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賽德斯七世見幾人停手,彷彿剛剛就沒人在朝堂打鬥一般,笑着道:“潘森侯爵什麼時候進階爲十階劍聖?本王今天才知道啊!倒是可喜可賀!”
潘森侯爵怒視澤恩納德一眼,抱拳道:“陛下,微臣也是近期才晉級,本打算今天向陛下稟報,現在看來也不用了。”
近期?鬥氣渾厚,十階劍聖不短日子了!
梅賽德斯七世沒道破,呵呵笑道:“今天又有幾件事要宣佈,第一件……”
“陛下!”右相打斷梅賽德斯七世的話,雙手抱拳,厲聲道:“此狂徒敢指使隨從在朝堂動武,今天可以要殺老臣,明天就可以殺陛下!請陛下定奪!”
還來?
李邪眯起眼,他可不是這麼就沒事了!只是給梅賽德斯七世面子,暫時消停!
“沒那麼嚴重,邪公爵只是跟大家玩玩而已,此事就不提了。”梅賽德斯七世呵呵笑着,實在看不出他此刻心中所想。
當然,他也沒什麼想法,只是要息事寧人而已,就當一場遊戲!
這主要是因爲,李邪在梅賽德斯七世眼中是一位神降師!
而李邪其實應該慶幸自己被誤以爲是神降師!否則,他現在的所作所爲,已經完全觸及了梅賽德斯七世的底線!
在朝堂動武,不等皇帝命令,直接下殺令,擁有強大的隨從,這無一不是藐視皇帝,功高震主!足以令梅賽德斯七世殺了李邪!哪怕現在不殺,也會尋機會殺!
不過,李邪是“神降師”,即便在朝堂動武殺人,也就這樣了,梅賽德斯七世能如何?
“陛下!他想殺了老臣,只是玩玩?請陛下定他死罪,否則,老臣……”
“夠了!”梅賽德斯七世臉色一變,喝道:“本王說玩玩,就是玩玩!剛剛的事到此爲止,誰敢再提……”
“陛下!”李邪抱拳,打斷梅賽德斯七世的話:“剛剛的事,可不能到此爲止!”
李邪想給梅賽德斯七世面子,奈何,右相過於得寸進尺!李邪已經忍無可忍了!
原本就是右相想置李邪於死地,只是不成功,反倒差點被李邪殺了,現在還敢咄咄逼人!
李邪一想到自己如果不是運氣好,早幾天得到澤恩納德這個貼身保鏢,甚至,如果今天不是把澤恩納德帶身邊,恐怕已經被右相玩死了!
殺人未遂亦是殺!
此事就沒有善了的可能!
不用右相咄咄逼人,李邪也不同意就這麼平息了!
梅賽德斯七世想息事寧人,李邪卻絕不肯善罷甘休!
“這老傢伙……”李邪繼續道:“我不管他什麼目的,我也懶得去想,但是,今天,他想讓我死,這裡的人誰都看到了!雖然他沒得逞,但是,殺我之心已有,我就不能放過他!此事沒完!”
李邪知道自己現在這樣不給梅賽德斯七世面子,肯定要惹梅賽德斯七世生氣,即便如此,李邪也決定殺了右相!大不了就跟梅賽德斯七世翻臉!反正,空間戒指大把錢財,又有澤恩納德護衛,逃到哪裡都能生活!而不殺右相,李邪不解氣不說,他還得擔心背地裡給右相陰一把,今天右相敢公然要皇帝定李邪死罪,背地裡怎麼不敢派人暗殺了李邪?
只是,出乎李邪預料的是,梅賽德斯七世因右相而憤怒的臉色,對上李邪,卻是立即現出笑臉:“邪公爵以爲,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前後完全不同的態度,讓一衆官員愕然!
李邪也挑起了眉!
梅賽德斯七世怎麼跟我這麼好說話,就算我是神臨體,似乎也太過了吧!不管了,他好說話,我也不用跟他翻臉!
“陛下,此事還需要問?他要殺我,那我就殺他!簡單!右相現在不死,一會我也會叫隨從殺了他!不過……”李邪伸出手掌,五指張開:“他如果給我五千萬金幣,這事就算了,不然,哼哼!”
“五千萬金幣?癡人說夢!”右相氣得臉上的傷口又飆血,大吼道:“你想殺死老夫,老夫也絕不放過你!”
李邪不以爲意,淡淡道:“澤恩,本公現在給你一個命令,五天之內,這位右相如果不送五千萬金幣到我們公爵府,你就去把他殺了!還有,我若有任何不測,比如走路摔倒之類的,你也去把他殺了!這是最高命令!除非我叫停,否則一直有效!”
“是,大人!澤恩領命!”
“你!”右相氣得都快昏了,大吼道:“你試試!你敢試試!”
只是想到李邪身邊那個滿身紋身的男人,雖不是十一階劍聖,卻顯然是比潘森侯爵更厲害的十階劍聖,這樣的高手,要殺右相,右相也無力反抗!
還沒氣暈的右相,爲了保全自己,只能將希望放到唯一能平息此事的梅賽德斯七世身上,便見右相抱拳道:“陛下,老臣爲兩朝元老,爲了王朝鞠躬盡瘁,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邪公爵命隨從欲殺老臣,還請陛下爲老臣做主!”
梅賽德斯七世斜了他一眼,擺擺手:“此事是你們私事,本王不作多問,何況,邪公爵已經說了,你給錢,他就不殺你!此事你們自己解決!本王累了,退朝!邪公爵,左相,隨本王來!”
