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8 我既爲王(藤一粗來鳥,必看)
章節名:V28我既爲王(藤一粗來鳥,必看)
下面的動靜徒然消失,一雙雙目光咻咻的‘射’向路易,一時間靜謐無聲。
時間沉澱了幾秒鐘,索菲抱着腦袋尖叫出聲,“啊啊啊啊啊!路易!你是魔鬼!你一定是魔鬼!這種可怕的事情你竟然用這種表情這種語氣說出來!路易,我看錯你了!你果然是魔鬼嚶嚶嚶嚶嚶!”
紅蛇紅寶石般的眼眸轉了轉,沒有說話。
“路易!”奧菲眉頭一蹙,少年他關鍵時刻總是很冷靜的,別忘了他是脾氣暴躁的不良少年的同時,還是斯蒂芬白手下的一員大將,“捕捉到動向了吧?”
路易倚在圍欄上,嘴角勾着笑,修長的手指纏繞着鉑金‘色’的貴族‘色’長卷發,淺藍‘色’的眼眸戲謔的彷彿貓玩‘弄’老鼠般的,“當然,我們當家設下的天羅地網,就等着小老鼠上鉤了。”
敢在他們斯蒂芬家族的地盤上搞小動作,哼,他們以爲他們是誰?以爲隱藏得很好嗎?殊不知,早就在第一個學生失蹤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注意到了,只不過他們白當家比較變態任‘性’,覺得有人敢在他頭上動土很有趣,所以才一直放縱着,然後看情況差不多了,興趣變淡了之後,才準備收網了。
目光一轉,落到還在‘蕩’漾個不停的索菲,翻了個白眼,“索菲,玩夠了沒有?還不幹活。”
“嚶?”索菲西子捧心狀的看着路易,“你個死鬼,胡說什麼啊?幹什麼活?人家手無縛‘雞’之力的……”
“泥垢了!”路易幾乎忍不住把腳下的拖鞋給他砸臉上,“整個白館裡,除了我們當家之外,你是最變態的!”
“你纔是最變態的!我是最正常的了好吧。”索菲瞪了他一眼,‘蕩’漾個不停的身子卻徒然一頓,氣場一瞬間驟變,彷彿一瞬間變了個人似的,叫不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紅蛇微微的驚了驚,這個傢伙……
他一直都知道白館裡沒一個普通人,但是這個最‘蕩’漾的傢伙看起來似乎比起其他人都要無害些,現在看來……還真是個危險人物……
嘴角勾起一抹妖邪的笑,眼眸一瞬間彷彿‘蒙’上了一層‘陰’影,周身的氣場一瞬間變得血腥飄‘蕩’,眸底‘陰’沉嗜血,十足十的危險。
“竟然敢打索菲爸爸的寶貝‘女’兒的主意,果然是欠調教的傢伙呢。”舌尖抵着‘脣’角,索菲眼線一瞬間因爲微微聾拉下來的眼皮而顯得拉長了許多,妖邪到了極點,就像一個妖‘精’。
“大變態終於不再裝正常了嗎?”小小Q快速的跑到奧菲身後之後纔敢探出腦袋繼續吐槽。
“嘻嘻嘻嘻……胡說什麼啊,索菲爸爸我可是疼愛‘女’兒的好爸爸,怎麼會是大變態呢,胡說什麼呢?”索菲笑眯眯的道,眼睛彎的看不見瞳孔,就像算計着什麼的大狐狸。
“……我什麼都沒說。”小小Q縮回腦袋躲在奧菲身後,打了個冷顫之後不再說話。
落年還不知道這個‘蕩’漾的傢伙竟然是斯蒂芬白的青梅竹馬,否則就不會當初被他安慰幾下就把他當成索菲媽媽了,要知道,能和大變態一起長大的傢伙,會是正常人麼?就算是正常人,也會被扭曲掉的。
珍愛生命,遠離變態,珍愛生命,遠離白館!
……
黑。四周是一片漆黑和寂靜,還有一種刺骨的冰寒。
有人在碰觸她的皮膚,‘揉’捏她的骨頭,那手指緩緩的顫動,彷彿漸漸的變得十分‘激’動。
“上、上帝!完美!多麼完美的一具骨骼!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完美具有潛力的人!她一定可以和我的SDA完美融合,假以時日一定可以變成最完美的殺手!天啊……”興奮的帶着顫音的中年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機器嘀嘀嘀的聲音。
“你要用她來做實驗?瘋了嗎?SDA提案已經被駁回了……住手!不準碰她!”田八少年有些冷厲的聲音響起。
落年眼皮動了動,緩緩的睜開眼,入目的便是近在咫尺的白熾燈,刺得她眼睛發疼,她坐起身,頭有點暈,看了看四周,通體白‘色’的裝潢,一排排各種科學儀器,看起來像是研究室,而她所在的地方便是實驗臺。
她看向聲音來源處,不遠處戴着眼鏡的田八正在和一個身材高大,戴着眼鏡,穿着白大褂,手裡拿着一個針管的中年男人爭執着什麼,看那男人的架勢似乎是想把那針管裡的東西注‘射’進落年體內,只是被田八阻止了。
兩人鬧得厲害,連落年醒了都沒發覺。
“班長。”軟軟的嗓音響起,落年有點害怕無措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然後看向瞪大了雙眼驚慌的看着她的田八,“這裡是哪裡?”那雙眼睛單純乾淨,有點害怕,有點小心翼翼,看着他卻滿是信任,叫田八頓時內心一片愧疚,更加堅定絕對不能讓K博士把SDA注‘射’進落年體內的想法。
“落年別怕,沒事的,我晚點跟你解釋。”
“哈哈!不愧是我看中的完美載體!竟然這麼快就醒了,比之前送來的那些人強多了!”鏡片上一片寒芒,K博士眼底一片炙熱的瘋狂。
“閉嘴!你敢打她的主意,我就向上頭報告,到時候別說你的SDA研究了,連最初通過審覈的那些研究組織都會禁止你的加入!”田八擋在落年面前冷冷的道。
“哼!等組織明白我的SDA的重要‘性’之後,你這個該死的東西就是我第一個要除掉的!”男人臉‘色’猙獰了一下,然後恨恨的帶着他的針管出了研究室,‘門’打開的一瞬間,落年看到外面同樣是一間研究室,還有許多個穿着白袍的研究者。
紅‘色’的劉海擋住眼中劃過的暗芒,落年看向田八,“班長……這……”
田八看着落年,眼中滑過一抹愧疚,但是又很快被堅定取代,他跳上實驗臺,坐在落年身邊,“吶,落年,現在外界對你傳聞非常的糟糕,而且這個限定範圍是全球這麼大,熱愛藝術新皇的人非常的多,對你的討伐也在各個組織的暗中進行,從柯蒂斯洛再到聖瑪利亞,我知道,在艾比瑞家族你一定過得非常不好,再加上現在的情況,落年,你以後會過得非常的辛苦。”
落年垂下腦袋,顯得孤寂憂傷。
“所以啊!”田八趕緊伸出手拍拍她的背,“我跟你講,我今天把你帶到這裡來就是爲了改變你的現狀的!”
