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九歌大吼一聲,踏雪無痕本就極快的速度又提升了幾分,她甚至感覺到飛的錯覺。
夏婉和等人的馬沒有九歌的好,被落了有十幾米遠,卻緊緊的跟隨着九歌。
鍾潔看着面前幾乎成了一道線的九歌,嘆了一口氣,“王妃心情看起來很不好。”
夏婉和也嘆氣,“能好嗎?王爺要娶公主了。”
夏婉和話音一落,衆人臉色都失落了幾分。
王爺和王妃一路走來,她們雖不是見證,卻也羨慕的很。
有他們在,她們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一心一意的男兒。
可是,他現在也要娶別的女人了。
九歌不知道自己奔馳了多久,只是這樣奔馳的感覺太好,她深深的入迷,不願停下。
“駕!”
踏雪無痕像是能夠感覺到九歌的心情一般,仰頭嘶鳴了一聲,速度又快了幾分。
九歌從早晨起出了王府,現在夕陽已經西沉,她幾乎在馬背上呆了一天。
“籲。”九歌終於勒了繮繩,等了一會夏婉和等人才氣喘吁吁的趕了上來。
看着她們一個個小臉微微發白的樣子,九歌有些不好意思。
“讓你們陪了我一天,累了吧?”
夏婉和倒是老大不客氣的抱怨,“累到還好,就是顛的慌,有些難受。”
九歌笑笑,“下一次,醉仙居,我請客,算是賠罪!”
“好啊!”
幾個人說說笑笑,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南宮寒要娶公主的事。
九歌看了一眼即將西沉的太陽,“今天晚了,各回各家吧,改天再約。”
衆人沒有什麼異議,本來就是陪九歌出來散心,她只要開心就好。
幾人騎着馬,九歌看到一片熟悉的草地,上一次她就是在這裡遇到了太子,將他罵了一頓,牽扯出了後面的種種事情。
她看着看着,忽然笑笑,那時她已經喜歡上了南宮寒而不自知,卻已經開始維護他,忍受不了任何人對他的侮辱。
衆人看着九歌這個模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
那時,意氣風發似乎還在眼前。
九歌忽然收回了視線,“要說今天的運氣還算不錯,沒有遇到礙事的人,痛痛快快的騎了次馬!”
頓時衆人眼神又是一變,夏婉和沒有忍住,說道:“王爺將這一片封住了,除了我們沒有人能進來。”
鍾潔也開口,“王爺大概也是不想讓礙事的人妨礙了你。”
九歌愣了愣,“哦。”
蕭紅忽然開口,“王妃。”
“嗯?”
“王爺是喜歡你的,多看開一些,在公主嫁進來之前抓緊他的心纔是。”
“發泄過了,不能再任性,再任性下去,萬一把王爺的耐心磨沒了。”
鍾潔說着頓了頓,“公主畢竟是在皇宮長大,見的最多的就是女人爭寵的手段,她不容小覷。”
“您最大的優勢就是王爺的寵愛,萬一王爺的耐心被磨沒了,您後面的日子怕不好過。”
九歌只是靜靜的聽着,她知道她們把她當做真正的朋友纔會對她說這些話。
她們和別的貴女比起來要灑脫一些,但畢竟是這個時代培養出來
的,她們無法理解她的底線。
對她來說,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摻進去了一個,太擠。
“我知道了。”
衆人看着九歌雖然說着知道了,卻明顯沒有往心裡去的模樣,嘆了一口氣。
“自古男人誰不是三妻四妾,王爺又是位高權重之人,他避免不了。”
“嗯。”
蕭紅忽然壓低了聲音,“王妃,這段時間您應該也看出來了,聖上對王爺恐怕已經有了猜忌之心,王爺若想站的穩,聯姻是必須的。”
“嫁進去一個公主,後面肯定還會有別的女人,但王爺喜歡的人是你,其他人只是政治聯姻,您記住這一點就好。”
“嗯。”
九歌點點頭,原來已經明顯到,蕭紅都看的出來。
“我會好好想一想的,就這樣吧,走了!”
衆人看着九歌絕塵而去的背影,心裡都堵堵的。
王妃是她們見過最狂妄不羈的一個人,似乎這世間所有束縛女人的那些條條框框,在她身上如同虛設。
她活的肆意。
可是,從現在起,她也要被禁錮了嗎?
九歌回到王府,心情很難說是好,還是不好。
就如蕭紅所說,南宮寒還是喜歡她的,可是,這不代表他只會娶她一個人。
“王爺。”何萌看着大步而來的南宮寒站了起來。
“王妃呢?”
“已經睡了。”
南宮寒看了一眼,昏暗的房間,繞過何萌就要進去,“本王進去看看,你守在外面不用進來!”
