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髓飛魚,
李邪目露精光,他此刻最需要的便是身體的增強以及精神力的提升,這是送上門的補品啊,
前提是得把這魚殺了,還得把這魚忽悠到手,
只是李邪見那魚與火德尊者幹得有來有回,卻是十分強大,便問龍狼刀:“怎麼殺這條魚。”
龍狼刀道:“玉髓飛魚免疫一切領域力量,唯有物理攻擊對它有效,但它身體堅硬無比,需要用震力,專攻肚子,只要震破它體內的魚鰾,便能令它死亡。”
怪不得火德尊者也不張開領域與那玉髓飛魚戰鬥,原來是發覺領域對它無效,
玉髓飛魚的攻擊非常簡單,只是用它嘴脣上的兩條長鬚不斷鞭打,又飛行速度奇快,那左右擺動魚尾以及不斷扇動的翅膀,怕是被掃中也是吃不消,
而火德尊者雙手燃火,速度比玉髓飛魚快上一分,每每總能擊中玉髓飛魚,然玉髓飛魚卻全不當一回事,只顧着它自己的攻擊,竟把火德尊者逼得有些着急,
“你等二人還不幫忙。”火德尊者喝道,
胡路瓦眉頭一皺,冷笑一聲:“看見就要幫忙。”
李邪也是有些不爽,叫人幫忙還以命令的語氣,真以爲自稱尊者,就能凌駕比丘之上了,
這難怪二人的反應如此,都是神王比丘級別的人物,哪個不是傲氣比天高,哪怕實力不如人,驕傲卻不比人少半分,所以比丘末流的胡路瓦也沒低聲下氣,而是如此頂撞一句,
至於李邪,他卻是惡從心中來,此刻是計劃着是不是偷襲把火德尊者幹了,殺人搶寶,看他如何裝逼,但這個念頭,立即被龍狼刀的話語打消:“主人,我們快幫他,在這裡打鬥,可能引來更多的觀賞魚,其中一些觀賞魚極爲強悍,比如在深海的帝龍鯊,我們就毫無反抗能力。”
李邪眉頭一皺,當即道:“胡兄,幫忙,火德尊者,這種魚我認識,叫飛魚,弱點在肚子上。”
說完,李邪先衝向玉髓飛魚,手握成拳,直取玉髓飛魚肚皮,胡路瓦見李邪出手,便也跟着出手,朝玉髓飛魚圍上去,
李邪才一靠近玉髓飛魚,見它脣上一根十米長,兩指粗的鬍鬚便甩了過來,速度之快,令李邪當即臉色大變,才知道自己反應多慢,才知道火德尊者與那玉髓飛魚爲何鬥得不相上下,
他雖意識到玉髓飛魚的強悍,卻是沒能力避開這一鬍鬚,當下被甩中腰部,立即上下身分離,劇烈的疼痛令李邪也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而那玉髓飛魚一招得手,竟轉變目標,朝李邪衝來,身體打側,張開兩米寬的扇狀魚尾便朝李邪甩來,李邪駭得臉色發白,這要是被甩到,肉身怕立即要毀了,
李邪當即調動血能,鬼裂一招正要祭出,火德尊者卻橫到李邪身前,見他雙拳推出,與魚尾相撞,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火德尊者整個人飛退,重重撞到李邪身上,而玉髓飛魚也是被打得魚身旋轉,
李邪與火德飛退百米才穩了身形,李邪心有餘悸的道了一聲謝,火德尊者卻不理他而直衝向玉髓飛魚,
他救李邪,不過是因爲李邪幫忙罷了,既然幫忙,就是同個陣營,能救下就是多一分戰力,而此刻,也不是寒暄的時候,與其有工夫道謝,不如趁着玉髓飛魚身形大亂而進攻,
胡路瓦便抓住了機會,見他掄起手臂,手臂變灰,掄轉間不斷變大,竟變成十米長的一隻巨大的石臂,拳頭便正正砸在玉髓飛魚的肚腩上,
“轟……”
胡路瓦的石臂震得碎成石塊,那玉髓飛魚卻是悲鳴一聲,往上直飛,
火德尊者趁機欺身而上,雙拳燃着火焰,若流星般猛砸玉髓飛魚肚腩,聲聲震響猶如晴天霹靂,直將玉髓飛魚打上天空千米,也打得它肚皮凹陷,魚眼翻白,又聽見“啵”的一聲脆響,那玉髓飛魚終於沒了氣息,又從空中墜落,
李邪當即飛衝而上,先一步拖住玉髓飛魚,隨即喊道:“快走,我們的動靜恐怕會引來更多這種飛魚,都別在天空飛。”
說完,他連忙落到走道上,將玉髓飛魚收入靈魂空間,同時快速奔走,胡路瓦與火德尊者見狀,也都落到走道上,緊跟着李邪,
三人都沒交談,一路狂奔了半天,終於來到此前所見的大山虛影腳下,順着走到來到一個山谷中,也終於將八角海拋在後面,
山谷有三個山洞,李邪從龍狼刀那裡得知,通過正中那個山洞,即可到達五毒谷,也是前往問天峰的必經之道,