“唔?”落年擡起頭,疑‘惑’的看着他。
“這裡是我的組織新成員加入的中轉站,從聖瑪利亞學院挑選有潛力的人進入之後,會給他們注‘射’一種健康無害的‘藥’物,會增強他們的體質,使之能夠最大程度的被開發,接受一定的訓練之後成爲獨樹一幟的人物,到時候誰都沒辦法傷害你!像如今世界排名第二的殺手卿禾當初也是我們的成員,怎麼樣?很厲害吧?”田八期待的看着落年,他真的很期待落年可以和他處於一個世界。
然而落年眉頭揪了起來,“你在說什麼啊?爲什麼我都聽不懂?”單純的小白兔,怎麼會懂什麼殺手界什麼排名什麼卿禾呢?
田八似乎也才反應過來這一點,看到落年那雙有點沒安全感的眼眸,又覺得不給她解釋清楚她以後一定會被嚇壞。
“就是……就是……就是要把你訓練成一個像電影裡的那種飛檐走壁強的不得了的殺手。”
落年眼眸徒然一瞪,眼眶驚恐的發紅,“殺、殺人?!”
“你、你別怕!”見落年一副要被嚇暈了似的,田八連忙擺手,“只是一個稱謂而已,而且我們對付的人也都是一些大壞蛋,就像警察抓小偷一樣,我們只對付大壞蛋。”
“誰是大壞蛋?”眼底滑過一抹幽深,落年看着田八疑‘惑’的問道。
田八有點遲疑,看着落年那雙澄澈見底的眼眸好一會兒才道:“集殺手、傭兵團、神偷之類的黑暗生物爲一體的殺手家族——巴洛克王國。”
噗通……
即使心有準備,在真的聽到有人爲了對付巴洛克王國而暗中策劃這些的時候,落年心臟還是忍不住的咯噔了一下,他們是得罪了哪路大佛,竟然爲了對付他們做到這種地步?連人都敢在斯蒂芬白的地盤上找?
“爲什麼?”落年疑‘惑’的看着他,“我叔叔說巴洛克王國是正經的生意人家。”落年恬不知恥的爲自己辯解,尼瑪就算做的是人命生意,那也是生意!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上頭就是這樣說的,從三年前就開始了。”抓了抓腦袋,田八覺得說這些也沒用,“反正,你現在就等着吧,一會兒我讓人來給你注‘射’,然後送你去組織接受訓練。”
“不要。”落年拍掉田八的手,“我要回白館,纔不要當殺手呢,人家要回家。”
“那種家回去幹什麼?!”田八看着有點被拍疼的手,眉頭皺了起來,他覺得自己難得跟一個初入者解釋這麼多,她應該已經理解現在的情勢的,“總有那麼幾個一開始嚷嚷着說要回去,接受命運後得到的回報是巨大的,反正被送到聖瑪利亞學院的孩子都是不被期待不被看重的,既然如此幹嘛還要回去被家族利用?自己當一個強者不好嗎?!”
當一個強者固然好,但是如果那麼多的強者要對付的是巴洛克王國,那就不好了。
落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收起膝蓋抱住自己的雙‘腿’,“人家害怕,剛剛那個大叔好可怕,纔不要注‘射’那些東西。”
“放心吧,不會給你注‘射’SDA的,只是給你注‘射’強身健體的‘藥’而已。”見落年似乎態度軟了下來,田八語氣也跟着軟了下來。他怎麼可能會讓K博士給落年注‘射’SDA,那種不知道會不會引發各種奇怪病症的‘藥’物。
“那種也不要。”落年眼眶紅紅的抓住田八少年的胳膊,頓時叫少年全身僵住,“落年身體很強壯,從小到大都沒有生過病的,不要注‘射’‘藥’物,好不好嘛,要不然等以後我訓練不給力的時候,再給我注‘射’,好不好?”
任何人被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都會硬不下心的吧。
這種不符合規矩的事田八剛想拒絕說不的話頓時噎在咽喉,看到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好一會兒他思索了半天,見落年還盯着他直看,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好吧,但是你要乖乖的,不準出聲。”
本來那種‘藥’物注‘射’後,人體會進入長時間的一段休眠期的,而在這段期間,對方會被送到訓練基地,甚至連各種身體檢查都搞定的,任何機密甚至連基地入口都不會被瞧見。
不過看看落年那小白兔到被大灰狼吞進嘴裡都只會嚶嚶哭泣不敢大叫的樣子,估計就算被看到了也沒什麼關係,反正每一個訓練出來的人總是像被洗了腦一樣的忠心耿耿,聽說史上也只有夜寒焰那個可怕的帝王,才做得到斬斷他們的忠心那種事,而且還僅僅是用人格魅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而且被搶走的,還是曾經他們組織的二把手,現今殺手界的第二,卿禾!
所以說,看到小白兔的作用了吧?有時候善於弱化自己到這種程度,不是誰都做得到的,上帝給了落年一副好皮囊,也給了她一顆聰明的腦袋,和一顆對自己可以狠到極點的心。
你以爲一個強者要裝弱小裝到無懈可擊騙到全世界很簡單嗎?要在強者的世界裡當騙子,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
單從外表這一個看,剛剛開始訓練的時候手,因爲手腳皮膚都太細嫩,訓練的時候手會起泡腳會起泡,要等手起繭子腳起繭子之後才能夠不再受傷,而等這一切訓練結束之後,她要把繭子和變粗變硬的皮全部硬生生的撕掉,再塗上特殊的‘藥’讓繭子從‘肉’中消失,再長出全新的細嫩的皮膚,否則只要是有點技術的人,一握她的手就會發現她經常拿槍,也不如表面這麼柔弱,而也因此,每一次運動過量,槍拿太久,手又會起泡會紅腫會破皮會流血。
而從內看,心臟和眼神永遠都是最容易出現破綻的地方,要學會控制情緒,不對,應該說必須要能夠做到彷彿把自己和心臟‘抽’離開來。
人在聽到讓自己震驚害怕或者情緒產生巨大‘波’動的時候,眼睛會變,臉‘色’會變,心臟跳動的速度和聲音大小會變,卡爾法能做到光用鼻子就嗅出人在一定時間段內接觸過的物品和人的氣息,就可能會有能夠光聽心臟跳動的聲音就能知道對方有沒有說謊的人,當然,以現在的科學技術,這種測謊儀也早就出現了。
如此反覆,如此反覆。
從內心到外表,每一層都不能脫開關係,否則僞裝就會壞掉。
完全秉承了沒有付出就沒有回報這條真理,爲什麼天堂鈴的僞裝會被看透?因爲她那雙眼神裡無時無刻不再傳遞着“虛僞”,白館裡的人從第一天就知道她是個騙子了,只有她自己才以爲她僞裝的很好。
當然,牧驕陽同樣如此。早就被看透了,卻還以爲自己僞裝的很好,天天披着一張自以爲完美的皮,卻不知道,被看透了僞裝之後,做的越多,也只會越讓人覺得可笑罷了。
爲了成爲一個高級的騙子,爲了真一去成爲一個高級的騙子,落年‘花’費的時間和‘精’力是她從她的老師那裡學東西所‘花’費的‘精’力和時間的三倍之多,當然,爲此所承受的痛苦也是如此。
真一已經不需要了,所以這種騙術也可以扔掉了?開玩笑,爲什麼要扔掉?要把所付出的那麼多那麼多的東西全部扔掉‘浪’費掉嗎?這種可不符合落年做事的原則,既然必要的時候當騙子可以輕易得到想要得到的東西,那麼她爲什麼要把騙術扔掉?
