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0瘋子繼續爽

V40 瘋子(繼續爽)

章節名:V40瘋子(繼續爽)

——“我的規矩就是,血債血償!”

綁着繃帶的手已經被鮮血染紅,銀‘色’的浮萍拐上沾滿了鮮血,猩紅的血液染溼了她的黑‘色’皮革和白皙無暇的臉頰,純黑‘色’的眼眸帶着一抹從最底處涌起的赤紅,忽隱忽現,如同火焰在暴風中閃爍着燃燒。

只是一眼,嚇住了那邊的審判一族。

赫連北風嘴巴微微的張着,看着被染紅的鏡頭裡,那個少‘女’的眼神,就像當初她給了他一刀時的眼神,但是卻又更加的更加的憤怒,彷彿怎麼也沒辦法熄滅,即使用鮮血也沒辦法熄滅……

“北風!你快點想想辦法!這、這個繼承人候選實在太囂張太過分了!即使上一任家主是她母親,她也沒資格做出這種事!竟然殺了審判者之後還對審判議會的長老動手!”後面被嚇得臉‘色’煞白的光會嘴上說卻沒有半點用處的審判一族長老們顫顫巍巍的出聲,目光卻連看那血淋淋的鏡頭一眼都不敢。

“沒錯!北風,北翼死了,審判者也只能又讓你來當了,你趕緊把這個可怕的‘女’人處理掉!她會毀了我們審判一族的!”

“竟然對審判一族出手,簡直就是薩蒂帕帕落家族的恥辱!”

“竟然還是血統最純正的繼承人,真是侮辱了薩蒂帕帕落家族那麼偉大的存在!”

“北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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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

耳邊傳來一個個聒噪煩人的聲音,叫赫連北風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起來。

都是一些死要面子的老不死,要不是他們默認,赫連北翼剛剛成爲審判者,膽子再大也不敢貿然出手設計抓綠蟬,更不會殺了那個‘女’人重要的家人,造成這樣可怕的後果!

赫連北風拳頭緊攥了起來,這種時候,他能有什麼辦法?!他們已經徹底把那個‘女’人惹怒了,不可能,看那雙眼眸他就有這種感覺,根本沒辦法平息她的怒火……

但是……

即使這樣他也不能真的放任家族不管啊,只要是人,總會有喜怒哀樂,只要有足夠的時間足夠的利益,至少,也能讓她稍微退後那麼哪怕一點點吧?

然而,他還沒想出要怎麼開口說些什麼,身後竟然有個自以爲是的長老衝了過來,衝着話筒大吼出聲:“你竟敢對最公正神聖的被賦予了重大職責的審判一族出手!你完蛋了,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現在,審判議會已經確定你違反《法典》第一條第一項規則攻擊審判者,第三條第一項阻礙新一代繼承人審判開幕式!現在,我們審判議會已經決定判你和你身後的那羣人死刑!立即執行!”

血腥味瀰漫的遊輪大廳一派寂靜。

那邊傳來的吼聲回‘蕩’着,在每個人耳邊彷彿帶起些許空氣‘波’瀾,氣氛古怪到空氣都形成了黏糊糊的粥般的壓抑粘稠。

落年冰冷的看着監控器,嘴角冷冷的扯起一抹笑,“死刑啊……”

“噗哈哈哈哈……”寂靜的大廳內,斯蒂芬白的抑制不住的笑聲壓過了落年的輕喃,這個變態聲音如同天籟,笑得極其的美麗,白‘色’的氣息將其籠罩,他的笑一瞬間彷彿把整個血腥滿滿的大廳裡變得百合朵朵盛開,清新美麗到一種叫人‘毛’骨悚然的程度,以血液屍體爲養料開出的白百合,怎麼看都覺得可怕。

全場只有他一個人笑得出來,即使是一向笑點超低的索菲都臉‘色’慘白難看。小白兔突然變成他們陌生到了極點的可怕兇狠的狼,就算那個什麼審判一族的人說出那麼可笑的話來,他們也半點都樂不起來。

