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5順我者昌

V45 順我者昌

章節名:V45順我者昌

“賤人!”碧洋惡狠狠的擡頭瞪着落年,然而一瞬間一抹寒光驟然‘射’進眼簾,銀‘色’的浮萍拐不帶絲毫留情的狠狠的‘抽’在她的臉上,這樣近的距離,叫碧洋腦袋被重重的‘抽’得一側,有什麼從她的嘴裡不受控制的飛出,撞在玻璃窗上,郝然是好幾顆帶血的牙齒。

脖頸一陣扯痛,臉頰火辣辣的疼,口中滿是腥膩的味道,碧洋被‘抽’得頭暈腦脹,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被、被打了?

她捂着火辣辣的臉頰,帶着彷彿骨頭要碎掉一般的痛感,深藍‘色’的眼眸微微的睜大,難以置信的看着蹲在她的車蓋上,手中抓着一把奇怪的武器的落年,她的眼眸黑得純粹,比夜還要濃郁,沒有半點光亮,猶如地獄深淵……

一瞬間彷彿靈魂被吸入了其中,她全身僵硬,怎麼也移不開視線。

好、好可怕……

有種被拖進了絕望的地獄般的感覺。

“你知道,挑戰我的底線的後果是什麼樣的嗎?”落年抓住車頂,身子傾斜的探進被她‘抽’碎的車窗內,聲音低低的,柔軟中帶着清冷,純黑‘色’的眼眸沒有半絲的光亮。

碧洋下意識的往後縮去,眼眸顫抖着躲避開落年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中間部位,全身僵硬到顫抖。

“你在幹什麼?!”一道驚訝的聲音從大鐵‘門’內傳出,只見聽到‘門’口動靜的藤田管家一臉驚訝的快步走了過來,“你對我們小姐做了什麼?!”

落年注意力稍微被吸引走了一些,而就在這麼一瞬間,碧洋垂着的腦袋上眼神驟然變得瘋狂,血絲滿滿,額角爆着青筋,把猛然伸手抓起她放在副駕駛座上和紅酒一起買來的紅酒開瓶器狠狠的往落年的心口‘插’去,“你給我去死!”

“砰!”開瓶器尖部還沒有碰到落年的衣服,落年手臂揚起,浮萍拐一瞬間狠狠的‘抽’在她的手腕上,開瓶器頓時從她手中飛出,砸在玻璃窗上。

“啊——!”碧洋發出淒厲的慘叫,本就纖細的手腕腕骨被‘抽’碎,疼得她幾乎暈過去。

“小小姐!你這個無禮的人,給我住手!”藤田管家震驚的大叫,腦袋左轉右轉,然後抓起一根僕人靠在牆上的掃把,邁着大步就想要開‘門’衝出去救人。

落年對藤田的叫聲恍若未聞,她跳下車蓋,走到一邊在碧洋驚恐的目光下拉扯開車‘門’,一把揪住碧洋不知道什麼時候染成了紅‘色’的發,似乎一直想要染成落年的頭髮的顏‘色’,但是任由多高級的造型師也沒辦法調出那種顏‘色’,所以換了一次又一次的後果就是這頭紅髮暗沉醜陋。

落年把她扯出車子,碧洋抓起副駕駛座上的紅酒朝落年的手砸去,落年翻出浮萍拐,酒瓶砸在上面並沒有什麼痛感,但是碎片卻還是劃傷了本來就綁着繃帶的手,伸出鮮血,‘混’合着紅‘色’的酒漬,染紅了白‘色’的衣袖和繃帶。

落年不甚在意。

“啊啊啊啊放開我!放開我!”碧洋掙扎着,卻抵不過落年的力氣,被落年揪着頭髮在地上狼狽的拖行了一段之後,落年才放開碧洋,手中的浮萍拐在冰冷的太陽光下,凜冽的在她臉上映出一道白光。

“你、你想幹什麼?你折磨的我還不夠?你還想對我做什麼?!”碧洋身體懂得疼痛,嚇得全身顫抖,‘胸’腔和腦子裡卻滿是不知死活的怒火,眼中滿是怨恨。

“我折磨你?”落年嘴角扯起冷冰冰的笑,握着柺子朝她靠去。

“沒錯!我今天會變成這樣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敢否認嗎?!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還是柯蒂斯洛學院的公主殿下,我還是人人追捧的艾比瑞大小姐!而不是人人唾棄連低級貴族都敢羞辱我的高級豪‘門’妓‘女’!這一切都是你的錯!”碧洋下意識的往後退,嘴上卻不受控制的瞪着落年怒吼出聲,沒錯,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她今天就不會是這樣狼狽的模樣!披着艾比瑞家族小姐的外皮,卻被稱爲艾比瑞家族的污點,連天堂真央都已經開始準備把她當成禮物送到黑社會的某些人的‘牀’上來換取利益,這一切……這一切本來都不該發生在她身上的!

“真是可笑吶。”落年眼角眉梢皆是諷刺,“明明一切都是自己心存不善得來的報應卻還在怪罪別人,還是你覺得,其實你現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應該發生在我身上?”

“沒錯!”彷彿觸及到了她心中的某個點,碧洋嘶聲裂肺的大吼,“本來這一切就該是你來承受!我是艾比瑞家族的大小姐,我纔是應該受到萬千寵愛的人,你不過是被父親從奴隸市場撿來的垃圾,被送去史丹尼家族玩‘弄’是理所當然的!你應該對讓你變成貴‘婦’的我們感恩戴德才對!從小到大你搶走我多少東西?!大哥的寵愛,二哥的寵愛,現在奪走我的貞‘操’我的名聲,甚至是我的男人!”

