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在見識過方楚楚與夜凌旭的恩愛後,馬不停蹄的跑到了夜臨風所在的客棧。
彼時的夜臨風正左手摟着一個美女,右手擁着一位佳人,擡眸忽然看到鍾靈的出現,瞬間拉下了臉。“你來做什麼?”
鍾靈瞥了一眼屋內各色女子,打扮花哨,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家的孩子。“趁我還沒發火前,你們哪裡來的滾回哪裡去。”
“憑什麼呀,你是誰呀?”衆女子將鍾靈當成了和她們一樣的煙花女子,還以爲是跟她們搶客的,有幾個大膽的女子不禁挺起字傲人的胸脯,表示自己絕不退讓。
鍾靈一個眼眸,無奈的黑衣人拔劍上前。沒一會兒的功夫,房間就傳出一陣陣的鬼哭狼嚎,鍾靈斜眸看着地上打滾求饒的衆多女子。冷眸道:“本公主說過了讓你們滾,是你們自己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夜臨風微楞,知道鍾靈一般不怎樣發脾氣,可一旦生氣那就後果嚴重了。細長的桃花眼一挑,大手將鍾靈往自己的懷中一摟,“好了,別吃醋了,難道你都沒發現她們有一個什麼特徵嗎?”
鍾靈被圈在夜臨風懷中,聞着他身上其他女人的胭脂水粉味,心中說不出的難受。可她太愛眼前這個男人了,只要他稍微向自己示一點好,鍾靈便會原諒他之前的所有所爲。
就像現在,夜臨風那雙波盪漾的桃花眼含情脈脈的看着她,鍾靈便感覺自己渾身都酥掉了。輕輕的靠在夜臨風的懷中,雙手攀上他的肩膀,“臨風,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我最愛你,其他女人都是有目的的,只有我是真正的對你好。”
“我知道。”夜臨風下巴輕抵着鍾靈的額頭,眼中充滿了不屑,可說出來的話仍是那麼肉麻。“我也同樣愛你,所以你不在的時候,我只能找來一些相似你的女子。望梅解渴,你知道那種痛苦嗎?有時候我甚至都懷疑自己生病了。”
“你生病了?”鍾靈緊張的擡起頭。
夜臨風眼眸一深,低沉的嗓音在鍾靈的左耳便輕聲道:“相思病,想你想的。”
“討厭。”鍾靈開心得笑了,緊緊的摟住夜臨風的腰身。
黑衣人見狀,識趣的帶着那些女子離開,將空間留給剛剛見面的兩人。
還沒等人關上門,鍾靈便迫不及待的在夜臨風俊美的臉上留下一吻。
夜臨風本就是好色男兒,被鍾靈這樣一挑逗,整個人渾身一顫。大手握住鍾靈的纖腰,俯下頭,如狼似虎的啃上她柔軟的脣瓣……
凌冽的冬,寒風從洞開的窗戶中吹進來。屋內,兩人的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夜臨風更是不顧一切的撕開了鍾靈的衣裳。
“冷……”本就是冬季,在加上衣裳都被剝掉,鍾靈小聲的嘟嚷了一聲。
沒想到夜臨風卻沒有理睬自己,只顧着發泄自己的他一個勁的親吻着鍾靈,如雨點一般落在她的臉頰、脣瓣上……
鍾靈起初還覺得有些冷,可是漸漸地,在夜臨風火熱的攻勢下,鍾靈也慢慢的忘卻了寒冷。全身上下如被他點燃了一般,身子開始不安的扭動起來。
夜臨風忍不住悶哼一聲,心中無數個聲音叫囂着自己要和鍾靈坦誠相對。漸漸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微喘着氣看向鍾靈。
鍾靈早已情不自禁,明媚的雙目流露出無限的風情,還有她微張的紅脣,夜臨風只感覺自己全身的氣血一下子沸騰起來,讓他口乾舌燥,迫切的想要尋求解渴的源泉。
俯下身,再也不顧一切的擁住鍾靈,不得不說,不管他喜不喜歡鐘靈這個人。但她的身子,他還是相當喜歡的。
暗室中,一雙漆黑的眼眸將一切看在眼裡,聯想起夜臨風平日裡在他面上對鍾靈的態度。撇撇嘴,“男人真的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既然不愛,爲什麼能歡愛呢?”
神清氣爽的回到太子府,再看見夜凌旭和方楚楚的恩愛時,鍾靈也感覺沒那麼刺眼了。
而方楚楚,在早膳後得知鍾靈便是毓秀公主的真實身份後,一直期待她會以怎樣的態度面對自己。沒想到快要晚膳的時候,鍾靈一臉喜氣洋洋的出現了。“靈兒,今天去哪裡了,我一個下午都沒瞧見你。”
“太子妃對不起,我中午午睡睡過頭了,真的很抱歉。”鍾靈雖然嘴上說着抱歉,可眉眼間卻沒有一點抱歉的意思。
方楚楚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鍾靈,心想自己真是傻,鍾靈的演技也不怎樣,自己當初怎麼就上當受騙了呢?幸好她醒悟得及時,還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嘴角微揚,“沒關係,累了就多休息一會兒。”
說完側目和邊上的夜凌旭討論起朝堂之上的事情,一整個晚上,再也沒有理睬過鍾靈。
晚膳後,夜凌旭將方楚楚攙扶回殿宇裡,“我讓霓裳來陪你聊天,朝堂上還有一些事情,我想去請教一下爹。”
夜凌旭口中的爹便是湘南王蘇顥了,兩人成婚後,夜凌旭一直這樣稱呼蘇顥。
“好,去吧,我一個人可以。”霓裳這幾天都忙着和倚蘭她們尋找鍾靈便是毓秀公主的證據,蘇卿陽又在尋找小昕,放眼望去,整個太子府最閒的就是她了。幫不上忙就算了,她怎麼還好意思去麻煩別人呢。
“我擔心……”夜凌旭看了一眼殿宇門口端着火盆進來的鐘靈,話鋒一轉,“我擔心肚子的寶寶會不聽話鬧騰,有個人在身邊也方便你一會兒叫人不是?”