“啊,抱歉抱歉,因爲實在太有趣了,人家忍不住吶。吶,你說呢?”斯蒂芬白一個人樂了半天后才笑眯眯的看着落年,長髮柔順的披在身上,淺灰‘色’的眼眸彎成漂亮的彎月,嘴角勾起的弧度美到叫人心臟加速跳動。

兩個史上最強和最美也是最難控制變數最多的守護者。在審判一族中,是這樣評價夜寒焰和斯蒂芬白的。

落年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血腥殘忍卻魅到了極點的笑,“是呢。”

就像一隻妖。

斯蒂芬白眼眸又彎了一些,如同彎月的淺灰‘色’眼眸彷彿滑過了一抹銀光,宛如反‘射’光芒的鏡面。

空氣中多出了濃重的火‘藥’味。

一聲聲槍支上膛的聲音隨之而來,只見大廳除了入口方向是單純的牆外,其它三面皆是類似於白館的設計的二樓三樓四樓甚至是五樓處走廊上都出現了一排排的穿着審判一族制服,宛如軍人一般的人,一個個拿着威力強大的狙擊槍齊齊的瞄準了落年,從下面看上去,一個個黑漆漆的槍口密密麻麻的對準着落年,只等着一聲令下,就萬箭齊發,把落年那嬌小的身軀‘射’得稀巴爛。

佐焱黑貓等人臉‘色’齊齊一變,三面包圍,幾乎上百隻的槍……

夜寒焰手都不由得微微抖了下,眉頭擰了起來,正想站起身,那邊卻又傳來了聲音。

“誰都不準動,否則被殃及審判一族概不負責,事到如今,審判一族爲了保證薩蒂帕帕落家族的繼承順利,也只能除掉一些不聽話的礙事害蟲了!”

“等、等等,不要牽連到我們!不要……”躲在桌底的克蕾拉嚇得幾乎屁滾‘尿’流,趕緊舉着雙手滾了出來,見對方似乎並沒有把目標轉向她的意思,連忙驚慌失措的朝出口跑去,後面艾琳娜等人見大事不妙,也趕緊從桌底滾出,遠離戰場,省得被殃及。

卿禾也從桌底走了出來,紅‘色’的發凌‘亂’一片,目光掃過那從上到下密密麻麻指着落年的槍口,眼角滑過一抹得意的笑,然後朝夜寒焰那邊走了去,“當家的。”

夜寒焰眼角都沒給卿禾一個,琥珀‘色’的眼眸緊緊的看着場中,腦子裡飛速的計算着落年到他這裡的距離和子彈飛出的速度,但是實際上,根本不需要算都看得出結果。

不行的,絕對不可能!

落年到他們這個安全區域至少有二十多米,而且他們也辦法在那些人的眼皮下離開座位飛到任何一層,不可能躲得過那一顆顆子彈,根本不可能,就算她手上的浮萍拐多厲害也沒用,一個人就兩隻手,她擋得住身前的擋不住兩邊的,擋得住兩邊的也擋不住五樓上面那裡的!

落年站在原地,在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下,嬌小的她顯得如同螻蟻般弱小,彷彿只要他們扣動扳機就可以輕易送她上路。

然而她面無表情,純黑‘色’的雙眸一如之前,沒有絲毫的光亮,幽深如同地獄之淵,視死人般的毫無‘波’瀾,手中的浮萍拐已經不再滴血,但是那猩紅的痕跡卻刻進了漂亮的‘花’紋裡,使得這對浮萍拐顯得越發的美麗而寒冽。

那邊赫連北風在那個白癡長老下令前搶過了話筒,臉‘色’鐵青的把他們請了出去,既然選他當審判者自然就要以他的命令最爲優先,審判議會的只不過是守護《薩蒂帕帕落法典》並且對違背者列出懲罰條例而已,執行什麼的,還輪不到他們來逾矩‘插’手!

“北翼對你的家人做出這樣的事我替他甚至替整個審判一族向你道歉,你們剛剛已經殺了不少審判一族的人,至少也冷靜一些了吧?”赫連北風深呼吸了幾下,努力冷靜下來跟這樣可怕的落年對話。

並沒有讓那些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出現的死刑執行者們先退回‘陰’暗處,赫連北風不是笨蛋,至少那些槍口能夠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輕舉妄動,讓他們站在原地好好的想想,也能冷靜一些吧。

落年聞言幽深的眼眸微動,嘴角扯起一抹冷笑,聲音清冷冰寒,“需要我再給你重複一遍?”

