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能不擔心她呢……
赫南臣還沒反應過來,柳白蘇又急急忙忙地開口了,“你知道那個什麼帝國學院招生嗎?”
目光灼熱地看着他,不解地眨巴眨巴眼睛,弄的赫南臣不好意思了。
“那個,蘇蘇啊……”赫南臣搓着手,不知如何開口。
“嗯,你說,我聽着的。”
“我……”赫南臣被柳白蘇黑曜石般的美眸盯得不適應,手握拳抵在嘴邊假咳兩聲,“哦,我本來想幫你報名的,但是蔡閪大酒樓旁的報名表張貼牆在我去的時候都空了。”
“你什麼時候去的?”
“來的路上……”
“就是那墩土牆,對吧?”柳白蘇若有所思地問着。
“對!就是!誒,你怎麼知道的?”赫南臣狂點頭,繼而又以疑惑的視線瞅着柳白蘇。
“噹噹噹,你看這是什麼?”
柳白蘇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白紙,赫南臣不解地接了過來。
“你……你……”
柳白蘇看着赫南臣說不出話,頓時好笑地勾起嘴角。
“路過的時候隨便扯下來的。”
“噗——”
赫南臣聽着如此囂張的話,從柳白蘇輕挑的語氣裡,以漫不經心理所當然的心態說了出來,差點沒一口老血飆出來。
“蘇蘇,你的運氣……哎,你知不知道這種報名表爭的人有多少!”
“還不是到我手裡來了。”
看着柳白蘇譏誚地晃動着手中白紙,默默嘆了口氣,他還能說些什麼?
柳白蘇勾起嘴角,沒有多說,直接跟赫南臣囑咐一句路上小心,便送客了。
赫南臣走了,她默默用冰冷的視線瞟過一直對她滔滔不絕的夜熾和宮管家。
夜熾和宮管家都下意識地閉上了嘴,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聽話。
“很驚訝嗎?”柳白蘇明知故問地發出提問,那眼神明明就在說:我看出來你們很驚訝了。
夜熾和宮管家面面相覷,不置可否地齊齊點頭,動作整齊劃一。
柳白蘇滿意地挑起柳葉眉,卻沒再多說,直接邁步離開。
夜熾和宮管家看着柳白蘇一步一步走出視線,她走的是回屋的方向。
“蘇蘇,你回來啦,這麼久不回來,我還以爲你出事了呢……”黃瑜煙看着一道清明奪目的身影闖入,快步走過去。
“我怎麼回出事呢?”柳白蘇安撫地笑了笑。
“沒事就好,誒,赫三少呢?”黃瑜煙回以微笑,便伸長脖子往屋外望去。
“我讓他回去了啊。”柳白蘇理所當然的聳聳肩。
就這麼有恃無恐,就這麼囂張,就這麼了不得,柳白蘇很好地詮釋着。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她似無所謂的一句話,聽在黃瑜煙的耳裡就是膽子太大了。
他赫三少雖沒有慕以軒表面看上去冷酷,反而總是笑臉迎人,似陽光似春風,君不醉,人自醉。
所謂笑裡藏刀,也不過如此。
他殺人不眨眼,殺的紅了眼,臉上的笑反倒愈發狂熱而妖孽。
所以,她柳白蘇居然一句話把人家打發走了
?
她家蘇蘇居然用了一句話把人家打發走了?!
這哪門子事兒啊!
“你都不喊他做做客,吃吃飯,好好謝謝人家嗎?”黃瑜煙喋喋不休地拉過柳白蘇坐下。
柳白蘇錯愕。
“……”她怎麼感覺黃瑜煙此時此刻就像個媽媽一樣苦口婆心呢?
“這裡畢竟不是我們家,這是慕以軒的府邸。”柳白蘇擺了擺手,表示無能爲力。
“那也不能一句話就把人家給打發了呀,蘇蘇,你真夠可以的……”黃瑜煙無奈地嘆了口氣。
“反正明天還要見的,何必呢?今天賺了這麼多,明天跟他分點贓不就好了。”柳白蘇拍了拍黃瑜煙的肩膀。
“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算了。”黃瑜煙無奈地只搖頭。
不過此時的柳白蘇,注意力完全不在她這裡了。
“小軒軒醒了哦?”柳白蘇故意掏弄着慕以軒白淨光潔的臉蛋。
慕以軒身子一僵,不理。
“咦,我還以爲醒了呢,看來我的佛跳手抓酥只能一人吃了~”柳白蘇故意方法聲音,引誘慕以軒上鉤。
他有那麼蠢嗎?
這點小伎倆也能讓他乖乖中圈套,咬她的鉤?
慕以軒內心翻了個白眼,狠狠地鄙視了柳白蘇一回。
不知道咱們慕以軒殿下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是六七歲的小孩子呢?
這般大的孩子不被哄騙,那就是不正常。
不過,慕以軒自有自的算計,最終他還是乖乖地上鉤了。
迷迷糊糊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湖藍色深邃似海的眸子裡泛着點點星光,帶着一絲一縷的朦朧,再加上睡的微微發皺的臉蛋,以及癟着的嘴,有幾分起牀氣的小傲嬌。
簡直萌化了有木有!