方楚楚臉上的笑漸漸盪開,“那這樣一個人怎麼夠,鍾靈,你去把霓裳和倚蘭叫來,四個人剛好湊一桌馬吊。”
夜凌旭一愣,不解的看向方楚楚。她一向不喜歡馬吊這些浪費時間的東西,怎麼忽然間想玩了?不過,方楚楚想要的東西,不管是什麼他都雙手奉上,“好,那我這就叫人去準備,庫房裡有一副別人送的瑪瑙造的馬吊,據說冬暖夏涼。正好你怕冷,大冬天的玩這個我也放心。”
“你這樣的絕世好男人,我上哪裡去找第二個。”方楚楚不喜歡錶白,但早上的時候夜凌旭同她說了,夜臨風對鍾靈的態度不怎樣,如果兩人之間的恩愛能刺激到鍾靈改變自己對夜臨風的態度,那何樂而不爲呢?
反正只是將心中的想法表露出來,又不是演戲,這個方楚楚還是能做的。
很快,四個人便湊齊了,雖然沒有事先串通過,但在眼神的交流下,霓裳也將方楚楚的想法猜透了,又尋了機會悄悄告訴了倚蘭。
馬吊正式開始,方楚楚一人發了十兩銀子,“這是本錢,贏多了算你們的,輸了,從工錢里扣。”
“嗚嗚,太子府欺負人,我一個月就十兩銀子,輸了不是得吃土了?”倚蘭故意做了一個哭的表情。
方楚楚聳聳肩,調皮道:“我不管,這個得看手氣,輸了也不至於吃土,太子府還是包吃住的,就是胭脂水粉一個月不用罷了。”
“這個賭注可太大了,我纔不能失去胭脂水粉。”霓裳挽起袖子,“來來來,誰怕誰,爲了我的胭脂水粉,豁出去了。”
一炷香後……
“五條,吃!”鍾靈看着上家方楚楚打了一張自己想要的,迫不及待的想要收進自己囊中。
“靈兒,不能吃的,只能碰。”倚蘭好心提醒道。
“不能嗎?”鍾靈一頭霧水,又擔心遼國的馬吊和衛國有所不一樣,小心翼翼的收回自己的手,將五條放下。“我記錯了,不好意思。”
馬吊繼續,很快,鍾靈便因爲擔心自己露出馬腳而輸掉了所有的銀子。“太子妃,我的銀子輸完了。”
“哈哈,看來這個月是靈兒吃土。”方楚楚笑了笑,看向外面的天色,“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陪我玩了一個晚上,這些銀子就算是我給大家的工錢了。”方楚楚將自己贏到的銀子平均給了三人。
夜漸深,鍾靈帶着一頭霧水回到自己的房間。翌日一早,霓裳便撞見鍾靈正在向其他人詢問衛國馬吊的打法。
“恩,我不太會想學一學,你們能教我嗎?”
“可以啊,很簡單的,能吃能碰能隨便胡。”
“能吃?”鍾靈瞪大那雙流光瀲灩的眸子,似乎明白了什麼。
霓裳在轉角處搖頭失笑,來到方楚楚的殿宇將剛纔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方楚楚。
方楚楚眉角彎了彎,怡然自得的品着茶,“我已經提點過她了,如果識趣乖乖離開就好。”
“反之呢?”霓裳很好奇,如果鍾靈,也就是毓秀公主在得知自己身份敗露還要繼續留下,那方楚楚會採取怎樣的手段。
方楚楚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在桌上,雙眸微挑,“如果她執意要和我鬥,那我也只能奉陪不是?”
霓裳眼前一亮,“加我一個,好久沒動手了,手好癢。”
“什麼手好癢,太子妃霓裳你們要玩什麼?”燕墨捂着懷中的東西跑進殿宇,將熱乎的烤地瓜往桌上一放,“燙死我了,剛出門就遇上了老大爺的烤地瓜,霓裳你不是跟我說冬天最想要吃的就是這個嗎?”
看着桌上冒着騰騰熱氣的烤地瓜,再看看燕墨因爲地瓜而弄髒的衣裳,霓裳一怔,伸手要去抓桌上的烤地瓜。
燕墨卻一把將地瓜搶過,“還是我來吧,你們女人都細皮嫩肉的,要是被燙傷了可怎麼是好。”說完,仔細的將兩個地瓜剝了皮,一個放在方楚楚面前一個放在霓裳面前。
“多謝。”霓裳吃着地瓜,眼眶不由得溼了。