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柳白蘇抿脣一笑,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沈家主身子一顫,眼底瞬間爬滿了羞憤。
這個死丫頭居然騙的他一個沈域宮宮主團團轉,這個說出去還得了!
一定要收拾她,讓她生不如死!
沈家主眼底閃過毒辣的寒意。
柳白蘇自然是看清楚他心裡想的是什麼,一點也不驚訝地繼續笑着。
“被我騙這很正常,何必如此呢?”
“臭丫頭,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哦?原來沈域宮宮主竟然是性情如此暴戾之人,不該呀……”柳白蘇攤攤手,作惋惜狀。
“臭丫頭,不管怎麼說,你今天都別想活着走出府邸!”
“真好笑,在收到欠款之前,我怎麼可能離開呢?”
沈家主眉頭一擰,欠款?
“你別說東道西的,別想拖延時間!”
“那沈近天,我也告訴你,你別給我裝蒜,欠債還錢,別浪費我時間!”
掉坑裡了,哈哈!
柳白蘇欲擒故縱,欲激又退,使得沈家主從疑惑到不耐煩,最後掉入她提前爲他刨好的坑。
“你還別不信,我叫你來可不是留你們吃飯的,是本着債主的身份,找你要帳來了。”柳白蘇搶他先一步說話,漫不經心,卻字字誅心。
“臭丫頭,誹謗的下場在帝都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麼輕啊。”
沈近天擺明了不信。
“什麼下場啊?”柳白蘇虛心請教。
“兩種方式,爲奴或賠晶石。”沈近天故意提高音量恐嚇柳白蘇。
柳白蘇嘴上啊了一聲,心裡卻高興地跳起來慶祝舞。
“沈家主你說你沒欠我債?”柳白蘇一步一步下套中。
“老夫欠你?笑話!你讓老夫在這裡等你這麼久,是不是應該賠禮道歉?”
“那沈家主就是不說沒欠咯?”
沈家主得意地搖了搖手中摺扇,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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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沈家主也就是說我污衊你咯?”柳白蘇面色平淡。
沈近天再次點頭。
“啪——”
桌子上頓時出現一道裂痕,恰到好處地沒有斷裂也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
那道裂痕上赫然出現一張白紙,上面寫着潦潦草草的幾行字。
沈近天瞪了柳白蘇一眼,便抓起紙張來看。
柳白蘇笑眯眯地看着沈近天由白到紫不停轉換的臉色,別提有多高興了。
咳咳!
不過這個時候要雅。
柳白蘇憋笑得臉色通紅,黃瑜煙就在剛纔威壓釋放的時候因爲太弱,被震暈了過去,現在醒了,看着柳白蘇的臉色發紅,忙跑過來問。
柳白蘇看着黃瑜煙焦急的樣子,差點沒噴出來。
要不是剛纔黃瑜煙真暈了,她一定會以爲黃瑜煙是裝的,故意給沈近天難堪。
不過現在,哈哈哈哈!
“咳咳……沈家主可看清楚了?”柳白蘇握拳抵在脣邊,化解尷尬,賊兮兮地眯起眼睛。
沈家主惱羞成怒,兩手分別放在紙張的兩邊,向下,再向下。
他這是要撕掉的節奏呀!
柳白蘇本想收回,奈得速度沒有沈近天快,只好另尋它法。
“沈家主,確定要撕掉嗎?你覺得如果只有一張,我會傻不拉嘰擺着讓你撕嗎?”柳白蘇面上的雲淡風輕恰好地掩飾過了內心的慌張。
她確實是傻不拉嘰的……
一想到除了債務還可以發一筆橫財,就迫不及待了。
她也有想過,可是這裡哪裡可以弄備份,又不是現代還可以複印個百八十張。
不過,嘻嘻,她山人自有妙計!
沈家主手中一滯,柳白蘇心底呼了一口氣。
“而且,撕毀借債憑證是不是也要賠償啊?嗯?你撕吧撕吧,讓我想想,賠晶石還是爲奴爲僕?哪個好呢?”柳白蘇一手支着下巴,偏着腦袋。
沈家主一駭,當即當下了手中的白紙,氣呼呼地坐椅子上。
看來,奏效了。
柳白蘇得逞的勾起嘴角,眼底是打了勝仗難以言表的喜悅。
她本來是抱着僥倖心理的,他本以爲像沈域宮宮主這樣等級的人,再加上他死不要臉的品行,應該可以爲非作歹的。
可是他居然放下了。
那麼她就明白了,這位宮主他還是有所顧及的。
他顧及他的聲譽,堂堂尊者和小孩兒鬧,不成了其它三宮四池的笑柄了嗎?