說完,梅賽德斯七世不理右相呼喊,快步離去,左相連忙跟上,李邪給了右相一個揚着右邊嘴角的笑容,纔跟了上去。
右相呼喊無果,被潘森侯爵扶下去療傷。其他人也都散了。最倒黴的是五國王子,被刮光了錢財,又因這檔子事,只跟梅賽德斯七世見了一面,話都沒說幾句!
不過,雖然人是散了,他們心中卻都有了一樣的想法:以後絕不得罪邪公爵!
他有十階劍聖隨從,說明他非常有實力!他敢在朝堂殺人,說明他什麼都敢做!他敢不給陛下面子,也敢殺王朝重臣,說明他誰都敢殺!
最重要的,梅賽德斯七世竟然一點不怪罪,這也就說明,哪怕你是王朝多大的官,被邪公爵殺了,只能自認倒黴!
除了不能得罪邪公爵的認知外,一衆大臣也對李邪有了更多的認知:此人愛財如命,命也能用錢衡量!以後若不小心得罪他,必須送錢!
皇宮偏殿書房。
梅賽德斯七世,左相哈里?因特爾,李邪三人坐着,澤恩納德站李邪身邊。
對於澤恩納德跟進書房,梅賽德斯七世只看了他一眼,便無其他計較。
“邪公爵可知道爲何右相今天爲何要告你一狀?置你於死地?”梅賽德斯七世道。
李邪聳聳肩:“這些什麼政治目的我可不清楚,反正我是沒得罪他,他要弄死我,我有能力肯定弄死他!”
梅賽德斯七世笑道:“邪公爵還不知道我朝的一些內幕,是時候與邪公爵說說了。”
頓了頓,梅賽德斯七世道:“其實,我朝內外都存在很大的隱患!外部有國力與我朝相當的大日王朝虎視眈眈,而內部,便是右相與潘森家族!右相爲兩朝元老,手下黨羽衆多;而潘森家族握有二十萬獵豹軍團,而他們,卻與大日王朝暗中勾結,欲借大日王朝造反,潘森家族謀朝篡位!今天,右相之所以告你一狀,是因爲你在王朝酒店所做之事,正好被右相利用來表達他的決心,他想與五位王子互通一氣,讓大日王朝早日發兵!到時內外夾擊,都鐸王朝不保!”
“呵呵……”左相微笑接口道:“可惜,他料不到公爵手下如此強勁,更料不到公爵敢當堂殺他!也完全沒料到,陛下對此無動於衷!他不止是丟臉,也讓他的黨羽看到他的無能,讓大日王朝看到他的無能!可惜,邪公爵沒當場就把他殺了!”
李邪眉頭一皺:“這麼一說,潘森家有那老傢伙一起叛國?似乎陛下清清楚楚嘛,幹嘛不把他們殺了?什麼黨羽衆多不過是屁話,主事人一死,肯定都作鳥獸散!”
梅賽德斯七世點了下頭:“邪公爵說得是,所謂黨羽,也就不過一羣牆頭草,本王不顧忌,所以左相纔會可惜你沒當場把右相殺了!本王顧忌的,是潘森家族!若你當場殺了右相,潘森家族知是你所爲,不會打草驚蛇,如今,還請邪公爵先不去殺右相,免得潘森家族以爲是本王的意思,逼得他們立即造反!”
“哦?潘森家族也不過二十萬兵力,家又在帝都,陛下幹嘛不把他們一併殺了?右相死,他的黨羽鳥獸散,潘森家族一滅,他的軍團還能造反?始終是王朝的軍團,把潘森家滅得乾淨,士兵還不都得聽陛下的!”
梅賽德斯七世嘆了口氣,道:“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他們敢勾結大日帝國,肯定是有所倚仗,問題也就出在這兵權上!獵豹軍團軍團長潘森侯爵雖然長住帝都,但他有兩個兒子以及家族一些成員,都長期在軍營之中,若本王動潘森家族,他們立即造反!也便是本王明知道他們想造反,也不敢動他們的原因!”
“呵呵,陛下跟我說這些,我反正也不懂,只不過,我的命令已經下了,澤恩只會依命令行事,若右相不給錢,我的隨從還是會去殺了他,反正,我是在朝堂下的命令,別人都知道,不會懷疑到陛下身上,也不會打草驚蛇,讓潘森家族造反。”五千萬金幣,李邪不認爲右相有這麼多錢,拿不出來,就讓澤恩去殺了他!李邪反正是不打算放過右相,免得被他暗中下毒手。
左相呵呵一笑:“邪公爵那五千萬是收定了!這些年,右相收刮的錢財,恐怕不比國庫少多少!區區五千萬,我估計,明天就會送到邪公爵府上!”
“這麼有錢?靠,你不早說,早說我加多幾倍!”
呃……
左相苦笑:鬼知道你會當堂發難!
“好了,右相之事,他氣消了,也就會冷靜下來,五千萬他必然會出!邪公爵,本王有一事,想請邪公爵幫忙。”
李邪古怪的看了梅賽德斯七世一眼。
這位皇帝口裡說着邪公爵,可語氣用詞等,都不像是在跟自己王朝的公爵說話!簡直就是跟平級之人說話!
這讓李邪有些奇怪,但也沒想太多。
“陛下,有什麼事要幫忙,直說,只要賞賜夠豐厚就成。”李邪似乎嗅到了金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