不是因爲弱小才騙人,能夠騙人騙到像落年這種地步,實際上也是一種強大。
落年點點頭,眼眶紅紅的乖巧的點頭,“我不會出聲的,小落最怕打針和吃‘藥’了,唔……”
田八這才點點頭,“走吧,既然不打針,我帶你過去,馬上來接你的人就到了。”
落年跟着田八從實驗臺上跳下來,聞言立刻伸手抓住田八的衣角,眼眶紅紅,目光焦急,“田八不跟小落一起嗎?”
“沒關係的,從中轉站出去後會直接進入訓練基地,不會有人對你做其他事的。”田八被落年那小眼神看得心臟噗通噗通跳,心道果然要跟那傢伙說一聲,這小東西是他的,訓練出來要還給他才行。
落年似懂非懂的點頭,眼裡茫然一片,叫田八微微扶額,就知道這小東西根本聽不懂這些意思高深的話!
落年被田八帶着走出這間似乎是單獨屬於K博士的研究室,然後進入的是一間大型的多人的研究室,幾乎每隔一小段就會有一個試驗檯,上面放着各種試管、裝在籠子裡的小白鼠、液體等等,穿着白袍戴着口罩和手套的研究人員看到田八都會微微的點頭,對田八很熟悉的樣子。
跟着田八進入一個電梯,很快確認電梯不是往上也不是往下,而是直接像電車一樣的往前的,落年腦中很快拼出一個大概的立體示意圖。
她剛剛暈倒後被田八帶着躲過了攝像頭之後進入了一個似乎不經常使用的‘女’廁,然後進入隱藏在‘女’廁的通道的電梯,電梯向下了一段時間時候驟然筆直往前,彷彿徒然轉彎的過山車,將近十五分鐘後便進入實驗所區。
算算時間和路程,實驗所在地下是必然的,但是卻不在聖瑪利亞學院的範圍之內,而且‘女’廁入口處、電梯和實驗室也必然安裝了一些探測儀干擾器,這一點讓人非常的在意,因爲按照藍狐的說法,現今的科技是沒辦法做出這種連衛星探測都會干擾到的干擾器的,所以這是僅屬於巴洛克王國的技術,是巴洛克的機密外‘露’了?還是有科學家研究出來了?
但是想想又不可能,如果外界有科學家研究出來,那麼斯蒂芬白他們不可能會收不到消息,還讓這些人在他的地盤上作威作福,也就是說……
機密外泄了?落年眼中徒然滑過一抹寒光,巴洛克王國出現內‘奸’了嗎?
電梯又在地下像驟然拐彎的過山車一樣的拐了好幾次彎之後,才往上升去,落年越算心裡越發的震驚,到底是誰爲了對付她的巴洛克王國竟然能夠做到這種地步?那樣大範圍的研究所就算了,竟然還有這麼長的地下隧道?!尼瑪也不怕被土地管理局發現!
電梯緩緩停下,頭頂開了個窗口,田八把電梯角落裡的小梯子推了出來,帶着落年上去,等落年和田八走出電梯,落年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裡是郊外,兩旁是高高筆直樺樹,中間的泊油路空曠寧靜,而他們所在的位置就是路邊的一個廢棄保安室裡。
不多時,一輛黑‘色’不起眼的車子開了過來停在他們面前,一個戴着墨鏡大衆臉的男人走了下來,和田八‘交’涉了一番之後又打量了落年一番,翻着一疊資料,然後確認無誤的點點頭,帶着落年上車了。
落年想,是不是因爲一大早關於昨天她被驅逐出艾比瑞家族,還和夜寒焰扯上關係的事情報紙還沒有登出來,否則這些人如果有她的資料的話,怎麼還會敢把她帶走?
落年猜的完全沒錯,報紙是還沒有登出來,因爲雖然得到了獨家新聞,但是介於夜寒焰那傢伙的身份特殊,而且宣佈出來的事情也太過重大,他們都在糾結要不要刊登,都在猜測夜寒焰到底是什麼心思,要報導的話語言火候要多少,要是一不小心沒把握準了,他們的下場會死得非常慘。
要報導這夜寒焰和斯蒂芬白的新聞,就好比在古代說皇帝的閒言碎語,一不小心就是斬頭之罪。
車子一路平穩往未知的前行,落年坐在後面左看右看,忐忑不安,面‘色’驚懼,叫前面的司機大哥忍不住頻頻回頭,幾乎忍不住出口安慰幾句,又不會把她這隻小白兔抓去吃掉,難怪田八說不用注‘射’,這小東西看着就軟綿綿十分無害,看起來又弱小,那種‘藥’要是打下去,還不立馬死翹翹。
那邊直升機撲撲撲的遠遠的跟在後面,幾個看起來相當不靠譜的男人們正在那機艙內。
“白癡,開直升機不會太顯眼了嗎?聲音這麼大,很快就會被發現的。”奧菲抱着雙臂靠在艙‘門’邊上看着正在‘操’作電腦的路易道。
“那沒辦法,人家敢光明正大拐了人走大陸,就說明路上設了關卡,要不被發現的進入敵人內部,除了走空路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而且直升機飛高點距離遠點也不會那麼容易聽到聲音的。”路易一邊卷着頭髮一邊道,要不是卡爾法和他們當家的不在,他才懶得當指揮呢,明明是技術人員,應該待在後方默默貢獻纔對嘛。
“我去救我老婆很正常,但是,你這傢伙跟過來幹什麼啊?!”奧菲額角青筋跳跳,猛然轉身衝着在自己身邊戴着大頭耳機聽歌聽得特別嗨的紅蛇大吼,銀‘毛’炸起,就跟炸了‘毛’的貓咪一樣。
紅蛇正在一邊聽放小了聲音的歌,一邊聽從那邊傳過來的藍狐的追蹤報告,雖然和白館的人待在一起,而且其中據說還有一個是他兄弟,但是不好意思,他總歸不是白館的人,遲早要跟落年回紅妖館,更何況,他可從來沒有依靠敵人的習慣。
所以奧菲這一吼紅蛇自然聽到了,眉頭一皺,紅眸閃現暴戾的紅光,“哈啊?你說什麼?!你老婆?!”
“吶吶,敢在直升機上打你們就完蛋了哦。”索菲坐在椅子上,笑得拉長了眼線,就像一隻算計着什麼的狐狸。
兩兄弟默契的看了索菲一眼,齊聲切了一聲,齊聲道:“白癡。”他們是脾氣暴躁但是不是傻子好吧,誰會在直升機上打啊,又不是想死。
“白癡會長和卡爾法那邊怎麼樣了?”路易撓撓腦袋懶洋洋的道,昨天天堂鈴的事情一出兩人就出去了,卡爾法去驗屍順便看看那幾個上了天堂鈴卻變得癡呆的傢伙是怎麼回事,白當家的去處理日本天堂家的事。
畢竟天堂家當初是他們爲了在日本政界內安‘插’人手而培育出來的家族,雖然現在已經不需要他們了,但是斯蒂芬家族的做事風格一向是清理得連灰都不剩的,不會留下任何一點污點來給從未有過敗績的斯蒂芬白的歷史抹黑,所以打算清理‘門’戶把天堂家給毀得一乾二淨來着。
不過事情有點出乎意料啊,竟然有人在暗中購買天堂家的股份,這可有趣了,是巴洛克王國呢,那個讓人覺得非常有趣的家族,只不過沒想到原本都要悄悄的抓住紅妖館的尾巴了,偏偏夜寒焰那傢伙冒了出來,本來就因爲白指在對方手上,心情很不爽的白當家見此更是不爽了,雖然不會全面開戰,但是兩個人之間的小打小鬧可從來不會少。
這會兒估計不知道鬧到什麼時候才知道回來,真是的,他怎麼會有個這麼任‘性’又變態的老大?
