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裴府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鬧得人心惶惶,二夫人的左臉和三夫人的右臉上被刀子割了一個叉叉,還不知感染了什麼竟然奇癢無比,而兩人忍耐不住這種奇癢硬是把自己的臉都抓花了,血淋淋的,實在是驚人。
一大清早清蓮苑則是傳出兩聲尖叫。第一聲尖叫,大小姐的手筋被挑斷。裴景秀尖叫着將丫鬟招來了,卻是把伺候她的丫鬟給嚇住,丫鬟將鏡子拿給她時,看見臉上兩側寫着醜女二字,而自己的臉有被畫成了骷髏的模樣,第二聲尖叫伴隨着鏡子落地碎裂的聲音再次響起,差點嚇得裴景秀精神失常。
二小姐的腳筋被挑斷,對她而言就是傷上加傷,只能躺在牀上,時不時的哭幾聲,二小姐這一生算是曲折了,這聽着就讓人心驚不已,不過倒是罪有應得。
當然,這一切都是裴暖暖的功勞。
發生了這等大事,臉裴竟成震驚萬分,索性都沒有出人命,這麼大的事情,裴竟成第一時間將消息完全封鎖,畢竟家中子女之事,若是傳了出去,她們的名節可能都不保,再三思量之下,雖然裴竟成怒不可遏,但依舊是選擇暗中調查,此時若是傳了出去,裴家的威望都會下降一大半,再加上再過八日便是裴景秀和襄王成婚之日,家中出現此等大事,定不能向外傳,全部被封鎖。將發現此時的幾個丫鬟統統都禁了足,單獨關了起來。
裴景秀的婚事將近,定不能因爲這事情將婚禮給影響了。
三日後,清蓮苑。
“爹,我的手,我的手都完全沒有知覺了,還怎麼去成婚,我連拿東西都不行了。”裴景秀哭着說道,只想讓裴竟成將這門婚事給退了。
“你嫁給王爺之後便是王妃,什麼事都不用你做,只要你好生修養,手一定會好起來的,你大可放心便是。”裴竟成嘆氣說道,他也是毫無辦法啊,皇帝都下旨了,這婚若是不成,便是抗旨不尊,這可是大罪啊,到時候林永臣那個小人,肯定藉此機會狠狠的踩他一腳,現在林永臣的女兒又當上了皇后,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他裴家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讓裴家的女眷受如此沉重的傷痛。
“爹,您就行行好,不要讓我成婚了,我不想嫁,我不想啊!而且傳聞那個什麼襄王冰冷無情,還是個病秧子,我……我怎麼能嫁給他。”
裴景秀的右手被繃帶幫着,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她也不明白爲何一夜之間,她便成了這樣,當然,那張塞在她手中的紙裴景秀自己藏起來了,若是被人發現,尤其是裴竟成,定會查出個因果來,到時候,她在裴家的地位,便是一落千丈。
“胡鬧,你這是哪裡道聽途說來的,襄王相貌英俊,文韜武略,這婚事若是不成,你我便是抗旨不尊,成了罪人,到時候,那左丞相林永臣那個陰險小人定會抓住我的把柄,在皇上面前參我一本。來人,將小姐送下去好好休息,五日之後,按時完婚!”
裴竟成肅然說道,雖然他這麼說,但是心裡也沒底啊,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那個襄王,就算是見到,也是帶着面具,看不出來具體的容貌,但是從他周身散發的氣質來來看,那個襄王定然是不同常人的,所以裴竟成也只能這樣說了。至於什麼病秧子,他可不信。
裴景秀貝齒咬着脣瓣,眼中卻是滿滿的不甘心,就算那襄王不是殺人如麻的魔鬼她也不願嫁給他,她要當得,是當今的皇后。
裴景秀躺在牀榻上,眼中陰鷙一片,隨之卻是想到什麼似的,眼眸突然閃過一道亮光。
“小梅,你去準備一些上好的糕點,快點去。”裴景秀朝着身後自己的丫鬟說道。
“是,小姐。”
待到小梅離開之後,裴景秀眼中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眼中滿是狠色,嘴角卻是勾起:
“病秧子,當然和傻子才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