赫連北風額角滑下滴滴冷汗,索菲急得咬着手絹,不要這麼倔啊!先服一下軟退後一步先,至少等那些要命的槍都撤了再說啊笨蛋!

“血債血償這四個字,你聽不懂?”落年面無表情的甩了甩手中的柺子,柺子‘抽’破空氣的聲音叫人心臟一緊,也叫隱藏在暗處的審判一族死刑執行者們臉‘色’都齊齊一緊,下意識的握緊了槍,將近一百多支槍稍微碰撞的聲音匯聚在一起都顯得巨大無比,使得整個大廳空氣更加的壓抑了起來。

“King!”

“落落!”巴洛克王國的一羣人,臉‘色’蒼白憤怒,誰也沒想到,這船上竟然還藏着這些人!這該死的審判一族!

赫連北風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不怕死,這麼可怕的人,至少他之前從來不相信,有人在面對槍支指着腦袋的時候不稍有遲疑,更何況面對的是他們審判一族龐大而可怕的死刑執行團?整整一百個啊!

“血債血償,我已經聽懂了,不需要你再重複,但是你剛剛不是已經殺過人了嗎?那滿地的鮮血還不夠?審判一族就算人員分開來對付你們武力值比不上,但是要比人多勢衆,審判一族的龐大絕對不是你能想象的,你身爲繼承人候選,竟然對審判一族動手,甚至其中一個還是審判者,還讓約定之期毀約了,你身上的罪名根據法典,已經足夠你和你身後的人死上好幾遍了!”被落年的眼神和絲毫不讓步的行爲驚到,赫連北風也有些臉‘色’難看的不得不說些企圖可以鎮住落年的狠話,他覺得落年根本是前幾次的輕易戰勝已經讓她不把審判一族放在眼裡了。

“呵呵呵呵呵……”落年低低的笑了起來,長長的劉海遮擋住她的神情,如同蜘蛛絲般細長的髮絲沾着血漬,在寂靜無聲的血腥大廳中,把氣壓‘逼’至零點,也叫所有人心臟一緊,目光在落年和那一支支槍中迴轉,生怕那槍突然就萬箭齊發!

赫連北風滿頭大汗,抓着桌上的話筒的手緊了又緊,生怕這個‘女’人突然又要做出什麼事,如果這樣……他也沒辦法了,只有讓死刑執行團對她開槍了!

好一會兒,她收斂了笑,邁着步子在一隻只對準她的槍口下走動了起來,步伐優雅的如同黑豹在林間散步,紅髮隨之微微的晃動。

“不準動!”赫連北風有些焦急驚恐的大吼了起來。

“咔咔咔……”一隻隻手指扣住了黑‘色’的扳手,隨時可能擦槍走火。

“我以爲你們能有多大膽。”落年彷彿絲毫沒有把對方的話和在場的槍口放在眼裡,黑‘色’的皮革反‘射’着血紅‘色’的光芒,冰冷的面容,冰冷的語氣,純黑‘色’的眼眸殺意凜冽,手中的柺子寒光乍閃,“人多勢衆這種東西……也許我可以免費給你上一課,什麼叫做在絕對壓倒‘性’的實力面前,人數再多也只不過是螻蟻聚集企圖吞象罷了!”

赫連北風臉‘色’驟然一變,大吼出聲,“開槍!”

“砰砰砰砰砰砰砰……”扳手被齊齊扣下,一枚枚子彈以780m/s的速度朝落年所在的位置‘射’去,連叫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地板被‘射’得白煙滾滾,鮮血和碎‘肉’摻雜其中。

“落落!”即使是夜寒焰都不由得瞪大了雙眸,按着桌子站起身滿眼難以置信。

其他人皆是瞪大了雙眼震驚的難以回神,死、死了?不對,死了是理所當然的吧?在那麼空曠的地方,她一個人是槍靶,根本無處可逃!