“嗯……卡爾法已經把‘藥’物成分都研究出來了,啊……那傢伙還是老樣子可靠的不得了,醫學上面沒有什麼難得倒他,還有裝‘藥’的玻璃瓶上面發現了非天堂鈴的指紋……至於白癡會長,別提了,那傢伙回白館睡覺了。”
“什麼?!”路易頓時額角爆出一個十字架,“回去睡覺了?”
“恩啊。”
臥擦!
“勞資是技術人員,是後勤人員,怎麼可以要勞資深入敵營作戰啊?!我還想和我‘胸’大屁股大的美人約會的好吧!”
索菲笑眯眯,“白癡會長會說,他是老大他做主。”
“……”這是地主壓榨農民工吧。
索菲繼續笑眯眯,“他還會說,不幹活的傢伙他養你們幹什麼?”
“……”話說欠了好幾年的工資什麼時候還?
“所以,乖乖注意我寶貝‘女’兒的動向,再想給我偷懶,我就切了你哦,路易~”索菲一瞬間‘陰’險起來了。
“……”他錯了可以嗎?
那邊,車子不知道行駛了多久,落年坐在車上都睡了一覺醒來了還沒發現到達目的地,直到好一會兒纔到達,目光掃過窗外,像是進入軍事基地區域一樣,到處都是關卡,還發現各種監控器掃描儀,掩下眸底的複雜,落年慶幸自己的手錶沒戴,否則一定會被掃描出問題,同時心底一片‘陰’霾,他們巴洛克王國的技術到底被盜走了多少?!
現今社會,一個大家族想要在平凡的依靠者中脫穎而出,必要依靠的是,錢、權、人力,然後就是高科技。
權可以用錢堆起,錢也可以靠權來蒐集,人力在這兩者隨便有一者的情況下都可以訓練,只有高科技這種東西是必須要三者集齊纔可以創造。
巴洛克王國能夠成長到今天,從老師那裡學來的武技和超高級的科研技術是完全脫離不開的,沒有了比其它家族更加先進的高科技,巴洛克王國就像被扒了堅硬外殼的寄居蟹,沒了寄居的堅毅海螺殼後,寄居蟹依舊可以存活,但是卻會脆弱上許多。
到底是怎麼回事?佐焱他們都沒有發現嗎?
穿過層層關卡,進入一個偌大的‘操’場,車子停了下來。
落年跟着司機大哥走下車,茫然無措的看着空曠的四周,周圍看起來空‘蕩’‘蕩’的,只有幾個守在關卡處的穿着‘迷’彩服的人,看起來非常的空曠無人跡。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建的跟軍事基地似的,政fǔ不會允許的吧喂!
不過……
手指將落到身前的發撩到耳後,一抹銀光閃爍,掃過四周。
“接收到圖像了,立馬進行掃描分析。”藍狐戴着大頭耳機,一邊極快速的‘操’縱着三臺電腦,嘴裡含着一顆牛‘奶’糖,目光灼灼的看着電腦,連臉上的藍‘色’紋路都顯得異常的灼目起來,“經緯度……隔壁S市臨海‘私’人區域……被盜竊的技術總共有七樣,其中包括微納米探測儀、次聲‘波’干擾儀、X光感應器……”
“紅蛇那邊怎麼樣了?”
“正在和斯蒂芬白的人一起行動。”
“既然如此,我們不需要出手,確定King的位置和安全‘性’就足夠了,藍狐,把屬於我們被盜的技術全部給我‘弄’清楚,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我全部升級一次。”佐焱看着大屏幕上的顯示,臉‘色’越發的‘陰’沉了下來,這些該死的傢伙,等查出到底是誰敢背叛巴洛克,他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知道了。”他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拿出來呢。
“綠蟬那邊的情況呢?”想到了什麼,佐焱眉頭蹙了起來。
“沒什麼進展,看起來有點棘手,對方不是好對付的傢伙。”竊取了他們的那麼多技術,怎麼可能會好對付,巴洛克王國出品,必屬‘精’品,隨便一樣都足夠讓某些家族轉危爲安,隨便一樣都是各方勢力想要得到的。
佐焱抱着雙臂,眉頭擰起。真是麻煩,巴洛克王國只有在剛剛開始成立的時候遭受過重創,後來都是在平穩且快速的成長,都叫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有點驕傲過了頭,放低了警惕了呢,真是該死,King還這麼信任的把巴洛克‘交’給自己,結果竟然出了這樣的岔子……
……
那邊落年被帶進了一間辦公室,辦公室裡沒有人,似乎出去了,一個秘書樣的‘女’人盯着落年看了好一會兒才讓她坐在黑‘色’的沙發上,然後出去叫人。
落年打量着這個屋子,很簡單,不大不小,只有三張黑皮沙發,一張放着些許文件的辦公桌和一張黑‘色’辦公椅……
忽的,目光觸及到什麼,落年眼瞳驟然一縮,全身一瞬間警惕僵硬了起來。
那黑‘色’的辦公椅後面,兩個黑‘色’的鉤子架着的長刀……
“是嗎?小八又送了個新人來嗎?不是說過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要送人過來了?聖瑪利亞學院這段時間很危險吶……”溫和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飄來,腳步聲彷彿近在咫尺。
落年眉頭一蹙,快步的上前拿下那把刀,沒有了這把奇怪的刀,那個奇怪的男人也就沒什麼威脅力了吧。
“呀~大驚喜呢。”落年刀剛到手,轉身,那個黑髮戴着眼鏡,穿着白襯衫休閒‘褲’的男人便已經站在了大‘門’口,擋住了唯一的出路,嘴角勾着前幾次一樣的微笑的看着她,看不出是真的驚喜還是騙人的。
“栗子先退下,讓我們的人馬上撤了,小八給我們送來了個危險人物呢。”他看着落年,對他身邊的秘書道。
穿着黑‘色’套裝的‘女’人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轉身離去。
落年握緊了手中的刀,黑‘色’的眼眸冷冷的看着他,“你是誰?做這些有什麼目的?”