“臭丫頭,你就不怕我會不還嗎?”沈家主嘴角扯出嘲諷,冷笑道。
“我還真是怕有些人死不要臉會賴賬呢,不過剛纔您已經親手錶明瞭你不敢,相信沈家主不會是‘有些人’哦?”柳白蘇瞥了瞥沈近天旁邊的白紙,加重了有些人的語氣。
對,他不敢,而不是他不會。
柳白蘇故意鑽字眼,不差分毫地嘲諷着沈近天。
而這種嘲諷只有被說的人才聽得明白,若是他當即點明,那其他人就會知道,所以他只能一口怨氣憋死在心裡,屁都不敢出一個。
柳白蘇似笑非笑地看着沈近天,慢悠悠地拿走桌子上的白紙,免得等下場面失控,白紙可就真被毀了。
“咳咳!”
柳白蘇藉故咳嗽兩聲,她最喜歡的事就是幸災樂禍,最愛乾的事就是雪上加霜,所以她現在要來發她的另一筆橫財了。
沈近天本就漲的通紅髮紫的臉色瞬間一黑,眼神暴戾地看着柳白蘇。
柳白蘇會被他的眼神恐嚇嗎?
答案毫無疑問是否定的。
她反倒樂見其詳地笑了,語氣更加幸災樂禍,“沈家主不是說污衊是要什麼來着?”
柳白蘇完全不顧及沈近天一黑一白的臉,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天真地繼續說着,“哦,對了,賠晶石,還有爲奴爲僕!好難選啊……”
【呵呵,臭丫頭,你要是敢選爲奴爲僕,我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柳白蘇聽見沈近天的心聲,鄙夷地掃了沈近天一眼。
“那好吧,我可不要這麼老的僕人,就賠晶石好了。至於數量嘛,你污衊我說你欠債於我,可是你真欠了,那你污衊的就是債務,所以數量應該是你所欠的債務。”柳白蘇一本正經的說着,眼底還是掩不住賊兮兮的笑。
沈近天氣的牙齒咬的咯咯響,卻拿柳白蘇沒有辦法。
【不能和這臭丫頭在明面上爭,到時候暗地把她做了!】
沈近天心裡的狠意被柳白蘇一覽無餘,但是她不驚訝,對於沈近天這樣的人,很正常嘛。
“來來來,我想想,你現在欠我多少了呢?”柳白蘇笑眯眯地說着,“不多不多,就上次的兩倍而已,哦,還有就是一年的使喚權變成兩年咯,不過你放心,我還沒有打算用。”
她又不是傻子,現在用,不是等於往虎口裡投食嗎?而且還是自己把自己作爲食物了。
她纔不傻呢,哈哈!
沈近天本來還想借着使喚權趁機害死柳白蘇,結果被柳白蘇斷斷續續的語氣搞的面色鐵青,卻又半點反駁之力都沒有。
“你是誰!”瀋陽北見家父被眼前女子氣的七竅生煙,急忙站了出來。
“你們有必要知道你們的債主是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柳白蘇。”柳白蘇邪肆地勾起嘴角。
“好啊,原來就是你搶了我妹妹的二皇子殿下!”瀋陽北勃然大怒。
“一,我沒搶。二,我搶關你什麼事。三,二皇子殿下說他自己是你妹妹家的了嗎?”柳白蘇臉色平淡,默默地比劃着手指。
“我是域優仙子的哥哥,自然要爲我妹妹向你這種狐狸精討個說法!”
“哦?原來狐狸精就能隨隨便便從你妹妹手裡搶走二皇子殿下呀。嘖嘖嘖,看來你妹妹姿色一般嘛。”
“我妹妹姿色一般,天下就沒有漂亮的人了!恐怕你沒見過我妹妹,像你這樣的人,哼!”瀋陽北不屑地皺起眉頭。
“對呀,像我這樣的人還不是隨隨便便可以進入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二皇子殿下的前廳。”柳白蘇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這是事實,十足把瀋陽北氣的不輕。
自家妹妹沒有得到二皇子殿下的親口口諭都不允許的事,眼前這女子居然可以做!
瀋陽北身下拳頭攥緊。
“你要打我嗎?想要打死我嗎?”柳白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依舊負手而立。
被說中心思,瀋陽北一甩錦袖,冷哼一聲。
“等等吧,等來我給你們看的東西,你們再下手也不遲。”柳白蘇笑眯眯地聳了聳肩。
隨即旁若無人地負手走出了前廳,黃瑜煙也忙不丁跟了上去。
府邸門口。
走出來的柳白蘇正好撞上急衝衝往府裡走的赫南臣。
“唔……”柳白蘇一頭栽進赫南臣的胸膛中,額頭狠狠地撞了上去,疼得柳白蘇悶哼一聲。
赫南臣感到身下吃痛,正欲施力推開,卻瞅見一張嬌俏清秀的面容。
“怎麼回事,走個路都不回走!”赫南臣揉了揉柳白蘇的頭,責備的語氣卻帶着幾絲無奈。
“誰!撞!我……”柳白蘇正欲發飆,卻瞅見赫南臣正滿臉無奈地看着她。
頓時糗了,滿臉窘迫地退出赫南臣的懷抱,撓了撓後腦勺,訕笑兩聲。
“撞疼沒有?”赫南臣用標準大暖男溫柔的聲音詢問着。
“沒有。”柳白蘇捂着有點紅的額頭,搖搖頭。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