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墨理也不理會身後黑着臉的男人,輕巧地推開房門,轉身朝外溜去。
她當然知道惹了秦正澤,以後的日子肯定會很難過,搞不好還要躲避追殺什麼的,可是,她要不這麼做的話,她難過的日子就得從今天算起。
抱着能晚死絕對不早死的念頭,沈清墨果斷選擇了先下手爲強!
一出門,沈清墨眼尖的看到門前躺着一名妙齡女子,看樣子身材凹凸有致,雖然不知道臉蛋是什麼模樣,但熄了燈之後應該還是不錯的。
果然是皇族貴胄,簡直是喪盡天良!
不管了,她還是先逃走吧。
沈清墨警覺地看了四周一眼,眼見身邊沒人跟着,這才飛奔起來,遠遠離開這個坑爹的地方。
沈清墨走後,屋子裡頓時回覆到一片死寂。
過了半晌,門外傳來一聲遲疑的問話,“主子,需要我進來嗎?”
“恩。”秦正澤從喉中擠出一個單調的音節。
影二給秦正澤解開穴道,立即飛速退下,重新影於黑暗之中,就像是從沒出現過一樣。只要不是腦子進水,沒誰敢在這個時候觸黴頭。
秦正澤深深呼出一口氣,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好之後,凝眉吩咐,“去給我找個木桶,我需要冷水沐浴。”
“可外面……”影二出聲提醒,門外還躺着一個剛剛抓來的女子呢。
秦正澤不耐地皺眉,“別讓我說第二次!”
“是!”
被那該死的女人給陰了一把,秦正澤現在對女人這種生物真的是謝敬不敏了。
再說,其實秦正澤潛意識裡並不願意被藥性給要挾,而做出和自己意願相悖的事情。不然沈清墨壓根在他手上討不了好,更別說還有機會他算計一把。
泡在冰涼的水中,秦正澤感覺身體的燥熱被冷水一激,不僅沒有消退的跡象,反倒更加來勢洶洶,似乎在強烈抵抗着他的反擊。
還是春寒料峭的時節,泡在冰冷的水中絕對算不上什麼好體驗。
秦正澤強耐着身體中冰與火的衝擊,運功將身體裡殘留的毒素一點點逼出體外。
這種媚毒,說是毒藥也算不上,雖然除了短暫影響人的心智之外,沒有什麼其他的副作用,但想要排除體內卻是不容易。
“該死!”感覺身體裡的火熱一陣洶涌過一陣,秦正澤又低低咒罵了一聲。
無意地低頭一看,牀前一雙小巧的繡鞋落入他的眼中。
這應該是剛纔那個女人落下來的。
他拾起其中一隻,深色的鞋面上繡着一小簇鵝黃色的迎春花,幾片綠葉襯托着,細細碎碎纏繞在一起,活潑清秀又可人至極。
雖然月光不甚明亮,可他是習武之人,本就能夜視,這一簇嬌嫩的迎春花,無端讓他想起了剛纔的那個倔強中帶着狡黠的女人來。
他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鞋面,腦海中掠過女人小巧白皙的臉頰,那如雲烏髮鋪灑了一牀的摸樣。
她的頭髮可真好,烏鴉鴉的。
那麼滑,那麼涼……
“嗯?”有什麼熱熱的液體從鼻腔中流出,秦正澤身子一僵。
低低一嘆,他認命又無奈地用手背擦去,閉上眼靠在浴桶的邊緣上。
女人,這個帳遲早他會找她算回來的!來日方長!
“呼呼……”
沈清墨不知道自己被人給徹底惦記上了,她還在努力的奔跑着。
果然還是體力不行,感覺胸口像是快爆炸一般的幹疼,她素手撐在牆上,大口的喘着氣。
這一停下,沈清墨才感覺腳上似乎有些不對勁。
提起裙襬低頭一看,腳上只穿着一雙細棉的足衣,鞋子呢?
一回想,沈清墨這才隱約記起,方纔她上牀的時候似乎把鞋子給脫了。之後又是威脅端王,又是思考逃跑對策,又急又忙,竟然把鞋子給忘得一乾二淨。
原來自己還是怕死的,不然怎麼會如此慌張?
也是,她的大仇還沒能得報,怎麼捨得輕易死去呢。
鞋子反正落下了,她也不敢再回去拿回來,窮困悲苦的生活讓她早就學會了趨利避害。可自己備用的鞋子卻在寮房裡放着呢,難道趁着這時候趕緊去取出來?
正在沈清墨爲了鞋子惆悵的時候,突然一陣火光從遠處移來,一羣人簇擁着一個身着寶藍色華服的中年美婦匆匆而行,看前進的方向,應該是原本她住着的寮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