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臉上一黯“這個我也不知那次比賽結束後他就在城中銷聲匿跡隱沒了蹤影沒有人知道他到哪去了有人說他投了敵國有人說他離開家鄉去遠方流浪總之衆說紛紜真相卻沒有人知道事後一個月王宮中貼出了他戰死的佈告大家當時都以爲他真的死了。”
新兵像是嚇了一跳噓聲道:“那他豈不是死而復活成了活殭屍?”
老兵湊到新兵耳畔用氣聲道:“最近城內有人風傳說林風是惡魔所化每當月圓之夜就會現出原形背上有兩隻大大的翅膀禁軍中不少兄弟都見過呢。”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鏗楞”一聲巨響將二人驚得一起不由自主坐在了地上。老兵張眼去尋卻現放在城垛下的火炮竟倒在了地上一截炮管在陰影中慢慢滾動着。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一個在不遠處巡視的千人長聞聲奔了過來就近的幾個士兵也紛紛圍了過來。
“沒事長官只是大炮倒了。”老兵點頭哈腰道。
“大炮好端端的怎麼會倒?是你們當中誰弄的。”千人長斜睨着眼道。
“不是長官我們好好坐着它自己忽然就倒了。”老兵忙道。
千人長一揮手“真是廢物連個大炮也看不好都別愣着了快都給幫忙我扶起來。”
一旁跑過來幾個人一起彎下腰去一個士兵擡起頭滿臉苦相道:“長官沒用了炮管都斷了。”
“什麼?放你孃的屁!”千人長一瞪眼接過士兵手裡的火把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愣在了原地。地上大炮的炮管竟被攔腰齊齊切斷半截切下來的炮管兀自在地上滾動。
“混蛋這究竟是誰幹的!”千人長望着士兵士兵們也是面面相覷這炮管耐純鋼所制堅硬無比誰又有本事把它弄斷。
這時前方城牆上又傳來一聲鏗響人人心中一跳那邊有士兵喊道:“長官我們的炮管忽然斷了。”
千人長撥開人羣跑過去另一尊大炮的炮管也被人用同樣的手法切斷躺在地上。
鏗鏘之聲隨即響徹不絕城牆上擺放的大炮忽然由近及遠一個接着一個毀裂開來。人人均是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着這一切空蕩蕩的城牆上什麼也沒有這些大炮就像自己突然間折斷炮管。
千人長眉頭一皺道:“你等在此守候我去稟報火將軍。”
火雲豹聞言立刻趕到了城牆之上看着眼前詭異之極的景象他也是一愣神隨即大聲道:“快!你們快把城牆包圍起來你立刻去請法拉克大人過來。”自己擎着手中砍刀追着炮管碎裂的方向趕了過去。他眉頭一凝牙關緊緊一咬心知是定林風來了。那夜在烈陽城時對方從他手中救走那個女孩時也是如此突然間便在無形之中割傷了自己的手腕此時這樣的情況定是他無疑。
他繞道守在一尊完好的大炮前看着前方的炮管一個個朝自己跌落下來就是不見人影他白天差點喪命於該男子手下心中驚恐之意尚未消除。心中大爲緊張頓時將身上的鬥氣鼓到最足只見周身金芒閃爍氣流急涌如同平地裡颳起了一陣旋風。炮管的斷裂之勢仍是不斷推進過來。
火雲豹心中突然一晃身後的炮管出一聲脆響在自己眼皮底下鏗然斷開。有人無聲無息地從自己身邊走過自己竟然絲毫沒有覺察到。身後的大炮接着碎裂了下去。
他的目的是毀壞自己的城防!火雲豹心中大急同時又有了種被愚弄的感覺。他猛然回過頭大吼一聲揮刀將一道鬥氣斬了過去。那道鬥氣滑過濃濃的黑暗將遠處的城牆削去一塊卻沒有傷到任何東西。
空氣中忽然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笑聲火雲豹心中有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這個男人無處不在只要是有黑暗的地方就有他的存在。
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紅一紫兩名老者帶着數名身穿潔淨白衣的僧侶奔了過來。遠遠看見站在原地呆的火雲豹法拉克急着問道:“火將軍出什麼事了?”
火雲豹伸手指了指前方不斷碎裂開的大炮面色凝重。法拉克心中也是一嚇低頭看了看城上想不到須臾間城上的大炮竟已被對方毀掉了這麼多。他一咬牙道:“邪物既然來了便叫你有去無回!”將手中一本厚厚的古書翻開低低吟唱着慢慢向前踏着步子身後那羣白衣的僧侶緊緊跟在他身後一同向前逼去。
隨着吟唱的進行法拉克身上放射出金黃色的聖光光芒越來越強將城牆映射地如同白晝。城牆拐角金光所照之處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一點點從黑暗中顯了出來一名面色蒼白的男子在聖光的照耀下用一隻手擋着眼睛另一隻手提着單手劍輕輕皺着眉頭。
“果然是畏懼光明的邪物!我不除你你反倒自投落網既然到了這裡便將你邪惡的靈魂留下來吧等待天父的審判吧。”法拉克義正言辭道。
“是法拉克大人嗎?”被光芒刺射的男子忽然慢慢擡起頭笑容舒展開來“傳說中王國的三位大魔導士之一今日一見果然非常人可比擬。”
法拉克定睛一看眼前的男子雖然面容邪冷但卻與他見過的那些魔物不同沒有那種歇斯底里的瘋狂和滅絕天性的眼神。無論怎麼看依舊都是個人類。他心中一動問道:“你究竟是人類還是惡魔?爲何要與我烈陽帝國作對。”
林風微微一笑卻緩言道“小的時候聽爸爸給我講天使國的故事故事中那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脫物外讓年幼我向往無比現在想起來卻有些可笑。主教大人您嚮往的地方應該就是那裡吧。”
法拉克愣了一下這個渾身散着陰暗氣息的男子竟然可以用平淡和藹的語氣跟自己談論他的信仰感覺有些奇怪。他想了想回答道:“正是在這骯髒的世間只有那塊純淨的靈魂之土纔是值得所有世人追求奔赴的地方。”
林風忽然笑出聲來法拉克皺眉道:“怎麼難道你覺得你父親的話和我的話都很可笑嗎?”
“不大人您誤會了我只是感到了一種嘲弄。因爲信仰光明信仰和平信仰寬赦的你們最後的終點卻還要通過我這個雙手沾滿鮮血的‘罪人’來完成。”林風攤開雙手笑的幾乎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