“你男人?”這個完全出乎意料的點,叫落年稍微的疑‘惑’了一下。

“沒錯!夜寒焰是我男人!他本來應該是我的!”提到這個,碧洋眼球爆出血絲,指甲深深的扣進冰冷覆着薄雪的地面,鮮血從中冒了出來,沒錯,那個帝王原本應該是她的,絕對是她的!如果不是因爲落年,他一定是她的!沒錯,是她的,絕對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是她的……

瘋子。

落年冷冷的居高臨下的看着碧洋那一副神經錯‘亂’的樣子,猩紅‘色’的酒漬和鮮血從手中的浮萍拐滴滴答答的落到雪地上,染出大片的紅。

“你對小小姐做了什麼?!”藤田已經開了鐵‘門’,一邊臉‘色’難看的怒吼,一邊舉起手中的掃把就往落年的腦袋上砸,學不乖的碧洋見此手上扣起大片‘混’着雪的土朝落年的臉砸了過去,灰塵一瞬間跑進眼中,落年眼眸下意識的一閉,薄‘脣’緊抿,手中的浮萍拐一瞬間狠狠的朝碧洋砸了過去,沒有尖銳點的柺子竟然被硬生生的砸‘插’進了她的鎖骨之中。在後面那根掃把和惹惱她的碧洋之間,她選擇了碧洋。

咔咔咔咔……

以柺子所在爲圓心,骨頭產生裂縫,巨大的疼痛感和彷彿就在耳邊響起的裂開的聲音,叫碧洋眼眸瞪得向外凸出,嘴巴大張,聲音在咽喉發出磕磕碰碰的聲音,卻怎麼也喊不出來,疼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而後面的掃把在距離落年腦袋僅剩兩釐米的地方驟然停住,一隻漂亮白皙的大手握住了掃把,烏黑的劉海下,一雙深藍‘色’的桃‘花’眼冰冷的看着藤田,嚇得他全身僵硬,手不由得放開了握着的掃把的另一邊,“少、少爺……”

熟悉而陌生的味道,被細小的灰塵沙子刺‘激’的眼睛痠痛的落年身子依舊忍不住下意識的微微僵住。

真一把掃把扔到一邊,看着藤田管家的眼神猶如北極寒冰,比語氣冰冷可怕上不知道多少倍,“你們在幹什麼?”

藤田被那雙眼神嚇得一瞬間坐到了地上。

那邊見藤田管家出去半天還沒回來的天堂真央走出房屋,看到這顯得詭異‘混’‘亂’的一幕,瞪大了眼眸,裹緊了身上的狐裘大衣連忙跑過去,“藤田……真一……怎麼回事?啊!碧洋!”看到暈倒在地,鮮血流了一地的碧洋,頓時驚得捂嘴大叫,看到站在碧洋麪前的落年,頓時臉‘色’大變,“是你?!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你殺了她?!你這個兇手!我要報警抓你!我要報警抓你!”天堂真央說着顫抖着拿出手機就想報警,只是還沒來得及摁下,就被阻止了。

“夠了!”冰冷的語氣,一瞬間叫人如墜冰窖,“她還沒死,讓醫療隊過來。”目光轉向藤田,藤田立刻一個‘激’靈,白這一張臉趕緊拿出手機通知艾比瑞家的醫療隊過來救人,完全生不起任何的反抗心理,他做艾比瑞家主,合格程度和適合程度比希格勒司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真一!她想殺了你妹妹!”天堂真央尖銳的大叫道,看着落年那張臉,她真是恨不得撲上去劃‘花’她,就是這張臉,越長大越像,說她不是‘私’生‘女’她打死都不信,就算真的做過DNA鑑定又如何?誰也不能否認她老公爲了找這個小東西找了十幾年的事實,不能否認希格勒司不愛她這個妻子,愛的是她母親的事實!

這是她一輩子的恥辱,見一次她就恨一次,當初爲什麼她會想要打掉肚子裡的孩子?爲什麼生出兩個孩子之後卻總是想要殺死他們?這一切都是因爲她母親!

落年對這一切仿若未聞,她伸手想要‘揉’‘揉’眼睛被沙礫刺‘激’着的眼睛,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和綁着繃帶的手都溼溼的,都是紅酒味,她正怔神,一張淺藍‘色’乾淨的手帕出現在了面前,落年微微擡眼,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男人,朦朦朧朧的眼睛看不清楚他的臉,似乎改變了很多,又似乎沒有改變,恍惚的,她覺得好像還是熟悉的,但是卻是那樣那樣的陌生。

她把浮萍拐轉了下,讓長的那一頭跑到前方,推開男人的手,然後自己回收她的浮萍拐,轉身走進艾比瑞大‘門’之中,拒絕的徹底,連眼角都沒有多給他一分。

深藍‘色’的眼眸一瞬間變得黯淡無光,濃郁的深藍‘色’猶如化不開的墨塊,倒映着那抹決然的背影,白‘色’的,彷彿周身都帶着美麗動人的光暈,在他濃郁的眸中清晰可見,卻越來越遙遠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於是他眼中的光亮,也消失不見。

猶如一尊沒有生命的人偶。

冷風撩動他的烏髮,凌‘亂’了誰的心。

好一會兒,他緩緩的轉向還在鬧個不停的天堂真央,彷彿沒有焦距的冰冷目光,叫天堂真央嚇得全身一個哆嗦,驟然噤了聲,蒼白着臉‘色’看着他,“真、真一……”

“鬧夠了沒有?”冷漠的語氣,彷彿在對一個陌生人。

天堂真央根本開不了口,只能握着拳頭心臟起伏劇烈的看着他。

“看來夠了。”他轉向藤田,“去給你家小姐收拾行禮,一個小時後搭上去日本的飛機。”

天堂真央臉‘色’驟變,“真一?!”

真一恍若未聞,邁着步子往屋子裡走去。

天堂真央邁着步子連忙跟上,面上一片焦急,“真一真一!你想幹什麼真一?我是你媽!我是艾比瑞家族的人,你讓去日本幹什麼?!我的產業都在這邊,你讓我回日本幹什麼?!真一!”

