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忍和王妃分離,一起去的。”
聽到這個回答,靜和怒到極致,“你騙本宮!今天是本宮回門之日,寒不可能拋下本宮!”
暗亦只是守在寒鬆苑門口,一句話也不說。
“你讓開!寒一定在裡面,本宮要見他!”
暗亦不動,“雲側妃,這不是你能進的地方!”
“本宮憑什麼不能進?”
“這是主院,而您是側妃,如果沒有主子首肯,您沒有資格進入!”
靜和臉色頓時鐵青,側妃,側妃,這些人一口一個側妃,真是逆耳至極!
“滾開!”
靜和擡腿就踢,被暗亦躲開,“雲側妃請回!”
靜和發瘋一樣想往裡面衝,卻被孫嬤嬤攔住,“公主,您該回皇宮了,別誤了時辰。”
“我不!”靜和尖叫道,“我要見南宮寒!”
“主子不在,雲側妃請回。”
終於靜和在寒鬆苑門口鬧了半響,也沒有進去,眼圈紅紅的被孫嬤嬤拉走了。
靜和公主嫁給南宮王爺,幾乎吸引了整個京都的目光。
大婚當日,靜和公主被王妃所辱,但是南宮王爺依舊和靜和公主圓了房。
人們好奇,那個囂張的女人獨寵的日子是不是一去不復返。
只可惜,安插在王府中的探子被盡數拔出。
除了知道洞房花燭夜,王爺陪了公主,其他一無所知。
所以,三天後的回門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如果王爺陪公主回門,那說明王妃獨寵的日子就要結束。
那些恨九歌恨的咬牙切齒的人,恐怕一個個就呆不住,開始了報復。
當然,如果王爺沒有陪公主回門,他們還是老老實實窩着吧。
那女人惹不得!
當靜和紅着眼圈,在下人陪伴下上了馬車之後,這個消息瞬間就傳遍了整個京都。
公主獨自回門!
所有看熱鬧的人熄了心思,看來公主並沒有籠絡住王爺。
在靜和哭哭啼啼去皇宮時,南宮寒正陪着九歌在醉香居大快朵頤。
九歌很久沒有來這裡吃東西了,吃的那叫一個滿足。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我看這一桌子的飯菜兩位一定吃不完,加我一個如何?”
清朗略帶懶散的聲音,九歌手裡還拿着一個雞腿,笑,“你來了,坐!”
南宮寒看着一身冰藍色長袍的安逸斐就忍不住皺眉,“不行!”
九歌和南宮寒幾乎同時開口,九歌看看臉色微青的南宮寒,老實的低了頭不說話。
安逸斐微微一笑,拉開凳子便要坐下,只是手中動作忽然頓了頓。
他感覺到巨大的壓力從凳子上傳來,他神色不變,卻也灌入內力,拉凳子。
兩個人在桌子下你來我往動了好幾招,九歌只當不知道,硬着頭皮狂吃。
“碰!”
可憐的凳子終於沒有撐住,完全散了架。
南宮寒甩袖,安逸斐揮手,幾乎同時將四射的木屑攔住,甩到了一邊,沒有傷到九歌一分。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勾起一個沒有溫度的笑容。
“一頓飯而已,堂堂一個王爺,不至於這麼
小氣吧?”
“一頓飯而已,堂堂一個皇子,難道吃不起,還非要摻和到別人夫妻之間?”
皇子?
九歌眼神閃了閃,安逸斐姓安,他是安榮國的皇子嗎?
看來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畫師。
被揭穿了身份,安逸斐也不生氣,脣角一勾,“不過一個交易罷了,這夫妻的關係能不能維持到最後,誰曉得呢?”
南宮寒漆黑的眸暗涌涌動,“三皇子消息太落後了,三個月足夠改變一切。”
九歌眸子再閃,安逸斐是三皇子嗎?
聽說安榮國的三皇子很受皇帝喜愛,只是身子嬌弱,常年呆在府中養病,很少露面。
九歌瞥了安逸斐一眼,這活蹦亂跳的,還敢和南宮寒嗆聲,到底哪嬌弱了?
九歌瞥的安逸斐這一眼,被他捕獲,他頓時就露出一個可憐巴巴的表情。
“九歌,人家千里迢迢從安榮國趕過來,就是爲了給你撐腰,一路上都沒怎麼吃東西呢,你看我都餓瘦了!”
九歌又看了安逸斐一眼,他沒有易容,俊雅的面容比起幾個月前,當真瘦了些。
他說,他專門過來給她撐腰。
是擔心南宮寒娶了公主,她受氣嗎?
九歌心暖了暖,踢了一個凳子到他身邊,“別裝可憐了,吃吧!”
安逸斐頓時眉開眼笑,坐了下來,“還是九歌最疼我!”
九歌一手牢牢的抓着南宮寒,不讓他走,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然後她殷勤的給他夾菜,“來,多吃點!”
南宮寒瞪她,九歌討饒的笑着。
安逸斐瞥了一眼,直覺刺眼。
南宮寒看安逸斐神色暗了暗,也不走了,張嘴,“你餵我吃。”
九歌瞪大了眼睛,“啊?”