劇烈的槍響在耳邊環繞在耳邊,震耳‘欲’聾,那些死刑執行者卻彷彿勢要將死刑對象打成‘肉’末一般,槍聲持續了有半分鐘後才齊齊停下。

白煙將那一塊籠罩,誰也看不清楚裡面的場景,但是‘肉’末和幾縷紅髮卻飄在其中,叫人沒辦法心存一絲僥倖。

“騙人的……”紫水晶般的眸子瞪大,臉‘色’蒼白如白紙,身子微晃,被路易即使的扶住。好疼啊……那些子彈都‘射’到他了嗎?爲什麼他有種心被‘射’得鮮血淋漓的感覺?

“卡爾法!你幹什麼?!”索菲驚叫一聲,連忙拉扯住要往那邊走去的卡爾法,天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又開槍,卡爾法是要去送死嗎?

“我去救她。”碧綠‘色’的眸子聚着狂風驟雨,依舊面無表情,平淡無‘波’的語氣卻莫名的帶着一絲微不可查顫抖,白‘色’的制服被索菲緊緊的拉扯住,他的步伐卻依舊堅定,把索菲拉扯的反而跟着他往前走了幾步。

“別開玩笑了!”碎成沫的話,怎麼救?

斯蒂芬白雙手‘交’疊撐着‘精’致的下顎,漂亮的淺灰‘色’眼眸微微睜開,看着那團白‘色’的煙霧,看不出他的心之所想,忽的,他敏銳的發現了什麼,眼睛往兩邊轉了轉,然後又彎了起來,比之以往還要開心的樣子。

赫連北風坐在椅子上,一瞬間脫了力般的靠在椅背上,然後猛然發現自己已經全身溼透了,被汗溼透了,他看着鏡頭中的景象,一把擦去額頭的汗,真可怕,那個‘女’人真是可怕,幸好,結束了。

“結束?真是太天真了。”清冷的嗓音突兀的在一室寂靜中響起,與此同時,那團白‘色’帶血的煙霧已經散開,漸漸的,一個血‘肉’模糊的身影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正是那個被落年‘抽’掉了腦袋長老的。

沒有,根本沒有落年!

所有人的心臟再一次被刺‘激’到了。

死刑執行者們更是臉‘色’驟變,目光在大廳各個角落轉動,企圖把落年那個顯眼的身影找出來。

“我在這裡。”聲音就在耳邊,一樓大廳側面走廊上‘射’擊姿勢整齊的如同軍人般的死刑執行者們紛紛扭頭,只見就在他們最左邊,那抹嬌小的身影坐在圍欄上,一隻腳晃動,一隻腳曲起,她嘴角扯着一抹冰冷的笑,帶着繃帶的手上,一把‘精’致小巧的暗金‘色’手槍轉動着。

如同鬼魅般的突然出現,驚到了那些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她手中的槍驟然停止旋轉,瞬間對準了近在咫尺的執行者的腦袋。

“砰!”

帶着詭異‘花’紋的子彈從槍口‘射’出,空氣微凝,慢鏡頭播放,‘射’進第一個執行者的腦袋,然後穿過,再‘射’進第二個的,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慢鏡頭驟然加快,一瞬間,那一排走廊上的死刑執行者,腦袋很整齊的被爆開,血‘花’腦漿迸發,齊齊倒地。

全場寂靜。

一雙雙眼眸徒然大睜,連斯蒂芬白都有些被嚇到了。

手槍在指尖轉動一圈,放在櫻紅的‘脣’邊輕吹,她下顎微擡,宛如‘女’王俯視衆生,“要怪就怪你們站得太整齊了。”

莫洛左翼的槍,也是唯一一個在藍影男人的武器中不屬於冷兵器類別的,威力巨大,第一次使用它,落年差點被完全不在預料範圍內的反衝擊力震斷手腕,現在這雙綁着繃帶的手的傑作正是這把槍和那對浮萍拐的‘弄’出來的。

對面走廊上的死刑執行者幾秒後才驟然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連忙齊刷刷的舉槍,然而還未發‘射’,一條黑‘色’的鎖鏈驟然甩了過來,他們手中的狙擊槍頓時被‘抽’飛,目光轉過去,只見一身黑‘色’的黑貓拖着手中的鎖鏈,邁着如同貓一般優雅輕緩的步伐緩緩的朝他們走進,貓瞳危險的豎了起來,“對我們的King刀劍相向,我要把你們‘弄’成魚乾。”