真一腳步微頓,他轉頭看着天堂真央,“在這裡那麼痛苦,你何必苦苦糾纏?那個男人不可能會回心轉意,他從來都沒愛過你。”

天堂真央臉‘色’慘白,怔怔的看着真一那張和那個男人有着七分像的臉。

“你越是這樣,只會越讓他討厭,也會給你自己帶來悲慘的命運,念在你這個‘母親’的這個稱號,我送你離開這片污濁之地,回日本重新過日子吧,在這裡沒有人愛你,回到那個屬於你的國度,好好的愛自己吧。”真一冷漠的說罷,邁開步伐繼續走動,留下天堂真央一個人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

往事如煙,曾經的一切,造就了今日的局面。

她曾經也是一個單純柔婉的日本‘女’孩,即使是大家族的獨生‘女’受過各種頂尖的教育,她也依舊改不了那大和民族‘女’‘性’骨子裡的以夫爲天的秉‘性’,她曾經以爲自己很幸福,即使丈夫若即若離對自己冷淡無情,連在房事上都彷彿只是在例行公事的做完就走,但是她以爲這是因爲希格勒司的‘性’格所致,直到那一天,她欣喜若狂的等在家中想要告訴那個男人她懷孕了,那個男人喝得醉醺醺的三更半夜纔回來,嘴裡唸叨着另一個‘女’人的名字,述說着她只有在夢中才敢奢侈的希望聽到的綿綿愛意。

就像晴天霹靂。

她才終於知道自己其實是不幸的,自己不過是對方因爲那個‘女’人的一句話而娶的妻子,沒有感情沒有留戀,連跟她上‘牀’也不過是因爲需要子嗣……

真是過分吶,太過分了!既然不愛爲什麼要娶她?既然不愛爲什麼要她生孩子?這根本不是愛的結晶,而是如同試管嬰兒一樣的代孕母親和男方之間的關係,冷冰冰的。她‘性’子有幾分剛烈和驕傲,哭過鬧過想要離婚,希格勒司不允許,他懶得再找一個‘女’人來當艾比瑞家族的主母,天堂家勸她不要,這是他們好不容易攀上的高枝,最後想要打掉肚子裡的孩子,卻被救起的及時沒能成功,希格勒司爲了孩子無情的把她囚禁,讓人監視她綁着她,請最高級的醫生來替她調理身體……

整整10個月,她沒有任何自由,沒有任何安慰,寂寞和被欺騙的痛苦折磨的她神經臨近崩潰,她恨着希格勒司,恨着艾比瑞家,恨着那個不知名的‘女’人,恨着這兩個孩子,每一次看着兩張和希格勒司長得如此像的臉,她就抑制不住的升起想要殺了他們的衝動,可是曾經她也是那樣的期待着他們的到來,恨和愛糾纏,導致她的神經越來越瀕臨崩潰,直到有一天她真的像瘋了一樣對年僅2歲的藤一出了手,造成了延續到今天的後遺症。

這個世界上沒有真實,從此她變得越來越刻薄,越來越重視利益,只有錢和別人的奉承才能給她一點點溫暖和慰藉,只有自己在事業上不斷的前進,才能讓那個男人對她稍微的看一眼。

於是,在金錢和男人的糾結中,她已經漸漸‘迷’失本‘性’,已經不記得自己活着是爲了什麼,記着對所有人的恨,忘記對自己的愛。

她是悲哀的。

一個被希格勒司和那個‘女’人以所謂的愛之名而傷害殺死的曾經無辜溫柔的‘女’人。

所以落年在知道自己那所謂的母親之後,一直都沒有對她出手對她格外寬容,或許對於天堂真央來說死纔是一種解脫,離不開希格勒司逃不開這種像噩夢一樣纏繞着她的恨,不需要任何人出手,她也永遠得不到安寧。

腳步聲踏踏踏的在光滑乾淨的木質地板上響起,鏗鏘有力,紅髮飛揚。

走進希格勒司的書房,沒必要敲‘門’便推了進去,希格勒司正坐在書桌後面,一副在等她的姿態。

落年沒有收起浮萍拐,手上的繃帶也沒‘弄’掉,溼溼的紅帶着黏膩的味道。

希格勒司臉‘色’並不好看,看到落年,深藍‘色’的眸中一瞬間折‘射’出冰冷銳利的光芒,薄‘脣’不悅的抿成一條直線。

“你倒是越來越能幹了。”冷硬中帶着諷刺的話從他‘脣’中飄出,冷冰冰的。

“還沒有徹底把那些家族連根拔起,也不算多能幹。”清冷的嗓音,冷漠的語氣,落年走到他桌前,冷冷的看着他。

“砰!”希格勒司臉‘色’難看的拍桌而起,“連根拔起?!你在做‘春’秋大夢!”

“我是不是做夢與你無關。我來這裡不是聽你教訓的,你也沒資格教訓我。”

“我是你養父!”希格勒司氣得嘴‘脣’都在顫抖。

“養父?”落年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的笑,“你當我是傻子嗎?”

希格勒司驟然噤了聲,張着口說不出一個字,看着落年眼中滑過一抹驚訝,似乎沒想到,她竟然那麼快就知道了。

還真把人當傻子啊。落年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眼中一片殺意,“不管你在審判一族薩蒂帕帕落家族中到底擔任着什麼角‘色’,我警告你,你要是閒着沒事幹想‘插’手的話,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你……”

“別以所謂的愛之名說出那些噁心巴拉的話,你們的愛傷害了多少人你們自己清楚,那種建立在無辜者的痛苦之上的愛……”落年眼角眉梢帶着濃濃的厭惡,“簡直噁心到了極點。”

“伊蒂雅。薩蒂!”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希格勒司氣得臉‘色’鐵青的怒吼出聲。然而他卻根本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因爲事實就是如此,但是他從未有過後悔,他就是愛着那個‘女’人,就是一直都這麼愛着,即使爲此傷害過無數無辜者也無所謂!

落年眉頭一蹙,握着浮萍拐的手一緊,狠狠的砸進他的桌面,整個人湊近希格勒司,眼眸冰冷的可怕,“這麼難聽噁心的名字……你在叫誰?還是你想說是那個噁心的‘女’人給我取的真正的名字?”

一次兩次被踩在底線上,這一次甚至這樣稱呼自己的心愛的‘女’人,希格勒司只覺得‘胸’腔裡滿是怒火,擡起手就像‘抽’落年一巴掌,“她是你母親!”

巴掌重重的朝她的臉頰扇來,落年嘴角輕扯,素手輕揚,銀‘色’的柺子厲光閃爍,狠狠的‘抽’了過去。 Wшw¸тt kΛn¸C〇

“啊!”希格勒司手被狠狠的‘抽’開,落年毫不留情,碎裂的骨頭叫他難以置信的痛呼出聲。

浮萍拐在手中轉動,形成一個美麗的圓盤,純黑‘色’的眼眸如覆冰霜,“我說過,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希格勒司總歸不是沒經歷過大事的人,握着自己被‘抽’碎了骨頭的手腕,看着落年眼神複雜,“如果你乖乖聽話,薩蒂帕帕落家族遲早都會是你的。”

“然後當個傀儡?說實話,身爲生我的‘女’人竟然甘願頂着光環被別人掌控,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還是說,她被當傀儡的待遇給‘迷’得暈頭轉向了?”

