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軒羞辱完了身份之後,也不廢話,直接出了大招。
一枚精巧的玉牌從帝軒的手中飛出去,堪堪落在慕瑤兒的鞋子前面。
隨即冷聲問道:“大小姐,你可認得?”
慕瑤兒看到玉牌的時候,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她彎下腰,顫抖着伸出手撿起地上的玉牌,放在手裡撫摸着。
細細的紋路,仔細看還有白色清淡的雲霧,價值連城,這東西必然不是小門小戶,如果能看到落款處雕刻的小字,那就更棒了。
那是慕家門客們統一的令牌,這一枚就是折月的。
是埋葬殺手屍體的時候,帝軒偶然間看到這個,順手撿起來的。
他在宮闈生活依舊,誰家的令牌長什麼樣早就已經爛熟於心,這一枚毫無疑問就是慕家的。
更何況那名字的末尾明顯刻着一個“慕”字。
慕瑤兒的眼淚就留下來了,百口莫辯:“王爺,我冤枉啊王爺,這不是我的!”
帝軒冷笑:“這個當然不是你的,可是人總是你派出去的吧?”
慕瑤兒似乎還想做最後的掙扎:“不是的,王爺,您是在哪裡找到的,說不定,是有誰弄丟了的,被別人撿去做了壞事,不關我的事啊!”
還在狡辯。
帝軒冷冷道:“折月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你怎麼說都可以,可是你難道真的要讓本王將那對母女帶上來,親口訴說你的罪行?如果你說這些事不是你做的,你敢保證當天晚上之前,你沒有讓任何人去廚房叫方媽媽過來?”
這一路上人多眼雜,說不定很多人都看到了方媽媽進了慕瑤兒的房間,現在就是百口莫辯。
慕瑤兒知道,自己若是不承認的話,帝軒也有的是辦法讓她主動承認。
慕瑤兒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王爺,王爺恕罪,小女知錯了,小女就是……就是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就可以殘害你的一奶同胞,殘害本王的未婚妻?丞相,你就是這樣教導女兒的?”
丞相本來在旁邊痛心疾首,可是想到瑤兒畢竟是個女孩子,就算是帝軒真的生氣,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卻沒有想到帝軒將自己扯進來。
丞相慌忙道:“王爺恕罪,這是老臣管教不力,等日後一定嚴加管教。”
慕瑤兒緊緊攥住了自己的手,長長的指甲扎進手掌裡面。
刺得慕瑤兒越來越清醒,也越來越感覺不到疼痛。
未婚妻?
呵,原來在帝軒的心裡,慕雲歌還是他的未婚妻?
不可能的,當初說的是攝政王與丞相家的親事,現在慕雲歌都已經不算是丞相家的人了。
那與攝政王聯姻的,又怎麼能輪得到慕雲歌呢?
慕瑤兒煞有介事地抽着鼻子,道:“請王爺相信小女真的是一時糊塗,小女只不過是想到姐姐,心裡難過,當年明明說好您要娶慕家大小姐,可是姐姐她自己不自重自愛,與別的男人廝混,還懷了孩子,爹爹依照祖訓請出家法教訓並沒有錯,而時至今日,她還想阻止攝政王與慕家的聯姻,小女真的只是氣不過,一時……一時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