與此同時,正前方的那一面一樓走廊上,紅蛇已經站在了一堆屍體上,紅‘色’的眼眸暴戾非常,抱着雙臂滿是不屑,“切,就這種垃圾也敢囂張,連屍體都讓本少爺覺得站着一點都不舒服。”

“唔……我的帽子又歪了,啊!都髒了!”三樓左側,瑪拉拿着自己的沾了血的帽子一副要哭出來似的。

“我會給你買新的的。”對面阿木抱着剛剛潛上樓前從黑貓那裡偷來的魚乾,一邊美味的嚼着,一邊對自家老婆道。

瑪拉聞言氣得嘴都歪了,“你不把我的錢都吃了就已經萬幸了魂淡吃貨!”

“別在這種時候打情罵俏。”四樓左側,佐焱有些無奈的道。

“能把他們拖回去做實驗嗎?”另一邊凱文蹲在被他‘弄’暈的一羣人邊上,一邊說一邊用針管戳着其中一人的屁股,叫本來還有一點兒意識的執行者頓時徹底暈死過去。

“……”

壓倒‘性’的勝利。壓倒‘性’的實力。人多勢衆什麼的,在這些面前,不過是螻蟻聚集企圖吞象罷了。

赫連北風臉‘色’慘白的看着這一幕,這一定是做夢吧?這怎麼可能是真的?!這樣的實力,真的是他們之前所掌握的巴洛克王國嗎?他們審判一族的死刑執行者竟然就這麼被輕易的解決掉?他甚至都沒看清楚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鏡頭忽的一轉,落年的臉驟然放大在屏幕上,嚇得赫連北風心臟一‘抽’,呼吸一滯。

落年坐在一樓走廊圍欄上,‘精’致小巧而別緻的暗金‘色’手槍在指間轉動,另一隻手領着被藍狐拆下來的監控器,嘴角笑容冰冷,“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口中的人多勢衆。”

“……你到底想怎麼樣?爲了一個人,真的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嗎?!”赫連北風慘白着臉咬牙切齒的道,也不知道是驚恐還是害怕,聲音微顫。

“呵呵呵呵……當然。”落年輕笑出聲,純黑‘色’的眼瞳幽深無光,猶如地獄之淵,顯得‘陰’森可怕,“當然不止要做到這一步。我現在就告訴你,巴洛克王國從今天開始和審判一族誓不兩立!巴洛克王國從今天開始將在全世界範圍內搜尋你審判一族的位置,從此只要碰到審判一族的人員,見一個,殺一個!”

噗通……

心臟驟然顫慄縮緊。

這個‘女’人瘋了……

赫連北風瞳孔急劇收縮的看着屏幕上的‘女’人,瘋了……真的瘋了……

“我突然有點慶幸之前沒有找到巴洛克王國高層了。”路易拿出手帕擦擦額頭的冷汗,心有餘悸的喃喃道。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這麼一段下來,也大概猜出個所以然了,審判一族殺了巴洛克王國的一個叫綠蟬的‘女’人,結果這個‘女’人發飆來報仇了!

爲了一個人做到這種地步,這個‘女’人真的就像瘋子一樣!

斯蒂芬白笑容依舊,眉眼彎彎。

“King,船上已經沒有這些人的同夥了。”藍狐拿着探測器道,剩下的一些也被其他人消滅清理乾淨了。

“既然如此,沒必要待在這麼烏煙瘴氣的地方了。”

“等、等等!”赫連北風連忙出聲阻攔住落年他們似乎要撤退的腳步,不能啊,絕對不能就這樣讓他們離開!他絲毫不懷疑落年說到做到!

落年腳步稍頓,居高臨下的看着手上的監視器。

“難道你不想知道薩蒂帕帕落戒指薩蒂帕帕落家族的事嗎?你將有可能繼承的龐大勢力龐大權利!都不想知道嗎?”

