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無語地嘴角抽搐,最終妥協。
陽光耀眼卻不炎熱,恰好處於溫暖怡人的狀態,柳白蘇安逸地靠在牆邊,哼着小曲兒。
在她眼前,是無數根藤蔓翻飛抽移,將地面的垃圾一點一點地稀釋,亦或者裹成一團,丟出去。
正待柳白蘇感嘆生活如此美好之時,外面傳來了低悶的開關門聲。
黃瑜煙回來了。
從大門到廚房,是要經過柳白蘇所在的房間的。
門外是愈來愈近的悉悉索索聲,那是擇菜的聲音,柳白蘇彷彿能看見滿滿一桌的美味了。
腦子裡,一時間全塞滿了各色香味俱全的菜餚。
屋外,黃瑜煙還在說些什麼,聲音不大,卻能聽的見,不過柳白蘇的心思似乎不在這兒。
直到聲音已經消失不見,腦海裡的美味佳餚也一鬨而散,柳白蘇才反應了過來。
“誒,剛纔黃瑜煙說什麼來着?大街上已經滿是人了嗎?”柳白蘇猛然想起良久以前,黃瑜煙在門外嘟囔的一句話。
不對啊,怎麼會大街上全是人呢?
柳白蘇納悶地皺起了眉頭,吩咐了一句千千,就奪門而出,跑去找黃瑜煙了。
“瑜煙啊,你剛剛說外面大街上全是人是怎麼回事兒啊?”
柳白蘇站在廚房門口,目光落在裡面忙忙碌碌的身影上。
像是沒有注意到柳白蘇的出現,微微一愣,黃瑜煙啊了一聲,就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真的,人很多。”
奇怪,都不用閉關的嗎?怎麼會全都在大街上瞎晃悠呢?
黃瑜煙轉過身,一眼瞅見柳白蘇遲疑的模樣,無奈地苦笑了兩聲,“你怎麼了?該不是還不知道明天就是比賽了吧?”
比賽?!
明天就是新生比賽了嗎?!她記得——記得好像離比賽不是還有兩三天嗎——
囧
柳白蘇掩飾住內心地驚訝和窘迫等等的百感交集,遲疑了數秒,淡淡地“哦”了一聲。
“你還‘哦’?!你到底有沒有一丁點比賽意識啊?!”
顯然柳白蘇的故作淡定使得黃瑜煙暴走了,柳白蘇嘴角抽了抽。
弱弱地回答了一句,“我有……吧?”
“你有?!我看那芝麻子兒的比賽意識都比你強吧?!”黃瑜煙搶過話頭,又是一陣咆哮。
柳白蘇默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怎麼原來沒有發現黃瑜煙這廝的嘴也可以這麼毒的?
“安啦安啦,我還是有信心不被人打死的,你放心了。”柳白蘇故作淡定地拍了拍黃瑜煙的肩。
這回輪到黃瑜菸嘴角抽搐了,難道這廝都感受不到她的怒火的嗎?!她在生氣耶!生氣耶!啊喂!魂淡!
柳白蘇瞅着黃瑜煙不停抽搐地嘴角,挑了挑眉,擺出一副“你是好人,我感謝你一輩子”地態度才堪堪了事。
黃瑜煙瞪了柳白蘇一眼就自顧自地擇菜去了,剩下柳白蘇一人發呆。
也不是說發呆,柳白蘇只是把之前沒來得
及作出的驚訝補了回來。
重新回到剛纔的驚訝氣氛。
什麼,明天就是新生比賽了嗎!
有點小激動,也有點小緊張,也不知道參賽的人會不會很強悍吶。
柳白蘇歪着腦袋,眨巴眨巴眼睛。
咦,她好像記得,之前無意之間聽到了一羣人在傳,那個傳說中的奈落殿下會出現噠。
這麼高大上的存在就跟現代的當紅巨星著名影帝是一樣一樣的,柳白蘇突然有一種小粉絲見偶像的小激動,內心粉紅泡泡不停冒。
推開門,轉身,“誒,瑜煙吶,我出門去溜達一圈哈,等下就回來。” www☢тTk дn☢c o
對着廚房的隔離門吆喝了一聲,沒有人回覆。
於是乎,柳白蘇果斷在那斷斷續續的剁肉聲響起之後,走出了門。
關了門,柳白蘇優哉遊哉地往大街上走。
作爲頂級“宅”,柳白蘇出門絕對是有原因的,要時沒有什麼極其重要的事,柳白蘇果斷是不會踏出屋門半步的,藉口是出門太曬、太鬧、太麻煩。
所以,出去打探點關於新生比賽的小道消息,纔是這一次柳白蘇出門的真正目的。
從柳白蘇的地盤走到大街上是很遠的。因爲兩地恰好是呈現出“左右鄰居”的形式。
我們都知道,左右鄰居總共有兩種地理位置關係。
第一種就是近的只隔一道牆,也就是你湊在牆邊打個膈什麼之類的,何必都能聽出個一星半點。
當然,與第一種截然不同的,就是第二種了。這種奇葩的鄰居關係,往往相互隔得很近,但是中間一定有個什麼不可逾越的坎兒,。
就好比現在,柳白蘇的住處恰好和鄰居們隔了一座山。
一座山,那可是龐然大物啊,了不是什麼小清新的假山,用來閒情逸致的。
就是因爲有這麼一座倒黴催的大山巍峨不倒,柳白蘇才必須苦苦堅持每天上學繞帝國學院城半圈的苦逼差事。
這自然也是柳白蘇不願意出門的主要原因,之一了,太累,瞎忙活。
可不嗎,柳白蘇今天就活生生體會了一遍,繞城半圈的滋味,真他孃的爽。
太陽也跟在柳白蘇的身後,一步不移地從柳白蘇的頸項處,一直跟到了腰部。
筋疲力盡,柳白蘇總算是上街了。
瞅着眼前喧囂熱鬧的街市,柳白蘇只想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啐過去,天知道她是多想一巴掌扇死這羣玩得不亦樂乎的人啊魂淡!