南宮寒神色不變,聲音卻陰測測的,“不願意?”
“不!”九歌立刻狗腿的搖頭,“我的榮幸!”
於是九歌乖乖的夾了南宮寒愛吃的菜,喂到他口中。
南宮寒滿意了,瞥了安逸斐一眼,說不出的得意。
安逸斐挑挑眉,卻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剝蝦。
他手指纖長白皙,動作靈巧,剝起蝦來,看着挺賞心悅目。
很快他將剝好的蝦喂到九歌嘴邊,“這是你最愛吃的,張嘴!”
香氣四溢的蝦肉就在脣邊,九歌沒忍住,張口吃了。
吃完九歌就後悔了,可憐巴巴瞅了南宮寒一眼,果然他好不容易舒展開來的眉眼冷凝了幾分。
九歌欲哭無淚,讓你吃!
現在好了吧?
安逸斐笑的愈發好看,又開始剝蝦,“你不方便剝,我餵你。”
九歌更加的欲哭無淚,“不……不用了吧?”
“和我客氣什麼?以前又不是沒有幫你剝過。”
安逸斐的確幫她剝過,還是第一次見面,他來蹭飯,她喜歡吃蝦,卻懶的剝,便奴役他。
那時候他剝的不情不願,剝好一個,還得她來搶,不然那隻蝦他就自己吃了。
現在這麼乖,卻讓她坐立不安。
如果南宮寒這個小心眼的不在就好了。
九歌小心的瞥了南宮寒一眼,解釋:“那時候,他來
蹭飯,我奴役他來着。”
南宮寒眉眼間的冷凝已經消散,脣邊凝着一抹說不出道不明的笑意。
“真是感謝三皇子替本王照顧內子,只是以後她的蝦由本王來剝,三皇子的體貼還是留給你的紅顏知己吧!”
說完南宮寒就開始剝蝦,比起安逸斐,南宮寒動作並不熟練,想來這樣的事還是第一次做。
安逸斐剝好一個,沒有喂到九歌脣邊,而是放在她碗中,衝她一笑,“吃吧。”
九歌哪還敢吃,衝他笑的特無奈,用脣形說道:“你別玩了!”
安逸斐也衝她笑,“生氣了?那些紅顏知己哪能和你比,我從未給她們剝過蝦,你是第一個。”
九歌頓時更無奈了,這人還玩上癮了!
南宮寒把他剝好的蝦喂到九歌脣邊,九歌乖乖的吃下,而她碗中的蝦被南宮寒夾走,吃了,“味道不錯。”
安逸斐一挑眉,忽然邪邪一笑,“看來南宮很喜歡人家剝的蝦,盛傳南宮是斷袖,如果你的話,人家可以考慮一下變成斷袖。”
九歌撲哧一聲就樂了,想起安逸斐勾引雲一貴的時候,說的就是這樣的話。
當時雲一貴說什麼來着?
好像是說南宮寒是快寒冰,不懂情趣。
安逸斐挑挑眉,“人家可是在勾引你夫君,你還樂的出來,怎麼,覺得我魅力不夠?”
“不!”九歌笑着搖頭,“你魅力足夠,只是南宮他是快寒冰不懂情趣,不如雲小王爺來的好,你還是去找你的心肝寶貝去吧!”
安逸斐嘟嘟嘴,“人家的心肝寶貝是你,若不是你鐵石心腸,非要守着一年之約,人家至於勾引一塊寒冰,只爲和你住在一塊嗎?”
九歌終於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果然安逸斐最和她脾氣,嬉笑怒罵只隨心所欲。
九歌正笑着,被南宮寒塞進去一塊蝦肉,九歌一噎,看到南宮寒眸中翻騰的黑霧,頓時又老實了。
她和安逸斐實在是性子相近,臭味相投,開起玩笑來,沒有下限。
只是南宮寒這個小氣吧啦的男人,估計要氣死了。
九歌能想象到,今天回去,她恐怕要玩完。
頓時老實了,她乖乖的坐在一邊,當裝飾品。
她實在不敢再來挑釁南宮寒的耐心。
“三皇子葷素不計,男女皆可,本王想要的只有九歌,恐怕要讓三皇子失望了。”
“不過這羅漢大蝦的味道的確不錯,你如果願意剝給本王吃,本王倒也不在意。”
安逸斐臉上笑容僵了僵,隨後漾起一抹笑容,“人家只願剝給人家的心肝小寶貝吃,南宮如果想吃,就……”
九歌見南宮寒眸中翻騰的黑霧愈加的濃郁,連忙打斷安逸斐,“當着我面挖我牆角,安逸斐,朋友可不是這麼做的!”
九歌這話一出,南宮寒眸中的黑霧終於少了一些,將剝好的蝦放在她嘴裡。
“放心,你的牆角誰也挖不走。”
九歌衝他笑的乖巧,“寒最好了!”
九歌見南宮寒眸中黑霧又少了一些,鬆了口氣,看來肉麻的話還是有點作用的。
安逸斐卻突然開口,“只有九歌嗎?如果本皇子記得不錯,三日前,你剛娶了美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