李邪並沒立即進入山洞,他拿了玉髓飛魚,還沒給火德尊者一個說法,肯定會被認爲是搶了寶物,而火德尊者能與玉髓飛魚單挑有來有回,李邪卻一個照面差點被毀了肉身,卻不說領域的差距,單是反應,李邪恐怕就不是火德尊者一招之敵,空有毀滅之雷的巨大殺傷力,怕是施展不出,若被火德尊者認爲是搶了寶物,那就不太美妙了,
李邪便停了下來,將靈魂空間裡的玉髓飛魚扔到地上,笑道:“這飛魚雖然是邪魔殿中的尋常觀賞魚,但也十分美味,火德尊者若無急事,不如待我把這魚宰了,一起喝杯小酒,吃點魚肉。”
火德尊者面色古怪:“觀賞魚。”
觀賞魚能跟他這個頂尖的比丘打得平分秋色,若非知道其弱點,怕還有一場惡戰,
李邪呵呵笑道:“就是觀賞魚,只不過,是邪魔的觀賞魚罷了,卻也不是我等能夠理解的。”
火德尊者點了下頭,恆古第一魔的觀賞魚,有這種實力,雖然驚世駭俗,但也還在可理解的範疇,便又看着李邪:“你似乎對邪魔殿中事物很是瞭解。”
“只知道一點皮毛,也是從古書中偶爾看見,若是瞭解,怕就不會進入邪魔殿了,這裡的危險,根本不是我這樣的實力能夠應付的,如今我只想尋一條出路,別把自己的命葬送在邪魔殿中。”
說着,李邪一臉隨意的宰殺着玉髓飛魚,他的隨意都落在火德尊者眼裡,便也不會認爲玉髓飛魚是什麼寶貝,僅僅只是一餐美味罷了,雖然這麼認爲,火德尊者並沒離開,而是就地坐下,有等李邪殺魚的意思,應是不相信李邪,怕李邪裝模作樣,
李邪的確是在裝模作樣,他的心可都惦記着玉髓飛魚頭骨裡的玉髓,只是他不能表露出來,只能當玉髓飛魚是尋常的魚,反正,吃到最後肯定會剩骨頭,那頭骨裡的玉髓還不手到擒來,唯一擔心的,就是這魚的魚肉美不美味了,
因他所說的全都是扯談,若這魚肉不美味,也就穿幫了,火德尊者不懷疑也不可能了,
李邪取出兩瓶酒,扔與火德尊者與胡路瓦,便繼續宰魚,又道:“火德尊者不是與皇天尊者他們一起嗎,怎麼單獨一人。”
火德尊者嘆了口氣道:“原本與他們一起進來,入了邪魔殿,卻發覺並沒與他人一起,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你們可以見到他們。”
胡路瓦應道:“見了水淵然,不過他中了禁制,已經死了。”
“是啊,此地處處是危險。”火德尊者眼中有些茫然:“本以爲邪魔殿如眼所見那般大小,僅僅是邪魔居住之地,不想內裡乾坤變化,不但空間無數,危險也是重重,神識也透不遠,如今別談奪寶了,尋一條出路才最重要。”
李邪臉色沉重道:“火德尊者說得是,我從古書上所見,邪魔殿危機四伏,我本是不信,誰會在自己家弄這麼多陷阱,如今進了邪魔殿,也是一心想出去,什麼寶物拿到有何用,有命拿,沒命享啊。”
火德尊者眯起眼:“你當真不知道出路。”
李邪苦笑:“我若知道出路,早就出去了,也必然會告知火德尊者,你我無怨無仇,我何必讓尊者深陷危險之中,且邪魔殿處處都是危險,我若真知道出路,能不邀尊者一同,多一個人多一份照應啊。”
一旁胡路瓦跟着道:“李道友的確不知道出路,我與他結伴同行許久,還是像無頭蒼蠅般在邪魔殿中亂撞,只因我與他實力低下,不敢亂碰,或許便是因此而保住小命,哎,也不知道怎麼出去。”
嗯,
聽見胡路瓦這番話,李邪心裡立即有所警惕,他是在裝模作樣而不讓火德尊者去懷疑,但胡路瓦明顯也是在幫腔,莫非胡路瓦已經看出什麼端倪,
李邪不動聲色的宰殺着玉髓飛魚,這魚一死,身體也沒那種變態的防禦,在龍狼刀下,很快就被颳了魚鱗,放了魚血,取了內臟,又斬成幾塊,李邪便道:“火德尊者,麻煩一下,弄點火。”
火德尊者隨手一點,一團明火便在地上熊熊燃燒,李邪精神力託着魚塊,連同魚頭一起,都懸在火上烤,邊烤邊道:“我有一位朋友,專門研究美食,我也是被他養得嘴刁,這飛魚魚肉需小火烤上三小時才能化開裡面的肉汁,到時你們就知道什麼是美味了,再配上一瓶小酒,那簡直是人間至尊享受啊,哈哈哈。”
火德尊者見李邪整條魚都拿着烤,並無私藏或者在意什麼,當下也信了這條玉髓飛魚只是普通觀賞魚,只因是邪魔的觀賞魚,才實力強大罷了,便站起來,說道:“你等慢慢吃,我先去尋出路。”
李邪心下暗喜,口中卻道:“火德尊者不與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