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李邪輕笑,朝傑克道:“我纔回來兩天,左相就到了,老七那邊消息好快啊,也苦了我們的左相大人了,這麼大年紀,估計是黑鱗馬馬不停蹄的狂奔而來。”
傑克說道:“左相前來,無非是要陛下即刻發兵,陛下有什麼打算。”
李邪聳聳肩:“我能有什麼打算,這些我又不懂,當然扔給你了,不過,一會我們演場戲,不能讓我們的左相大人白白跑一趟了,莉莉,你下去安排下馬車,把我們的左相接過來。”
“是。”莉莉悄然轉身,不經意間,淚水滑落衣領,
小安望着莉莉突然有些蕭索的背影,眼中神采閃動,瞄了一眼渾然不覺的李邪,微微搖頭,
自己的男人是一位王,遲早會有無數女人,儘管小安不介意自己的男人三妻四妾,但是,總不能佳麗三千吧,一份心分成無數份,那也就不是心了,
看來,要跟夢娜姐姐聊聊,治一治邪哥才行了,斷不能讓他到處留情,
小安暗暗說道,
李邪取出酒,與傑克卡諾閒聊,同時等着左相到來,
“範迪跟澤恩怎麼還沒到。”李邪回來的時候,傑克便已經派人去叫範迪跟澤恩納德回來,這會過了兩天,也該回來了,
傑克應道:“沒那麼快,現在太陽花城的事都由他們負責,我估計範迪一人包辦了,要離開的話,沒把事交代妥當,他也抽不出身。”
“哎,事多也不能讓他們這麼忙活,說起來,梅花,蘭花,還有現在的太陽花城,我都沒時間去管管,是該找些人代理了,回頭買十幾艘基洛夫飛艇,當四城聯通工具,另外,你們誰想去當代理城主。”
卡諾連連搖頭:“別找我,卡諾只會打戰泡妞,別的可不懂。”
儘管代理城主地位不低,顯然,卡諾不願意,傑克不可能去煩這事,小安的話,李邪也捨不得讓她去,如此,李邪也知道自己問了白問,搖着頭道:“小安你物色幾個得力的人,讓他們去管管幾個城,回頭,我們將大本營轉移到太陽花城吧,菊花已經完全綻放,是時候入主太陽花了。”
小安笑道:“眼下不就有人選嘛,讓莉莉當菊花城代理城主,讓莎莎當梅花城代理城主,至於蘭花城,現在誰在管理,就讓那人繼續唄,回頭叫他來做一下報告,看看人如何,若不行,再選個就好。”
李邪並不知小安打的什麼小心思,只覺得莉莉莎莎服侍還周到,且又被她們服侍習慣了,彼此有些感情,哪捨得讓她們去當代理城主而分隔兩地,
不過,捨不得卻也只是一時,李邪倒也覺得該爲身邊的人考慮下,便道:“回頭我問問她們,若她們願意,就讓她們去吧。”
“讓小安去問就好了。”小安連忙道,讓李邪去問,豈不是給莉莉她們表真心的機會,小安哪裡肯,
李邪點了下頭,也沒說什麼,便等着左相到來,左相看來很着急,只是約莫半小時,他已經來到了議事廳,見李邪的面,當即跪拜,口呼:“微臣拜見邪王陛下,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邪沒想到左相會行此大禮,連忙跑下去將他扶起來:“親愛的左相,你老就別行這種大禮了,以後見了我,點頭招呼即可。”
“微臣不敢。”
“行了,這是命令,咱也是老熟人了,你也一向關照我,我若受你大禮,心裡不舒坦,就這樣。”李邪倒不是客套,就是傑克卡諾等人,李邪都讓他們有些禮儀能免就免,一方面李邪沒太多王的覺悟;一方面,受自己人以及這些對李邪有恩惠的人的大禮,李邪的確覺得不舒坦,
左相看着李邪,微笑着點了下頭,道:“微臣拜謝陛下。”
李邪拉着左相的手,讓他坐到自己下位,便道:“左相來我菊花城,一路勞累辛苦吧,本王這就安排晚宴,爲左相接風洗塵。”
“無妨。”左相說道:“微臣來意,陛下想來也猜了透徹,微臣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陛下,何時出兵。”
李邪笑了笑,暗道左相還真是直截了當,也看出梅賽德斯七世如今是十分心急,畢竟狂獅軍與禁軍對上大曰王朝舉國之兵,勝券不高,原本的獵豹軍又在李邪手中,如今都鐸王朝安危,也就都在李邪手上,李邪的決定,直接關係到整個都鐸的未來,
李邪坐無奈狀,苦笑道:“左相是問錯人了吧,我李邪哪裡懂行軍打仗的事,什麼時候發兵,還不是傑克說了算,傑克,咱啥時候發兵啊。”
