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暖暖抱着糰子走了過去,糰子現在尾巴上還繫着厚厚的白色紗布,顯得有些笨重,看着卻又着實好笑。不過糰子本人卻是沒有多大在意,被小美人兒抱着就是一種享受,時而在懷裡蹭蹭,發出幾聲哼唧,最愜意的,就是它了。
“這個是你……你母后留下來的玉鐲,現在父皇來給你帶上。”南宮烈手中出現一個鐲子,同樣走近了裴暖暖,拿起她的左手,將手鐲帶了進去,大小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樣,正合適。
南宮烈看着一喜,戴得上這火焰鐲,這就更加證明了她是清顏的女兒,清顏曾經說過,只有有她血脈的人,才能帶上這鐲子,否則就會被灼傷。沒想到暖暖帶着正合適。
“母后?”南宮烈說的,似乎不像是現在的皇后。裴暖暖發出一聲疑問。
看着手腕上的鐲子,顏色是火紅色的,而且還似乎有着暖意,裴暖暖一眼就喜歡上了,好精緻的鐲子,似乎,鐲子中似乎還帶着一團火焰,裴暖暖一看就知道這是天然形成的,這當然歸功於自己的眼睛。
不過這鐲子之中蘊含着一股能量,或許正是這股能量讓鐲子能夠散發出暖意。
“是啊,你真正的母后,我最愛的人。”南宮烈眼底閃過一絲悲傷,但又被迅速掩藏,嘴角強勾起一抹微笑,看起來確實充滿了苦澀。
正當裴暖暖還想提問的時候,一個公公躬身進入:“啓稟皇上,玉丞相在外求見。”
南宮烈一喜:“玉丞相回來了?快宣!”
“是!”那名太監躬身退下去。
“既然父皇有公務在身,那暖暖先行告退了。”裴暖暖朝着南宮烈一笑,眼裡帶着柔意。
“好。”南宮烈點頭允許,也不做多留,一看到裴暖暖,他就會想起清顏,可明明是他們的女兒,卻又想要多看幾眼,這讓南宮烈心中十分矛盾。
轉身的時候,正巧遇上進來的玉丞相,裴暖暖朝着玉丞相點了點頭,友好一笑,然而玉丞相,則是怔楞在了原地。
天吶,他看到了誰?
玉丞相久久不能反應過來。
“玉丞相。”南宮烈的語氣之中帶着一絲驕傲,這可是她的女兒,玉丞相現在看到了驚訝是一定有的。
“襄……襄……”等回過神來還沒有來得及講話說完,裴暖暖早已不見了身影。
“皇……皇上……剛纔……”玉丞相驚愕的望着南宮烈,也忘記了行禮。
“哈哈……我猜你也很驚訝吧,這是顏兒的女兒啊。”南宮烈並沒有因爲玉丞相的失禮而感到生氣,畢竟他們也是好兄弟,從小就在一起,而且他還以爲玉丞相是因爲震驚,心中甚至還有着得意。
玉丞相是震驚,不過和南宮烈想象中的震驚原因不一樣罷了。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就是您說的暖陽公主?”玉丞相驚呼,是襄王妃麼?莫非他認錯了?明明在天離盛會上見到過,怎麼敢覺襄王妃不認識他了?沒道理啊?可是他剛纔分明看的很清。
“是啊,暖兒這孩子命苦,跌落了懸崖,幸好被銀風救了,不過卻是失憶了,唉~你要讓你們家兒子好好對待暖兒啊,否則朕可是要問你們得罪的。”南宮烈搖了搖頭,語氣中有着一絲心疼。對於玉丞相,南宮烈一直當兄弟看,也從來沒有隱瞞過什麼,當初的清顏,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什麼……她失憶了?皇上……皇上的意思是……是要將公主許配給小兒?”玉丞相的思維完全沒有繞過來,一旦轉過彎來,卻又是大大的驚嚇。這……這,不行,不行。
“怎麼?你還不願意?”南宮烈臉上明顯的有些不開心了。
“不……不是……皇上……不行,不是不行,是不能啊?”玉丞相臉上冷汗狂冒,就算是再鎮定的人,也要被嚇得驚出一身冷汗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南宮烈看着無比反常的玉丞相。
玉丞相剛想說,立刻意識到什麼,立刻去將御書房的門給關了:“皇上,她……她是襄王妃,不可以,不可以再成親,使不得啊,萬萬使不得啊。”
“你說什麼?給我說清楚?”南宮烈眸子一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當初我去參加天離國盛會,親眼看到襄王妃和襄王爺一同出席在宴會之上,襄王妃……”當下玉丞相將當時裴暖暖在宴會上的表現說了出來,說道蛋殼中付出一條 金蛇時,南宮烈都被驚了一驚。
“皇上剛纔說襄王妃失憶了,我才明白過來她不認識我的原因。”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南宮烈自然指的是見到裴暖暖的情況。
“當時我還以爲只是長得有些相似,並未在意多少,畢竟這世界上相似的人這麼多,而且距離較遠,你也知道我老了眼睛不好嗎。”玉丞相有些無奈的說道,他眼睛受過瘡傷他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這件婚事辦不得,辦不得啊!”自己的兒子,這麼可能和襄王妃再成婚。
“你可知暖兒的名字叫什麼?”南宮烈說的自然是以前的名字。
“聽那個北楓國的趙琴瑤說,是叫裴暖暖。”玉丞相思索了一下說道。
南宮烈眸子一亮,果然,有暖字。
南宮烈眸子深處閃過一縷縷的思索,沉默良久:“此事你休要再提,就當我們之間的秘密,這婚事,繼續,對於那個襄王爺,能夠讓暖兒墜崖失憶,定然不是什麼好男人!暖兒的記憶恢復很困難,我想暖兒這一輩子開心。”納蘭雲華就這麼被岳父扣上了壞男人的稱號。
“可是……萬一恢復了……”玉丞相心中還是猶豫不定,這可是自己兒子的終身大事啊。
“沒有萬一,恢復了暖兒也不會愛那個襄王的,誰會喜歡連自己妻子都保護不了的男人!”南宮烈沉聲道,心中卻是苦澀無比,他也是,他也保護不了當時的清顏,所以清顏纔不愛他了是嘛?
“唉……”玉丞相只能沉嘆一聲。孽緣啊,孽緣啊!
那一日,誰也不知道南宮烈和玉丞相又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