“閉嘴!你母親是最偉大的一代家主!”要不是明顯打不過,希格勒司真的恨不得狠狠的‘抽’這個不聽話的傢伙一頓,叫她知道什麼叫尊重長輩。

“嗤……算了,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討論這個的!”落年冷淡出聲,她對那個‘女’人和那個‘女’人曾經的偉大事蹟沒有半點興趣,“既然你和那個‘女’人有關係,那麼你應該知道,審判一族的位置藏在哪裡吧?還有什麼鑑定一族和守護一族。”

希格勒司全身警惕,“你想幹什麼?”

落年腦袋微微歪了些,嘴角笑容冰冷邪惡的宛如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還用問?當然是滅了他們。當然,就算你不願意說也沒關係。我會自己去找,而且在此之前,你要爲你曾經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希格勒司臉‘色’鐵青,“我也告訴你,凡事別太囂張,這個世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你厲害的人多的是!”

希格勒司話才落下,整個書房裡一瞬間多出了好幾個一身黑衣的人,好像忍者似的隱匿在各個角落,將落年包圍在了中間。

落年冷冷的看着這些人,眼中沒有一絲驚訝,彷彿早就知道了似的,而事實上,確實已經早就知道了,一間屋子裡,那麼多的呼吸聲和人氣,她被藍影訓出的比常人敏感些的感官可沒有因爲藍影的離開就還給她。

“你做的事太過了,殺了一個審判者,殺了一個審判長老,殺了一整個審判死刑執行團,還殺了兩個繼承人候選!現在更是揚言和審判一族勢不兩立,到處搜尋他們殺掉,審判一族已經向所有守護家族發出求助,並且已經收到了所有守護家族的迴應,這樣你還能把事情想得那麼輕鬆嗎?爲了一個已經死掉的‘女’人,你想要把你自己和巴洛克王國搭進去!”身爲守護家族之一的艾比瑞,更是曾經守護者的希格勒司,臉‘色’氣得鐵青,如果不是審判一族公正,艾比瑞家族還不知道要受到怎麼樣的牽連!

落年眼眸急劇冰冷,手中的浮萍拐架了起來,大拇指在握着的柄上摁了下,拐身背面忽的整齊的出現一排龍的鱗片一樣凸起,每一片都帶着寒光,如同刀片一般,“你再敢用那種形容詞提一下綠蟬看看。”綠蟬永遠活在他們的心中!

希格勒司被落年的眼神和柺子的變化驚嚇了下,看了那幾個黑衣忍者讓他們勿要輕舉妄動,看着落年認真的道:“只要你向審判一族鄭重的道歉,接受懲罰,我會聯合其它守護家族的家主向審判一族聯名上書請求給你一次機會。”

畢竟他們所有人都知道,擁有巴洛克王國和最純正薩蒂帕帕落家族血統的她纔是最適合也最能給薩蒂帕帕落家族和他們帶來進一步繁榮的人,即使他們家族中都因爲使命而養着一個繼承人候選,但是更重要的是家族不是嗎?

落年驚訝於希格勒司竟然還沒有聽懂他的話,提出這麼可笑的提議,“你果然已經老了吧?一種話要我重複多少遍?薩蒂帕帕落家族我不屑!我現在還特別的厭惡憤怒,憤怒到沒有把他們連根拔起殺個‘精’光絕對消不了火!這樣夠清楚了嗎?”

迴應落年的是臉‘色’奇差的希格勒司和攻擊過來的忍者們,忍者一樣是殺手,只不過是手法和方式有所不同,可不像動漫還是電影裡那樣誇張的各種神乎其神,這種程度的傢伙,怎麼可能是落年的對手?

柺子上的鱗片削鐵如泥,被‘抽’一下絕對連皮帶‘肉’的被‘抽’掉,從人到武器,這個整體是高端高級的。

慘叫聲在書房裡‘交’纏,猩紅的液體和‘肉’片掉了一地,希格勒司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武器,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場景,那種武器,只要碰到人體,一揮,皮‘肉’被輕易的劃掉,比刀子還要利……

嘔……

他乾嘔不止,這樣血‘肉’模糊的場景……

銀‘色’的拐上已經沾滿了鮮血,染上血的浮萍拐卻更加的美了,那鱗片如同玫瑰‘花’瓣,弧度優美,顏‘色’‘誘’人。這是殺戮的顏‘色’。

落年下顎微微擡起,眼眸彷彿有點‘迷’醉般的微微的眯起,深呼吸了兩下,聾拉着眼皮顯得慵懶美麗又高貴的看着他,“這是我最愛的味道。”

希格勒司臉‘色’乾嘔的有點偏黑了。

把柺子上的血‘肉’揮掉,落年朝希格勒司走了過去,步伐優雅而充滿爆發力,如同豹子在地面在林間悠閒散步一般,“如果你覺得用武力對付的了我的話,和那些所謂的守護家族儘管試試,還有,最好不要讓我知道那些家族是守護家族,否則我會立馬就把他們轟掉。懂了嗎?”