上輩子身爲窮人的柳白蘇,這輩子意外地體會到了富人的悲哀。
雖然住着高檔的“別墅區”,卻深處深山老林,這不就跟那啥隔離了一個意思嗎?
滿腦子都是孤獨孤獨弧度孤獨。
不過還好,柳白蘇不是一般人,喜歡獨自一個人,喜歡安靜,喜歡幽居深山的奇妙滋味。
形形色色的人,也穿着五顏六色的服飾,一個接一個地從柳白蘇身邊經過。
有的慌張,有的視若無睹,有的滿不在意,有的暴跳如
雷,有的打抱不平。
柳白蘇不以爲意地聳了聳肩,嘴角殘留一抹淡淡的笑,在陽光下顯得恬靜清純,讓人捨不得觸碰、不忍心染指,甚至是多餘的一眼都像是褻瀆。
走到哪兒,她都是那裡的白月光,澄澈幽美,很單純卻有風韻。
“你們看到沒有,對對對,就是那個人!”
“我給你們說哦,我看到了,就是她,好像叫什麼白來着,勾搭了夏部長。”
“你不知道,說是還和南楚仙子發生爭執,把別人跟班的手都搞得骨折了。”
“可不是嗎。這麼鐵石心腸的女人,也不知道咱們夏部長是怎麼看上眼的!”
“去去去,淨瞎說,夏部長才沒有看上她呢!都是她自個兒死皮賴臉往上湊,我可聽說了,夏部長客單她了!”
“誒,我說——”
嗯,柳白蘇這一路可謂是被唾沫星子噴的遍體鱗傷了。
然,她本人對於此似乎一點都不在乎。
用柳白蘇的話來說,就是“她們說什麼幹我屁事,難不成上去揍人一頓還賠人醫藥費??”
總之,你不搭理這些人,那些零零總總的八卦雜碎,講着講着肯定就沒意思了。
到時候輿論不攻自破,還省了她的口舌,多好。
柳白蘇自顧自地玩着手指,一路走到了學校的公告欄。
擡眼望去,站在距公告欄五米開外的地方,柳白蘇都能瞧見那赫赫醒目的玫紅色大字。
上面整整齊齊的書寫着〈新生比賽通知〉幾個大字。
咳咳,柳白蘇抽了抽嘴角,挑眉看着新生比賽旁的其他幾個年級段比賽通知,小小的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是該有多大仇多大怨啊?
其實真正的原因與什麼狗血的深仇大恨戲碼完全不沾邊,就是因爲有了特殊的嘉賓評委嘛——奈落殿下。
如果說一開始聽傳聞,大家都有些半信半疑,但是現在一看來,絕對是真的啊!
早知道這樣爲什麼不說出來,我肯定就好好閉關了啊魂淡!——同樣的新生
泥煤居然是奈落殿下,早知道我也應該信他們的,留級下來的啊喂!——學姐們
雖然說柳白蘇對於這種男神級的人物也是相當的崇拜的,但是對於這種腦殘粉,只有兩個字“呵呵”。
粗略地看了一下通知,好吧比賽確實是明天沒錯啦。
親愛的帝國學院的新生們,作爲每一學期開始都應該有的行程,我們將會在明天舉行盛大的新生比賽。這一次的比賽非常特殊,我們校方經商議,擬定了一系列完備且全新的比賽制度。除此之外,我們的新生比賽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邀請到了重磅嘉賓作爲評委之一,也就是奈落殿下!希望大家在這一次的比賽中嚴於律己,公正公平,努力發揮出最好的水平。當然,優勝者自然是有由校方提供的豐厚獎勵。明天比賽,敬請期待。如上。
這麼廢話連篇,一大長串不就是說了個明天比賽、制度換新、邀請嘉賓、獎勵制度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