間大門的方向。
那兒一道嬌俏的倩影正緩緩走進來,走廊燈的光線讓洛雨和洛月楹看清楚了來人正是韓伊雪。
“喲。”牀上兩個人齊齊望了一眼,原來最先忍不住的是這丫頭。
韓伊雪才跨進門來,外面又走進來一個,是米麗蓮。
不知道是不是約好的,短短一分鐘裡,除了懷孕的夏晶和陪着她的唐婷婷,其餘幾個女孩子全都進了洛雨的房間……
滿園春色自然不足爲外人道也,其中的滋味也只有洛大官人才能體會得到。
漆黑的天空彷彿是被潑了濃墨一樣,月亮也被厚厚的烏雲遮住的光華,星星更是一顆都看不到。
數十個巨大的集裝箱像是等待獵物的野獸般伏在原地一動不動,靜靜隱匿在燈光照不到的陰影下。
空氣彷彿都凝固了起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長久的寧靜。
一個人捂着胳膊從黑暗中跑了出來,手臂的衣服上早就暗紅一片,絲絲鮮血也正從他的指縫中流下來,在地上畫出一道歪歪扭扭的曲線。
在他身後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七八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人正在追趕他,不時朝着逃跑者的方向射擊。
子彈打在集裝箱上濺出大片的火星。
逃跑的人在集裝箱羣中亂竄着,那些追擊者一時也沒有抓住他。
但是他也知道,要是不能及時逃出去,到時候那些人的同伴一來,自己就沒有機會了。
因爲胳膊中了一槍,再加上一路的奪命狂奔導致失血過多,他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並且感覺到頭重腳輕了。
“拼了!”他一咬牙猛地從集裝箱後竄了出來。
才跑兩步就被對方發現,對方一齊朝着他的防線射擊,槍聲不絕火星四濺。
這個人只覺得小腿一麻,然後面朝大海的方向重重摔倒在地上。
“真的跑不掉了?”他很不甘心,寧願自盡也不能把命交到這些鬼子手裡。
就在他聚集力氣想要咬斷自己舌頭的時候,從遠處的海邊上突然走來了一羣人。
這些人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走在最前面的是個年輕人,滿臉的驚奇:“咦,日本人都有晚上羣爆-菊花的愛好嗎?”
倒在地上的傷者腦子一陣發暈,他懷疑自己失血過多導致聽覺出現問題了,因爲他剛剛聽得清清楚楚,這個年輕人講的是標準的中文。
早有人上前摸了摸傷者的脖子,轉頭對洛雨道:“還活着,不過失血過多了。”
洛雨點點頭,一揮手,身後一羣人中有一半很快就隱匿在了黑暗裡,剩下的人結好陣型,持槍凝神觀察着四周。
“可以講話嗎?”洛雨俯下身子對這個受傷的人說。
傷者臉色蒼白,被人攙扶起來,額頭上不斷滲出冷汗,嘴脣乾得裂了開來,聲音細不可聞:“我是中國人,後面的日本人想殺我。”
追擊這個傷者的那些黑衣人見到海邊突然出現了一羣人,是敵是友還不分明的情況下他們也沒有貿進,而是停下來靜靜觀察。
洛雨點點頭,讓人把受傷的男子擡到了後面,等了一會兒,前面亮光一閃,有人用手電對着自己這邊的方向劃了三個圈圈。
“剛來日本就要做這種事,真不習慣呀。”洛雨嘿嘿一笑,突然擡手,銀色的沙漠之鷹劃過一道耀眼的弧線後槍口猛地爆出一團火星,“全部要活的。”
追擊的那幾個日本人正探頭探腦觀察着這邊的情況,突然一聲巨響,接着自己身邊一個同伴的腦袋像是被充了氣的皮球一樣,瞬間脹大然後砰一聲炸裂開來。
鮮血碎骨肉糜漫天飛舞,只剩下半個腦袋的身子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原地打着轉然後重重跌倒在地上。
剩下的日本人還在發呆,接着槍聲四起,子彈打在他們腳邊的地上濺出大團的火星。
他們這才緩過神來,手忙腳亂進行着反擊。
但是對方的火力實在太猛了,他們很快就被壓制得頭都擡不起來,要不是所處位置集裝箱密集,恐怕他們早就被打成了篩子。
他們追擊目標的時候已經通過關係和警察局通了氣,讓警察晚半個小時出警。
現在這情景反而是給對方幫了大忙。
“和老宋說一聲,我們在碼頭遇到日本人,他們在追一箇中國人。”洛雨對身邊的一個人吩咐道。
老宋是這次行動的總負責人,洛雨他們一行人到了日本才兩天,今天是出來收秘密送來的武器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隊長,那羣人拒不投降。”耳麥裡傳來前面人的彙報。
洛雨嘿嘿一笑:“留一個會講話的,其他全乾掉。”
說完關了耳麥,來到不遠處受傷的那個人身邊。
洛雨這邊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小的急救包,這東西雖然看上去不起眼,但是關鍵的時候足夠救人一條命——這東西的價值等同於流氓家的藥箱,每次打架受傷回到家,第一樣就是找它。
傷口經過了處理,這個人的臉色已經好看不少,只是還是顯得很蒼白,畢竟之前失血太多了,再加上海風很大,他身子有些顫抖,嘴脣發青,兩名戰士架着他才勉強站穩。
“名字,到這兒來做什麼。”洛雨簡短地問了兩個問題。
盯着洛雨和他手裡的槍看了一會兒,這個人艱難地張開嘴:“楚翔,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