落年給出的反應是直接把監控器扔到地上,擡腳,狠狠的一踩一碾,頓時大廳內的視頻消失,那邊赫連北風也不再看得見大廳內的場景。

把槍‘插’回‘褲’腰上,綁着繃帶的手按在圍欄上,輕輕一躍,翩若輕鵠,細如蜘蛛絲般的發在空中劃出一道紅‘色’的弧度,黑‘色’的皮靴踩在船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她的身後,漸漸的聚攏起22個人,自成一個世界,與那黑白都不相容的世界。

她目光直視前方,‘胸’口微微的上下起伏,邁開步伐往出口走去,身後的家人隨之跟上。

“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綠蟬是爲了什麼事而死的嗎?!”赫連北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沒有監控器,但是通訊系統還可以使用。

落年腳步一頓,眼中寒光一凜,手中的一把浮萍拐猛然甩出,銀‘色’在空中快速的滑過一個弧度,準確無誤的砸在大屏幕邊上的通訊器上,頓時一陣聲音被掐斷的刺耳聲響響起,叫那邊的赫連北風再想把聲音傳送到那裡也做不到。

“你真是太天真了。”落年冰冷的嗓音傳過去,她手上另一把浮萍拐一揮,那把‘插’在電視屏幕邊上的柺子立刻彷彿被一股巨大的磁力吸引了一般飛了回來,落年輕易便伸手握住,“什麼薩蒂帕帕落戒指薩蒂帕帕落家族,什麼勢力什麼權利,那種東西,我還需要你給嗎?需要害怕嗎?我不管我面對的敵人是誰,敵人就是敵人,我說了吧,我的遊戲規則是血債血償,既然是敵人,用盡一切方法,把對方殺掉就是了。”

說罷,忽的想到了什麼,落年邁向出口的腳步一頓,純黑‘色’的眼眸掃向斯蒂芬白,一瞬間讓那邊的人警惕了起來,畢竟剛剛落年那麼兇殘可怕的一面還歷歷在目,剛剛纔說了那番血債血償的話,這會兒又突然看向斯蒂芬白,誰都會嚇一跳以爲她想對他們出手好吧。

黑‘色’的皮靴踩在鋪着紅地毯的地面,黑‘色’的皮革‘褲’包裹着細細的雙‘腿’,每一下都帶着一種危險如豹的爆發力,她緩緩的走到那張白‘色’圓桌面前,對面斯蒂芬白雙手‘交’疊撐着‘精’致的下顎,笑眯眯的看着她。

落年沒有表情,純黑‘色’的眸中沒有一絲溫度,她從上衣的口袋裡把那枚薩蒂帕帕落戒指拿出來,伸過去,“你的?”

所有人眼眸頓時睜大,這是薩蒂帕帕落戒指?!

斯蒂芬白眼眸微微睜開一些,伸出手接過,白皙漂亮的手指輕輕擦過那綁着繃帶的連指甲都看不見一點的手指,擦出一絲溼潤的紅‘色’。

“卡爾法。”他把戒指遞給卡爾法,卡爾法看了落年一眼,伸出手接過,很快確認。

“是白指。”

“呀~這就是白指啊。”斯蒂芬白有趣的看着這枚紅‘色’的戒指,他還以爲叫白指至少要是白‘色’的呢,他看向落年,笑得眉眼彎彎,“爲什麼我的白指會在你那裡?”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你們的白指爲什麼會出現在我那裡。”落年神‘色’冰冷。

“我可沒有背黑鍋的喜好呢。”斯蒂芬白稍微坐直了身子一些,笑眯眯的靠在椅背上,漂亮白皙的手指指向另一邊的夜寒焰,“我一直以爲我的白指被夜寒焰藏着不還呢。”

確實斯蒂芬白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白指的事的,從一開始,這就是個意外。

卡爾法在盜到戒指的時候已經預料到自己跑不出青石館,但是又不願意讓他們輕易的拿回白指,所以才隨便把戒指彈到某個房間裡,恰好是落年那時在青石館所在的房間,而落年的包包恰好就掛在窗邊,那枚戒指就是這麼恰巧的掉進了她的包裡,一切只是巧合,只是意外,只是,落年不知道,他們也不知道。

落年恨死了這枚戒指,恨死了審判一族,恨死了所有間接直接害死綠蟬的人,包括她自己。

落年的目光轉向夜寒焰,男人沒有說話,他身後的馬克開了口,“不關我們的事哦,那一天你又不是不知道,夏爾和奧菲來搶戒指之後,我們根本沒有找到戒指在哪裡,要說嫌疑最大的,不正是夏爾和奧菲嗎?”