聽說和親眼見過的感受和震撼力是完全不同的,這樣血淋淋的場面,這樣可怕的場面,就像惡夢。

希格勒司這才第一次清楚的察覺到,這個少‘女’根本不是他掌控的了的,也不是可以任由審判一族掌控的,他第一次如此清楚的感覺到一種恐懼,清楚的感覺,繁榮了一百年的薩蒂帕帕落的厄運即將到來……

“很好,看來你看清現實了。”落年嘴角勾起笑,手中的浮萍拐在手中轉了一圈,拐身抵在桌面上撐着兩隻手,“現在,去告訴那些那些迴應沒回應的守護家族或者鑑定家族——”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噗通……

希格勒司眼眸瞪大,直到那個少‘女’已經消失在書房裡,還久久不能回神。

不一樣,和他心目中的那個‘女’人……完全……不一樣,即使長得再像……

落年走出希格勒司的書房,沒有直接走人,而是走進了一樓大廳的廁所,把柺子扔進水槽裡,打開水嘩啦啦的沖刷着血跡和上面的‘肉’末,難怪曲師母柺子的這一個更厲害的用處都不用,原來用完還必須得清洗啊,都不像沒有鱗片時的一樣只需要用溼抹布擦一下就可以了。

猩紅的血跡被水緩緩的沖刷而出,落年擡頭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眼神有點冰冷有點囂張有點肆意,這張臉這樣的表情,以前大多數都是被掩蓋在小白兔的皮層下的。

“覺得輕鬆嗎?”冷漠的嗓音在‘門’口響起,落年微微側頭,便看到真一站在‘門’口,頎長俊秀的身材,穿着黑‘色’的呢絨大衣,很帥氣也顯得很冷酷,和藤一一模一樣的臉上,沒有溫度,深藍‘色’的眼眸濃郁的如同化不開的墨‘色’,叫人看不透。

落年淡淡的收回眼眸,斂着眼瞼看着還在不斷的沖刷出血腥的浮萍拐,“你指什麼?”

“全部。”深藍‘色’的眼眸倒映着她,有些過長的劉海輕輕的遮擋着他的眸,他一手扶着‘門’邊,在落年沒有看到的地方,彷彿要摳出一塊木塊下來。

落年眼瞳微頓,正想伸手那柺子的手微微僵住,手指漸漸的收緊,紅‘色’的劉海擋住了她的眼眸,只有低低的嗓音傳來,“你到底想怎麼樣?希望看到我爲了你尋死覓活嗎?覺得我沒了你就活不好了嗎?真一,別把你自己看得那麼重要,世界上沒有誰沒了誰就活不下去,更何況你還對我做出那麼過分的事。”

“是嗎?我還以爲你對我心有留戀,希望我跟你說重新開始,所以才老是被我趕出這裡後往這裡跑呢。”他的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嘲諷的笑,“吶,我說,恨我嗎?爲什麼不報復我?”

落年身子微僵,劉海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好一會兒,她擡起頭看向他,嘴角是一抹同樣冰冷沒有溫度的嘲諷的笑,“恨?你配嗎?報復?如果你想要,我馬上就可以給你。”

“我怕你不捨的。”他目光冰冷帶着幾分藐視,“你和藤一在一起了對吧,該不會是因爲他有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所以把感情寄託在他身上了吧?”

“呵……”落年氣笑了,“捨不得?你死了我都不會掉一滴眼淚,藤一比你優秀千百倍,我當初瞎了眼纔會把你當成天使,我現在才知道,有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還可能是鳥人。”

關掉水,拿起已經乾淨的浮萍拐,落年抿着‘脣’大步的走出浴室,和真一不帶絲毫留戀的擦身而過,每一步卻都彷彿踩在荊棘叢上,帶着鑽心般的疼痛,握着柺子的手緊了又緊,骨節都泛出了蒼白,‘脣’角微微的往下拉着,她的腳步緩緩的慢了下來,微微垂着的腦袋,紅髮遮擋住她的眼眸。

“……我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麼失望過,你讓我連恨你的力氣都沒有了,真一……我不愛你了。”

那低低的聲音,輕飄飄的,卻重如千金,如同釘子,每一個都狠狠的‘插’進他的心中,他靜靜的站在原地,靜靜的看着那抹身影邁入冰冷耀眼的陽光之中,緩緩的消失。緊緊扣在‘門’邊的手緩緩的鬆開,帶着幾抹猩紅,他轉身上樓,黑‘色’的劉海擋住眼眸,整個人彷彿籠上一層淡淡的‘陰’影,帶着叫人心碎的悲傷。

車子在馬路上疾速行駛,引擎聲大到叫人有種這車子隨時可能撞上什麼或者翻掉的感覺,叫被她違規超車的人連罵一罵的衝動都沒有。

拐過一道道彎,車子駛進了紅妖館大‘門’內,悄悄跟在後面的人正欣喜找到紅妖館了想要通知那一邊的人,結果落年車子一進,大‘門’一關,眼前的景象眨眼間成了另一種,剛剛還是紅白‘交’錯的大莊園,這會兒竟然是一羣別墅區。

“見、見鬼了……”

“怎麼會這樣?”

“巫術?魔法?”

“……”

那邊剛剛被獲准可以吃飯的熙哀少年流着寬帶淚捧着白米飯感動不已,習慣‘性’的想要走到大‘門’口去蹲着吃,結果剛剛走到大‘門’口想開‘門’,大‘門’便突然就開了,把正站在‘門’後的少年給一把撞飛,整碗飯扣在自己臉上,落年大步的走進,上樓,對後面苦‘逼’的傢伙完全視若無睹。

少年整個人幾乎嵌進牆壁,把臉上的碗拿下來,整個人嘴巴扁了扁,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可憐巴巴的叫恰好看到這一幕的正在刷着牙走出來的藍狐嘴角‘抽’了‘抽’,這娃子真是苦‘逼’。

“蟋蟀,過來,我帶你去廚房吃。”

天使!天使降臨啊!

熙哀少年立刻亮出他的鈦合金狗眼看向聲音來源出,頓時表情一片木然,神馬的,天使纔不會長着這麼一張路人甲的臉呢……

“……你還是餓死算了。”藍狐果斷轉身走人,尼瑪難得他好心,這死傢伙竟然說他長得路人甲。

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把心裡的話說出來的少年趕緊拿着碗追過去,“別啊,您是我的再生父母,賞點骨頭給啃啃吧親~”

把自己摔在綿軟的大‘牀’上,手臂壓着自己的眼眸,繃帶和衣袖都是溼溼的,帶着一種透徹心扉的涼意。

雖然是虛假的,但是,那個人曾經溫暖過她卻是不能否認的是真的,真的有過溫暖,即使那些冰冷是他一手造成的,對真一還愛嗎?誰知道呢,只要不見他,她就不會念他,但是他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卻又能夠讓她覺得難受憤怒,這是什麼感覺?明明他給予的都是難過。

或許,一個人對一個人連續十年的影響,真的不是說戒就能戒得掉的。

通訊器緩緩的響起,落年拿出手表彈出光屏,‘露’出那一頭漂亮妖孽的男人。

“小寶貝,怎麼了?”一眼就看出落年心情不好,藤一腦袋湊近光屏,深藍‘色’的桃‘花’眼中帶着擔憂。

“沒事。”落年嘴角勾起笑,“你心情怪怪的樣子,發生什麼事嗎?”

