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什麼態度?”
“皇上說能瞬間將人冰封殺死,手段過於毒辣妖異,請王府給出一個答案。”
南宮寒神色不變,“知道了,你退下吧。”
九歌一直在一邊看着,她發現君淺臉色似乎蒼白了許多,忍不住開口,“君淺已經上任右相了嗎?”
君淺身體僵了僵,還是沒看九歌一眼,“是。”
“我看你臉色蒼白,身上的傷大概還沒有好全,怎麼這麼急着去上任?”
君淺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
九歌知道他討厭他王妃的身份,現在還要因爲她被刺殺的事煩心,估計更厭惡她了。
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道:“你身上的步步生花發作過嗎?”
君淺低垂的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開口,聲音微啞,“沒有。”
“哦,那就好。”
九歌不再說話,君淺行了一個禮,就退下了,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一眼。
他好像更討厭她了。
南宮寒一直沒有給九歌說君淺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不想她養傷的時候煩心,更不想她心心念唸的,是另外一個男人。
只是現在貌似不說不行了。
“他已經知道你是雲揚。”
九歌眨眨眼,沒明白南宮寒的意思,“你說什麼?”
“小淺已經知道你假扮雲揚給他解毒。”
“怎麼可能!”九歌尖叫了起來,“他怎麼知道的?你告訴他的?”
“你被刺殺那天,是頂着雲揚的易容,他得到消息,趕了過去。”
九歌在南宮寒趕來時,就昏迷了過去,後面的事情,她不知道。
但是可以想象得到,君淺匆匆忙忙趕過來,發現南宮寒抱着她,她的身份不攻自破。
怪不得她感覺,君淺更加討厭她了!
那剛纔她還在那問了那麼多問題,他一定覺得她虛僞無比!
“怎麼辦?他身上的步步生花還沒有徹底解除,他估計更討厭我了,以後怎麼給他解毒?”
“上官正在想辦法。”
“想出來嗎?”
“尚未。”
“步步生花多長時間發作一次?”
“沒有規律。”
九歌咬咬脣,下定了決心,“他的步步生花我會繼續解,只是你得告訴我,他爲什麼會討厭你的王妃?”
“你不是他心目中王妃的人選。”
“啊?”九歌愣住,“只是這個原因?”
九歌有些想不通,整個京都認爲她配不上南宮寒的不要太多,但這其中,真正厭惡她的,估計就是那些愛慕他的人。
可是君淺又不喜歡南宮寒。
難道是戀兄情節特別嚴重?
九歌瞥了南宮寒一眼。
南宮寒拍拍她腦袋,“不要想那麼多,現在你想聽的也聽到了,回去吧。”
“回去?”九歌疑惑的看了南宮寒一眼,他不準備問問她,她是怎麼保存寒毒,又用寒毒來殺人的嗎?
他不問,九歌當然不會傻傻的自己提起來,“你打算怎麼做?”
“明天本王會上朝,放心,不會有事。”
看着南宮寒完全沒把太子當回事的模樣,九歌也就放了心。
不是她看不上太子,那廝和南宮寒根本就不是一個段位的。
九歌本打算,跟在南宮寒身邊,煩也要煩死他,但是知道君淺知道她的身份之後,她有些呆不下去了。
九歌離開南宮寒的書房,趕到雪霖院,上官正在擺弄他的藥材,看到九歌匆匆趕過來,有些驚訝。
“發生什麼事了嗎?王妃看着很着急的樣子。”
“君淺回來了嗎?”
“在房中。”
“謝謝。”
上官看着九歌匆匆朝君淺的房中走去,有些奇怪。
這些天君淺的情緒有些不大對,總是怔怔的看着院門,好像是在等什麼人。
“啪啪!”
九歌拍門,“君淺,我是夢九歌,我有話給你說,你開門!”
“我要休息了,王妃請回。”
等了半響,君淺的聲音才響起,透着一股子的冰寒淡漠。
“君淺,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外出一般都是易容,後來知道你不喜歡王妃,我想你如果知道我就是王妃,估計不願再讓我給你解毒,所以才一直瞞着你。”
君淺沒有說話。
九歌又繼續解釋,“我沒想過一直瞞着你,想着等你步步生花的毒徹底解了,就告訴你我的身份。”
“你不要生氣了,好嗎?”
“王妃,我從沒有生氣,請回吧。”
君淺的聲音還是淡漠非常,九歌知道,他現在估計正在氣頭上,讓他原諒有些困難。
“我知道你認爲我配不上南宮寒。”
“但是我會努力,我會向你,也會向所有人證明,我夢九歌配得上南宮寒!”
九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君淺眸子一閃,脣邊溢出一抹笑意,苦澀異常。
“你可以現在不認可我,但是步步生花的毒,我會繼續給你解!”