“你胡說什麼?!”奧菲頓時暴怒的大吼,“誰會莫名其妙做這種事?!我們根本沒有把戒指帶出青石館!”

“那是你們的一面之詞,誰知道是真是假?”柯德抱着雙臂不屑的哼了哼道,“總之白指最後的接手人是你和夏爾,這一點再狡辯也沒用。哼,誰讓你們來搶戒指。”

“你……”

事情再爭辯也不會有結論,因爲誰都是無辜者,誰都不可能會承認這種事。

落年櫻‘脣’緊抿,不再理會他們的轉開腳步,藍狐走在最後面,手上拿着一袋圓圓的玻璃彈珠般大小的黑‘色’炸彈,見幾人還老神在在沒打算走人的樣子,撓了撓臉頰上的藍‘色’紋路,語氣平淡如路人甲,“吶,你們還不快點走的話,我就不管你們的要丟炸彈了。”

“唔……做得可真絕。”斯蒂芬白笑眯眯的道,站起身比夜寒焰快一步的走了出去,他纔不要繼續跟他擠着走呢,要走在那傢伙前面才威風嘛,就算是逃命也得逃在他前面……咦?好像有哪裡不對!

夜幕深深,飄着雪‘花’。

白雪已經不知不覺中把四架直升機給覆上了一層雪‘色’,四架直升機的分界很明顯,一架黑‘色’、一架白‘色’和兩架紅‘色’。

三個勢力三個世界,多出的那些紅髮‘女’人卻顯得無助起來了。本來她們被送到這裡來之後家族的人便走了,說是審判一族的人會負責她們的衣食起居什麼的,但是現在呢?落年都要把這艘船炸了!

藍狐已經在探測期間一邊走一邊把那些特製炸彈滾到任何一個角落了,只要等他按下遙控器,這艘堪比泰坦尼克號的所謂的‘約定之舟’就會轟的一聲,在這片汪洋大海中變成一道絢爛的火光,如同流星,輝煌過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紅妖館的直升機已經上升到了一個高度卻沒有飛走,顯然在等待另外兩架直升機的飛離,兩方人見此也加快了速度,那幾個多出來的‘女’人則心慌了,左看右看,依附夜家生存的‘女’人連忙跑向夜寒焰他們的直升機,請求帶她們一程。

當然也有人跑向斯蒂芬家,比如那個叫安若素的‘女’孩。

“呀啦,這可真難辦了。”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着竟然跑向他們的‘女’孩,目光掃了眼她身後的追隨者們,“我們的直升機可裝不下那麼多人。”

夜家那邊同樣如此,本來一架直升機的人數就有限,他們自己人坐就差不多了,帶上一個兩個是沒問題,但是問題是,她們一個還跟了最少五個保鏢一樣的人。

安若素目光掃向一邊妖嬈味十足的索菲,臉頰微紅,她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可是拋下這些人真的好嗎?

“喂!你什麼意思?一定要炸了船嗎?!”對兩方都不熟的克蕾拉咬牙切齒的對落年所在的直升機大吼,“剛剛殺了那麼多人還不夠,現在連我們這些無辜的人都要害死嗎?!”

紅‘色’直升機上沒有絲毫的動靜,卻是漸漸的飛高飛遠,很快就要飛離會被特製炸彈‘波’及範圍了。

“該死,那個白癡‘女’!”艾琳娜咬牙切齒的道了聲,急切的看着夜寒焰,“沒關係,帶我一個就可以了。”

“小姐!”後面的人震驚的看着說要把他們拋下的話的‘女’人,然而艾琳娜根本不鳥他們,一臉慶幸的上了直升機,其他人紛紛效仿,拋下忠實的下屬,獨自逃命去了。

安若素坐上斯蒂芬家族的直升機,對着身後的下屬們道:“趕緊去把救生船放下,然後跳進海里躲一下,快點!”