“嘛~不要這麼緊張,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男人笑得和煦如風,白‘色’的襯衫和眼鏡叫人看起來第一眼就覺得他是個文質彬彬的人,然而事實不然,這傢伙,危險的很。
落年眼眸一眯,手中的劍驟然‘抽’出半截,黑‘色’繁複‘花’紋的劍身一瞬間叫人覺得有些暈眩,落年怔了怔,覺得這劍身上面的‘花’紋圖案有點眼熟,像某種古怪的文字連成一片似的……
“別動!”彷彿落年觸及到他的敏感點一樣,男人鏡片驟然折現一抹寒光,身子猛然朝落年衝了過去。
落年反應同樣迅速,把刀收回去,腳下猛然就是一個旋踢過去,沒有了這把冷兵器,這個男人也不是那麼難以對付。
房間一瞬間變得有些凌‘亂’起來。
兩抹身影分開,男人襯衫有些凌‘亂’和染上了塵埃,他隨手擦去臉頰上的血跡,看着抓着他的刀站在他的辦公桌上冷‘豔’着那張‘精’致面容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的少‘女’,還真不是一般的強,真不愧是原定計劃的最大變數。
可是,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今天他才需要這麼麻煩的做這麼多事,結果還沒有做出什麼重點出來,竟然就找上‘門’了,嘶——真是麻煩。
“錚……”長刀‘抽’出,黑‘色’的刀身線條優美凜冽,顏‘色’高貴典雅而嗜血冰寒,鳴聲錚錚刺耳,這是一把極好的刀。
落年在手中甩了下,弧度彎的很漂亮的刀居高臨下的抵着男人的脖子,居高臨下猶如‘女’王般的俯視着他,“勝者爲王。”
男人也不躲,就這麼站在原地,勾着微笑的看着落年,“唔?如果不是因爲那該死的規定,直接奉你爲王我也會很願意的,雖然貌似優秀的候選人也有那麼幾個。”
鋒利的劍鋒更貼近男人的脖頸,落年冷冷的看着他,“繼承人、騎士、王,說清楚。”
奇怪的男人,一出場就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從她到被稱爲騎士的黑貓和紅蛇,現在這傢伙還專‘門’‘弄’這些出來對付她的巴洛克王國,這叫落年有種自己被捲進莫名其妙的圈子裡的感覺,而且自己還特別渺小的被掌控着,這讓她非常的不爽。
“這可不符合規定,黑指和白指還沒有歸位,也就是說序幕還不能拉開,而且繼承人之間的公平競爭平臺還沒有清理出——”聲音在觸及到落年那雙深得可怕的眼眸時,戛然而止。
溫熱猩紅的液體從頸項上滑進衣領。
那雙黑眸冷冷的,深邃的彷彿無間地獄,什麼都沒有倒映出來,她俯視着他,猶如‘女’王俯視螻蟻,“公平?你口中的公平,是如何?”
男人怔住,沉默了半響,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打壓處於強勢的繼承人候選,幫助拔高處於弱勢候選,直到全部到達同樣的背景勢力高度。”
而眼前這個‘女’人是處於最強勢的人,所以她身後的巴洛克王國,是必須剷除的。
似乎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落年嘴角輕扯,眸中寒光乍閃,“你還真會開玩笑,就爲了這種愚蠢的理由,所以你‘花’了三年時間訓練出那些人來獵殺我們派出去執行任務的人手?這種叫公平?那我問你,巴洛克王國難道是上帝送給我的嗎?那些弱小之人爲什麼會弱小?是我搶走了屬於她們的東西了?”
男人霎時怔住。
“爲了讓巴洛克王國成立,我在付出鮮血和汗水的時候,你口中需要幫助拔高的人在幹什麼?在美好的家庭享受家族給予的溫暖,圍在父母腳邊撒嬌任‘性’,現在我用自己的努力換來的東西,卻要因爲那些比我幸福千百倍的弱者而被剷除掉?我說,”落年臉‘色’一瞬間‘陰’沉而猙獰佈滿殺意,“你在找死!”
龐大的殺氣一瞬間勃然爆發,男人鏡片下的瞳孔驟然一縮,脖頸上的冰寒如此明顯,他連忙撇開脖子伸出手臂擋住不再有絲毫留情砍來的刀,頓時手臂一片刺痛,鮮血從血管裡徒然爆出。
“躲過了啊,單純的冷兵器這種東西,確實不是我最那手的東西。”落年從桌上跳下,看着前面抱着手臂往後退去的男人,手中的黑刀鮮血滴滴答答的從尖部滴落,漆黑無底的眼眸深得可怕,沒有絲毫的亮光。
噗通……
噗通……
從來沒有過任何一次,能夠讓他產生那種距離死亡那麼接近的感覺。
應該要逃的,這種時候,應該要逃的……可是,爲什麼腳步邁不開?明明只是候選人,爲什麼他會有種無處可逃,不對,應該是,無力去逃的感覺?
紅‘色’的髮絲隨着她的走動而微微晃動,金‘色’的光暈美麗動人,明明嬌小如斯,拿着拿把90釐米長的長刀,卻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一步一步,宛如踏開一朵朵猩紅‘色’的‘花’朵,宛若踏在人心,重如千金。
嘴角勾起笑,“不過,因爲我的‘師母’們都是高科技版冷兵器的行家,所以我學到的東西也不少呢,而且恰好,裡面就有一個是使用唐刀的。”黑‘色’的長刀在纖細的手腕上轉了一圈,紅髮襯得‘精’致的小臉妖媚動人。
“爲了不讓我的巴洛克被你們這些愚蠢又自以爲是的傢伙毀掉——”落年手中的長刀驟然一揮,刀尖刺入他的心口。
噗通……
男人瞪大了眼眸看着眼前的少‘女’,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鋒利的刀尖就位於他心臟前方一點點,心臟每一次跳動,都可以碰到那冰冷的觸感,每一次都疼至骨髓。
爲……爲什麼不直接殺了他?
“殺了你我怕髒了我的手。我也沒有用別人的東西殺人的習慣。”‘抽’出長刀,落年毫不憐惜的就把它跟扔垃圾似的扔到一邊,男人霎時半跪在地上,血液從傷口處滴滴答答的流出,染紅了白‘色’的襯衫。
“咳、咳咳……”
“不要小看我,上一次能夠傷到我不過是你運氣好罷了,沒有這把刀你什麼都幹不成。”落年不屑的道:“同樣的,不要太高看自己一副你是老大的樣子,你不是上帝,沒權利掌控別人的想法和一切,什麼繼承人什麼騎士,你以爲在拍電影還是寫小說?說的一副特別厲害的樣子,還提到了白指和黑指,這一切都和傳說的薩蒂帕帕落戒指有關是吧,也和夜家和斯蒂芬白家有關的樣子,掛着繼承人的名號好像是很了不起的東西啊,說不定要繼承的東西也非常的了不起呢,是吧。”
“所以覺得關鍵‘性’的決定權在你那裡,就驕傲的彷彿在恩賜別人一樣了。”落年看着男人在她一句句話下,也不知道是因爲被傷了自尊心還是血流的太多,總之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依舊毫不留情,“既然如此,我今天就告訴你,順便告訴你身後的家族,我對不是自己流血流汗爭取來的東西,就算那東西權利重如千金堪比夜家和斯蒂芬家的總和,我也不屑要,另外,最好別再讓我看到你再出現在我面前,也別再打我巴洛克的主意,否則……”
純黑的眸子滑過一抹寒意,一字一句,冰冷徹骨,“殺了你。”
男人捂着‘胸’口,怔怔的看着落年。
此時,屋外傳來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一架直升機緩緩的下降,幾輛黑‘色’的轎車也快速的開了過來。
落年睨向男人,冰冷無情,“還不快滾。”
男人看了眼後面的動靜,咬了咬牙,撿起他的黑刀捂着‘胸’口跑了出去,落年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深呼吸了幾下,邁了出去,卻猛然撞進一個並不算特別結實的懷中,砰的一聲,腦袋撞得有些暈乎乎,落年捂着額頭茫然的看着前方的人。
奧菲沒想到一進來就撞見落年了,頓時紫眸一亮,一把握住落年的肩膀,目光‘激’光似的在她身上直掃,確定身上沒有任何傷痕血跡地上的血跡不是她的後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想到了什麼,一拳頭輕輕的敲在落年腦袋上,“你是笨蛋啊!別人給你吃喝你就吃喝,把你賣了你都要傻傻的幫人家數錢!”