“不必了。”君淺開口,“男女有別,您又貴爲王妃,我的毒不敢勞煩王妃費心。”
“君淺。”九歌聲音有些無奈,“我把你當做弟弟看待,我是真心想讓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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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把你當姐姐!”君淺終於怒了,“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請你離開!”
君淺的聲音暴怒異常,九歌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她想過君淺會因爲她的隱瞞而生氣,卻沒有想過,他會如此生氣。
看來,他還真的很看不上她。
南宮寒就那麼好嗎?她就那麼配不上他?
九歌垂頭喪氣往回走,上官擺弄完了他的藥材,剛纔的爭吵他也聽到了一些,看着九歌,眼神有些怪異。
“你是雲揚?”
“嗯。”
“你還會解步步生花?也是鍼灸?”
“嗯。”
“那……那解步步生花的鍼灸我可以學嗎?君淺性子倔,他可能真的不會再讓你給他解毒了。”
九歌苦逼的看了上官一眼,如果他可以學,她早就教了,好嗎?
“不行。”
上官被九歌拒絕太多次,也沒有失望,“王妃運氣挺好,學會的鍼灸術很多。”
“呵呵。”
九歌乾笑兩聲,逃離了雪霖院,回到院子,何靜來報,說王如君求見。
九歌整了整神色,她正煩,就有人送上門來讓她出氣。
“讓他進來!”
“是!”
王如君進來時就看到九歌懶懶的靠在靠椅上,有一口沒一口的
品着茶。
這還是他第一次沒有等待,直接見到了夢九歌,只是看她神色似乎不大好的樣子。
王如君行了一個禮,“下官見過王妃。”
“坐吧。”九歌放下杯子,懶懶的說道,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王大人這段時間似乎過的還不錯。”
的確,比起他上一次來時,略顯老態的身軀,發白的髮髻,以及陰鬱的眼神,他看着真的好了很多。
難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嗎?
“只是習慣了,人活着就要往前看,眼前的挫折就不再讓人心生煩悶,王妃,你說是嗎?”
九歌盯着他,他眼神比起以前的陰鬱,現在看着似乎平和了許多,像是真的放開了。
九歌眸子一閃,“王大人能這麼想真是可喜可賀。”
“託王妃的福。”
“託本王妃福?”九歌輕輕敲了敲桌子,“竟然是本王妃讓你看開些的嗎?”
“是。”
九歌更加的疑惑,對付渣父她可從來沒有手軟過。
一個月的時間,他由高高在上家庭幸福美滿,得人敬重的右相,變成人人喊打頭頂綠帽一頂頂的糧政參將。 wωw ☢Tтkā n ☢¢o
他竟然看開了,難道被打擊多,認命了嗎?
九歌又瞥了他一眼,這個男人野心勃勃,可不像是一個會認命的。
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看來她需要好好查一查了。
“五百萬兩銀票,準備好了嗎?”
“早就備好,但因爲王妃遇刺養傷,王爺不許外人探視,所以才拖到現在,還請王妃恕罪。”
說着他將放在桌子上的箱子往前推了推,何靜走上前,拿了箱子。
九歌朝他擺擺手,“既然銀兩送過來,你可以走了。”
王如君臉色微變,“族會,王妃不打算參加了嗎?”
“哦。”九歌拍了拍腦袋,“把這事給忘了。”
九歌隨意說道:“本王妃現在在養傷,等傷養好了,會派人通知你,你再舉行族會吧。”
王如君忍了忍,“是。”
王如君走後,九歌有些精神不支,靠在靠墊上,呼吸清淺。
“主子,回房休息會吧。”何靜輕輕的說道。
九歌閉着眼睛,“去查一查王如君,看看他最近發生什麼事!”
“是!”
九歌沒有在說話,思考着這些銀兩要怎麼用。
半響之後問道:“那次王靜姝當街攔車,我讓人護送到王府的男子呢?現在在哪裡?”
何靜怔了怔,沒想到過去這麼些天,王妃又想起那個人,“他在王府呆了三天,主子一直沒有召見他,就自行離開了。”
“派人將他請到王府,我要見他。”
“是。”
“王爺現在在哪?”
“王爺在寒鬆苑用膳。”
九歌摸了摸肚子,“我也餓了。”說着她站了起來,坐着一頂小轎子來到寒鬆苑。
九歌下了轎子,“你們回去吧。”
何靜何萌對視一眼,乖乖的走人了。
寒鬆苑的大門緊閉,九歌走上前,啪啪敲門。
很快大門打開,冷疏狂一身紅袍,打開大門,“王妃怎麼現在過來了?”
“本王妃找本王妃夫君一起吃頓飯,有問題嗎?”
“啊?”冷疏狂呆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