原本一臉絕望的下屬們立刻眼睛一亮,點頭去放救生船,叫斯蒂芬白不由得多看了安若素一眼。

看來也不是全部都是傻子嘛。

事實證明,確實有幾個所謂繼承人候選是有腦子的,只有克蕾拉那傻貨沒有人願意帶她,傻呆呆的看着兩架直升機飛走,被火海淹沒。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落年站在直升機艙‘門’往下看,那巨大的船隻被一寸寸的炸開,被火海吞沒,那盾牌和利劍的旗幟被火舌吞沒,燃燒殆盡。

純黑‘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那一片火紅,冰冷無情。

“嘖嘖,真壯觀。得燃燒到早上。”畢竟這船有那麼大。

“應該會先沉下去。”

“對了,應該先看看那上面有沒有什麼金銀珠寶的!”阿木猛然想起一個重點,“難得我們千里迢迢來這裡,都不先請我們吃一下飯!”

“滾!”

這裡是加勒比海,理所當然的他們的專機是停在距離加勒比不遠的美國大城市裡的機場的,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兩架黑白直升機和他們巴洛克的直升機所行駛的方向完全一樣。

直升機緩緩的停在一個小城市裡,他們都累了,需要休息和食物,更何況他們也有別的重要的事需要在陸地上才能坐。

小城市裡找不到大酒店,但是卻能找到充滿風土人情的清新有趣的小旅館。

紅‘色’哥特式風旅館,一下子接待了一大羣人,而且一個個都氣宇不凡,驚到了沒見過大人物的旅館老闆。好在落年已經把染紅的繃帶換成了新的,身上的皮衣也換了一件,要不然都要被當成恐怖分子了。

“真奇怪啊真奇怪……”阿木一邊嚼着從黑貓那裡偷來的魚乾,一邊擠眉‘弄’眼十分疑‘惑’,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的指着那羣莫名其妙跟着他們在這個城市停下的一身白衣的一羣人,看向佐焱,“爲什麼他們要跟着我們?”

“我也想問他們爲什麼也跟着我們?!”紅蛇湊過來指着另一邊夜寒焰一羣人,眼裡滿是煩躁,尼瑪明明他們都要把這座旅館包下來了,這羣傢伙湊過來幹什麼啊?跟他們又不熟!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坐在旅館一樓餐廳裡一張可愛鄉村的餐桌上,手指‘插’進發絲,輕輕的捋下,美麗動人到了極點,“沒辦法啊,誰讓這個可愛的小城鎮裡只有這一家旅館呢,而且這個可愛的孩子,可是非常熱情的邀請了我們來他家做客哦。”漂亮的手指指着躲在櫃檯後面紅着臉滿眼愛慕的看着他的,一個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小少年,一看就知道這個男‘女’通殺的男人沒節‘操’的使用美人計了。

“難道你也是——”紅蛇衝着夜寒焰吼道,只是話還未完,就看到夜寒焰不遠處的桌子上,正在寫作業的兩個雙胞胎少‘女’一臉羞‘射’的瞅着夜寒焰,頓時一口氣噎在咽喉裡。

得了,他們要包下旅館,結果老闆他家的三個孩子卻邀請這羣人來這裡,這是存心跟他們過不去啊摔!

臥槽!

尼瑪長得比他好看的傢伙都去撲街!肯定是因爲這些長得比他好看的傢伙,所以落年纔不把他扒光撲倒又蹂躪!這些妨礙他實現人生理想的傢伙!去撲街撲街撲街撲街!

落年看了那羣人一眼,看向滿頭大汗的旅館老闆,“我們住最上面的兩層,希望你們的旅館能夠保持安靜。”

旅館老闆連忙點頭,胖胖的臉上兩坨‘肉’顫動,明明是大冬天,他卻被落年嚇得一臉大汗,果然脂肪太多了。

落年和後面的人分別拿了鑰匙走到最頂上的兩層樓,藍狐一進屋子便速度很快的把從直升機上搬下來的各種高科技器材擺出來,連接電源和電腦,屏幕上出現一顆地球,經緯度在不斷跳動。

“已經確認那個在船上透過視頻跟說話的人的位置。鎖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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