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大小姐您獨具慧眼,怎麼會看錯呢。”方媽媽奉承道。
慕瑤兒瞥了他們娘倆一眼,嘴角微微上挑,眼神卻是冰冷的:“只是,好人壞人,卻沒有那麼難以分辨,你只看到她一個婦人,帶着孩子諸多不易,卻不看看,那孩子本是我未來的夫君的。”
慕瑤兒的眼眶紅了一圈,語調也更加凌厲:“當日是她主動誘惑了我的夫君,而後誕下了這個孩子,你說,我怎能不恨,怎能不恨呢!”慕瑤兒攥着拳頭,伏在桌面上哭得梨花帶雨。
珊兒趕緊過來輕拍慕瑤兒的後背,一邊對鐵柱道:“我家小姐念在你是個好人,這纔將你保出來,她如此信任你,可你卻……好壞不分,真是枉了我家小姐的心意!”
鐵柱憨厚,見此場景搓着厚實的手,磕磕絆絆答應道:“大……大小姐別哭,我照您說的做就是了。”
慕瑤兒這才止住了哭聲。
絹花手帕細細擦拭了根本就不存在的淚滴,笑道:“就知道哥哥是個有情有義的,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我出面恐怕不好,到時候就勞煩哥哥幫我守住秘密,千萬不要說是我指示,既然你都答應了我,那咱們就是自己人了,待你回來,我一定在府中與你一個好差事,讓你與方媽媽一輩子衣食無憂。”
方媽媽一聽這話,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慌忙應承下來,帶着兒子走遠。
待走遠之後,慕瑤兒的臉色又恢復如常,變成了一尊雕像一般冷靜刻薄的顏色。
鐵柱在慕瑤兒指引的山谷裡面埋伏了差不多五天,換做旁人早就不耐煩了,但這就是他的本性,答應了的事情,就算是在這裡耗到魚死網破也得一直等下去。
第五天的傍晚,落日的餘暉染紅了整片山谷,刺得鐵柱的眼睛有些生疼。
就在這時,一個瘦小的身影揹着竹筐,搖搖晃晃從另一邊的山坡上露出頭,往這邊過來。
他瞬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出門之前,帝軒特意囑咐慕雲歌,一定注意安全,一定早些回去。
說實話慕雲歌早就對帝軒這些天白吃白住感到不滿,要不是看在他每天幫她帶孩子,加上幫天玄大師抄藥經的份上,慕雲歌早就把他打出去了。
慕小白被帝軒迷得團團轉,可是不代表慕雲歌也跟慕小白一樣好糊弄。
誰知道那個帝軒,竟然讓落塵搬了一張小桌子道房間門口,每日在樹下趁着陰涼看各種公文,間或擡起頭對着正在院子裡面忙着的慕雲歌溫柔一笑。
慕雲歌真是受夠了,趕緊趁着自己還沒發火,背上小竹筐,自家院子裡面晾曬的草藥快要用完了,天氣炎熱,蚊蟲衆多,頭疼腦熱熱傷風什麼的總是免不了。
帝軒的目光很深,帶着微微的笑意:“你還會看病?”
慕雲歌不屑地撇撇嘴:“不過是些小痛小病而已。”
“你一個女孩子出門多不安全,我與你一起去吧。”
“免了,你還是在家裡看着吧。”
早就有流言蜚語傳出來,說慕雲歌收養了一個長相俊秀的男人。
天可憐見,什麼時候慕雲歌在大衆的眼睛裡面變得那麼有錢了?
竟然都有本事包養小白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