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崔家的人?”秦正澤看向沈清墨,“難道你不放心燕水媚?”
和崔家人關係最緊密的,又和他們有關係的,無疑就是燕水媚了。
自從在鴻蒙秘境和燕天冷交手過後,便再也沒有了這對父女的消息。到了滄溟大陸之後,沈清墨醒來之後也曾經調查過煉魔宗的消息,卻聽聞煉魔宗的宗主和少宗主齊齊失蹤,現在煉魔宗失去了宗主這個最強修爲者,暫由副宗主代理宗主之位,管理全宗上下。
這樣看來,燕天冷和燕水媚都沒有回到滄溟大陸,如果會了滄溟大陸,以他們的性格一定會快速回到宗門之中,用宗門的力量保全自己。
沈清墨不禁擔心這兩人還留在始地。不過滄溟大陸有訓誡,修仙者不得對凡人出手,所以沈清墨倒是不擔心這兩人會在始地興風作浪,因爲這樣是有違天道的。
但是,她卻擔心這兩人會躲在暗處,暗地裡準備要對付她和秦正澤。
將自己的擔憂和秦正澤說了一遍,沈清墨看着他說道,“我覺得現在最好將他們給找出來,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太容易被算計了。如果將他們找出來的話,還可以問問他們是如何知道滄溟大陸有五年浩劫的。”
“只可惜現在崔家的人並不好找,上次崔家不是被燕水媚滅門了嗎?知道當年真相和關鍵消息的,應該不會被留下,多半在那一次都死了。”
“這到也是。”沈清墨有些遺憾的說道,“不過上次崔家滅門時,禮淵說崔家的密室中有一個血祭陣法,我們可以去看看。”
“那就去看看吧。”秦正澤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卻拗不過沈清墨。
在山腹密地中修煉得有些枯燥乏味了,他本來還想帶着沈清墨出去玩一玩,兜兜風呢。沒想到她一門心思都在修煉和揪出燕水媚之上。誰說女人多情,男人不懂浪漫的?他們這情況分明是反了過來!
雖然怨念,可秦正澤卻依舊帶着沈清墨去了崔家。
崔家在三年前就被燒成了斷壁殘垣,在繁華的街道別處都是精緻富麗的宅子,可只有崔家所在的地方莫名的就空了一塊,看上去十分的淒涼。因爲崔家的事情,原本住在崔家周圍的人能搬走的走搬走了,不能搬走的也只能皺眉住着。
到了崔家的院牆外面,沈清墨卻並沒有急着進去。
下意識的,處於一種謹慎和小心,她開啓破妄之瞳看向裡面,想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異動。
原本以爲只是一個防範於未然的動作,可是一掃之下沈清墨卻倏地瞪大了眼睛。
“怎麼了?”見到沈清墨神色有異,秦正澤問道,“難道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燕水媚和燕天冷居然躲在了這裡。”沈清墨皺眉說道,“燕天冷似乎受了重傷,躺在牀上動彈不得。而燕水媚不知道爲何,感覺變了一個人一般,對燕天冷一點敬畏也沒有,看上去實力似乎也精進了很多。”
“精進了多少?”
“這我怎麼能看出來?”沈清墨橫了秦正澤
一眼。
他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一心急就問了個傻問題出來。
不過燕水媚雖然看上去和燕天冷的實力對調了,修爲有了精進,但是卻也極爲狼狽。她一張花容月貌的臉上添了好幾道猙獰的傷口不說,左手的半截手臂都被人給砍了。
難道是燕天冷動的手?這一切就只有燕水媚才能知道了。
“我們進去嗎?”沈清墨問秦正澤。
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對付燕水媚和重傷的燕天冷可以說是輕輕鬆鬆。
“當然進去了。”秦正澤一錘定音。
兩人翻身進入崔家之中,沈清墨在前面帶路,輕而易舉就找到了燕水媚兩人藏身的密室。
將石門踹開,一聲巨響破開了原本的安靜,濺起的塵土騰起一陣難聞的氣息,裡面剛纔還氣焰囂張訓斥燕天冷的燕水媚凝眸朝門口看來。
“誰?”她厲聲喝道,袖中的紅綢已經握在手中。密室的房門口布置了陣法,就算來人的修爲超過她,也能將人困住幾個呼吸的時間,有了這點時間的話,她就能爭取機會先發制人了,她現在只等着門外的人一進來就刺殺一個措手不及。
可她沒料到除了踹門的舉動,外面的人竟然沒有絲毫動靜。
“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燕水媚又冷喝一聲,凝眸朝外面看去。
依然沒有動靜。
躺在牀上的燕天冷嘲諷一笑,“我的好女兒,多半是你的仇家找上門來了吧,哈哈哈哈……爲父就要死了,有我的好女兒路上作伴也不錯!”