柳白蘇看呆了,簡直是太卡哇伊了,忍不住抱着慕以軒,伸直脖子,小臉不停地在慕以軒的臉上蹭來蹭去。
慕以軒被柳白蘇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僵直了身體,一臉茫然,眼底藏着幾分小意外和狡黠。
沒想到扮個剛睡醒的小孩子還有這等的福利嗎?!
簡直是太讚了。
慕以軒嘴角笑意遲遲沒有散去,依舊保持着令無數少女魂牽夢縈的笑靨。
這個福袋被他發現了,肯定就不會放過了,以後好好利用。
柳白蘇被黃瑜煙拽了下來,念念不捨地望着慕以軒。
慕以軒被她看得心裡酥酥麻麻的,第一次被這女人用這樣的眼神看着。
這感覺……還不賴。
柳白蘇把靈魂關進小黑屋裡,開始翻看那些法術典籍,特別是煉藥之類的,現在她還一竅不通呢,煩。
半天,都沒兌現她說的話。
他不舒服了,他被忽略了。
“女人,是不是忘了什麼?”慕以軒陰沉着臉開口。
柳白蘇靈魂在隨身空間裡,自然是聽不見了。
慕以軒臉更黑了,好嘛,這丫頭居然不理他。
趁着黃瑜煙出去的一會兒功夫,慕以軒走到柳白蘇的身邊。
此時的柳白蘇正盤膝而坐,雙眸緊閉,眉頭緊鎖,蒼白無力的嘴.脣抿成了一條直線。
慕以軒看着柳白蘇的神色,不由地揪心。
她,這是在修煉嗎?
但是似乎也不像呀,修煉怎麼會是這樣面無表情的呆坐着,而且沒出汗也沒受傷,審題也沒有多餘的靈氣涌動。
繼續觀察一會兒。
慕以軒站着,靜靜地看着端坐的柳白蘇,她呆若木雞地坐着,一動也不動。
那到底此時的柳白蘇在幹嘛呢?
她自然是在空間裡練習煉製丹藥了。
隨身空間裡。
諾大的一片地上,放着一張再普通不過的桌子,桌子上有一隻墨綠色的藥鼎,這還是她那便宜師父送給她的。
當時沒在意,現在需要的時候,掏出來一看,簡直高興得要瘋掉了。
這可是大名鼎鼎的紅鳶藥王的專屬藥鼎啊,裡面的靈氣少說也比普通靈氣好上好幾倍。
如此以來,若是一顆丹藥的融合率一般爲百分之二十,她就有了百分之五六十;而昇華率爲百分之十,她就有了百分之三十。
這樣的發現難道還不足已讓人拍手叫好,情不自禁跳起舞來唱起歌嗎?
所以現在,在柳白蘇翻看完一本初級煉藥師守則之後,她決定努力嘗試。
不管結果,反正拼了!
藥鼎旁擺着幾株形態各異的藥材,還有一把負責攪拌的湯匙。
一道殷紅色如燈火般輕盈的清影在桌子周圍飛來飄去。
仔細一看,宛若蝶翼的睫毛微卷微翹,濃密且深黑,眼眸似迷濛着水霧,清澈安然,頸項纖秀,膚如凝脂,冰肌玉骨。
這清新到脫俗的女人自然是柳白蘇。
這一次,柳白蘇一次性嘗試了三種丹藥,初級靈元丹、初級附化丹以及初級清嬅丹。
雖然三種一起嘗試,很耗體力而且靈力損失也巨大,但是卻給柳白蘇帶來了另外的超級驚喜。
她發現了一個規則。
雖然這個規則聊勝於無,形同虛設,大多數人都知道這個規則,但是對於柳白蘇來說卻有巨大的福利。
單說柳白蘇只是第一次煉丹,就有這麼大的發現,難道不驚奇?
其次,她找到了一樣絕妙的東西可以從根本上永遠代替這個規則。
這個規則就是每丹藥裡都得加入新鮮的葉汁進行調和。
柳白蘇恰恰有世界上縱橫大江南北的異靈果樹,那上面生長出的葉汁,嘖嘖嘖,好得不敢想象。
這葉子不僅多,而且還是取之不盡的,你摘掉他就重新冒出來,又摘又冒。
柳白蘇深信,有了這特別的葉汁,她的成功率必定會出奇的高!
話不多說,開始煉製!
柳白蘇自認對火候的操控還算不錯,因爲之前看了一本書,上面就是講火屬系的法術的。
啊~第一次覺得博覽羣書確實有極大的好處啊~
柳白蘇感到莫大的安慰後,就開始目不轉睛地盯着藥鼎。
一支纖細卻輕盈的火苗在柳白蘇的指尖上方蹦跳翻轉,看起來比其它的小火生命力更強,比大火更輕盈不笨拙。
火苗嗖地竄到藥鼎底下,開始恣意地四散開來,在一瞬間將藥鼎包裹起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