落年‘摸’着腦袋茫然無知的看着奧菲,頭髮也微微的凌‘亂’,看起來就像剛睡醒還沒緩過那道勁似的,完全聽不懂奧菲在說什麼。
“奧菲?”落年十分呆十分萌的看着眼前十分傲嬌的少年。
“白癡!”奧菲被看得兩頰紅紅,更加大聲的吼道,似乎這樣就能增加他在落年面前的氣勢。
“這血還很新鮮溫熱,是剛剛從人體內流出來的。”路易走進來,蹲在那攤血面前觀察了下後道,“落年,沒事吧?”
“啊?”落年茫然的看着路易。
“白癡,這傢伙肯定是被用了‘藥’之後直接睡到剛剛了。”奧菲看落年那副德行道。心裡嘀咕,要開始給這個笨蛋開始進行抗‘藥’‘性’訓練,用這麼一點‘迷’‘藥’別人就可以把她偷走,真是太遜了!
路易看了落年好一會兒,才點點頭不再問落年話,拿東西將血液採集起來,一邊道:“人似乎已經跑光了,估計是已經看透了我們的行蹤了,不過也逃不了多遠,索菲已經帶人去處理了,凌安剛剛追一個白襯衫的傢伙去了。”
真奇怪,他們當家佈下的網,除了夜寒焰那個勢均力敵的對手之外,還沒有過漏網之魚呢。
落年撓撓腦袋,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的看向奧菲,奧菲傲嬌的哼了哼,罵了聲不知道罵了多少遍的笨蛋之後,臉頰紅紅的拉着她上了直升機。
一上機,奧菲就把機上特殊的供傷患躺的單人小‘牀’給放了下來,讓落年躺了上去,紅着臉一臉不耐煩的給她蓋上薄被,然後看到落年眨巴着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咕咚一聲嚥了口口水,目光轉移到落年因爲穿着昨天的小禮服而‘露’着的白皙無暇的領口,連忙把薄被拉得更上去,包到了落年的頸部。
落年眨眨眼,完全不知道奧菲到底要幹嘛。
“閉上眼睛,睡覺!”奧菲見落年竟然還不上道的盯着他看,頓時臉頰一紅,低吼道。
“可、可是我不困啊,奧菲。”
“閉嘴,閉上眼睛,昨天偷‘雞’‘摸’狗去了嗎?黑眼圈都出來了,醜死了!快睡覺!”抱着雙臂,奧菲相當不耐煩。
落年怔了下,確實昨天睡得不太好啊,雖然夜寒焰是個可靠的傢伙,但是多年養出來的警惕還是讓她沒辦法和其他人躺一起安穩的睡覺,唯二的兩個,一個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一個背叛欺騙不再屬於她。
落年乖乖的閉上眼睛,雙手抓在腦袋兩邊的被子上,顯得異常的乖巧可愛。
奧菲悄悄的把紫眸轉向落年,看到落年乖乖閉上眼睛睡覺了,睫‘毛’好長,像兩把小刷子,眉‘毛’細細的,鼻子小小的,嘴巴紅紅的,臉蛋小小的沒有多少‘肉’,卻粉撲撲的十分可愛漂亮。
連睡姿都顯得十分的可愛啊……
表情不受控制的放柔,奧菲少年坐在黑‘色’的沙發椅上,悄悄的把身子轉向落年,屁股也悄悄的朝落年腦袋那邊移動,紫眸倒映着落年的身影,向四方‘亂’翹的銀髮飄‘蕩’,少年盯着少‘女’可愛的睡顏直看,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他猛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盯着落年那張小小的十分漂亮的紅‘脣’直看!
嚶!
臉頰變得通紅,奧菲左看右看,確認沒有誰看到自己那副肯定很猥瑣‘色’情的樣子後,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又轉回頭看落年,對方氣息很平穩,看起來已經睡着了的樣子,也就是說……
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前傾,漸漸的視野變得非常非常的清晰,額前的銀髮隨着他的腦袋下滑,發尖幾乎碰到落年的額頭,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近距離的觀察着他可愛的小老婆。
肌膚非常的細嫩,這麼近距離的看都看不到一丁點兒的‘毛’孔,就像嬰兒的肌膚,白皙無暇,透着非常自然的粉‘色’,和那些往臉上撲粉打腮紅的‘女’人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小鼻子就算近距離的看也好可愛!還有……小嘴紅紅的,看起來水潤粉嫩,好像……特別好吃的樣子……
咕咚……
心臟跳得好快!尼瑪輕一點慢一點啦白癡!要把她吵醒了白癡!
忽的。
“卡爾法呢?”純黑的眼眸猛然睜開,長長的睫‘毛’掃過他的睫‘毛’,一瞬間紫眸黑眸超近距離的對視了。
腦袋迅速充血,奧菲眼眸瞪大,觸了電似的連忙彈起身子,整個人坐在位置上渾身熱得他有點扭捏。
“卡、卡、卡爾法不、不在這邊。”結結巴巴的好不容易說完一句,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得快速。
“爲什麼?”落年眨眨大眼,完全沒發現有什麼需要尷尬的東西。
“因、因爲……問那麼多幹什麼?!快睡覺!”奧菲徒然驚醒自己幹嘛要提卡爾法那個該死的傢伙的,揹着落年吼道。
沒得到答案,落年粉嫩嫩的兩腮鼓了鼓,哦了一聲,乖乖的閉上眼睛睡覺覺。
好一會兒奧菲才悄悄的扭過頭,看到落年乖乖的閉上眼睛睡覺後才鬆了一口氣,反應過來覺得自己跟變態似的,竟然想要偷襲這麼可愛的小東西,不要臉!
耳朵紅紅的,奧菲盯着落年看,他把目光移開,不一會兒又像磁鐵被磁場吸引一樣不受控制的轉了回來,屢次如此,奧菲乾脆就不轉了,然後不受控制,身子又探了過去,這次要更加小心一點,他只是覺得近距離看落年很有趣,絕對沒有什麼不乾淨不純潔的想法哦!真的!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莫名的叫人覺得全身發燙,有隻小貓在心裡撓人似的……
他真的什麼都沒做哦,什麼不純潔的想法也沒有哦,真的——
“砰!”機艙‘門’猛然被粗暴的打開。
“我說——”紅髮飄揚,紅眸怒火跳躍,一身黑‘色’皮革的紅蛇吼着出現在‘門’口,一腳保持着要踏上來的姿勢,怒氣衝衝的表情也僵住了。
奧菲整個人僵直的坐在原地,但願剛剛他彈回去的動作沒被看到,不過看紅蛇那模樣,顯然是看到了。
好一會兒,紅蛇臉上的表情漸漸的收了起來,紅眸緩緩的眯起,然後和奧菲有五分像的面容暴躁扭曲了下,“你這傢伙,剛剛想偷‘吻’我家落落沒錯吧?!”
卟——!
水燒開了的聲音瞬間響起,奧菲臉紅的頭頂冒煙,整個人跳起來,臉上驚慌失措,暴跳如雷,“你、你、你、你胡說!”
