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了,那就開始吧!”在得到了胡力的默許之後,吳應達立刻起身宣佈,張姚兩家進行最後一場的比武。
“在下張峰!請賜教!”張家最後一個出戰的人,是張建賓的二子張峰。而他此次的對手,雖然是同輩之中最小的女孩,但是對方所擁有的武魂,卻是極爲罕見的海洋生物。所以,張峰雖然自信在魂力上可以勝過對方,卻還是決定先按兵不動,觀察一下對手再說。
“人魚•海洋!”此時,看到張峰並不主動出擊,而是站在遠處觀察自己,姚佳立刻催動着體內的魂力,展開了自己的海洋領域。
“好真實的海域!看來她對自己武魂的感悟,肯定更深了!”望着姚佳背後浮現出的人魚虛影,和眼前近乎真實的海域,張峰的心裡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同時也準備好了拼命。因爲,這一局事關兩家到底誰能進入複賽,所以他必須要贏。
“蛭魂•沼澤!”只聽張峰大喝了一聲之後,整個擂臺除了姚佳的海域之外,全都變成了沼澤漩渦。再看他背後的武魂虛影,赫然是一條水蛭成精。
“真是太噁心了!這張家人的武魂,怎麼一個比一個難看啊!”看到張峰釋放出的武魂之後,臺下有不少的人都被噁心到了。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他的對手姚佳,此刻也是一臉的厭惡。
“唉!我真是同情姚佳妹妹!張峰的武魂,實在是太噁心了!”再一次看到張峰的水蛭武魂,劉雯的心裡仍然是疙疙瘩瘩的。還記得三年前,是她和張峰做的對手,當時第一次見到對方武魂的時候,她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此時,看着張峰的水蛭武魂,在其身後不停的扭動,姚佳的胃裡頓時一陣翻滾,決定要速戰速決了。“人魚•晚歌!”隨着姚佳口中低吟着法訣,其背後的人魚武魂,竟然發出了一種奇怪的聲音與之相合,攝人心魄。
“不好!這聲音太古怪了!”一聽到耳邊傳來了奇怪的聲波,張峰連忙用魂力封住了自己的聽覺。可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判斷錯了。因爲,即使他已經用魂力封住了自己的聽覺,那古怪的聲波依然在他的心裡迴響着。
“這是…靈魂聲波?!”看着擂臺上的情形,張建賓頓時有點坐不住了。要知道,靈魂聲波和一般的音波攻擊,那可是完全不同的。難道說,他們張家這一場註定要輸了麼?
“傳說人魚的歌聲,會讓人陷入沉睡,永遠也醒不過來!沒想到,今天在這裡見識到了!”看着擂臺下方,已經有半數的人都睡倒,雷鳴剛想打會瞌睡,卻被九天給吵醒了。
“什麼意思?難道說,這些睡着的人都醒不過來了麼?”聽到九天這樣說之後,雷鳴哪裡還敢睡了,連忙使勁揉了揉眼睛,讓自己保持着清醒。
“那倒不至於!這個小丫頭也不是真的人魚,他們最多睡上一覺,醒過來就沒事了!”雖然九天說的輕描淡寫,但是雷鳴卻不敢全信。因爲他看到,不少睡着的人臉上,都寫滿了痛苦之情。
這時候,擂臺上的張峰雖然也已經軟倒在地,但是還沒有昏迷。於是,姚佳繼續催動着魂技,慢慢的朝着對方靠了過去,準備給他再補上一擊。
可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姚佳一腳踏入了沼澤之後,張峰的眼中猛然閃過了一絲狠色,十指反扣,直接插進了自己的肩頭,頓時鮮血立刻從傷口中噴涌而出,劇烈的疼痛也讓他恢復了清醒。“蛭魂•飲血旋渦!”張峰雖然在家裡排行老二,但確實是一個面善心狠的角色。只見他用這種自殘的方式,換來了戰機之後,立刻催動着魂力,將姚佳拖進了一片吸血的沼澤之地。
“不好!這不是普通的沼澤!我體內的血氣,竟然流失了這麼多!”在見到對手掙脫了自己靈魂聲波的時候,姚佳就意識到情況不妙了。可是她沒想到,對方的沼澤旋渦竟然會這麼厲害,一眨眼的功夫,自己體內的氣血就流失了三分之一那麼多。
“姚佳!別掙扎了!現在,只要我心念一動,你體內的氣血,立刻就會被吸光的!快認輸吧!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此時,姚佳的身影在沼澤中越陷越深,臉色也變得蒼白極了。可是,她就是不肯認輸,眼神裡流露出的倔強,好像在等待着什麼一樣。終於,當她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生機漸逝,已經臨近死亡之時,立刻輕聲的念動咒語,觸發了自己的保命魂技:“人魚•捨身!”
“不要!我不要你死!”這時候,看着姚佳決絕的眼神,和斷線似的淚滴,雷鳴的心裡突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悲憤,好像即將要失去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一樣,讓他瞬間失去了理智,不顧一切的朝着擂臺上衝去。
“三弟!攔住他!”見到雷鳴突然行爲失常的朝着擂臺上衝去,聽到大哥吩咐的雷豹,立刻上前攔住了對方,將其打昏之後帶了下來。
“哼!三弟!你先照顧好他!剛纔的事情,他們必須要給我們雷家一個說法!”看着擂臺上的姚佳兩人,雷戰的目光突然變得森寒無比。這時候,他在心裡暗下決心,如果雷鳴醒來之後與平時不同,他纔不管對方是姚家,還是張家的人,一律都是他雷戰的敵人!
此時,看到雷鳴不顧一切的朝自己衝了過來,姚佳原本落寞赴死的神情中,頓時多出了一種滿足感。緊接着,她眼中滴落的淚水,突然綻放出了異樣的光彩,瞬間將自己的敵人覆蓋。前後最多一秒鐘的時間,那奇異的光芒,就將張峰的身體和元神,甚至連思維都封印了起來。
“不好意思!是你輸了!”就這樣,在最後關頭反敗爲勝的姚佳,成功的爲自己家族贏得了複賽的最後一個名額。而她自己,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也因爲失血過多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