“王爺!”何萌叫了一聲,神情有些膽怯,但是還是毫不猶豫擋在他面前。
“主子說,她累了,任何人不得不內,包括您。”
南宮寒愣了愣,“讓開!”
“王爺!”
南宮寒袖子動了動,想起這是九歌的人,她向來最是護短,傷了她,恐怕她要找他麻煩。
在何萌又要說話時,南宮寒點了她的穴道,然後大步走了進去。
ωωω• тt kan• ¢ ○ 被點了穴道的何萌反而鬆了一口氣,主子,您看不是屬下不努力,而是王爺想要到一個地方,誰能攔住?
九歌其實聽的到外面的動靜,她只是懶得動。
南宮寒走了進來,看着九歌閉眼似乎睡的很沉,但是他知道她沒有睡。
“今天玩的好嗎?”
沒有動靜,過了一會,南宮寒又說道,“你如果喜歡騎馬,明天我陪你出去。”
“你好像喜歡汗血寶馬,我有一匹,你如果喜歡,我可以送給你。”
九歌終於開口,“我很累,不想騎馬,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南宮寒卻翻身上了牀,“睡吧,我陪你。”
九歌任他抱着,也不動,“我不想半夜起來發現捅了你一刀,你回去吧。”
“你傷不了我。”
“我會擔心,所以我會睡不好,我真的很累了,不想再通宵不合眼。”
九歌的聲音帶着深深的疲憊,聽的南宮寒很是無力,他寧願她拍桌子和他大喊大叫,也不願她,疲憊的似乎說一句話都很費勁。
“你要相信我,我說你傷不到我便是傷不到我。”
九歌是真的不想和他吵,背過
身去,“你隨便吧。”
縱然不情願,但他的懷抱畢竟是熟悉而舒適的,沒有多長時間,九歌就睡了過去。
南宮寒看着她睡着依然緊蹙的眉頭,伸手揉了揉,漆黑的眸黝深濃郁。
第二天九歌醒來,南宮寒已經不見了蹤影,九歌反倒鬆了一口氣,她不想一睜眼,看到的便是他。
她繞着城牆跑了幾圈,給南宮寒提取了寒毒,便又去了烏山。
南宮寒沒有攔她,只是在暗中又加派了不少侍衛,九歌只當不知道。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他們似乎恢復了她初嫁過來時的相處模式。
只是晚上,他會來到她房間,抱着她入睡。
九歌擔心的被控制並沒有發生,想來一個月後公主就要嫁過來,皇帝估計不想到時候新郎重傷躺在牀上動不了。
這纔沒有讓王如君控制她。
“王飛傑要走武陵道,消息準確嗎?”
“嗯。”何萌點點頭,“確定。”
“什麼時候?”
“明日大概午時左右。”
九歌沉思了起來,她不能這麼被動下去,她想把王如君控制起來。
即便仍舊結局不了噬神蠱,但至少她的生死由她操控,至少不能再被皇帝拿來威脅南宮寒。
只是現在王如君現在窩在王家不出來,而王家快被皇帝保護的如鐵桶一般,從王家劫人太過困難。
唯一的辦法便是王如君自己走出王家。
他也不傻,沒事不會亂跑,只能把他逼出來。
王飛傑被皇帝恢復原職,這兩天他就要去上任。
九歌派何萌去查探消息,就是想要劫持了王飛傑,用王飛傑來逼迫王如君。
第二天一早,九歌就帶着衆人埋伏在武陵道,務必將王飛傑抓走。
九歌小聲的喝道:“快到午時了,都打起精神來!”
“是!”
只是時間一份秒的度過,別說是人,連只蒼蠅都沒有看到。
衆人一時間就有些急躁,被九歌一瞪,又老老實實的繼續埋伏。
忽然九歌眼睛一亮,“馬蹄聲,來了!”
衆人伏在地上,過了一會,眼睛也都亮了起來,“終於來了,等的花都快謝了!”
很快一隊人馬疾馳而來,爲首的便是王飛傑,一副趾高氣昂模樣。
九歌做了一個手勢,讓他們安靜下來,等到一對人馬完全進入包圍圈時,九歌站了起來。
“活捉王飛傑!”
“是!”
九歌帶了三百人過來,王飛傑只有不到百人,三百人衝進去,就如狼入羊窩。
王飛傑卻穩穩的坐着,“太子殿下說的不錯,果然有人要來劫持本公子,不管是誰,本公子讓你有去無回!”
九歌飛身,一腳把他踹下了馬,“大話說的不錯,你倒是讓我有去無回一次,試試?”
王飛傑冷不丁被踹下馬,在地上滾了一滾,才站了起來,等着坐在他馬車上的黑衣人。
他用力一踏,飛了起來,“你找死!”
經過那麼長時間的訓練,她已經完全恢復,再加上她有了內功,王飛傑根本就不是九歌對手。
很快他就被九歌踩在地上,“太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