“臥槽你還結巴臉紅了!你果然在想什麼不純潔的事對吧?!”
“才、纔沒有!”
“魂淡!想要被爆菊‘花’嗎?!”
“魂淡!想要被玩壞嗎?!”
“嗯——”額頭頂額頭,兩個少年跟斗牛似的,眼睛火‘花’噼裡啪啦閃動。
落年翻了個身閉着眼睛繼續睡,啊,今天天氣真不錯,是個適合睡覺的日子。
等索菲帶人把整個訓練場的人翻出來收拾掉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了。
一羣人回到白館裡,一進屋就看到白展風笑眯眯的倚在二樓圍欄上看着進來的他們,淺灰‘色’的眼眸彎彎的,長髮順着他的姿勢滑到身前微微晃‘蕩’,溫柔又美麗,可他就這麼彎着腰倚在圍欄上,由上而下的俯視着所有人,卻感覺像是與他們處在不同的兩個世界一般。
那視線落在被索菲牽着的落年身上,一瞬間莫名的叫她心臟咯噔了一下,這就是大BOSS和BOSS之間的差距嗎?劉海微晃,擋住純黑的眼眸,再給她一點時間,總有一天她一定會把巴洛克王國推到不輸給兩家的那個頂端!她還很年輕,還有很多時間!
“呀,回來了啊,收穫如何?”白展風的目光轉瞬既移,彷彿未曾落在落年的身上。
“豐盛。”索菲豎起大拇指,“獲得強悍殺手數枚,神奇‘藥’劑數支,高級科研人員數個,卡爾法應該會十分開心的。”又有人體給他做實驗了,也有神奇的東西來滿足他的求知‘欲’,能不開心纔怪。
“哦?”白展風依舊笑着,“那BOSS呢?”
索菲驟然噤了聲,空氣也在那之後瞬間冷凝了起來。
對於斯蒂芬白來說,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永遠是結果,他要BOSS,其它的小魚小蝦,可入不了他的眼,就像對待巴洛克王國那樣,找不到紅妖館的位置,抓不到高層人員,那麼中低層那些他寧願放他們逍遙也不碰一下,任‘性’到變態的想法,叫人難以捉‘摸’。
“啊,抱歉,那傢伙是我去追的,不過被他給跑掉了,似乎有同夥。”紅蛇撓了撓紅燦燦的腦袋,沒有絲毫壓力的道。
白展風看向紅蛇,也不說話,就這麼看着,莫名的叫紅蛇額角低下一滴汗珠之後,才又彎起眼眸,“嘛……既然有同夥那就沒辦法了,晚點到路易那裡去把那人的頭像給我‘弄’出來就可以了,對於新人,我一向很寬容。”
“……那還真是謝謝了。”紅蛇抹去額角的汗,眼底一片幽深,這傢伙……
“那麼,各位真是辛苦了,都回房去好好休息吧,需要食物的話,讓小Q或者小小Q去給你們做吧。”說罷目光再次莫名的掃過落年,然後轉身回房。
落年掩下眼簾,沒有問話,沒有關心,這個男人一如既往的叫人猜不透。
回到房間換下身上的禮服,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就看到紅蛇在蹲在她的衣櫃前,聽到動靜轉過腦袋,雙頰微紅,紅眸亮閃閃的看着她。
“落落。”
落年徒然怔住。這傢伙竟然臉紅了?
只見紅蛇立刻跟大狗似的撲了過來,紅‘色’的眼眸水汪汪亮晶晶的看着她,“吶吶,落落。”
“幹什麼?”
紅蛇雙手猛然舉起一個什麼東西在她面前,期待無比的看着她,“落落,這個送我吧!我一定會每天每夜都抱着它睡覺覺的!送我吧!”
紅蛇手裡抓着的儼然是落年的一個小草莓小內內,形狀優美的兩個粉紅‘色’包子型罩罩上面有好幾顆看起來十分‘誘’人的小草莓,恰好就在那某個頂端,看起來可愛又有點小‘淫’‘蕩’。
落年默然,直接伸手把小內內從紅蛇手裡扯走。
紅蛇頓時又跑回櫃子前,拿出了一件鵝黃‘色’小內內,“要不然這一件?”
落年額角青筋跳跳,“給我放下!”
“不要這麼小氣啊落落,你就當是送了我個眼罩就好了嘛。”紅蛇無恥的抓着小內內不鬆手,說着還拿起來真當眼罩用似的掛臉上。
落年額角青筋再跳,“現在,放下你手裡的東西,給我關上‘抽’屜,滾過來!”
紅蛇頓時一臉失望,嘴裡嘀咕着怎麼這樣,又不把他撲倒蹂躪,連件可愛的‘胸’罩都不給他,說起來,落落的‘胸’部好像又變大了,上次好像是34C來着……
“什麼事?”見紅蛇乖乖的放下不和諧的物品,落年拿着‘毛’巾擦着頭髮問道。
提到這個,紅蛇立刻滿臉不高興,眉頭擰了起來,看起來就像一隻脾氣暴躁的紅‘毛’小獅子。
他走過去一把搶了落年手裡的‘毛’巾,然後一臉不耐煩的給她擦頭髮,手上用的力和他兇暴的表情完全不一樣,溫柔的叫人覺得難以置信。
“爲什麼要放過那個傢伙?!”紅蛇本來都追上那個帶着冷兵器的男人了,‘胸’口受了傷,血又流的多,跟着地上的血跡輕易就追上那虛弱的男人,哪知他正要動手卻接到落年傳來的收兵信號,天知道那傢伙從他手中把要殺的人搶走,這點叫他有多麼不爽。
“那傢伙背後有人,而且可能是很多人,殺了他沒用。”落年坐在‘牀’上心安理得的享受服務,看樣子對這種事早就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那抓回去審問不就好了嗎?”
“白癡,你能在斯蒂芬白的人眼下把那傢伙抓住偷運回巴洛克嗎?”落年翻了個白眼,真以爲路易他們會放着紅蛇這一個剛剛進入白館的新人去抓BOSS嗎?他們在後面必然會再去搜查一遍的,反正是殺了也沒用的傢伙,倒不如讓他帶着她的話回去,省得又出現一堆莫名其妙的人在那裡做些讓她厭惡的事。
“切。”紅蛇擰着眉頭不屑的冷嗤了一聲,白館的人是不差,但是紅妖館的人也很厲害,只不過是算上整個家族的綜合實力和根基穩定、勢力分佈等等比不上人家罷了。在他心裡,紅妖館纔是他的家,紅妖館纔不會比不上白館和青石館!