說完這一句,他又提高了音量,如破鑼一般的聲音喊道,“不知道外面是何方高人,千萬不要進門,門口有陣法,啊!”
話音未落燕天冷便發出一聲慘叫,卻是燕水媚紅綢一甩將燕天冷的咽喉給勒住了。
“給我閉嘴!不然現在就要了你的命!”燕水媚狠狠威脅。
燕天冷雖然再發不出聲音,因爲呼吸不暢甚至就連臉色都漲紅起來,可是他眼中的神色卻極爲的詭異陰森,透着一股子讓人心寒的氣息。
自己這個爹向來就是喜歡裝神弄鬼的,燕水媚收回了眼神,依舊看向門外,全神戒備着。
既然燕天冷已經將門內的陣法給說出來了,想必門外的人不會輕易進來。這樣的話,她便也守在門內就好,只要他們不敢進來,她也是安全的。
“怎麼辦?”門外,沈清墨用口型示意秦正澤。
秦正澤看着沈清墨一開一合的粉色脣瓣,還有她那一雙清波盪漾的杏眸,突地心湖一蕩。
他本來想帶着沈清墨遊玩一番,然後趁着她心情大好之時偷香竊玉的,可是現在……雖然環境和地點怪異了一陣,怎麼他就有一種想要一親芳澤的味道呢?
怪只怪沈清墨,誰叫她將自己吃得死死了,明明和她恩愛過那麼多次,卻總是極爲容易就被她撩撥起來,變成一頭像是沒有吃過肉的餓狼。
想親就親,秦正澤沒有回答沈清墨的問題,先將她壓
在牆壁之上,狠狠親了她一回。
沈清墨沒料到在這裡秦正澤也能動歪念頭,被他親了一個結結實實。
兩人的氣息交纏,過了好一陣,秦正澤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了她。
剛一放鬆,沈清墨便擡腳朝秦正澤的小腿踹去,“分不分場合了?”
密室之中站着燕水媚和燕天冷,他們要選擇到底是進去直接面對,還是誘敵出洞,他到好,先滿足了自己再說。
秦正澤嘿嘿一笑,被踢了一腳臉上依舊笑得十分開懷。
有時候這種別樣的刺激也讓他分外開心。
調戲了沈清墨一會兒,他心中開心了,也打算出把力。
“我們現身好了,看看燕水媚有沒有膽子從裡面出來。”秦正澤說道。
“你確定?”沈清墨狐疑的看着秦正澤,“我看燕天冷那樣子,應該不會說假話。如果燕天冷說的是真的,那燕水媚搞不好還真會做縮頭烏龜。”
反正躲在裡面的話,他們也抓不到她,還不如安安全全的呆着呢。
秦正澤卻邪邪一笑,“誰說燕水媚會做縮頭烏龜呢?我保準讓她迫不及待就出來。”
“你想做什麼?”沈清墨疑惑的看着秦正澤。
“將你空間中易燃的東西拿出來一些,最好燒起來煙子大的。”
沈清墨眼睛一亮,頓時瞭解到了秦正澤的想法。
燕水媚藏身的密室在底下,只有一個狹窄的通風口,若是裡面起火的話,幾乎就會變成一個巨大的烤箱了。
好主意!
沈清墨從玉佩空間之中搬出好幾捆乾柴,看得秦正澤眼角抽搐。
“你備着被褥和香胰子,甚至還有酒菜之類的也就罷了,怎麼還備了幾捆乾柴?”
“當然是怕流落到什麼地方,連燒火用的乾柴都沒有,我又不能你一樣能直接用火烤。這些都是跟人買的,不用自己到處收集,玉佩空間又能存放許多東西,我當然什麼都要收集一點了。”沈清墨理所當然的說道。
就算秦正澤就焚世,可是焚世也是靠靈力維持的呀,弱勢要烤個兔子什麼的,用乾柴多好。
秦正澤將地上的乾柴拎起一捆丟入密室之中,乾柴落地發出一聲響,燕水媚剛要皺眉,卻發現乾柴驀地就被點燃,彷彿無火自焚一般,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這乾柴當然不是自己燃燒的,而是秦正澤用化作透明的焚世點燃的。
不過燕水媚不知道,如同撞鬼一般的驚慌起來。
她腦子不慢,自然知道門外的人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將她給逼出去。就在她思考對策的時候,又是幾捆乾柴從門外丟進來,好死不死都丟在了她的身前,將她給攔在一個角落之中。
嗆人的濃煙滾滾燒起來,躺在牀上重傷的燕天冷第一個受不了,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看上去彷彿隨時要落下最後一口氣。
燕水媚心中警覺,眼中寒冰凌冽。
門外的人是有備而來,她不能坐以待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