悲傷很容易被遮掩,只要有了替代的對象。

“三天前柯蒂斯洛醫院通知我,說找到了符合我配型的心臟。”藤一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從巴洛克王國把消息放出去之後,爲了各種目的到醫院配型希望把心臟捐獻給藤一的人多的數不勝數,可是因爲血型和藤一自身條件太過特殊,基本找不到配型成功的。唯一一個在收到通知之後便立馬後悔了,給再多的錢都沒用,畢竟人就一顆心臟,捐獻了就沒了,生命也就沒了,原本那個人就是爲了讓家人過得好所以才貪念着答謝金來的,可是後面還是求生的渴望和親人的愛蓋過了金錢。

既然如此,他們當然不能強迫人家,藤一也在那一次險些死掉被審判一族的人救起,並送到卡羅馬家之前失去了一次可以徹底解決心臟問題的機會,失去過一次後,他也就不抱過多的期望了,就算沒有換心,他想他也可以爲了落年活得長久。

人的意志有時候是可以創造奇蹟的。

落年怔了怔,隨後眼中漫起欣喜,“這不是很好嗎?”雖然把別人的心臟放在藤一的身體裡的感覺真的很奇怪,但是藤一就是藤一,並不會因爲失去了原來的心就不再是藤一。

“你覺得好嗎?”藤一稍微怔了怔。

“我希望藤一健健康康啊。”落年輕笑,“那你明天就回來吧。”

“欸?那審判一族的事……我回去的話,沒關係嗎?”藤一有點擔憂的道,他絕對不願意妨礙落年哪怕一點點。

“沒關係,他們不足爲懼。”落年眼中滑過一抹‘陰’狠的道。

“好。”藤一嘴角勾起妖孽動人的笑,他也很想落年了,非常非常非常的想。

掐斷通訊,落年直接給藍狐打了個電話,“把柯蒂斯洛醫院的心臟捐贈者名單調出來給我。”

藍狐辦事很迅速,入侵人家柯蒂斯洛醫院神馬的小菜一碟,落年看着傳過來的名單,把光屏拉大,以便看得清楚,資料很完成。

王強,27歲,孤兒,爲了讓培養他的孤兒院裡的孩子們過得更好,所以纔來捐獻心臟,和藤一不管是血型還是器官配型都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吻’合度,也就是說換到藤一的身上很可能不會引起任何的身體適應不良反應,手術成功的機會相當的大。

藍狐已經調查過了,這個人沒有任何的問題,凱文也親自檢查過,那傢伙確實很符合藤一的配型情況,那麼事情似乎已經得到保證了。

“既然如此,這一次不容許再玩出爾反爾的把戲了,讓藤一和我高興又失望的話,我會很生氣的。”

“知道了。”

“手術時間就排在藤一一下機就進行吧。凱文排出時間來。”越早進行越好,省得出現各種幺蛾子。

“我知道了。”雖然還是很討厭藤一,但是落年的命令永遠都是優先於其它的。

白雪依舊飄‘蕩’,寒風瑟瑟,中國真正的新年才正要到來,人們張燈結綵,準備年貨,忙得不亦樂乎。

落年一直都窩在柯蒂斯洛圖書館裡,這是G市最大的圖書館,容納着上十萬的書籍,什麼書都能在這裡找到。

從書架裡找到各種關於“薩蒂帕帕落”這個名詞存在的書,推着書店專用的小型推車找到唯一一個沒有人的空包廂,正好是落年喜歡的靠窗座位,把頭髮捋到耳後,已經不再需要繃帶的手白皙嬌小美麗,臉頰白皙細膩的如同剝了殼的‘雞’蛋,沒有溫度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給她全身籠上一層淺淺的光暈。

有人從她的包廂‘門’口經過,都不由得側頭多看她幾眼,有些人蠢蠢‘欲’動想要進來跟她一起用這個看書使用的包廂,可是卻又莫名的說不出口,或許是生怕打攪了這一室的寧靜美好。

細細的手指輕輕的翻動乾淨的書頁,偶爾在紙片上寫下一些細碎的字眼和線索,長長的睫‘毛’斂着,在眼下投出兩片弧度漂亮的‘陰’影,顯得恬靜美好。

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進來的紅蛇‘騷’年趴在落年對面,紅‘色’漂亮的發柔順的伏貼着,白皙‘精’致帥氣的臉龐上,一雙宛如紅寶石一般漂亮的紅眸清晰的倒映着落年認真看書的面容,一向微微擰着顯得暴躁壞脾氣的眉頭鬆了開,趴在桌面,雙眸有些着‘迷’的一眨不眨的看着落年,覆着一層薄薄的水汽。

時間一點一滴過,看過的書已經疊得老高,還未看的書卻也還有許多,落年也從中大概的得出了一些關於薩蒂帕帕落家族的事。

這個家族的成立是在一百年前第一次世界大戰開始前夕歐洲經濟開始蕭條動‘蕩’時期,書籍上並沒有詳細的記載,只說這個家族的成立是爲了讓當時新興的貴族和商業新秀們能夠在接下去的動‘蕩’日子中存活下去,凝聚了許多個家族的力量成立的,更叫人驚訝的是,當時的那些家族裡,有夜家和斯蒂芬家族。

書中提到了兩個神秘的‘女’人,她們是領導他們順利渡過難關,並且迅速崛起,爲如今的大家族的成就和威望打下重要根基的人,後來也是因爲她們,薩蒂帕帕落家族才成立的。

兩個‘女’人……

鋼筆在手指間旋轉,折‘射’出來的光芒在她白皙乾淨的臉頰上滑過滑過再滑過……

“嗯……”有點壓抑難耐的聲音傳來,落年輕輕的擡頭,就見趴在對面的紅蛇只‘露’出了一雙滿是水霧的眼眸看着他,‘精’致帥氣的臉頰帶着十分‘誘’人的紅暈,看起來極度的‘欲’求不滿。

“落落……”

落年果斷移開目光不鳥這沒節‘操’的傢伙。

只是沒一會兒,身邊便多了道溫度,紅蛇無骨似的貼了上來,抱住落年的脖子不撒手,整張臉都埋進落年的頸窩,“怎麼辦……光是看着落落人家就已經受不了了……”

“紅蛇,別鬧。”落年推了推這傢伙紅彤彤的腦袋,結果這傢伙非但沒有被推開,然而連身子都沒臉沒皮的貼了過來,在落年還沒有回神的時候整個人跨坐在了落年的‘腿’上,頓時叫落年整張臉呈“囧”字,你個沒臉沒皮的傢伙,一米七多的少年你坐在一個一米五多的少‘女’身上,你要不要臉你要不要臉你要不要臉?上一次黑貓沒帶你把節‘操’撿回來嗎?!