“不管怎麼樣,聖瑪利亞學院的學生失蹤案還有莫名其妙出現的專‘門’對付我們巴洛克王國的事件已經清楚了,我們要準備撤離這裡了。”想到了剛剛白展風那叫人心驚膽戰的兩眼,落年便有種寒氣從腳底躥起來的感覺。
“早就該撤了,這裡的人都很危險,斯蒂芬白更是可怕。”紅蛇鼻子皺了皺,想到剛剛白展風那張笑眯眯的臉,還真是難得有人能夠讓他沒有打就覺得打不過的呢。
這裡就是變態的窩,斯蒂芬白那大變態和一羣小變態的聚集地。他們兩個正常人是hold不住的,趕緊撤纔是真理。
“可是要怎麼撤?”落年眉頭擰起,她突然發現要等聖瑪利亞學院的學生們憤起,還真有種太緩慢的感覺,牧驕陽自從上一次跑出去之後竟然一直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次在葉家埋下的一個定時炸彈爆炸了,總之,需要她做點事來推動一下。
“煩死了。”紅蛇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地方進來容易出去難,擰着眉頭‘摸’了‘摸’落年的發,確認幹了之後才把‘毛’巾從落年頭上拿下來。
翌日。
天空舉着‘陰’雲,遮擋住了陽光,看起來彷彿隨時瓢潑大雨都會壓下來似的。
落年剛剛起‘牀’換好衣服,便接到了一個有些出乎意料的電話,出乎意料的人打來的出乎意料的電話。
“喂?落落嗎?睡醒了吧,‘奶’‘奶’可是一直都記得你的作息習慣的哦,‘奶’‘奶’剛從意大利回來,想死可愛的小落落了,什麼時候回家看看‘奶’‘奶’?”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卻健朗的太老太婆的聲音,彷彿一點兒都不知道落年現在已經不是艾比瑞家族的人一般。
落年坐在‘牀’邊,手裡抓着手機,眉頭微蹙,純黑的眸中一片複雜,“我……”
“馬上就是‘奶’‘奶’八十大壽了,要是見不得落落,‘奶’‘奶’會很傷心的,啊,‘奶’‘奶’現在有點事,你記得回家看‘奶’‘奶’,先這樣了,拜拜。”
“嘟嘟嘟嘟嘟……”
掛上了。
艾比瑞家的兩位老人……落年還真不知道怎麼說,似乎很疼愛,但是疼愛的特別不真實,兩位老人家經常外出旅遊,回來的時候總會給她帶各種東西,食物、衣服等等,每當那一段時間總會叫她覺得自己幸福的有點可怕,叫人恐懼,就像被送進美食地獄的貪吃小豬,享受過後的結果就是撐到身體爆炸。
兩個老人看她的目光也是詭異到叫人‘毛’骨悚然的地步,小時候不懂得爲什麼會這樣,只覺得自己沒心沒肺,不知感恩,竟然受到別人的寵愛還要想這些有的沒的,但是現在想想,確實是怪異的很,只是爲什麼,她沒參透罷了。
不管怎麼樣,老人都打電話過來了,怎麼着也得走一趟不是?
梳理着頭髮,正準備把頭髮捲起來‘弄’成包子,那邊信號器又響了起來,褐‘色’的光,是蒼鷹。
彈開對話框,落年一邊梳頭一邊問,“怎麼?”
“很抱歉到現在才收集到信息,藤一·艾比瑞昨天與絲迪卡羅斯家族的大小姐,卡羅馬家族的大小姐一起從美國起航,估計馬上就要到柯蒂斯洛機場了。”
紅‘色’的發一瞬間從手中滑落,微微的捲曲,披在她身上把她襯出幾分嬌媚。
落年眼眸微微瞪大,猛然站起身,面‘露’急切,“什麼?藤一?藤一還活着?出現了?等、等等……”落年斷了通訊器,在原地踱了幾步,然後戴上手錶快步的走出房間。
卡爾法正打着哈欠頂着兩個黑眼圈把早餐從廚房拿出來,看到落年正要出聲,落年卻像陣風似的從他面前吹過,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淡淡的溫和的香。
碧綠‘色’的眼眸微微泛起‘波’瀾,像‘精’致的人偶般的一眨不眨的盯着空‘蕩’‘蕩’的‘門’口看,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又走回廚房,把美味營養的早餐倒進垃圾桶,長長的睫‘毛’微斂,誰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車子飛速的往柯蒂斯洛機場駛去,一路濺起水‘花’數朵,仿若破空,在空氣中留下一抹虛影。
而此時,柯蒂斯洛機場。
一抹身影緩緩的從機場內走到待機大廳,頎長的身材顯得有些瘦弱纖細,上身穿着黑‘色’的絲質襯衫,身後揹着一塊畫板,彷彿只是看着便能嗅到從他身上傳出的帶着淡淡香氣的高級顏料的味道,捲曲的很漂亮的已經過了肩頭一些的烏髮柔順的攏在肩上,襯得一張巴掌大的妖孽臉龐更加的邪魅,嘴角勾着笑,深藍‘色’的狹長桃‘花’眼彷彿不需要眨眼都帶着吸引人的荷爾‘蒙’。
一出現,就讓所有人看向他,順帶着把他身後的人都下意識的忽略掉了。
空氣一瞬間流動的有些緩慢,即使是早晨時間,機場內的人卻已經不少,一雙雙眼睛聚集在那個男人身上,一瞬間寂靜無聲。
好一會兒後,有人瞪大了雙眼尖叫出聲。
“啊——!”
那尖銳的叫聲一瞬間像按下了某個按鈕一般,所有人都‘騷’動了起來。
記者瘋了似的趕來,人們也瘋了似的趕來,不多時,整個柯蒂斯洛機場大廳變得擁擠喧鬧了起來。
“怎麼回事?!”正在睡覺,卻被藤田管家十萬火急的叫起來的天堂真央瞪着電視上的現場直播,震驚的尖聲問道,藤一?這是藤一?!沒錯!這不是真一,那個真的是藤一啊!他、他不是死了嗎?爲、爲什麼……
“小姐,小姐!冷靜一點!”見天堂真央翻白眼要暈過去,藤田連忙扶住她,一邊用手給她扇風一邊道。
冷靜……這叫她怎麼冷靜得下來?!前一段時間纔剛剛宣佈死亡的兒子突然回來了!那她的公司怎麼辦?她靠着藤一的死得到的一切利益又該怎麼辦?別人會說她是騙子,沒良心的母親!然後公司股票大跌,合作者一個個跟她一拍兩散,沒了!全沒了!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落年那個小東西就是她的大煞星,只要有她存在,她永遠都要倒黴運!
“小姐,你要冷靜一點,這一切你都不知道不是嗎?”藤田眼底滑過一抹狡詐,看着天堂真央道。
天堂真央驟然一怔,看向藤田管家,是了,她是藤一的親生母親啊,她什麼都不知道啊,她明明只是一個以爲自己孩子被一個從奴隸市場出來的孩子害死的,深愛着自己孩子的母親而已啊!藤一是她兒子,總不會給她這個母親難堪,讓她破產又名聲盡毀吧?
那邊,落年感到機場的時候,藤一已經被人們一層層的包圍起來了,他應付這些很熟練,也似乎清楚自己之前被所有人都當成了死掉的事,一句一句恰到好處的解釋着,叫人不會覺得違和也不會覺得被騙取了感情和眼淚。
噗通……噗通……
心臟因爲趕得太急而有些起伏劇烈,落年站在人羣最外圍,看着被衆人擁簇着站在高處的藤一,莫名的覺得心尖兒微動,在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竟然已經出現在這裡了吶。
看來活得好好的,心臟也好好的。
落年緩緩的冷靜下來,深深呼吸了幾口氣平復下莫名‘激’動的心情,而那邊正被記者一個接一個的提問忙得不可開‘交’的男人卻忽的感覺到了什麼,視線一轉,越過一個個人頭,準確無誤的落在了落年身上。
於是,給力了滅哈哈哈哈……神馬?還不知道把票‘交’粗來?晚上蘋果就去蹲你‘牀’頭(‘陰’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