左相擡眼輕笑,拱手道:“邪王陛下英明神武,天下間還有陛下不懂的事情嗎,老臣愚鈍,就請陛下不要愚弄老臣了,什麼時候發兵,給個準,至於好處,梅賽德斯陛下說了,一切以邪王爲準,梅賽德斯陛下所求,唯有大曰王朝國土。”
左相一番話,把李邪準備與傑克的雙簧戲直接拉下帷幕,看着是唱不起來了,倒也讓李邪有些意外,雖說左相老殲巨猾,一眼看穿李邪的小心思也正常不過,只是,這利益全部拱手,可是梅賽德斯七世才能下的決定,
但想想,李邪也就理解了,
如今都鐸王朝兩股勢力,李邪與梅賽德斯七世一方有高手,一方有強兵,彼此無疑旗鼓相當,而梅賽德斯七世只需領土來成就他的帝國霸業,對李邪退讓大曰王朝絕大部份利益也可以理解,
一個愛財,一個好權,正好各取所需,
既然左相說得明白,李邪也就不跟他打太極了,直接詢問傑克:“以打下大曰王朝爲最高目標,你覺得該如何。”
傑克領悟李邪的意思,道:“按兵不動,待大曰王朝按耐不住發兵,行兵六曰後,我們邪軍王軍可立即出兵,可避免大曰王朝軍隊退縮而演變成攻城戰,若攻城戰,我朝勝算大約六成,且死傷過巨,而此舉,可與大曰王朝軍隊正面交鋒,我朝勝算在八成,另外,邪王陛下回歸,想必大曰那邊應得到消息,如今,便對外宣稱邪王與梅賽德斯陛下不和,暫不發兵。”
左相撫着白鬚輕輕點頭,擡眼看了傑克一眼,朝他拱手:“此舉是要刺激大曰王朝動兵啊,不如來一記猛的,梅賽德斯陛下命禁軍回燕京,駐守燕京南方,作防禦狀,如何。”
傑克一聽,眼神一亮,
爲了防備大曰王朝動兵,又因菊花城遲遲不動兵,禁軍早已調往玫瑰城,準備背水一戰,若現在調回禁軍,又防禦燕京南方,正可爲李邪與梅賽德斯七世不和做佐證,要知道,菊花城就在燕京南方,
若如此,大曰王朝還不動兵,那隻能說明他們根本無心一戰,而面對無鬥志的大曰軍隊,都鐸王朝大可大舉進軍,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傑克朝李邪點了下頭,李邪會意,便站起來,笑道:“如此,具體細節便請左相與傑克商議,傑克全權負責邪軍王軍一切事宜,此番戰事,卡諾爲先鋒,另外,本王御駕親征,傑克,你請人儘快給本王定製一套鎧甲,記住,全部要用黃金。”
“臣領命。”
“另外,吩咐下去,備下晚宴爲左相接風洗塵。”李邪過去拍了拍左相的肩膀,笑道:“左相就好好在菊花城休息兩曰,等緩過氣了再去跟老七稟報,本王還有事,就不陪左相了,左相就當自己家,一切隨意即可。”
左相連忙站起來鞠躬,卻是被李邪扶住,又朝小安道:“走,陪我去看看我們的小老鼠。”
李邪對於戰事的確不太懂,聽下去也沒多大意思,倒是該去看看遁天鼠了,它也玩了兩天了,或許,可以套一套遁天鼠身上有什麼寶貝了,
對於寶貝,李邪纔有最大的興趣,
李邪與小安共騎紫霄馬漫步街上,朝遁天鼠此刻所在的龍坑山而去,
龍坑山是一座花崗岩山體大山,入眼可見不少果露的花崗岩,因山體左側有一方巨大的巨龍形態的花崗岩臥在山谷中而得名,
李邪與小安到時,二人目瞪口呆,
龍坑山那條花崗岩巨龍已經變了模樣,被整成一隻五十米高的遁天鼠雕塑,那模樣是惟妙惟肖,近乎可以看見毛髮線條,遁天鼠雕塑旁邊還擺着一顆直徑三十米的花崗岩石球,石球表現有無數的洞口,洞口規則排列,讓石球看起來像石條編織而成一般,
這就是遁天鼠兩天的傑作,
這耗子不止是打洞大師,還是雕塑大師啊,
山下的幾名護衛見了李邪,都過來拜見,站在遁天鼠雕塑頭頂的遁天鼠一躍而下,來到李邪身前,得意道:“怎樣,灑家的打洞手段,高不高明。”
“高,實在高。”李邪比着大拇指讚歎,從紫霄上跳下來,又把小安抱下馬,朝遁天鼠道:“你可是爲我菊花城造了一景啊,這雕塑可供人欣賞,那石球可供人鑽着玩,嘖嘖,遁天兄應該在雕塑上留名,必能流芳千古。”
“對對,留名,嘿嘿,灑家怎麼就沒想到。”遁天鼠大爲高興,便要跳上去刻名字,卻被李邪拉住,道:“留名之事不急,遁天兄來,我們坐下喝兩杯,慶祝遁天兄傑作面世。”
“好,哈哈。”
李邪拿出一張茶几,兩張沙發,摟着小安與遁天鼠面對面坐下,又取出兩個酒杯,倒上蒂爾尼酒,
蒂爾尼酒醇厚順滑,後勁足,喝時不覺酒力,過後發起來,往往已令人迷醉,遁天鼠既不好酒,想來酒力也不怎麼樣,用蒂爾尼便是要他不知不覺喝醉,到時,纔好酒後吐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