兩個人姿勢很奇怪,紅蛇雖然看似坐,其實是兩邊膝蓋半撐在落年兩邊的,背部完全可以把落年給遮擋住,他下身緊緊的貼着落年,那小小蛇‘精’神很好的抵在落年腰上,紅眸滿是霧氣,‘精’致帥氣的臉上帶着紅暈,要是猥瑣的大媽看到,還不立馬撲上去狠狠的蹂躪纔怪!

“……別鬧,我看書呢。”落年滿心無奈,這個傢伙無節‘操’星星球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尼瑪她那麼認真的看書都能讓他興奮成這樣?

“落落認真看東西的樣子好‘誘’人……”紅蛇張開手抱着落年的脖子,聲音顯得悶悶的,下身蹭蹭,“紅蛇好喜歡落落,可是落落都不理我,落落有了藤一之後就不要紅蛇了,紅蛇好傷心。”

“……”不要做着這麼猥瑣的動作說出這麼可憐兮兮的話,很沒用可信度不是嗎?!

“落落落落落落……”紅蛇‘騷’年在撒嬌,“你‘摸’‘摸’我嘛,你‘摸’‘摸’我~”說着抓起落年的手就往他的衣襬裡伸。

“……不要。”落年趕緊縮回自己的手,推了推紅蛇,沒推開人,外面的人經過都神‘色’古怪,畢竟這種‘女’下男上的姿勢怎麼看怎麼奇怪。

“爲什麼不‘摸’?!”紅蛇有點生氣,把腦袋從落年的頸窩裡擡起來,像兔子一樣紅紅的瞪着落年,“本少爺皮膚很好很乾淨還很香!你到底在嫌棄本少爺什麼啊?!”

“……”落年總是對這沒節‘操’的傢伙無話以對,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嫌棄不嫌棄的問題好不好?而是這傢伙做的事明明就很奇怪啊,他們是家人是朋友,這傢伙老是要她‘摸’這‘摸’那的,她從來當做這傢伙在玩鬧,根本沒當真過。

任何人都不可能當真吧?

紅蛇瞪着她,就是不走開,跟鬧脾氣的孩子一樣,落年跟他瞪了好一會兒,翻了個白眼,伸手拿起桌上的書看,他愛怎麼樣怎麼樣好了,她懶得理他。

紅蛇意外的安靜了下來,落年歪着腦袋看了好一會兒覺得脖子有點酸,這才把目光轉到紅蛇臉上,結果頓時嚇了一跳,“紅蛇?”

只見一向壞脾氣又自戀的傢伙倔着一張臉看着她,眼眶卻紅紅的,眼底‘蒙’着一層水簾的瞪着她,也不說話,就這麼一直瞪着她,叫落年莫名的覺得心臟越發的往下沉。

“……你以爲我在跟你開玩笑嗎?!”紅蛇‘騷’年終於被落年不當回事的態度給氣哭了,顯得很‘激’動,“我是認真的!一直都是認真的!你不要總是不把我當回事,一次次的把我推開,我也是有心的,我也會疼的!”

落年被突然氣極的紅蛇給嚇到了,看着他眼角的晶瑩驚得完全說不出一個字,一直以來這傢伙都是壞脾氣什麼都沒辦法打擊到他的無節‘操’星球人,一直唸叨着什麼被她撲倒蹂躪的理想,她當然不可能當回事,任何人都沒辦法把這種理想當做是認真的吧?可是現在……

“啊……抱歉。”落年好一會兒纔有些怔怔的道,伸手擦掉他掛在眼角要掉不掉淚,從他眼中出來的,彷彿是紅‘色’的,彷彿帶着炙熱的溫度,叫落年手指微顫,滾燙嚇人。

“不可以再無視我!”紅蛇‘騷’年盯着她的手指,好一會兒嚥了口口水,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想要把它含進嘴裡的衝動。

“好。”對於紅蛇和黑貓,落年一向是寵着的,不知道爲什麼就寵着了,反正就是像養了可愛的寵物似的寵着了。

紅蛇盯着落年看,好似要確認她是不是騙他的,看得落年滿眼無奈才悶悶的又把臉埋進落年的脖頸裡,舒適美好的體香叫他忍不住伸出舌頭偷偷‘舔’了‘舔’,叫落年身子驟然微微的僵住,“紅蛇!別‘亂’‘舔’,你是狗啊!”

“做狗就能‘亂’‘舔’了嗎?”紅蛇有點興奮似的在她耳邊道,灼灼的目光好像已經把落年扒光了全身‘舔’一遍似的。

“……你要做狗的話我就把你丟到‘門’外去‘舔’骨頭。”落年無語的推了推他,“走開啦,別妨礙我看書。”

“不要。”紅蛇壞脾氣的低吼,下一秒又驟然放柔,抓着落年的手又往他的衣襬裡塞,聲音低得彷彿帶着點哽咽低啞,“落落……落落……‘摸’‘摸’我……‘摸’‘摸’我……‘摸’‘摸’我……”

落年掙脫他的手被那聲音刺‘激’的稍微停了下就被他成功的塞進了他的衣襬裡,滾燙燙的體溫驟然從指尖傳進心臟,在這樣寒冷的冬天裡驟然顯得溫暖了起來,叫落年微微怔住,指尖的觸感……

細膩絲滑的如同香濃的牛‘奶’……

“落落……要更多,我要更多……”做夢都想要被這個人觸‘摸’的一步一實現,紅蛇臉頰更加的紅了起來,體溫更高了,翹翹‘性’感的屁屁不要臉的扭來扭去,再‘激’動點就要像條扭來扭去的蛇了。

指尖的觸感實在好得不可思議,她本來不相信紅蛇真的每天對自己的身體做那麼多保養的,聽說他還經常泡紅酒浴……思及此,落年不由得低下頭湊近他的脖子嗅了嗅,頓時一股上等紅酒的淡香傳入鼻尖,叫她腦子不由得產生一瞬間的暈眩,不由得湊得更近用力的吸了好幾口氣。

“嗯……”紅蛇水霧朦朧的看着伏在他脖頸上的落年,悄悄的,有點‘誘’‘惑’的出聲,“要不要‘舔’一下?可能會有酒味哦。”

好想被蹂躪……

好想被落年蹂躪……

好想要被落年撲倒扒光蹂躪!

心臟噗通噗通的,緊張又期待的跳着。

落年鼻尖抵着他的頸部皮膚,‘混’着紅蛇特有的乾淨味道的就像意外的叫人覺得口乾舌燥,好想喝酒……

粉嫩的小舌在紅蛇微微瞪大的眼眸中伸出,緩緩的,彷彿放慢了動作的貓咪,輕輕‘舔’過他白皙乾淨的皮膚,彷彿帶着一股巨大的電流,一瞬間把紅蛇刺‘激’的全身一軟,屁股猛然一抖,不知羞恥的就這樣高‘潮’了。

紅蛇難得害羞了,被‘舔’一下就那啥神馬的,真的太不給力了嚶嚶嚶嚶嚶……

落年是被那濃郁的股味道給刺‘激’的回神,她猛然把腦袋擡起來,推開紅蛇的腦袋眼眸大睜的看着這傢伙‘褲’襠溼溼的一塊,表情驟然扭曲……

這是什麼東西?啊?!這是什麼東西?!見鬼了!你是有多渴望啊臥槽!快點給勞資滾去撲街!

紅蛇臉頰紅紅,這會兒還盯着自己的‘褲’襠皺起眉頭,壞脾氣的道:“小小蛇太不給力了!人家本來打算至少要‘射’在落落手上的!”

“……去撲街!”

“不要,落落要對我負責!”紅蛇指着‘褲’襠不要臉的理所當然的道,“你奪走了我的第一次,必須得負責!”

“……”明明只是‘舔’了你一下,鬼知道你竟然被‘舔’一下就這樣?!鬼知道啊摔!

“嘀嘀嘀……”手錶傳來通訊信號,落年一邊推着紅蛇不斷往這邊湊的臉,一邊接起通訊,“喂?”

“King,藤一已經快要到了,需要我去接人嗎?”這是佐焱的聲音。

“不用了,我去接藤一,我會直接送他到柯蒂斯洛醫院去,你讓人先過去清場,讓凱文先過去準備。”落年想都沒想的道,她男人她當然要親自去接機,要防止審判一族的人對藤一出手,連藤一坐的飛機都是巴洛克王國在澳洲的專機。

“好。”

落年打算起身去接人,剛準備站起來就被擋了回去,這才發現,紅蛇這傢伙竟然還半坐在她‘腿’上呢。

“閃邊去啊。”落年推了推他道。

“太過分了!有了藤一就不要紅蛇了!”紅蛇又被氣到了。

“有了藤一怎麼會就不要紅蛇了呢?”落年一隻手按在他頭上,純黑‘色’的眼眸帶着認真,“紅蛇永遠是家人。別胡鬧。”

至今爲止,她都在放縱他,但是現在看來,已經不能隨便放縱了,特別在這種事上。

紅蛇臉‘色’一變,猛然站起身,“說到底你就是沒把我當成是認真的!”

“我知道你是認真的。”落年也站起身,純黑的眸中倒映着他炙熱的紅眸,“所以我現在也得認真的對待了。我愛你,這是對家人的愛,我愛藤一,這是對戀人的愛。明白了嗎?”

誰也沒辦法把一個從來她都當成是家人的人當成戀人或者追求你的男人的那種關係,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轉過來的關係,因爲落年從來就沒有把那種事和紅蛇聯繫在一起,她一直都把他當成有點任‘性’愛鬧愛玩的弟弟。

“我不明白!”紅蛇大吼了一聲臭着一張臉轉身就跑了出去,紅髮跳躍輕揚,他都要被落年給氣死了,說了那麼多,那傢伙還是把他當成家人!

落年眉頭皺了皺,覺得就這麼讓紅蛇跑出去似乎不太好,但是想想又覺得不會有什麼問題,那傢伙武力值高得很。

把書裝回車子裡推給管理員整理,落年便拎着車鑰匙上了車,車頭一轉往機場開去。

因爲不是高峰期,所以不用擔心堵車,落年很順利的開到了機場,車子緩緩的駛進機場停車場,一輛黑‘色’的車子與她的車子緩緩的擦身而過,那車窗內有人影,落年下意識的看過去,要隔着兩層車窗見人是不容易的,但是在兩輛車子都很高級,車窗清晰度都很高的情況下,仔細看還是能看到裡面的人影的……

那後座有三個人,左右兩個,中間一個,手腕上有寒光閃爍,好像是手銬之類的東西,中間那個身影有點眼熟……

腦中一瞬間滑過一道閃電,落年瞳孔驟然一縮,車子猛然扭頭的嘶厲聲響起,“藤一!”

“King!”而就在此時,緊急語音框子彈彈了出來,佐焱的聲音有些焦急的響了起來,“藤一被一堆的媒體和粉絲包圍住了,好像是故意的,我們進不去,藤一出不來!”

“什麼?藤一在上面嗎?”落年驚訝的問道,那剛剛那個……

“是啊。”

剛剛那個是真一!

落年咬着‘脣’,腦子快速的轉動,剛剛那個形式,明顯是真一被綁架了,而唯一的可疑者必然就是那個該死的審判一族!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King?”

“你注意好藤一,我馬上上去。”落年說着,彈開手錶接通外面公路上的攝像頭,再用GPS鎖定住那輛車子,落年快步的往上面機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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